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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你的心病。”
“心病?”
“对,是心病。”
萧依雪还想再问,望着老管家饱经沧桑,满是皱纹的脸,“我哪有心病?”
“呵呵,有什么心病,小姐您自然最清楚。”
“我······”萧依雪正待辩驳,瞧见老管家满是笑意的眼神忽然明白其中意味,雪白的俏脸竟鲜有泛起两朵红晕,飘荡在额前的秀不觉拂动,嗔道:“您老!哼。”
老管家越乐呵呵:“俗话说:‘心病还须心药医’。”
“您老,不要再说了,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萧依雪仿佛明白老管家所说,一颗怦怦直跳越怕他说得露骨,急忙阻止。
“呵呵,心药么自然不是普通寻常之物,我看最好还是找个人来医治,或许小姐的心结即刻解开。”
萧依雪生怕难堪索性伸手捂住耳朵,佯装听不见。好不容易出现的异样情绪,老管家自然不可能轻易放过,故意小声道:“小姐,你莫要期望我找来秋远峰,最多我只能找到章若初和赵晚晴前来替你解开心结,再说,若是你们结伴穿越沙漠,老奴就更放心了。”
“心病,心结。”萧依雪隐隐觉得她的心境有些变化,似乎踏上的不是一条寻人而是求爱之路。
霎那间的明悟令她措手不及,如果,假如是如果的话,章若初与赵晚晴对她来说确实是一道难于逾越的屏障,一道无法跨越的沟壑。
“唉,我还心存妄念么?我还有资格吗?简直痴心妄想!”萧依雪赶紧掐断心底萌芽苗头,如释重负般松开双手,环叉抱在胸前。
“呵呵,到底还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这不是欲盖弥彰么?”萧依雪白了老管家一眼,似乎怪他作弄自己,兀自抚弄秀,暗忖:“这个时候老管家提及章若初和赵晚晴,其中似乎另有深意。”
“您老的意思,不陪着我穿越沙漠了吗?”
“有件事一直令老奴无法释怀解惑,需要详实查证,因而无暇分身兼顾小姐。小姐,听说你在洛阳时候见过诸葛神相?他给你的印象如何?”
“嗯,高深莫测,令人无法琢磨,对他我总有些畏惧害怕。”萧依雪听闻老管家问起“武林智者”诸葛神相心中不免奇怪,两人哪有些联系?但对于诸葛神相之死,老管家不问及她自是不会先透露。
“呵呵,事情有些奇怪,诸葛神相大名鼎鼎江湖中人无不称颂,老奴好奇问下。小姐,是否飞鸽传书告之她二人。”
“您老都已经替我考虑安排妥当,还说呢?”萧依雪一派无奈。老管家乐呵呵一笑,掀开帐门,帐门外绿油油一片。?。ppa{netetety1e>;
………【第十六章 我心 长相思】………
阳春三月,百花争妍草长莺飞,青山环绕翠谷绿树成荫,花团锦簇姹紫嫣红,一片春色昂然美景。远山云遮雾绕,清水湖畔鲜花怒放,幽谷一僻静处,美人俏丽容颜如花似玉。
赵晚晴身着一袭浅绿色连衣裙,云鬓高挽,鬓边一缕秀调皮脱离束缚,迎着春风飘荡平添动态美感。她,手执一株正傲然怒的娇艳花朵,花色纯白,花瓣围拢着花蕊层层朝外扩张,越越大,花香芬芳怡人沁人心脾,可是对着美丽的花朵的人儿眉宇间似乎笼着舒展不开的忧愁,颦蹙眉儿空留一身牵挂。
花承晓露结凝霜,别有一分动人韵味。少女虽有一张灿烂春花无可比拟的脸庞,此刻却是忧愁暗生。
章若初一身深红色华丽裙裳,飞凤髻柔韧黑亮丝间点缀精致珠花,一支碧绿晶莹玉钗斜斜横插,别具风姿,心口衣襟处绣有一只高傲的凤凰栩栩如生,阳光照应下熠熠生辉呼之欲出。
似乎感到身边的人心情不佳,章若初柔声道:“晚晴,莫要总是愁眉苦脸,不妨看开些?”
“看开?”赵晚晴幽幽一叹,“无可否认,我是很想放开甚是什么都不去想,尽情欣赏太湖灿烂的三月美景。可是,我不想欺骗自己,我一直在想着他。我是他爱情的俘虏,教我如何才能放开心怀,不去想他?是恨吗,还是忘记?你以为做到就能看开了?”
“更何况,我根本做不到更遑论其它,而你呢,若初姐又何尝做到?”章若初微微一叹来到一株艳丽花朵旁,相较于那张未施粉黛却足以倾国倾城的姿容,白花顿时黯然失色。
章若初幽幽一叹,吐气如兰道:“唉,晚晴,原以为避世隐居一段时日,我便可重振雄风摆脱感情的枷锁,可是现在彻底失败,原来一直高估了自己。”
“我根本无法走出他的影子,心中全部被他的身影占满,满脑想的也是他,一颗心总是为他牵肠挂肚,纵是明白此刻他未必历经危险磨难却仍是割舍不下。唉,其实,我才是那个最看不开的人,十三年了,掐指一算整整十三年,我一直无法看破不可触摸的魔障情毒。”
“呵呵,本以为只有我一人傻傻地心存希翼幻想,原来若初姐也一样。”赵晚晴看厌了白花将其插在草地上,呢喃道:“它会枯萎的。”便又起身凝视章若初绝色芳容,幽幽道:“若非你告诉我,晚晴怎么也猜不到姐姐便是悦来客栈的蒙面女子。真不敢相信。姐姐,你每月十五必到悦来客栈是否为了等待远峰的消息?”
章若初点点头,起初这个决定自然得不到不平散人的支持,然则不何故色狼师叔突然从哪里得知她真实身份,对她百般纠缠。章若初不胜其扰,越怀念童年时与秋远峰的一次偶遇,每每煞费苦心摆脱黄天纠缠之后便径直来到悦来客栈,顺带提携昔日小二哥荣升掌柜,委任他专门打听秋远峰的音信。
十三年时光荏苒,茫茫人海一次萍水相逢,想要再见一面谈何容易,章若初也知此举念纯属痴人说梦,但总比无事可做的好。岂料天随人愿,事情因缘际会巧合连连,竟是果真遇见秋远峰。
原来世上不是只有一人深爱着他,赵晚晴望着章若初陷入往昔追忆中的那样绝世容颜,“若初姐,一直以来我很想问你一个问题,不知当不当讲?”
“好妹子,凭你我的交情有话尽管直说。”
“就是······”赵晚晴报以一个微笑,欲言又止,看到章若初鼓励的眼神,迟疑了下,“若初姐,你认为我们对他的感情是否真得出自爱?或者只是一种朦胧空虚的幻想?等了十多年,盼到的结果与现实相差无多,现真实远比幻想美好,所以我们一头栽在里头,无法自拔?”
赵晚晴说罢眼神露出一丝虚晃,嘴角依稀逸出一抹微笑旋即秋水明眸化作一池春水,云雾笼罩,朦胧隐晦。
章若初看到赵晚晴眼里复杂的神色,即是虚幻甜蜜又糅杂真实残酷,心下颇有感慨,“这个问题直指心扉,我也经常扪心自问。我与他之间的关系究竟算不算是爱?如果是爱,为何我们的爱在他心里竟是如此脆弱,不堪忍受苦难的考验,他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便轻易舍弃我们,毫不顾忌我们的感受。”
赵晚晴回想那个伤心断肠的情景,脸色泛白,紧咬贝齿,“不会的,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就像他当初激走我一样,我不相信他真的如此狠心绝情。”
一阵暖风驰过,带来迷人芬芳的花香,章若初微蹙黛眉,“我情愿相信这个解释,但是,晚晴,你不觉得我们与他的爱来得似乎太快了,从一开始便注定结局,也注定不牢固,经不起风雨历练、生死考验?”
赵晚晴嗅着芬芳花香,嗤的一笑:“本来是我多疑,现在反倒换成是你。我不管是快是慢,感情之事最是玄妙不能以时间定论。走,我们练剑去,我始终觉得越远峰他之所以被迫离开,原因之一是他身上肩负着太沉重的负担,以至于凭他现今的能力无法承受得住,而我们没有力量在背后支持他,故此他才不得已而为之。”
章若初忽然间想及萧府老管家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她约略明白其中深意,只可惜秋远峰的突变令她措手不及,最终导致悲剧生。
章若初深深望了她一眼,自责道:“真该死,我怎么怀疑我们跟他的感情。好!既然是他肩负太多负担所致,我们应当替他分担重担。自从鬼魅杀手出现之后,我曾经约莫记得远峰说过:‘若是再给我一年之间,情况会大不一样’。想必一年之中,他无时无刻潜心勤修武功。晚晴,远峰不再身边,我们更不能让他失望。”
两人相视一笑正要练剑,前方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不待脚步声走进章若初刚刚舒展的眉宇旋儿蹙起,单凭声音她可判定来者是赵晚晴的二师兄,五湖散人徒弟:史文龙,然则脚步虽然急促却带着一丝凝重,来人心中极为复杂。
赵晚晴同样也听见脚步声,叹了一下朝山坳拐角处望去,一人向她们快步走来。史文龙转过山坳拐角,一对令春光美景黯然失色的碧玉美人峭立山花旁,赵晚晴似小家碧玉温婉贤淑,章若初飒爽英姿、雍容华贵足以令任何男子无法直视,逼得春天山花美景退避三舍。
此刻阳光穿过薄雾照射在她二人身上,两人仿佛被金光镀身,映衬着冰雪肌肤无形中散一种奇光异彩的美丽光环,史文龙见状为之目眩神迷,眼中闪烁奇异精芒。
赵晚晴美眸滴溜溜瞄了章若初一眼,二师兄史文龙从未如此失态过,多半因为她之缘故。章若初微微一笑,干咳一声:“不知史兄匆忙赶来所谓何事?”
史文龙清醒回神,吁了口气,道:“章姑娘你在这儿,晚晴也在那更好了,有大师兄的消息,师傅命我尽快通知你们。”
“真的?!”赵晚晴闻言喜上眉梢,急忙追问:“哥,你说的是真的,没有哄我开心?”瞧见赵晚晴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史文龙的心仿佛被一跟针狠狠刺了下,望着那张姣好绝色容颜,脑海中响起张振宇的一言一语,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痛苦饮恨之色,忽然余光瞥见章若初有意无意的巡视目光,赶紧收敛心神。
史文龙朗声笑了笑:“晚晴,都怎么时候我哪能骗你,寻你开心?消息是萧姑娘飞鸽传书而来,此刻她远在千里之外的塞外草原。”
“那我们还等什么,快去瞧瞧。”赵晚晴正欲举步,不料却被章若初伸手拉住手腕,以不解的望向她,但见她朝史文龙莞尔道:“多谢史兄相告,你先过去吧,我们片刻赶到。”
“好的,你们快点。”史文龙应了声匆匆离去。
“若初姐,你这是?”赵晚晴不清楚章若初此举用意,“难道你不想急于知道远峰的消息吗?”
章若初微笑摇摇头,“我跟你一样恨不得立刻知道信上内容,但有些事我不想隐瞒你,必须告诉你真相。”
“真相?”赵晚晴见她说得严肃认真,好奇问道:“是关于远峰的事情?”
“不是,此事与他无关。”章若初犹豫了下,迟疑道:“晚晴,难道你不觉史文龙此次回来有哪些不同么?”
赵晚晴愣了下,垂沉吟片刻回道:“嗯,听你这么一说,倒是觉得有些异样,似乎比之从前越沉默寡言。一个月前二师兄突然回山,我好奇之下询问一二,他支吾其词说是纤手会无事可做,魔教分舵即已溃败不如回来孝敬师傅。”
“事情真是如此吗?”章若初暗忖,伸手摸了摸从纤手会飞鸽传书带来的信纸,在纤手会地盘上是没有魔教分舵,然而并非溃败,是对方有意撤退,临走之时还给纤手会诸人一个厉害的回马枪,而史文龙在众人面前被揭开旧日伤疤进而当众羞辱。
在悦来客栈为她争风吃醋的事情海多了去,章若初只瞄了一眼便不再关心,但对史文龙而言则是毕生最大的耻辱,而今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揭开伤疤肆意羞辱简直等同取人性命,他更是因此不辞而别离开纤手会。
至于离开纤手会之后生了什么事,章若初无从得知,但以她三四年执掌偌大纤手会的经验,饶是见多识广也不曾遇到过有人能像史文龙一样,蒙受奇耻大辱还能装作若无其事。
这种人要么如同汉朝韩信一般,能屈能伸,甘心忍受胯下之辱;要么工于心计,城府极深,伺机报复他日必以十倍奉还。对于韩信,章若初极为推崇,大丈夫能屈能伸毕竟人总有不如意时候;然而对于后者,章若初则是充满担忧,太过工于心计之人往往偏激,因为他们深谙人性弱点,更擅于利用为自己牟利,在不知不觉间步入魔道。
很遗憾,经过细心观察,章若初将史文龙归于后者。
起初,章若初时不时瞥见史文龙偷偷对赵晚晴露出钦慕或贪婪的眼光感到疑惑,当下不以为然,那只是一个男子对女人的倾慕。然则收到纤手会的传书根据过往经验,经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