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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秋远峰,哈达拉兴致越高涨,嚼着半生不熟的中原口音,一番添油加醋之后,两人方始明白其中缘故,“秋客人不仅助我族人解决草场危机,还化解因为草场争斗的问题延伸的一些族人矛盾,他是整个草原牧人的尊贵客人。”
听完哈达拉口沫横飞之言,章若初算是明白事情始末,了解到秋远峰所谓的“丰功伟绩”,说到底不过是简简单单的略施援手,哈扎族人至于对他这般感恩戴德么?不过总算知晓秋远峰的消息,章若初精神一振,询问道:“酋长,那我们该如何才能找到他?秋远峰临行前可曾提及他要前往何处?”
“嗯,这个不好回答。”哈达拉眼瞅瞅萧依雪,眼角出现几缕皱纹,暗忖:“起初是我见萧姑娘病危凶险,随口胡诌暂时欺瞒过去,待她病体痊愈在告之事情真像,不想今日又增加两位如花似玉的美貌女子,难道害我继续伪装隐瞒下去?唉,宽恕我吧,真主。”
“怎么啦?酋长,其中有何难处不妨直说?”章若初见哈达拉微蹙浓眉,脸上露出犹豫之色,暗忖:“看来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萧依雪被骗。嗯,对方打算如何交涉?”心中思定,略略挪步靠近门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芊芊玉手隐隐透着一丝血红色。
哈达拉浑身一个激灵,心底不禁升起一股凛冽寒气直透背脊,浑身不自在,皱了皱眉头,“说着容易,实际行动恐怕很困难。有些骆驼会认识旧路但也仅仅限于短途或者熟悉的道路,曾经听闻秋客人要横穿沙漠。你们也知道沙漠环境恶劣,气候多变,极冷极热变幻莫测,单单只凭骆驼想要重现秋客人走过的路,希望极为渺茫呀。”
“酋长,之前您不是有实实在在的把握吗?”萧依雪一听顿时急了,如此不仅无法向章若初和赵晚晴交代,更甚者寻找秋远峰无望。未经证实言语便飞鸽传书,其中误会甚大,害怕担心之余,余光瞅瞅章若初希望她莫将罪责怪到她头上,那样彼此间越尴尬。
哈达拉向她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苦笑道:“萧姑娘,我是告诉你之前跟着秋客人一起前行的骆驼认识旧路回来,然而无法预想知晓你们前来,因此······?”
“啊!”赵晚晴惊呼一声,“难道你们将它宰杀了?”“没,不是。”哈达拉急忙摆手,耷着一张老脸,歉然道:“骆驼还是好好的,不过近段时间运送草料,或者外出运货,走过的路何止一条,骆驼再有灵气也无法知晓上一趟横穿沙漠时走的是哪一条道。之前见萧姑娘病重得厉害,我于心不忍出于好心才说那番安慰的话。”
“是,出于关心的安慰之言,而已吗?”萧依雪愣愣一怔,坐到毛毯上颓然一叹,露出黯然哀伤之神色。
赵晚晴心急如焚,焦躁不安道:“难道真的没有别的方法可行?”“实在很难办。常人想要穿过广阔沙漠已是不易,更何况你们要找人,恐怕难上数倍。若是遇见龙卷风或者飓风,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虞;其次是水与干粮要带适量,多少都不宜;再者带路之人必须熟悉沙漠,否则容易迷路不说沉陷流沙更是可怕。”
“果然没有想象中的简单。”章若初微微一笑,纤手略略抬起划过嘴角,一缕阳光透射依稀可见冰肌玉骨凝霜华。
萧依雪突然挣扎着站起,眼神露出坚定无比神色,紧咬贝齿,“无论如何,就算将整个沙漠倒翻过来,掘地三尺,我们也要找到他,不与期限!”清脆悦耳的声音铿锵有力,一字一句死死钉在心里。
哈达拉震慑于萧依雪果敢刚毅的表情,愕然道:“想不到你们的决心竟是如此坚定,你们与秋客人真的仅仅只是普通朋友么?唉,其实你们大可不必拼命寻找,再过几个月秋客人与他的妻子极有可能顺着旧路返回,你们大可在这里等他。”
“甚么!”赵晚晴猛地一跃而起,美目皆是不可置信之色,睁大眼珠子,“他的妻子?怎么可能!”
章若初闻言岿然屹立的窈窕娇躯终于禁不住战栗,带着哀怨悲伤的眼色望向萧依雪,只见她叹了叹,道:“他的妻子极有可能是秀色。”
瞧他她二人吃惊模样,哈达拉不免惊讶,说是好朋友却不知道尊贵的秋客人已经有了妻子,未免说不过去,“你们既然是秋客人的朋友怎么不知晓他尚有一为温柔美丽的妻子?”
骤然听闻秋远峰已有娇妻,这个消息不啻于晴天霹雳惊雷,赵晚晴心情极度激荡,秋远峰狠心弃她而去,为之黯然伤神几个月心情不见好转,此刻再加上令人错愕的消息,饶是她温婉贤淑的秉性,依然恼怒愤懑,“此事与你无关,休要多问。好了,将那只骆驼领来,再准备一些水分干粮,我们即刻上路。”
佳人薄怒别有一番丽色,哈达拉见她语气冲冲,怔了怔,“知道萧姑娘要远行横渡沙漠,东西早准备妥当,只不过······”
赵晚晴不待他说完从怀中抓出一锭金元宝,塞到哈达拉手中,颦眉道:“放心,不会少了你们的损失,这锭金元宝足够买下十匹马足够赔偿。”
一锭五十两的金元宝相对于哈达拉来说可谓简直不菲,落在手中沉甸甸、金闪闪,一生中还未见过,然而一股怒气猛升,“这位姑娘,你是什么意思?哈扎族人好心助你并非贪图财富,全因看在你们是秋客人的朋友份上才热衷帮忙,哼。”说罢,扑的一声将金元宝扔到毛毯上,不晓得哪里招惹这个美丽绝伦的女子。
萧依雪见状心知赵晚晴业已失去平常冷静,难怪,她本是秋远峰最先钟情之人,而今落到这般凄凉田地委实叫人难以接受,上前一步扯了扯她衣袖,解释道:“酋长切莫生气,不要误会,她是怕你们损失才略尽绵薄之力,聊表心意。”
………【第二十二章 远行在即】………
“哼。”哈达拉狠狠拍拍手似乎害怕沾染铜臭气味,面色不快,“原本想说多出两人,需要添两份淡水、干粮等。再瞧你们娇弱之躯,顺道提醒你们千万小心,若是不急不妨先到附近沙漠住上一段时间熟悉沙漠习性,哪知却被······”
章若初掌控偌大纤手会,观人待物常从细微处着眼,可谓见微知著,此刻心中对酋长疑虑尽去,款步上前朝他福了一礼,歉然道:“请您老莫要生气见怪,我那妹子绝非故意诋毁贬低酋长和贵族,皆因心急如焚以至于言行失态,您大人大量请不要与她斤斤计较。”
哈达拉久居塞外边疆哪里见识过章若初这等倾国倾城色,况且此姝另有一份泰然如山、雍容华贵的气质,待她走近顿感呼吸不适,此时听闻她谦恭道歉更是拘束不安,手足无措,讪讪道:“哪里,哪里。我看我还是先去······去准备准备。”说完急忙掀开门帘步出帐篷,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看来最有魅力与压迫气势的当属章姑娘,依雪也好生佩服章姑娘雍容华贵的气质。”哈达拉颇有狼狈逃出帐篷,萧依雪心生感触幽幽长叹。
章若初斜睨她一眼,人间绝色又能如何,终究逃不过为情愁苦,那双翦水双瞳分明笼罩濛濛哀婉的愁绪。
“啪”,萧依雪突然拍手,望着两人神情颇为激动,出言安慰道:“方才委实太过激动,脑子忽然不灵光。现在细细回想,其实你们不必太过忧心焦虑,我心中大致有一个可行方案,不知当不当说。”
章若初不言端起搁置一旁的酥油茶靠近嘴巴,一股浓郁特别的气味直冲琼鼻,前途未卜,凶险莫测就像眼前这杯莫名茶水,不喝下去怎会知道是何滋味。眼中隐现一股决然之色,素手一抬,张开朱红嘴唇昂饮下。嗯,奇怪的味道,满口油却不腻味,舌尖回绕一丝甘甜。
赵晚晴之前端去她不喝,此时忽然端茶喝下不由令人奇怪,萧依雪见到却是露出一丝微笑,“章若初果真敢于尝试,那么无论是否知晓秋远峰的音信,她铁定会前往。”
果然,章若初眼眸滴溜溜一转,莞尔一笑,“晚晴,你与远峰相处时日最长,难道没他提及孩童时候的往事?”
赵晚晴本是聪慧多思,看她能够布置奇门遁甲之术,且短短半个多月揣摩《天衍神算》略有所得,玲珑心思一颗慧心不再章若初之下,只不过此刻她脑海中填满多是忧愁,无心思考其它,一经提点顿时恍然大悟,“曾听他提及,小时候居住在冰天雪地的雪峰。茫茫沙漠罕有冰峰雪山,所以嘛,嗯。西北沙漠之中,若论其延绵浩大山脉当属昆仑与天山。”
“可是,就算远峰他真的隐居在昆山山脉与天山山脉,两座山脉延绵数千里,要到何年何月方能找到?”赵晚晴起先的笑容还未化去,立刻换作一脸愁苦。
联系之前秋远峰以及他父亲一系列事情,再经赵晚晴之言,章若初顾盼生姿的眼眸倏地骤亮,笑道:“完全不必灰心丧气,我心中也有了大致的方向。”
萧依雪闻言笑问道:“章姑娘可否将猜测之地告之,看看与我想法是否一致?”瞧她二人一脸神秘,赵晚晴仍是一头雾水,追问道:“不是昆仑山脉便是天山山脉,二者你们认为哪里才是他真正隐居之所?”
“天山。”两人异口同声,赵晚晴听闻惊讶之时更显得高兴万状,既然她二人不谋而合,那么说明秋远峰隐居天山是极为可能之事,“你们怎会想到一块呢?”
萧依雪小心瞄了一下,见到章若初淡若无事的表情,放下心中大石,解释道:“‘秋远峰的父母因为昔日萧府的恩仇避世隐居,所谓‘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山’,因为心念一系江湖武林之故,我猜想他们极有可能隐居在天山。天山一带远离中原,门派甚少,而昆仑山脉因昆仑派以及附近的崆峒派之故,免不了被闲杂人等现踪迹。”
“若初姐也是一样的看法?”赵晚晴歪着螓探问。
“嗯,大致相差无多,其中稍有一些细微差别。昆仑山脉沙漠地域较少,天山甚多且哪里沙漠冬春两季盛行狂风,而远峰的爹娘因为沙漠飓风丧命,因此可以确认是天山无疑。”
自己仅仅想到一点,章若初却能举一反三如此类推,萧依雪不由向她投去佩服赞赏的一瞥。
“若初姐,你分析的十分合情在理,那么我们就先从天山找起。”赵晚晴也极为佩服她充满理性的推断,章若初略一笑不以为意。
“那好,等明天酋长帮我们准备妥当,即刻出。”萧依雪兴致高涨,俏丽脸上露出绯红勃神色,眼中更是璀璨夺目。
人逢喜事精神爽,赵晚晴原本还担心她病体初癒,难以承受沙漠极为恶劣的环境,此刻见她精神奕奕,一扫颓唐,担心变得多余了,明眸一转,“若初姐,你怎么如此熟悉沙漠气候,之前怎么没有听你提及?”
章若初颇有感触道:“难道你忘了,我的师傅来自西域密宗,沙漠气候我自然熟知一二且各处要道也了然于心,更何况家师曾经为我远赴天山摘得雪莲,他曾告知我一路上风土人情,塞外风光。”
“太好了!”赵晚晴一个蹦跳过去,搂着章若初动人丰腴娇躯,“若初姐,有你在真好。”萧依雪喜出望外,章若初不但见多识广且处事沉着冷静,有她前往危险少了,成功的机会亦是大增。瞧见她二人和睦融洽的欢乐气氛,萧依雪暗想自己能有那么一天吗?
“虽然去得天山,但也不能确信远峰他就在天山,那时候该怎么办?”赵晚晴忽而有愁眉苦脸。“真是服了你多愁善感的性情。”章若初轻拍她的香肩,宽慰道:“不要胡思乱想,太过惆怅,说不定远峰他人就在天山。”
注意已定目标指向天山,三人顿感一阵轻松,至于准备一事自然不能哈达拉一个人忙活,三人步出帐外在一旁帮忙。
哈扎族人特别是青年男子先是看得一阵阵痴迷再是心驰神往,最后纷纷抢过她们手里的活,说什么不能怠慢贵客,其实多半怕草料干粮之类割伤划花三人娇嫩白皙的玉手。
迫于诸人过度热情,事情却适得其反,以致于严重延误进度,哈达拉提议由萧依雪带领两位新来的贵客游览塞外草原美丽风景,三人见状理解哈达拉的难处,于是结伴姗姗而去。
殊不知,哈达拉这个提议引族人青年男子的众怒,酋长之位差点难保。
翌日清晨,北国原野仍有些寒意,金色阳光普照,霞光万丈,草原晨曦美景将是萧依雪最后一次落在她眼帘。
哈达拉牵引着三匹骆驼,望着三人,犹豫了下:“东西已经准备好了,淡水足够一个月。你们真的打算即刻动身?要知道沙漠气候环境极为恶劣残酷,稍有不慎······”
“多谢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