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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拔腿要跑,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人群中有人道:“官兵来了!”周大标闻言一喜,也不跑了,整理了一下衣服,摆足气度。不远处十几个官兵跑过来。
糟糕!官府与周家向来一个鼻孔出气,现在官府的人来了,那肯定会为周大标出气,我方才被打了一顿,气力已竭,天医气也点滴不剩,这可如何是好?
“怎么回事?”捕头钱赖厉声问道。这钱赖不是个好东西,从他的名字便可以看出来了,钱赖钱来,只要有钱,嫁祸栽赃,杀人越货,什么都干得出来。
“钱捕头,最近可好?”周大标傲声道,虽是问候,但听不出任何问候之意。
钱赖立即陪笑弯腰:“啊,原来是周少爷,怎地今日如此雅兴,出来散步么?”
周大标脸色一转:“是啊,周某难得有兴致,却被几个山野草民搅了!”
说罢,他恶狠狠地瞪着我和师哥。
“哦?什么人胆敢搅周少爷的雅致!来啊,把这两个草民抓回去好好伺候!”钱赖喝道。
边上几个衙役立即应声上前,作势欲扑。
“哼!”人群之中传来一声冷哼,只见过来扣我们的四个衙役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几人脸色惊骇,又莫名其妙。我心头一喜,该是师父来了吧?
钱赖见状怒道:“胆敢拒捕!来啊!上,将他捉回府衙!”
这个笨蛋,大概是以为是我干的,其实我早已精疲力竭,哪还有力气动手,就算有力气,也做不到这般神出鬼没,打人于无形之中。
随着钱赖的喝声,十几个衙役一齐拥上。
“哼!”一声冷哼就在我身边响起,十几个衙役再次被击退,四周平白吹起一阵怪风,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等再睁开,一个衣着邋遢的中年人正拦在我和师哥的面前,正是我那久违的肖渺师父。只见他随手一挥,十几名衙役凌空飘起,向天空飞去,直至看也看不见。
“师父!”我惊喜地喊,转而又埋怨道,“您要是来得再迟点,徒儿就要再去轮回了。”
师父剑眉一挑:“你还好意思说?身为昆仑的弟子,竟然被几个市井流氓揍,要是被宗门的人知道了,我还怎么混?”
我听得直翻白眼,这老头,也不想想自己根本连半点法术也没教我。要不是我会天医生气,说不定现在都挂三次了。
“啊!是大仙!”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潮水般的议论声。在普通百姓眼里,一手挥飞十几个衙役,也只有传说中的大仙们才能做到了。大仙们向来仙踪诡没,一般是不在凡人面前出现的。如今师父高调出场,大概是想震慑周大标和官府,让他们知道我庄家是有一个大仙的,在凡间,招惹一位大仙,就等同于招来黑白无常一般。就算周家财大气粗,也得罪师父不起,自是不敢动我们了。再看周大标和钱赖,哆嗦地站在一边,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看到这里,我有一些感动。
“多,多谢大仙救命之恩。您,您就是阿再的师父,昆仑山的大仙么?”师哥略有些紧张地道。此言一出,无数艳羡眼神向我射来,仿佛我就是上天苍的宠儿,弄得我都有些不自在了。
“没错。”师父抚须道。在人多的时候,他倒也要装些大仙风范,我盯着他,直呼虚伪,他回瞪了我一眼,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遇到他的眼神,我立刻抬头看天。
他也没管,转头向周大标、钱赖等人厉声道:“若是以后我听到你对庄家有什么不礼貌的举动,便准备好棺材吧!”
周、钱一等人连忙点头称是,唯唯诺诺。看他们大气也不敢出的模样,我心情真是格外的好啊。
处理好一切后,回到医圣堂。
内堂大厅,我立于一侧,师父与张万笙师哥坐于高堂之上,沉吟了一下,道:“商阳城的这场温疫,恐怕短时间内是除不了的。”
我想起来,师父就是为了调查这件事情才来到商阳城的,便道:“师父,你不是说要两天便可调查清楚了么?怎么去了整整七天?遇到了什么麻烦了么?”
师父眉头微蹙:“确实有些棘手,此事事关重大,你如今尚无法力,回到昆仑后再与你说罢。”
师哥道:“仙长欲几时回昆仑?”
“老夫此行发现重大变故,事关紧急,需立刻回昆仑。”师父说罢,看着我。
我愣了一下,随即低叹了口气。马上就要走了么?世事真是奇妙,师父没来时,我总是希望他来快一点,他来时,我却希望他能迟一些来。这个地方,明明没什么留恋,却还是不舍。
“呃,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师父忽然问师哥。
“大仙,在下张万笙。”
“温疫之事,实是魔门中人造的孽,商阳此地,不宜久留。你快快逃命去吧。”师父脸上闪过一丝和蔼。
魔门?就是那个拥有济世葫的黑衣人的门派么?师哥会有危险?我不禁有些担心。
师哥呆立良久,脸色由木然转为坚毅:“多谢大仙了,只是医圣后辈,并无怯懦之辈。”
师父轻声低叹。我呆呆地看着师哥脸上的坚定,不知道说什么。也许,父亲的愿望寄托在师哥身上的希望大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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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上山了】………
直到离开商阳千里之外,我脑海中还是回现着师哥那坚毅的脸庞。
“还在想你师哥的事么?”师父殷切地道。
我轻轻地点点头。
师父长叹道:“那是他自己的选择。人活着,总有些执着的东西,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你该为他高兴。”
我又点了点头。此时艳阳高照,下方千里的山峦披上了一层明艳的色彩,仿佛连死的山峰也变得火热。被此景所感,我胸中豪气高涨,直想再痛痛快快地打一场。
我大喊大叫了一番,将烦恼抛到九霄云外。
“鬼叫什么!”师父脸上充满笑意,却又佯怒道。
我道:“师父,你飞慢一点行不行?我还要看风景啊。”
“嗯,你是想要下去慢慢欣赏了?”
“呃,当我没说好了。”我翻翻白眼,此时师父正抱着我在天上飞行,虽然我觉得很别扭,但别无他法。四周白云朵朵,倒也好玩,随着飞得越来越高,我们渐渐被云气笼罩了,视线里,只看得见方圆数丈的距离。
就这么在云里雾里穿行实在无聊,我便向师父了解一些昆仑的情况。原来昆仑山又分为朝阳峰、飘渺峰、唐古拉山等二十七山,主峰便在朝阳峰,每峰分设一山主,是有昆仑二十七山主之称。师父便是其中飘渺峰的山主,在昆仑那是很牛的存在了。
“师父,掌教比你还要厉害么?”我饶有兴趣地问。
“呃,这个,修行的道不同,难做比较。”他十分圆滑地答道。
“是就是嘛,还找借口,谦虚使人进步啊。”
“臭小子,又想到下面看风景了?”
听得此言我立刻闭上了嘴。但师父还是带着我开始下降,我慌了,大喊:“师父!你不会来真的吧,你要有点大师风范啊,怎么能这样斤斤计较呢!”
师父不耐烦地道:“吵什么吵?到点了还不下去,难道你想待在天上吃夜宵?”
拨得云开,一幅唯美的青山绿水图渐渐清晰。在一面明流澈的湖周边,十数座高峰拔地耸立,虽突兀却不失自然。夕阳别样红,映得其中最高的一峰艳丽多彩,仿佛艳惊四座的女宾。想必便是朝阳峰了。
最南的一峰半体隐没在云气之中,渺渺冥冥,若隐若现。此刻我们正往此峰降落,山腰上一条瀑布犹如九天银河,一泻山底。
峰顶上,古松错落,绿菌修齐,几座道观似的房子古韵浓厚,与周围草木仿佛浑然一体。我们在正中最大的屋子面前落下,一名二十岁左右的文雅男子便迎了上来,欣喜地朝师父行礼道:“师父!你回来了。”
师父“嗯”了一声,道:“阿辛,这是为师新收的师弟,庄不再,你带他四处转转,为师有急事需去一趟朝阳峰。”
他说完便撇下我们急急地飞了。
“是。”文雅男子对着远去的师父又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又向我行礼道,“庄师弟,你好!我叫王辛,在这飘渺峰上排行老三。”
我受宠若惊,也学他的模样行了一礼:“王师哥你好!”
王辛笑道:“师弟不必如此多礼,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我直冒冷汗,这到底是谁多礼啊,昆仑山的大仙们都这样搞怪么?
“我带师弟去见见各位师兄吧,顺带也四处瞧瞧。”王辛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诚心地施了一礼道:“如此,便麻烦王师哥了。”
“不麻烦不麻烦。”王辛又还了一礼,真让我诚惶诚恐。
草坪前面,一条羊肠小道九曲十八弯,通下山下。走了半刻,前方出现一个方圆百丈的演武场,几个人正在那比武斗法,各种喝叫声乱七八糟。见状我恍然大悟,我说师父打架的时候怎么那么喜欢“哼哼哈兮”,原来是源远流长,源自正统。敢情昆仑山来的都是这样的啊。
见得我二人下来,几人都住了手,好奇地往这边围过来。
“王师弟,这位是谁?”一位肌肉发达得像头黑熊一样的大汉大大咧咧地道。我悄悄地比对了一下他的胳膊和我的大腿,嗯,是我的腿粗一点。
“陈师兄,这位是我师尊新收的师弟,庄不再。”王辛道。
“庄师弟,你法术学得怎么样了?来来来,我们比划一番。”那肌肉汉子果真摆起架势来。我吓了一跳,跟这样的肌肉男比试?估计他一拳就能让我断几根本骨头了吧。
“陈师弟,庄师弟初来乍到,你别吓着他了。”这是几人当中最看起来成熟稳重的中年男子,他转向王辛,“师父呢?”
“师尊去朝阳峰了,好像很急的样子。”王辛答道。
“哦?出什么事了么……”他的眼神深遂,目光迷离。
“好诶!我也有师弟了,以后再也不用被叫做小师弟啦!”一名最小的少年欢呼道。
沉稳男子回过神来,嘴角微翘:“阿诚,你高兴得太早了,看庄师弟年纪,约摸也有十六七岁吧,比你大一两岁呢,你恐怕还得继续当你的小师弟。”
叫阿诚的少年顿时瘪下来:“他看起来明明比我小嘛。”
听罢众人都友善地笑了起来。我忽然感觉一丝温暖,在这里,或许真的会有家的感觉。
经过王辛的一一介绍,我对众人有了初步的了解。肌肉汉子叫陈升,和另一位孔武有力的汉子秦飞,并不是飘渺峰的,他们是邻近的唐古拉峰峰主柳相颜的弟子。沉稳男子是大师哥晏福,潘诚是小师弟,还有一个相貌憨厚沉默寡言的男子是四师哥余里游。
“咦?二师哥和五师弟呢?”王辛问道。
“二师哥大概又去千尺潭了吧,五师弟就不知道了。”余里游难得地开了口。
“千尺潭?好,我便带庄师弟去看看。”王辛说完拉我往山下走,众人散去,重新练武打斗。只有余里游跟了上来,我与王辛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他道:“哦,反正我也无事,便一起走吧。”
王辛微笑点头。山体呈凹形,在我们对面,便是那一条巨大的瀑布,从这般近处观看,更显气势壮观。
一直走到山脚,我才发现,原来他们所说的千尺潭便在瀑布的下面。此时,一名肤色黝黑的男子正赤膊在瀑布底下扎马布,我呆了一下,瀑布声“隆隆”如雷鸣,可想而知冲力是何等巨大,而那男子一脸刚毅,金铁般的身躯岿然不动,真是厉害啊。
潭边绿柳成荫,林间建了一个雅致的亭子,亭中一青年雅士一手执扇,一手握书,正在与一名清秀少年谈论着什么。
“五师弟,原来你在这里啊。”王辛老远便道。
执扇青年与少年闻言抬起头来,少年道:“三师哥,找我有事么?”
“伍师兄也在这。”王辛对那青年行了一礼,指了指我,说,“师父回来了,还新收了一位师弟。”
我上前一步:“庄不再见过两位师兄。”
“肖师叔收新徒了么?看来又可以到你们这边蹭顿好饭了。”青年爽朗大笑,倒有几分大儒风范。
“这位是唐古拉峰的大师兄伍思凯。”王辛连忙给我做介绍。
我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人看起来这么年轻,竟是一峰的大弟子,看起来却比陈升、秦飞他们还要年轻,当真古怪。
那少年自然便是五师哥萧铭了。王辛说,萧铭乃是一位奇才,年仅二十便已突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