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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历管事面上一笑,苏芷儿越是阻止,就越是说明这其中有问题,小姑娘向自己求救也就顺理成章了。
“千婳的修为甚低,不符合入外堂的标准。”在提到千婳名字的时候,苏芷儿也很小心,尽量不让人听出自己对她的恨意。
闻言,历管事笑意加深,他等的就是苏芷儿的这句话。
“哦?那就去外堂入口测试一下。进得去,算她命好;进不去,历某也不强求!”说完这句话,看了千婳一眼,就率先走向外堂。
青兰台外堂,入内必须兼具财力和炼气期上阶、前期第六层,缺一样而不得入。而撇除财力不讲,外堂门口有一道拱形石门,凡是修为不足的,都会被上面嵌着宝石放射出的一道常人看不见的光阻隔在外面。
那石头,就是千婳向两个人提起的道元基,从仙山之上采回来的。苏芷儿之所以身份低于历管事,就是因为她的修为尚不足六层,即便她多年来不懈努力却还是于事无补。
第二十七章 拖泥带水祸已至
所以,苏芷儿才只得不断地敛财,用来多服食些丹药,好助长自己的修为。三人来到拱门前,历管事自然而然地走了进去,回头向千婳挥袖,千婳不知道石门有这层玄机,也就乐于有人比苏芷儿待见自己,直接跟了进去。
千婳顺利走入拱门的一幕,历管事回眸看了,尽显一副自然的神态。可是,看在苏芷儿的眼中却觉得刺痛;“原来我一直都被这个死丫头骗了,她的修为真的不在我之下。既是如此,她为什么还甘心情愿地呆在外院,任一群孩子欺凌呢?”
这样的结果让苏芷儿以后只能在心里咒骂千婳,大局已定,进了外堂的弟子就不归她苏芷儿过问、管制了。
初到青兰台的千婳自然没有这般造化。她有今天的本事,全仰仗她自身异于常人;青兰台的灵气充沛;道元基的从旁教导;还有就是葬西楼的那两枚丹药。
“芷儿姐姐,你进来啊!”千婳不明所以,还在历管事面前强装懂事,天知道她有多不愿意搭理苏芷儿。
“小姑娘别喊了,她听不见你说什么。”历管事来到千婳的身边,轻声解释着。
“什么?”千婳闻言心上就是一紧,她要向历管事表述的意思,历管事居然真的尽数懂了?
“说吧,现在你安全了。”历管事并不对她们之间的矛盾感兴趣。他注视着千婳,等她说起道元基……
历管事注视着千婳,不仅仅是希望她真的能说出一些有关于道元基的事,还是在注视着他们青兰台的“希望”。
他们青兰台一向屈居聚贤宗之下,全是因为家族之中,修为高的人数敌不过对方。现在的家主,境界已将进入结丹,属修真危险期,所以忙于修炼,几乎不问家中之事。是以青兰台的大小事务,才分拨给了他们五个管事。
他就是现在家族中,修真境界最高的管事。除了家主,在他之上只有一个长老,也便是那日千婳入门时,苏芷儿说要求见的人。
“说什么?”千婳冲苏芷儿挥挥手,苏芷儿唇瓣开合,向自己说了什么,千婳真的听不见。同理可证,历管事没有骗自己,自己说什么,苏芷儿应该一样听不见。
“别装蒜了!跟我进来!”历管事觉得苏芷儿越来越放肆了,居然还敢站在那处盯着千婳不走。所以不悦地领着千婳进了外堂大厅之内,堂中有几名弟子,正在打扫,人人见了历管事,都是俯身不敢抬头。
“今日有重要的人物要到访?”千婳跟在历管事身后进来,只是随口问问。
不想历管事却轻“嗯”了一声,又向一干弟子轻道,“你们出去。”
弟子们听到命令,转身离去。历管事坐在堂中的椅子上,千婳也不敢坐,就立在他面前。
“那披风,也是道元基给的?”打量着千婳的衣着,试探地问了一句。
“嗯。”千婳不知道历管事为什么发此问,便随意答了。
“胡说!他根本不喜欢着这个颜色的衣袍!”历管事力斥千婳说谎,大掌还拍碎了他身边的小桌。
尽管历管事是爱才惜才的人,可是本质不好如苏芷儿那般的,在他眼中,根本就不配呆在外堂。历管事只叹自己虽身份居高,却终究不能为青兰台扫除苏芷儿这个败类。
“原来历管事真的认识道元基!”千婳不但没有畏惧,反而惊喜地说着。
历管事被千婳的胆识弄得一怔,他刚刚那一刹,只是觉得千婳错失了自己给她的机会,没想到这小丫头也有她自己的算计。
见历管事不信,千婳复言,“道元基不让我到处和别人说他的事,还说我乱说的话,别人会以为我是疯子。历管事,道元基到底是谁?”
闻言,历管事的怒气缓和了许多。有多少年了,没遇见像千婳这样,不是见到自己就恭恭敬敬、充满畏惧的人?
“何以为证?”事实不是随便一个人,说几句话都能哄骗过去的,不然这么大个青兰台,早就被其他两宗倾覆了。
“我只问他是谁,你告诉我,我便画他的肖像给你看。到时自见分晓。”依着千婳的性子,当然好奇道元基的真实底细,还自信满满地道。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厅堂里,千婳感觉不到一点儿灵气涌入的迹象,缺少了自然灵气的汇入,让她全身不适,感到甚是不安。
“只要我说出他的身份,没有别的要求?”历管事对千婳的条件很是意外,千婳应了他的问话也只是点点头。
接下来,历管事缓缓地讲出了道元基的身份。原来,道元基之所以不让千婳随处张扬他的存在真实道理颇多。首当其冲的便是,他乃是聚青芒的开山鼻祖,生存于一千多年前。
当千婳听见道元基的年岁是,顿时有一种浑身的汗毛都排排站的感觉。至于后来的她听了个七七八八,更是因为自己与道元基的机缘,坚定了自己修仙的信心。
在千妩的教导之下,千婳素来信守承诺,要说她的问卜、驱邪都是不过心的“半瓶子逛游”,唯独这笔墨、丹青是她用心学过的。
桌案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千婳执笔、点墨,又闭目冥思咬了咬笔杆。就在历管事以为她这是拖延之术时,千婳忽然睁开双眼,行云流水般顺畅,将道元基儿时的样貌一气呵成。
“这个?”历管事只见过道元基二十几岁的模样的画像,等了许久居然是这种结果?
虽然,不得不承认千婳的画技超凡,所化的孩童栩栩如生,但是光凭一件白袍也不能说没什么?
“呃…你等等。因为他跟我在一起,最多的时候是这样的,所以,容我再想一下。”唯恐历管事不信,她赶紧补上一句。
千婳正要再画一张,厅外却传来一道壮如洪钟般的嗓音,“听说有人对我们青兰台居心叵测,我倒要看看她有多硬的命格!”才闻其声,还像在很远的地方。
第二十八章 三长老试其身手
转瞬之间,千婳只觉眼前一花,就被人单手抓起衣领,提到半空,千婳不喜欢窒息的感觉,可是现在偏偏是这样。她晃动着双脚却踢不到身下的老头儿,她便双手努力将领子拉松一些,“历管事,这个老头是谁呀?”
“拜见三长老。”听见千婳的问话,历管事脸色就是一黑。本来自己有心救人,可是她这么没大没小地一句话,自己怕是也无能为力了。
把千婳提起的,就是青兰台位居第二尊贵的三长老。老者方听了苏芷儿的一面之词,说千婳拿他最尊敬的“祖师”招摇撞骗,历管事不仅不管,还纵容她进了外堂,不禁大怒。立时就来了外堂,要将此人就地正法。
可当他余光瞄见,桌案上的孩童画像时,竟诧异地松了手,千婳得以顺畅呼吸,自身灵活、轻柔地落在地上而不自知,“历管事!”长者厉声一喝。
“是!三长老!”历管事以为千婳的计谋被三长老识破了,不敢再有替千婳求情的想法,即便他觉得千婳是个可造之材。
沉吟了半瞬,三长老一阵气恼,“派人除掉苏芷儿,她的位置,就由这个小姑娘顶上!”只是,这样的话一出三长老之口,惊讶的不仅仅是千婳,就连历管事也大吃一惊。
直接裁决族中管事级的人物,在青兰台中,这还是头例。就算是苏芷儿去三长老那儿诬告了奇怪,有罪不假。他也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让三长老毅然决然地不经判罪、不问家主,就要暗中直接除掉苏芷儿。
历管事不敢违命,起步走出厅堂。
“三…三长老,我……”历管事一走,厅堂内只剩下自己和老头儿,要说历管事,千婳的确不害怕。可是……
千婳觉得这个老头儿古里古怪的,仅仅是望见他,千婳就心里发毛,即便是打死她,她也不愿意再和他呆在一起。
“小丫头,你真的见到了这个孩子?”老头只是望着手中的画像,确定那是刚刚画好的,还是又问了千婳。
“历管事说他是聚青芒的创始人?是蒙我年轻不懂事的吧?”千婳见到有内行在场,这话自然不是为了怀疑历管事。千婳此番言语,全因为这老头儿的气场太强大,她有压迫感,想要活跃一下气氛,救救自己的小心脏。
“跟我走。”三长老回神,上下打量千婳一眼,向门外腾跃之前说了一声。
“去哪儿?哎呀!”千婳见人走了,本来很高兴,谁知道他让自己跟,跟去害怕,不跟也不妥。所以,千婳只得硬着头皮一跃而起,拼了小命追上去,希望不会把人跟丢。
她死追活追地终于是跟上了,望着三长老站着的地方,千婳就是一愣,这不是那日,自己初到时站过的地方吗?千婳重游故地,大约是自己有了境界的缘故,她觉得此地的灵气比外院、内院的都要充沛,方才外堂中不适的感觉也乍然消失。
三长老忽然转过身来,单手负在自己身后,拉开架势,另一只手向千婳勾了勾手指头。
“您…您这是……”千婳猜测自己的眼睛一定是出问题了。她怎么觉着,三长老亮了身形和眼下这架势有点像,自己在外院时,那群小家伙要和自己比武时摆出的似的?
“打得过我,我就相信你。”三长老一派认真,分毫没有拿千婳开涮的意味。千婳望了望天,心想原来自己这又是被雷劈中了?
她不由得下意识地安慰着自己:这不是真的吧?或许是在做梦?
“请问三长老修为…抵达何境?”千婳毕恭毕敬地抱拳、躬身,道元基还说自己必有大成,她看自己是必被他的徒子徒孙们打死,还差不多。
“筑基期,下阶,第九层。”三长老一层一顿地讲出自己的境界,心笑一声:小丫头连我的修为尚且看不出,怎么敢说自己见过祖师?
诚然,所有的老人家都是任性的,三长老仅仅是听师傅说过道元基的事情,见过他的画像,就已经对道元基仰慕不已。在他看来,千婳修为低微,祖师没道理教授千婳这个小辈,而不指点自己的。
闻听三长老的境界,千婳就是向后一个踉跄,人家是快抵达开光期的长者,自己是刚刚入门的小娃娃,这不是蚂蚁撞大象的腿——找死么?
看来,自己劝面前的老头儿放过自己是不可能的了,千婳转念心里求助姐姐:姐…姐…现在,怎么办?
“我不知道……”千婳觉得自己像是等了一年,终于有了回音,一阵劲风却此时迎面而来之时,心下还在不可置信地回问姐姐:什么?
这劲风的源头正是三长老,今日他若是在千婳身上不试出自己满意的答案,大概是不会罢休的了。只是这一下,千婳就重重地被击在肩头,远远地被打了出去。仰坐在地上,虽是骨头架子都快被打散了似的,她却没有自身这个修为该被打的吐血的样子。
身前衣襟里,霙雪在暗中发挥着它的作用,肩头的痛渐渐缓和成了疼。
“好个深藏不漏的小丫头,再接我一招!”三长老立时喝一声,仿佛有一丝的相信。而他之前的这一招,千婳得以不似,已觉万幸。眼见着三长老逼近,她没有迎战的意识,只拿右手挡在自己身前,以做人本能的自保。
小广场的“瓶颈处”,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这是内院弟子唯一能看见宗派高人,而又望而却步的地方。
初始,见到千婳随着三长老踏空而来,大家都很是意外,因为他们其中,不乏昔日与千婳共处过的,瞧见她现在的境界,皆惊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