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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梳洗完,头晕的感觉已经基本散去,两人穿着整齐,跟着前来引路的黑衣人到了正厅。
白衣的男子正端端正正的高坐在宝座上,左右各有两把椅子,坐着一个高瘦老人,一个矮胖汉子,一个玄衣少妇和一个魁梧汉子——他们服饰各异,神态都十分骄傲,一望便知是身份极高之人———不是四大护法还能做何想法?
展昭和贺兰嵘双双抱拳,只听那美貌的玄衣少妇娇笑一声,调侃道:“果然是玉树临风,我说教主啊,你何必那么不留情让人家去执行那种任务呢?”
魁梧汉子狠狠瞪了两人一眼,酸溜溜的道:“你少插嘴,让教主讲话!”
高瘦老人和矮胖汉子相视一笑,这当儿,白衣男子懒洋洋的开了口,声调不高,却格外清晰——
“两位初来乍到,眼下有了一个可以立功的大好机会,本教主安排给你们,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了。”他轻咳一声,示意边上的黑衣马脸汉子继续。
“是。”马脸汉子恭敬道,展开手里的纸卷,朗声念道:“赵天雄,六十九岁,白道第一水帮——长鲸帮的总瓢把子,擅使金背大刀,三十六路破天刀法名扬四海。”
“何言武,四十一岁,黑道第一水帮——黑水河的总瓢把子,擅使九节鞭,灵蛇鞭法号称天下鞭法第一。”
白衣男子轻轻点头,目中精光一闪,接口道:“据我教所得之情报,五日后,两派将在长江中游的易平渡口谈判,长鲸帮乃是我教早想铲除的眼中钉,何言武那厮也是不知好歹,这次竟然敢厚着脸皮邀我教共除大敌,我便遂他的愿,派两个高手给他,除掉那个赵老头……顺便,也把姓何的解决掉。”
展昭闻言,眉一挑,心下已是矛盾万分——姓何的固然罪有应得,那赵天雄却是赫赫有名的大英雄,年青时做过很多善事,乃是白道上的顶尖人物——眼下,却被命令去取他性命。
纵然明白自己两人身上担子沉重,展昭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下得手去杀一个英雄人物的!
白衣男子目光在两人身上打了个转,唇角浮起一丝邪恶的笑容,晒然道:“龙组七号负责取那姓何的人头,龙组八号杀姓赵的,你们可听明白了?”
贺兰嵘眉头一皱,偷偷一望展昭,见他脸色不好,心中已是了然,当下轻咳一声,恭声道:“教主,属下请令杀那赵天雄。”
眉一挑,白衣男子悠然的问:“为何?”
“属下擅长空手,对付大刀较为有利,长鞭的话无法近身,较为吃亏。”贺兰嵘面不改色,胸有成竹的道出理由。
“哼哼。”白衣男子脸色一沉,嘴角的笑意更是恶毒,他截口道:“锻炼一下不是更好,何况本教主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他望着面有难色的贺兰嵘,又瞧了瞧展昭,得意的大笑起来:“记住,九日之内必须归来,此次许胜不许败,逾期的话……没有解药,你们知道后果!”
贺兰嵘还待再说,白衣男子已是大袖一挥,道:“休得再言,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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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引路的黑衣人将两人带出了堡外——
回首望去,好一座巍峨宏伟的石堡!半是建在山外,半是嵌入山腹中——几乎是牢不可破!
门外早已备好了马车,赶车的小伙子与黑衣人低声交谈了几句,便微笑拱手道:“二位,请上车吧!”
车厢虽不大,却设施齐全,更有矮桌与茶水,展昭和贺兰嵘坐上马车,只听健马一声长嘶,便在山路上奔行起来——
奇的是,这辆马车结构十分奇异,不知用了什么机关,同样一条崎岖的山路,此回却是毫无颠簸之苦。
展昭轻抚着手中青钢宝剑,忧心忡忡的目光透着几分黯然。
贺兰嵘望在眼里,轻轻按住他剑把,又倒了一杯茶水。
在展昭惊讶的注视下,贺兰嵘淡淡一笑,用右手食指轻蘸茶水,在矮木桌上写起字来——
“勿担心,一切有我。”
展昭诧异的望向他,那双狭长的眸子中,是那么熟悉,那么沉稳的神采——
贺兰嵘见他不答话,又写道:“偷梁换柱,无需担忧。”
他按着展昭剑把的左手轻舒,仿佛不经意似的,触到了展昭的手——
一瞬间的接触——
展昭心中一震——温暖的触觉,那么熟悉,那么令人安心!
刹那间整个心境都空灵起来——
静心,沉意,高手的境界,是无论遇到何种棘手的情况,都能够泰然应对。
自信,是克敌制胜的最初——
此行无论有多凶险,也必能成功!
展昭遥遥望向那双闪着光芒的眼眸,嘴角轻轻舒展,露出了一个淡得好象云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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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易平县。
这是一个渡城,因为是长江水利的枢纽,繁华非常。
深夜,一些小路上已经是寂静无人,一辆外表毫不起眼的马车缓缓停在一家小客栈门口。
车帘掀起,两个黑衣的青年下得马车,一闪即进了那家名为“金水”的客栈。
夜间的整个易平城,似乎都笼罩在一片肃杀之气当中。
山雨欲来风满楼——
############################(待续)
三日后。
华中的一个小城——丰阳。
出了丰阳城,向西再走二十里,便是最近令人闻风丧胆的白虎山脉!
也由此,这丰阳城中密布愁云惨雾——城中几乎见不到青年男女,短短三个月,数百人失踪,仿佛凭空消失。
人们曾经为寻回亲人而努力——筹了大量银两,请了好几批镖师,武林人士前去探寻,却没有等到一个人回来。伤心恐惧之下,百姓们逃的逃,病的病。别地的人也是不敢来了,商人更是不会带着米粮来送死———好端端一座繁华的城镇,到了个门可罗雀,死气沉沉的地步。
展昭和贺兰嵘计划周详,早就在一日前经过的镇子将马匹卖掉,搭马车到了丰阳城中——下了马车,两人举目四望,不禁心中一凉——
夕日热闹的大街上店铺全都大门紧闭,行人寥寥,不是满头白发的老人,就是衣着破烂的儿童——在刺人的风沙中,守着仅有的家产,度着艰辛的岁月。
马车主探出头望了两人一眼,叮嘱道:“看,我早就劝你们不要来了,你们非要来,何苦?得,你们慢慢呆着,我是看在银子的面上才送你们一程,我心里也慌得紧,万一要是我出了事,家里的婆娘和三个孩子可怎么办?”
——他唠叨一番,望望天色,叹道:“我可不能再留了,得赶在黄昏前回去,二位爷,就此别过!”
瘦马拉着破旧的车,卡卡作响的远去,留下展昭和贺兰嵘站在冷清的街道上。
正踌躇间,只见一老一小颤巍巍的来到了身边——拉着小孩的老人衣衫褴褛,瘦得皮包骨头,他颤颤的向着展昭伸出瘦骨嶙峋的脏手,喃喃道:“这位爷……这孩子,两天没吃东西了……您行行好……”
展昭望着他满头的白发,混浊的眼睛和满是泥污和皱纹的手——心中一酸,掏出一块银子便递了过去——没想到那老人摇摇头,哑声道:“爷……有银子也没处买吃的……”
展昭一愕间,旁边的贺兰嵘已然懂了那老汉的意思,他麻利的解下肩上的包裹,取了几个饼和一块卤牛肉递给老汉——亏得他心思细密,早早便备好了干粮食水,虽然一路行来并无用处,却一直带着不曾丢弃——此刻果然派上了用场。
那老人千恩万谢的接过,递给牵着的小孩一块饼,那孩子早就两眼发光,抢过来便大口大口的咬着,和着鼻清水一起咽了下去。
“二位爷……你们,为什么要来这儿啊?”那老汉见两人气宇不凡,又是好心之人,忍不住问道。
“我们是来寻找失散多年的姨娘。”贺兰嵘故意把这句话说得很响,假装取水给老人的时候,机警的注意着四周。
“唉……这里早就已经不剩几个人了……依我看,二位爷还是尽早离去的好……免得遭了毒手啊!”老人说到伤心处,神色一悲。
“老丈,你们为何不离开?”展昭轻声道。
“我们……?我们……还能到哪儿去呢……”——老人摇着头,枯干的眼眶内渗出了混浊的泪水:“一把老骨头了,走不了了,这里与外界几乎断了联系……我们只能在这里等,等我的儿子和媳妇,等他们回来……等……一直等……”
展昭心中一酸,继而一咬牙,轻声道:“老丈,您的儿子和媳妇一定会回来的!”他说着扭过头去,又取了几块饼递给老人。
“爷……谢谢您……真的谢谢您……”老人伸出早已辩不出原来颜色的破烂衣袖,擦拭着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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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和贺兰嵘好不容易找到城里唯一一家还开门的客栈时,已经近了黄昏——
迈进客栈的刹那,贺兰嵘装作不经意的靠近展昭,低声道:“有五个,三左两右。”
展昭微微点头,走向精神不振的掌柜,朗声道:“两间上房。”
——门外的破屋烂柱后,重重黑影闪过——!!
日已将西沉——
再过不久,便是绝望寒冷的夜——
###############################(待续)
############第三章
简陋的房间,一切物什上都积了厚厚一层灰,显是很久不曾有人住过了。
展昭和贺兰嵘一塌进屋子,就闻到了一股霉味,久未通风的房间里弥漫着阴沉的味道,就连透过窗户纸射进屋内的夕阳的光辉,也是没有生气的黯淡。
贺兰嵘走过去打开了窗——虽然开窗更可能带来危险,但若是魔教的人要来,关窗又有什么用呢?
流动的空气终于吹淡了霉味,两人自己动手草草的拭去了桌椅上的灰尘,落坐。
眼下虽然身处危境,两人却丝毫也不紧张,反而盼着天黑——唯有天一黑,魔教的人才可能采取行动,各地所有的案子无一例外的都发生在夜晚。
取出包裹中的干粮和食水,就着黄昏的阳光,展昭和贺兰嵘草草果腹,便盘膝打坐养起神来——
窗外传来几声昏鸦凄凉的叫声,日头终于落下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
展昭和贺兰嵘闭着眼,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果然,刚刚入夜,性急的魔教徒们就按捺不住了!——随着一阵微风拂过,数个黑影跳了进来,张牙舞爪的就扑向两人——
“什么人——!!”贺兰嵘大喝一声,从床上一跃而起,一拳就向当先一个氯舜蛉ァ湍敲粗敝钡囊蝗徒心屈衣人躲不过——只听“砰”的一声,重重的打在他胸口,打得那氯说狗沙鋈ィ沽松砗蟮囊桓鲈羧耍饺朔沙隼显叮梢煌拧!�
另两个黑衣人见势不妙,脚步一搓,扭身攻向巍然不动的展昭——眼看两柄大刀就要招呼到展昭的身上——
好个展昭!!拔剑,刺出一气呵成,两朵漂亮的剑花,就将大刀挡回——
那两个黑衣人一愣神间,剑的寒芒已经到了眼前,还没来得及脱口惊呼——剑尖已经轻巧的点上了几处大穴,蜻蜓点水般的轻啄——两个黑衣人软倒,象烂泥一样趴到了地上——
展昭和贺兰嵘对望一眼,心领神会的摆出一副得意的样子,贺兰嵘一脚踩上了其中一个贼人的胸,冷笑道:“毛贼,这么点能耐,也敢来放肆?”
微微一笑,展昭朗声道:“咱们兄弟虽然在江湖上籍籍无名,手底下的工夫倒还不曾搁下,就凭你们这种宵小,居然也想杀人越货?”他还剑入鞘,喝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几个黑衣人痛苦万状,只顾哼哼,哪里还应答得了?
贺兰嵘冷笑中,眼角余光一瞥敞开的大门外,只见一个黑影闪过,隐入了黑糊糊的楼角中——
鱼儿上钩——贺兰嵘望向展昭,微一点头——两人目光一触之下,已是心有灵犀!
继续大声的喝骂着地上的贼人,两人悄悄的开始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