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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婳体内的灵气从鬼域出来以后消耗不少,即使自己刚刚想要补给一些,怎奈身处此地连妖灵都贫乏,更别提纯净一点的灵气了。
不然,她还真的不想逃跑,好好儿地与这班人斗上一斗,她就不信自己一点还手的力量都没有。还在思虑要不要等一下的千婳,忽然感觉到自己与那几人之间出现了鬼气,想起浅漓,千婳半分没有犹豫,身形一晃就消失了。
他们之间忽现的果然是浅漓本尊。
现身之际,感觉到千婳的气息一下子消失了大半,似煮沸又晾凉的水,只剩余温。但是,她这一趟好像没有白跑,侧目看见身子另外一侧的几个天兵天将,心中大快。
浅漓突然展开相邻一侧的手臂,振袖一挥。那几名天兵天将还来不及惨叫就已经身形俱灭,精妙的仙灵被她轻轻一吸就收于体内。抬手轻抚摸着自己跟着脸颊疤痕而变化的半张银色面具,道了一声,“残魂、黯然。本王的脸,是不是好多了?”
她的身边一左一右现出黑白二侍者,望着千漓未着轻纱那半张倾城的脸,介黯然想要说出他一贯由心而发的话。
只见亓残魂不着痕迹地摇首,他住口不言,亓残魂抬眸望去,浅漓那半张面具的花纹的确变细了不少。
亓残魂心下犹豫:刚刚那几个,明摆着就是天界的。若是说实话,鬼王必然大肆屠杀天兵天将以复原自己的脸。可要是说谎话,她已经盼了这么久了。
浅漓久待不闻其言,不觉微愠,“怎么?直视罢了,有这么为难嘛?”
亓残魂权衡利弊,而后合了合眼睛,“鬼王的脸果然好了不少,原没想到,仙灵竟有这么大的成效?”
浅漓淡淡地看了亓残魂一眼。站在树阴之下,她幽幽叹息而后看向他,“残魂的心思本王了然,可是眼下这混乱的局势,又有什么可顾忌的?”
亓残魂望了一眼千婳消失的地方,还有自己释放了一丝气息的手。颔首轻应和一声,“鬼王说的不错,是残魂多虑了。眼前最要紧的是鬼王的绝世颜色,别的都不要紧,是不是黯然?”
介黯然也知道自己的心思不如亓残魂缜密,是以鬼王有时候多有倚仗亓残魂的计策,同是鬼侍他也不便加以辞色。
……
浅紫身影忽现他方,地势偏低,一条干涸的河床袒露在地表,原来河水的南北两岸各有一城,南城富足、北城荒凉。
若说是没那个好命,自己没有再遇见妖物,若是说自己命好,这一看下去就知道不是个祥和的地方。
千婳转境之后,莫名其妙地站在一个干涸的河床上,听了听自己右手边儿的人气鼎沸,又望了望自己左手边儿的荒无人烟。
回眸之间,十分舍不得身后的那可鸡蛋黄一样的落日。城里城外一个人都没有,叹气一口,“软骨头,我饿了。你帮我算算,我几天没吃东西了?”
千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感觉到饿?(未完待续。)
第二零三章 让你不饿
一时间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千婳自是不会留在干得皲裂的河床上过夜,费尽全身的力气才爬上南岸高高的堤坝。她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南边城门边儿就再也走不动了,里面原本的人声渐渐消失。
千婳一屁股坐下,一手拍着门板,借着落日余辉看向对面的北城:奇怪,不过是一河之隔。怎么会是迥然不同的景象?河水都干了,这些人倚仗什么为生呢?
自然,这些都是千婳心里的算计,她可没有心情把力气浪费在自言自语上,等了一会儿,门内竟然没有动静?
千婳又拍了几下门板,还是没有回应。不过瞬时之后,自己的身后出现了脚步声,回头一看,是老翁、老妪各一人相扶而来。两人来到南城门口,也没有叫门。
千婳没有挡住的那侧门板“吱嘎”一声开了,二人看也不看千婳,进门以后门又关上了。坐在门前的千婳一片茫然不解?难道自己死了,所以那对老夫妻才会看不见自己?
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合情合理的解释。刹那间,千婳回过神儿来,自己为什么不叫住他们,或许能有住的地方和吃的东西?
再次拍了一下门板,千婳大有“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架势,“大叔、大婶!大叔、大婶!请留步。”
就在她等了好一会儿,以为自己没希望了以后。门内忽然响起一个苍老的老妪嗓音,“姑娘还是寻他处吧,我们丰城不留外来过客。”
千婳闻言就是一怔,这个情景自己仿佛在哪里经历过。但是来不及多想,她又努力大声地请求,“大婶,我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好不容易见到人烟,求大婶可怜可怜我吧。”
其实,千婳本来也不必这般低声下气,但是动作之间,竟然发现自己体内空荡荡的,那意味着什么?
好吧,那意味着她体内的灵气用的干干净净、一点都没剩下,怪不得自己饿得连走路都觉得费劲。
经过千婳可怜巴巴的请求,刚才打开的那扇门板又开了,千婳刚要起身进城,一个小布包扔了出来,门又快速地关上了。几个大大的疑问在千婳的脑海里盘旋不去,首当其冲的便是,难道她是乞丐吗?
姐姐教授自己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有骨气,可是,刚刚那个大婶儿说,这是眼前座城池的规矩?
捡起身边的布包,千婳有些想哭,但是抿了抿唇,她忍下了,人家本可以对自己不予理会的。打开布包,千婳暗自在心里安慰自己:没关系的,千婳。大婶是心地善良,才违犯了城规给你东西吃,人家不给,不也是一样没辙?
虽是这么劝慰自己,可是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啪嗒!啪嗒!”掉落下来。
使劲儿地啃着手中干巴巴的饼,泪水还在继续掉落,因为夕阳落了,她还是没有可以栖身的“家”。
靠在门板上,出神地望着对面城门虚掩的北城,千婳忽然感觉到手指一痛,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咬了自己的手,此时自己两手空空,饼不见了?
听见自己的身边有大口大口的咀嚼声,她转盼望过去,脸色黑得透透的,使劲大喊,达到歇斯底里的程度,“境心尘——”
紧接着,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自己身边的镜心尘。
已经把自己没吃多少的饼,吃得不剩多少了,一鼓气直起身,双手掐住他把最后一口也咽下去的脖子。
千婳本来就没有什么力气,大大的“金豆豆”更是来得汹涌,一颗颗地砸在抢饼吃的人心上。只是,他知道千婳忍了太久了,久到他怕千婳憋出毛病来,任由千婳掐他的脖子,也不加以反抗。
千婳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食物就这么没了,双手使不上劲,便有些头晕地身子一歪,幸亏镜心尘伸手拉住她。
扯回自己身边,让千婳靠在自己的身侧,镜心尘见千婳的眼泪还在“簌簌”地流着,嘴里讷讷到,“要不是挂着素苍藤的脸,我就掐死你。”
松开自己抓扶千婳的手,以袖在她脸上胡乱地抹了几下。千婳抗议地拂开镜心尘的手,可气自己连坐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靠在他的一只手臂上。
恍惚之间,镜心尘见自己为千婳抹眼泪的袖子有变成雾岚色的趋势,不禁闭了闭自己的眼睛,压制了一下周身不寻常的气息。
良久,眼泪打湿了自己的衣裙。
千婳的哭声也渐渐止住了,遥望着对面的北城,她仍气鼓鼓地说,“你的脸皮,比对面的城墙还厚实。”
镜心尘没有想到,千婳哭了那么久,居然还在纠结自己抢了她的饼吃,嘴角情不自禁地扬起大大的弧度。
千婳眯起眼,在没有灵气的情况下尽力看向对面的城池。
先是屏息好一会儿,直到身边的镜心尘以为她饿得断了气。镜心尘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她才说,“抢我饼吃还乱动,作死明说,本姑娘不介意吃了你。”
镜心尘听着她的斗志还在,不觉轻笑出声,“哟!这是打定主意修妖了?竟要大开杀戒,吃人不吐骨头了?”
不知道攒了多久,才省下这么多的力气,千婳抓住镜心尘自己倚靠的衣袖,狠狠地在他的手臂里侧掐了一下。一是没有防备,二是确实很疼,镜心尘“嘶”了一声,“你这个笨女人!我看你才是……”
“原来妖也会感觉到疼?”千婳光怪陆离的一句话,硬是把镜心尘后面的话噎了回去。
听了这话,镜心尘心中五味杂尘。他闲置的手攥拳、再次展开,这样反反复复许多次以后,还是伸向千婳的腹部。
千婳眼睛虽然望着对面,手却警觉地抓住了镜心尘伸过来的手,“还要干什么?”
感觉到冰凉的温度,镜心尘开始有点懊悔自己刚刚的做法,毕竟心智如何,还是要有好身体做基础的,“让你暂时不饿。”(未完待续。)
第二零四章 诡异的对岸两成
拍开镜心尘的手,紧接着千婳忽然大大咧咧又将他的手抓住,在他惊讶之余,疼痛在他的食指上愈来愈明显地蔓延开来。
抽回自己的手,两排带血的牙印深深地出现在指背的根部。吧唧吧唧嘴里的味道,千婳兴致勃勃地乐到,“哎呀!幸亏只品尝了一下,原来真的不好吃。”
镜心尘看着自己好心招致的结果,不觉气得想笑,就用带血的手在千婳的脸色掐了一把,“我看你不像是要饿死的样子。”
千婳正要再说什么,镜心尘忽然捂住她的嘴。旋即起身将千婳卷进怀里,使她靠在城墙上,整个身子挡住她,“别吵,闻到了吗?一种腥咸气?”
千婳不能开口,但是却用自己的眼神,看了看他被自己咬伤的手指,镜心尘真是被她气乐了,顺手在她的额头上拍了一下。“嘘,你现在没有灵气在身,别乱嚷嚷,招惹了是非,我可不救你!”
镜心尘白日神志清明却无法立于阳光中,夜里又总是觉得昏沉,有时自己干了什么都不记得。所以,他不知道自己能这样清醒的撑多久。
千婳闻言,忽然矮下身子。掀开镜心尘的衣袖一角,看向镜心尘所忌惮的北城,“软骨头,你说!这群人为什么荒废了一座城?”
镜心尘机警地看了身下根本没打算钻出去的狡猾女子,语气有些挑衅地说,“你还走得动吗?”
千婳知道他的言外之意,他是不想让自己多管闲事。应言,镜心尘的膝盖就是一疼,紧接着就是千婳的嗓音,“墙倒一人推,落井投石,你还没完没了啦?始作俑者是谁?”
闻言,镜心尘被千婳戳中了愧疚的地方,没有再还嘴。
“不行,咱们得进城看看。”千婳霍然站起身,两手抓住镜心尘的衣襟作为自己站立的支撑。
镜心尘的眼光中尽是“你行吗”的意味,千婳却不以为然地拍拍他的衣襟,“看我干什么?不是还有你嘛?”
吃人家的嘴短,何况还是抢来吃的?镜心尘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自己就不该一时冲动,想让千婳痛痛快快地将情绪发泄出来,而做了那么愚不可及的事情。
一道黑影儿划过城墙一跃而上,轻不可闻地落在“丰城”里面,城内依旧是家家户户烛火未灭。
来到一家窗户旁边,只听里面窃窃私语着什么,镜心尘拉着千婳要走,她却回头踩了他一脚。
听了一会儿尽是一些什么“谢天谢地”之类的话,半天墙根千婳愣是没听懂人家在说什么。又让镜心尘带自己到别处听听,无奈都是这样的说辞,千婳不禁纳闷:难道这个城里的人都是疯子?
直到周转了十来家,终于让千婳找到与众不同的对话,单手按压住镜心尘拉自己的手,侧耳倾听。只闻里面一个男人叹息地说道,“五年又过,明日是月圆之夜了。”
另外一个年长的人说着,“我和你娘这次出城去,赶了几十里的路,就是为你媳妇祈福。”
先前开口的人连连叹息自己的福薄,再三再四地谢了老父的心意。末了那人说了一句,“哎~有什么用呢?城中只有咱们这三两家里,才有待产的妇人。”
千婳越是听下去就越是生疑,仿佛这家人与自己之前听过的那几家的心境,有着天壤之别。
镜心尘又拉了她几下,千婳听得差不多了,才稍稍地跟着镜心尘退到一旁的街角。
他们窝在街角的里面,千婳坐在一口水井的井沿上。站在她身前的人屡次三番想要伸手把她拉离井边儿,但是都未能如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