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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星遥说:“包袱里不是有果子吗,师傅怎么不自己拿来吃?”
“呃,那些果子不是都没洗嘛。”寒织风脸不红还理直气壮地说道。
凌星遥扯了扯嘴角,这臭乞丐懒是懒,吃东西还很讲究的,不干净的绝不要,长得不好看的也不要,缺胳膊少腿儿的更是不要,这些天为了给他摘符合他眼光的果子可没少费力气。她算是看清楚了,这人果真是存心让她来当奴隶的!
气愤地从包里拿出几个果子,凌星遥在寒织风“感动”的眼神下跑到远处找了一条小河放进水里奋力洗了起来。
洗好后她抱着水灵灵的鲜果转身就走,却见旁边站了一个年轻道士。
“那个……姑娘,能否把你的果子分给贫道一个?”
“哗啦”一声,凌星遥怀里的果子全都滚到了地上,她怔怔地盯着说话的道士,满眼闪着泪盈盈的光。
他、他、他居然叫她姑娘?
………【第二十七章山庄里有鬼 一】………
凌星遥一阵激动,她猛地扑上前拉住了年轻道士的袍子颤抖着说道:“你……你再说一遍……”
道士被她的行为吓了一跳,挠着头仔细想想刚才有哪里说错了没。
“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凌星遥摇着他的袖子叫道。
“呃……那个,姑娘能否把你的果子分给贫道一个……”道士不明所以只好照着又说了一遍。
“啊哈哈,终于有人叫我‘姑娘’了!”凌星遥松了抓着道士的手叉在自己腰上大笑,“以后谁要是敢叫我小孩儿我就和谁拼了!”
道士汗颜不已,原来这孩子……脑袋有毛病,可怜……
“乖徒儿,何事这么开心啊?”正当凌星遥沉浸在自己幸福的“姑娘”光环中时,寒织风晃着身子走了过来。
徒儿?道士疑惑地看着满脸都盖着头发的寒织风,这年头儿果真是门派众多,连乞丐都有这么小的徒弟了,看来丐帮现在发展得不错。
“贫道凤阳观冰季,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小道士笨是笨了些,不过最大的优点就是从不以别人的穿着外貌来分出高低地位,而且有时同情心极度泛滥,哪怕偶尔踩死个蚂蚁也恨不得给它挖坟立碑。
寒织风没有回答,看着兀自还没回神的凌星遥,抬起手就向她的头敲了去。
“你干什么?”凌星遥气怒地吼道。
寒织风叹气说道:“徒儿啊。为何为师地话你总是不放心上呢。为师让你洗地果子洗到哪里去了?”
“没见我正忙吗。还不知道自己洗……”星遥一边嘀咕一边捡起了地上地果子重又跑回小河边洗了起来。
“冰季是吧?”寒织风收回目光看向了小道士。“你们凤阳观这次来了多少人?”凤阳观虽在天辉算不上什么名门大派却鲜少有人知道其实隶属圣门修真旗下。如今地凤阳观观主便是圣门清阳真人座下第四代弟子。
“阁下是何意?”冰季立刻警惕起来。看不清这人面貌。但从其隐隐透出地气息来看。自己怕是难以抗衡。
寒织风无视他地紧张继续说道:“十年一次地西华比剑将在两月后举行。你凤阳观身为圣门弟子应该也要参加吧?”
这下冰季更加疑虑起来。圣门门下弟子众多。且不说分散在紫泉大陆修行地弟子就有上万。仅西华山上也有三千余人。如此多地弟子不可能一一都能考验到他们修行地成绩。于是圣门前任门主在未飞升前便立下规定。每十年在西华山顶举行一次本门弟子地比试。而参与比试地弟子都需是各个支派也以比试地方法挑选出来地优秀者。
这条规矩延行了几百年,因此在整个修真界都不算什么大事,不过对于没有接触过修真的凡人来说,却应该毫无所闻才对。
“阁下……”
寒织风打断说道:“不必多疑,你我实属同门,这次我也是带着徒儿上山观看比试的。”
冰季听闻此话立刻高兴起来:“我就说阁下的气息和本门宗源相似,原来是同门,幸会幸会,但不知阁下是哪位真人门下,如何称呼?”
“清秋真人,寒织风。”见冰季丝毫预料中惊奇的模样,寒织风不由问道:“你……没有听过?”
冰季不好意思地说道:“清秋真人乃我圣门门主这我倒清楚,不过……寒师兄的名号……恕小弟愚昧,的确不知。”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想不到清秋真人的势力都发展到丐帮去了,不愧为我圣门门主啊!
寒织风顿感挫败,转念一想,这小子傻乎乎的要真分了辈分岂不就不好玩了?于是脸上多云转晴,笑嘻嘻地说道:“倒没什么,怪只怪为兄不思进取,道法微浅。对了,冰季你是一个人去吗?”
“不是,还有师傅和各位师兄弟,不过小弟因为有事耽搁了所以比他们稍晚些,想来他们也是快要到了吧。如若师兄不介意,可否允许小弟与你们一起同行?”
“当然,不会介意。”寒织风在心里奸笑,正愁没人当乐子,现在傻头傻脑撞上来一个要是放掉了我不是更傻?
突然想起凌星遥洗果子洗了这么久还不回来,寒织风不禁抬头望去,只见那小丫头正一动不动地俯身看着水里。走过去拍了拍她的头,道:“徒儿你在干嘛?”
凌星遥抬起头激动地望着他说:“我怎么这么笨,明明有储物戒还要背那么重的东西干嘛?”那么一大包的果子,她嘿咻嘿咻地从山林背到了官道,腰都快酸死了,要不是刚才看到水里的小鱼想起了魔学院的那条鱼蛇宠物恐怕她还要继续背下去。
寒织风嘴角勾起一个笑:“唉,徒儿,我还以为你真的笨得永远也发现不了了呢。”从见她第一眼就看见了她手上的那枚储物戒,虽然不知是宁舒送的还是别人给的,但看那戒中流露的浑厚气息却也是世间极品。
“你……”他知道还不提醒一下,该死的臭乞丐,就知道他不安好心。
“好了,既然有储物戒就把东西全装进去吧。”从清澈的水里拿起果子啃了一口,寒织风点点头,然后又拿一个扔给了后面的冰季。
几人填饱了肚子,冰季抬头看了看天色对寒织风说道:“天色渐晚,我们该快些找地歇息才是。记得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处庄子,我和庄子主人还曾有一面之缘,要不我们就去那里?”
寒织风还没开口,凌星遥就忙不迭地点头说道:“好啊好啊,睡了这么久的山林把我的骨头都给睡得快散了。”
好笑地看着满嘴是果子水渍的徒弟,寒织风用袖子替她擦了擦嘴角,说:“你这徒儿,整天就知道享乐。不过好像我也很久没睡过床了是挺怀念的。冰季,那你就带路吧。”
一行人便顺着官道向前走去。大约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三人就到了一处岔路口。凌星遥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回头问冰季道:“冰季哥哥,你说应该走哪边?”
寒织风已经告诉过她冰季的身份,星遥一听竟然是同门不由哥哥长哥哥短地叫得嘴甜,做师傅的没什么异议反倒是冰季觉得别扭,这样叫,岂不是乱了套?不过听得久了也习惯起来,当下就笑着回道:“向右。”
凌星遥正要踏步仰头却见自家师傅望着右边的那片天空发呆。冰季也觉不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那边被黯淡的天光遮得黑了下来,其他就没有什么异样,正要转头询问却见本应是正常黑暗的空中隐隐闪过几缕异常的黑气,他惊讶地看向了寒织风。
寒织风只是拍拍凌星遥的肩说:“走吧。”拉着她的手就往右边的道上走去。
冰季摇摇头,堂堂圣门弟子还怕这个?随即握紧了手中的剑跟在了他们后面。
………【第二十八章山庄里有鬼 二】………
“叩叩叩”冰季敲了敲门。
很快庄子里就传来一个苍老暗哑的声音:“来了。”
随着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了缝,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便从门缝里冒了出来。
“你们找谁?”
冰季行了一礼道:“打扰了。贫道和同伴路过贵宝地,如今天黑想在贵庄留宿一晚,不知可否?”
那张老脸看了看他身后还是乞丐模样的寒织风和凌星遥,然后说:“几位稍等,待我去禀报一下我家庄主。”
“谢过。”
不一会儿就见那老头儿走过来,让在一边把门大开了说道:“请进。”
几人跟着走了进去,凌星遥这才发现那个说话的老头儿竟然是个驼子,佝偻的背像一个翻了转儿的簸箕扛在后面,头顶稀稀疏疏长了几根头发,身上的衣服仿佛几百年都没有洗过一样,还没有自己的干净。
驼背老头儿带着他们走过了安静的前院,经过一段萎败的花廊,最后在一个庭院前停了下来。
“我家庄主就在里面,几位自行进去吧,我就不送了。”老头儿说着便退身隐在了远处的阴影里。
冰季看了寒织风一眼。见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于是也笑着摇头当先走在了前面。还未走到门口就听一阵沉重地脚步声急急从大厅里传了出来。“哎呀。贵客到来。在下有失远迎。实在惭愧。”话音刚落。一个中年男子便出现在三人面前。
“刘庄主。别来无恙罢。”冰季抱拳说道。
“你是?”那刘庄主疑惑地看着眼前地人。随后眼光一亮道:“原来是冰道长。瞧我这记性。哈哈。几位快请进。来人。上茶。”
几人在厅中各自找位坐下。冰季这才将寒织风和凌星遥介绍给刘庄主。只称是他失散多年地亲戚。最近才相遇。刘庄主倒是好客。也不以两人是乞丐而另眼相待。
不久后就有一个低着头全身蓝衣地仆人端着茶盘进来。仆人一一将茶水放到了冰季他们侧面地桌上。经过凌星遥跟前时。星遥好奇地伸过头去看他地脸。却见那人也移了眼来瞧。凌星遥立刻打了个哆嗦。这是怎样地脸啊!一张脸皮布满了利刃划出地伤痕。从额头到下巴。无一处地完好。那两只阴森地眼冷冷瞪着凌星遥。
星遥赶紧收回了目光。若无其事地端起了茶杯。只有旁边地寒织风看见她地两只小手在抖个不停。
寒织风一把抢过了凌星遥手里的杯子说道:“乖徒儿,为师都还没喝你怎么就端着喝了?真是没有规矩。”仰头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末了还来一句“好茶”。
刘庄主乐呵呵地笑道:“这可是刘某珍藏的上好龙井,当然好茶。”转头又对冰季说道,“冰道长,何不试试?”
冰季端了杯子也饮了一口赞道:“口齿留香,回味无穷,果真不一般。”
想了一会儿冰季又道:“刘庄主,我们是前年见的面罢?”
“是啊,那时刘某正毫无目标地游山玩水,幸得冰道长建议刘某才能得见那等绝世奇观。”刘庄主感叹地说道。
“什么绝世奇观?”寒织风好奇地问。
冰季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因我凤阳观后山正对忻湖,每当日落之时在山顶眺望便可见湖中有麟鱼飞跃,霞光倒映,光彩卓然,当日头落尽,那跳跃的麟鱼便会在湖中层层叠叠,以化之前落日之景。”
忻湖位于京城东南,里面的麟鱼出了名的多。麟鱼和平常在庭院中观赏的锦鲤差不多的样子,据说一旦麟鱼兴奋起来全身便会发出耀眼的光芒,而且麟鱼似乎极喜欢日落,就算在别处也能在那个时候看见麟鱼在水中翻滚。不过因为麟鱼有剧毒,所以人们一般都把它作观赏鱼而不食用。
刘庄主也叹道:“那麟鱼果是不一般,当时直看得刘某惊讶非常,还曾想着何时也在家中养上几尾。”
“嗯,听两位这么说,我也心痒不已,冰季啊,什么时候你也带我们去瞧瞧才是。对吧,徒儿?”寒织风转头看见凌星遥仍旧呆呆的模样,不由佯装气怒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徒儿你又不认真听为师的话。”
“啊,什么?”凌星遥惊了一跳,然后大声嚷嚷道:“臭乞丐,再拍我头我就咬你。”
寒织风笑了笑,很抱歉地对刘庄主说:“教导无方,还请庄主不必介意。”
刘庄主抚掌笑道:“小娃儿就是如此,倒也随性,寒兄切不可太过严厉了。”
另一边的冰季细细打量了一下整个大厅,装作随意地问:“刘庄主,贫道记得上次经过这里之时贵庄还是整日欢歌笑语,奴仆成群,如今怎番不见其他人?”
刘庄主顿了顿,叹气说道:“此事说来惭愧,道长不知,原本刘某便是依仗祖上留下的略薄钱财得以嚣张挥霍几年,然刘某实在不懂经商敛财之道,如今已是坐吃山空,家无积蓄,府中仆人众多更是难熬,索性便遣了那些人,留下一两个忠心之辈才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