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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绕到了他的身后,一下扯住烈灵茂羽左边的衣袖,心急火燎地就要跃向楼阁下面,“一定是出事了!猫,咱们快走!”
烈灵茂羽伸出右臂挡了一下要飞入千婳体内的妖灵,分神时候就不配合地说道,“你救你的人,关我什么事?”
千婳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回身就习惯性地在他的小腿上踢了一脚,“你再说一次?去是不去?”
千婳他们再回到地上时候,古沁果然已经不在千婳刚刚结有“困灵”界术的地方,但诡异的是,千婳嗅到了外界施压破坏的灵气气息。
反观周围被烈灵茂羽的大刀逼开无法近身的小妖们。千婳自信没有哪个自不量力的小妖,能够在这么短的功夫就冲开自己的界术。
想起素苍藤也修了妖,千婳心里很难过,自己原是因为一时的愤世嫉俗所以才冒冒失失地选错了路,那么他呢?
心绪纠结在一起,千婳始终相信素苍藤是迫于无奈的。就像那时候的自己一样,是为了自保才一度走错了路,更何况他曾失去了听觉。
思虑到素苍藤在千难万险中摸爬滚打地才活了下来,千婳便定下了自己的心。自然而然地握住自己腰上的鞭子,喃喃道,“城池说小不小,要到哪里去找人呢?”
腰上的鞭子向千婳的身侧拖拽了一下,千婳惊讶地低头看向它,随即扯上身边的烈灵茂羽,跟着它的指引飞身、奔跑,一直到看见眼前的人。(未完待续。)
第一四九章 唯独你得活着
他们来到一条深巷中,在那最、最阴暗的地方,千婳看见素苍藤正用不枯直指着坐在死角里的古沁颈间。
千婳不敢相信那个背影是素苍藤,不理会烈灵茂羽的拉扯,她跑上前去几步,“素苍藤——你在对我的朋友干什么?”
素苍藤回眸,指着古沁的不枯却没有移开,深深地对着千婳笑着,轻声道,“朋友?她满身鬼气,怎么会是你的朋友?”
说完,素苍藤的剑尖已经又接近古沁的脖子一寸,千婳领教过不枯斩妖的厉害,知道再这样下去,古沁一定性命不保。
“素苍藤——古沁姐姐于我有救命之恩,你不能杀她!”千婳一边儿说,一边轻轻走近素苍藤。
素苍藤挥手指向千婳的周围一圈,也包括斩断又一只妖物身体的烈灵茂羽。他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在你身边的,有哪个不是对你有过大恩的?难道如此,你就得忘怀顾忌?不论对错,一律舍命相救?”
千婳听得糊涂,但是素苍藤的血红不枯已经开始泛起微微的光,千婳知道那意味着什么,纵身一跃扑到素苍藤的腿边。
她一手握住不枯,向还在惊惶中的古沁道,“你还是我初识那个古沁姐姐吗?还不快走,愣着干什么?”
千婳知道素苍藤从一开始就没顾忌过自己接近他的身边,但是素苍藤亦没有想到千婳会真的牺牲自己,只手握住自己的不枯。
古沁还是不能动弹,千婳紧紧握住不枯,生怕素苍藤反悔伤了古沁,“猫!不要管那边,快来带古沁姐姐走!”
惊见不枯的红光越来越盛大,素苍藤一样紧握住它的剑柄,面无异色,只是唇边艰难地溢出几个字,“千婳。放手。”
“素苍藤!求你了,别让我有不认识你的感觉,好吗?我害怕。”看见烈灵茂羽接近他们的身边,千婳明显地感受到源自素苍藤身上的敌意。
千婳的话似是触动了素苍藤的某种心绪。他静静地站在那儿,凝视着千婳的脸,仿佛一座木雕泥塑。
她不放心地双手一齐握住不枯,大约是因为太过用力,指缝之间。已经开始溢出鲜血。烈灵茂羽抱起古沁经过他们身边,千婳见此情状,稍作迟疑,“看我干什么?还不走?”
吸入了千婳鲜血的不枯,好似一个饥饿的人忽然变得饱足。眼见着烈灵茂羽离去的背影渐渐缩小,千婳紧张的神经才忽然一松,松开了自己的双手。
她瘫坐在地上,两手也是摊开的,素苍藤见到这样的千婳,松开了自己手中握着的不枯。一样坐下,在千婳的身边。
从自己的衣袍下摆伤撕下两条布,素苍藤执起千婳的一只手,用心地一圈圈缠着,“我都是为了你的安危,你这又是何苦呢?”
千婳好像忘了受伤的人是自己,无视他帮自己包扎,两手一齐握住他的手,眼神空洞地说,“素苍藤。你变回来好吗?现在的你,让我害怕。”
瞧着千婳没有焦距的目光,素苍藤心中被什么刺了一下似的,单臂一伸。将千婳收回怀中,让她靠在自己的身前,仍是替她包扎着。
倚靠在他身上,嗅到淡淡的树木清香,千婳闭上了疲惫的眼睛,犹如找到了归属一般地继续纠缠着。“行吗?素苍藤?就像以前一样?”
千婳的头顶传来温文如玉石撞击的轻响,“好,一切都没变,就像以前一样。”
闻言,她的意识开始模糊。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似乎终于落了地,优游自得地与残酷的事实暂别,进入了那个无名花开得烂漫的时节,古藤与它们相伴的梦。
……
“素苍藤!”惊呼一声,千婳终究还是没有多长时间的好梦。
千婳再要回身去叫素苍藤的名字时候,自己的嘴被一个人从后面捂住,她吓了一跳。就听见后脑处传来素苍藤的声音,“别吵,我在这儿,在这儿。”
像是为了安抚千婳惊吓的情绪,素苍藤特地重复了一次,呼吸着空气中环绕着自己的气息,确实是他没错,千婳才安心四顾。
只是这一看之下,倒是惊讶几分,自己究竟睡了多久,他们竟然还在刚刚的那条深巷里,而且,天已经黑了。
可怕的是,他们周身的鬼气渐浓。千婳心中泛起嘀咕:这么大的鬼气,不是鬼王驾临,最起码也是她身边的那两个鬼侍,它们想干什么?为何就是阴魂不散了?
千婳扬起头与素苍藤对视,他正好也低头想和千婳说什么,交错之间千婳的唇正好擦过他的脸。
素苍藤微怔,千婳立时红了脸,立即想从他身上站起来,他却扣住千婳先问到,“你想说什么?”
千婳只得安静地依旧靠在那儿,轻声问,“上一次,你是怎么逃掉的?”
感觉到身后的身子一滞,紧接着素苍藤又将嘴靠近千婳的耳边,像是有什么东西已经接近了他们那般小心的低声,“起初,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放开你。待到下一瞬放开了你的手,就已经不在那个房间里了。”
千婳还想再问,只听到“云水之心”发出“丁丁当当”的脆响,与此同时,巷口传来“乒——乒——”金属撞击的响声。
千婳攥了攥自己缠裹着布条的手,微微起身,与素苍藤面对面。千婳两手捧住他的脸颊,轻声道,“素苍藤,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得认真听好。”
素苍藤见到千婳倍感珍惜自己的目光,立时就心软了,随即点点头,千婳移开了自己的手,交叠在他的后颈。
她迎着素苍藤起身,也将嘴附在他的耳边,眼睛凝视着朝自己这边抬过来的软帘鬼轿,低声说,“别恨我!谁都能死,唯独你得活着。”
千婳手中蓦然溢出大股温润的光晕,一击之下,素苍藤便在千婳的臂弯里晕了过去。
“乒——乒——”的响声还在继续,那如催命符的声响让千婳的身子不自觉的发抖。(未完待续。)
第一五零章 避无可避遇鬼王
把素苍藤放平躺在地,从身上解下境转罗盘,看了上面的纹路,境转落盘压在他的身上,双手扣住上面的刻纹。
感觉着那鬼轿和金属撞击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千婳的冷汗滴落在罗盘上,她知道素苍藤说的对,以自己的能力,想让罗盘一起带走两个人,实在困难。
所以,她决定了。这一次,让素苍藤自己走,她留下。
在大刻纹和小刻纹上摩挲,终于,她找到了姐姐所说的“境转得安”,不曾犹豫,灵气猛然注入。
一阵忽闪,鬼气已经在二十几步之内。与此同时,“哐啷”一声,境转罗盘落在了地上。
千婳的上半身也跟着向前一伏,她心中大喜,口中低喃道,“成功了!没骨头,你看见了嘛?我成功了!”
复将境转罗盘系回身上,就是这片刻的功夫一道倩影翩然而至。千婳还来不及看清她的模样,便已经被对方单手捏住脖子一只手提起在半空。
千婳无法低头,却清晰地听到对方的问话,“他人呢?快把人交出来!”
千婳心中冷笑:我就说不会这么巧合,每一次撞见鬼王,素苍藤都在场。原来他们鬼域喜欢对人斩尽杀绝?连荣素族最后一个人都不放过?
庆幸自己拼死一搏没有赌错,千婳现下就是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架势,以至于激怒了擎住她的鬼王,单手一甩,把她丢向巷子的死角。
重重地撞在了墙上,千婳努力压制住欲从口中喷吐而出的鲜血,单手撑地,一手抚住自己的胸口,想要平复血气。
可是,忽然有一个小鬼的面孔出现在千婳的面前,猝不及防的一惊,一口鲜血尽数给那鬼魅洗了脸。像是被滚烫的开水泼在了脸上。那小鬼两手遮住自己的面孔节节后退,它身后的鬼王见此情景,原本的怒气却消了一半儿。
深呼吸了一下,鬼王浅漓忽然笑了。
转身之际。像寻常男子佩戴玉佩一样,在腰间的一对有如铁片的东西“乒——乒——”作响,看着身后的两位鬼侍,浅离笑道,“残魂、黯然。”
二鬼侍一惊。他们的鬼王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无间隙地唤过他们的名字了,不禁没有及时回应鬼王的话,而是一致看向墙角的千婳。
重新在软帘鬼轿上坐下,浅离心情大好地说,“回怨州,我们的盛会可以正式开始了!”
二鬼侍相视一愣,心有灵犀地看着对方:万鬼过境还有一年时间,每次都是这个时候才开始筹备。现在什么都没准备,会不会有些仓促?
但是,疑惑归疑惑。怨州都是鬼王的,她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他们只要听从就好了。
“起行,魂归怨州!”二鬼侍齐声呐喊,跟随的诸多鬼魅欢腾雀跃。
众仪仗已经起步,鬼王回眸看向墙角里一息尚存的千婳,笑道,“亓介二侍,怎么不把我的上宾带上?”
原以为自己又一次大难不死的千婳,看见浅漓离去的背影刚松懈下来。就听见她这句大过天的“玩笑”。
像是在为自己壮胆,她心念一句:姐姐,婳儿不后悔……
千婳闭上了双眼,反正自己是走不动了。鬼王实在非要带上她,找几个小鬼来拖一下,可好?
诚然,她的想法一定是被鬼王听见了。待她再醒来的时候是青天白日的,而且,自己躺在鬼王的软轿里。由亓残魂和介黯然两个鬼侍抬着。
千婳一下子就惊呆了,她一直以为鬼王戾气深重,是一定会神速过境,一转身也就回到鬼域了。只是,自己眼前这些情景到底是自己在做梦,还是一切都是真的?
鬼王就算了,姐姐可没有告诉过自己哪个鬼魂还能不惧怕阳光,顶着夏日的骄阳,大正午地在大街上走?
想一想,千婳就还是执意认为自己是在做梦。再次合上双眼,千婳希望自己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的感官就全都恢复正常了。
把自己的坐驾让给千婳的浅漓,走在轿子的前面,朗声道,“啊~好久没有这样晒晒太阳了,是不是?残魂、黯然?”
亓残魂一身白衣、介黯然一袭黑袍,二魂难得见到主人这样开心,而且,她有多久没有主动张罗在白日里走了?
大抵,快八千年了吧?
自从鬼王落在他们身边以后,她就极为讨厌白昼。所以,他们的怨州才渐渐地变得阴暗,不仅是那里黯然无光,就连阴山和重阴山之外都慢慢地被鬼气笼罩。
是以,一旦有人提起鬼域,那都一定是极阴鬼府,无人敢问津。
“是呢!姑娘!”他们的称呼有所改变,听在千婳耳中怪怪的。
亓介二魂是千年鬼魅、双生成灵,原来就是守护鬼域怨州的一对小鬼。他们像是鬼王浅漓的一对利器,几千年追随不去,半分不由旁人接近浅漓。
承载了几千年的岁月,他们不惧怕日光,更若妖物一般修成人身,伴随浅漓行走在人间亦或各界。
听见了二魂的应答,千婳终究还是不能淡然处之了,霍然坐起身,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