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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敌友之道】………
川蜀一条荒凉僻静山道上,一华青衣老者正悠然登高极目远眺,前方浩淼烟波处,一座钟灵毓秀的山峰巍然耸立,山腰以上雾霭缭绕,烟波缓缓流动宛如白皙轻柔丝绵拂动水面,晃荡一轮绮丽光影。
站在老者身后则是两位年轻美貌的女子,芙蓉玉面娇美妖娆,临风伫立晚春山风吹拂,华丽衣裳紧贴着婀娜多姿、玲珑浮凸的撩人娇躯,乌黑秀、华丽彩带临风飘舞,衬着晨曦雾霭笼罩足下,两人直若凌波仙子下凡尘说不出的风姿绰约。
再细目看去,年轻美貌的女子实乃罕见俏丽佳人,以国色天香姿容莅临深山野径,无形中平添为晚春序幕划上完美结局。两女娇靥令人惊叹,不过更为惊艳的却是她二人长相一模一样,并无二致。小到眼睑睫毛婉约黛眉、盈盈双瞳、轻巧琼鼻、小嘴红唇、朱颜玉面,大到欺霜赛雪的冰肌玉骨,袅娜浮凸娇躯,几近同人,若不是两人一红一绿的华丽衣裳,外人很难辨认。
此刻她二人顺着老者远眺的方向凝视,一双翦水双瞳凝聚着却是朦胧懵懂,若是注意的话依稀可见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掺杂着一抹怪异的浅绿色。
“俱往矣,转眼已是百年身。”老者负手轻轻一叹,华苍苍在晨曦阳光下愈熠熠生辉,一根根犹如雪白天蚕丝。老者目光一转落到两女身上,“莺悦,蝶恋,你们在想什么?”
一袭浅绿色衣裳、头戴珠花、耳垂珍珠、腰束鲜丽彩带的女子用怯生生的娇音回道:“爹跌,窝想,嗯,在想恁为什么带我们姐妹睐啫喱(来这里)?”绿衣女子斜歪着螓,眼中迷惑,声音却令人大煞风景,极度生涩不说,音咬字亦不准确,全无韵调平仄声调同样模模糊糊,堪比咿呀学语的孩童。
老者闻言微皱眉头,低头一阵冥思苦想,过一会儿方才明白她的话,欣然笑道:“嗯,很好,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爹爹很高兴,那蝶恋你呢?”
蝶恋身穿红色连衣裙裤俏丽静立石墩上,仿佛风中摇曳的红花,亦是用极度生涩的口音说:“虐而(女儿)不知道,不过跌带我们来一定有原因的。”
老者又是一阵皱眉苦思,忽然呵呵一笑,望着眼前一对碧玉佳人,柔声道:“嗯,很好,你们恢复得很快。短短五个月就通了人性,有了自己的思想,真让爹感到无比欣慰。”
莺悦露出迷茫神色,带着询问的目光望向老者。老者目光霎时变得柔和,眼中隐射慈爱疼惜之色:“现在你们或许不懂,不过爹会把实情告诉你们。你们原本是一对无父无母的孤儿,父母不幸死于战乱,幸而我路径村庄现了你们,觉得可怜就收养你们。同样也是你们不幸开端,等到你们十岁,我用天竺秘术将你们的记忆抹去,训练成毫无人性的鬼魅杀手。”
蝶恋对视着莺悦,两人眼中皆是迷惑不解之色。
老者叹道:“原本老夫只想将你们训练成冷血无情的杀手,然而二十一年朝夕相处,你们就像老夫的亲生女儿一样。于心不忍眼见你们由天真无邪蜕变成没有人性的冷血杀手,故而又用其他秘术来恢复你们的人性,还原本质。老夫仁殇学惯古今、武功登峰造极,纵横天下无人匹敌,但膝下却无一儿一女倍感寂寥,现在明白原来一直我都将你们视如己出。”
蝶恋迷糊问道:“什么无父无母,孤儿?您不就是我们的爹爹吗?”仁殇一愣,随即概然笑道:“呵呵,不错。老夫正是你们的父亲,你们是我一手造就出来的。”忽而一顿,呢喃自语:“以后,终有一天你们会明白的。”
岂料莺悦耳尖,好奇追问:“以后?是什么东西?又明白什么?”“时间会告诉你们一切。走吧,我们快要到达灵山了。”仁殇轻抚她的肩头,微微一笑。
但见仁殇身形微动有如一支拉满弓弦的利箭,嗖的一声,劲射出去,原位上一阵阵虚幻身影,注目再看时不见人影。
莺悦与蝶恋愣了一下,随即如影随形紧紧跟在身后。
拐过三岔路口、穿过密林不久,三人来到一处突兀狰狞异常险峻的灵山山脚。仁殇抬头仰望巍峨高山,喃喃自语:“这便是灵山?老朋友,我们还能再见一面吗?”
仁殇虽是一个抬头仰望动作,脸上神色却露出一股睥睨天下、绝代霸者的雄浑气魄,宛如眼前高大灵山在他眼中不过一颗顽石。
蝶恋听到声音,问道:“朋友?爹爹,朋友又是什么,女儿以后也会有朋友?”仁殇闻言淡然无波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恨杀机,旋即笑了笑淡淡道:“朋友就是出卖你的人,他们表面一套,背地里另搞一套,阳奉阴违之类。不过你们是不会有朋友的,更不能有。”
“为什么我们不能有朋友?”莺悦好奇心再起,“爹爹能有女儿也想要。”
仁殇眼中闪过一抹强烈的杀机,无形中散阴冷寒意,莺悦与蝶恋不禁娇躯微颤,瑟瑟抖,却见他目光移动落到灵山之巅,眼中杀气越炽热阴森,两种奇怪气息混合在那双摄人心魂的眼眸内,形成独特深沉的意味。
忽尔仁殇淡淡一笑,那股慑人气势顿时消弭无形,“原本你们不通人性,根本不需要朋友;即使以后你们通了人性依旧难以逃脱杀手的宿命,同样不会有朋友,因此你们注定孤独。女儿,你知道爹爹最敬佩的人是谁?”
此刻若有诸多武林江湖人士在一旁,听到仁殇之言必定翘企盼、热切想知道俨然武林之主、至高无上的至尊者居然还有令他最敬佩的人物存在?那人是谁,现在何处?短短五个月内,大江南北明明是春花夏雨的绮丽美景,然则诸多武林门派、江湖帮会则是犹如秋霜冬雪般艰难度日。
仁殇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横扫江北,许多小帮小会无不噤若寒蝉。江湖传言仁殇只身一人静立华山剑派主殿前,挑衅华山派各大高手,轻松击败华山派三大顶尖高手,最后引出华山派早已归隐耆老,依旧不敌,最终华山派掌门人青阳子折剑受辱被迫引咎退位让贤,仁殇大笑一声拂袖而去。
此举轰动整个武林,一时江湖中无人轻撄其锋。仁殇过于强大势力和骇人手段,许多门派大都采取明哲保身之法不敢轻易妄动,稍有正义感的最多暗中遣派门人混入魔教意图从内部着手,至于小门小派大都一夜之间人去楼空。
华山派被挫败,正当诸多武林人物忧心忡忡,仁殇会不会将矛头指向少林、昆仑、崆峒派时,然而魔教由红衣教开始延至到华山的一系列轰动却因为仁殇的一句话停止疯狂行动,连魔教三巨头以及诸多魔头都为之错愕。
是以,江湖武林暂时得以苟延残喘,未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然而此刻仁殇却突然出现在野径荒凉的蜀山山道上,此地离蜀中青城派尚有数百里,而在他身边仅仅是两位弱质纤纤心智未开的年轻女子,今趟他又是意欲何图?
仁殇回深深看着莺悦、蝶恋,喟然一叹:“爹爹最佩服的乃是真正的敌人,然而让我悲哀的是,世上无人堪称的上老夫敌手!”
“敌人,又是什么?”莺悦垂下螓,眼中忽然掠过一抹惨绿色光芒,“那,那个杀死我们弟弟的人,是不是我的敌人?”
“哦,你居然对他有印象,还记得此人?”仁殇饶有兴趣问道。莺悦与蝶恋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应了一声。
仁殇仰望巍峨耸立高山,雾霭轻飘浮云缓缓流动,颔道:“秋远峰么?是的,他勉勉强强算是一个。对于敌人我要你们敬佩他们,因为我十分欣赏对手的表现。”
“我们也要敬佩?”蝶恋追问道:“为什么也要呢?”
“因为一个伟大的对手,有时一生也难以遇见一个,所以他们很值得尊重敬佩。”“好的,爹爹敬佩的对手我们也同样敬佩他。”蝶恋歪着脑袋承应下来。
仁殇带着一丝悠远追忆的目光仰望碧空,徐徐道:“你们知道爹爹是如何对待敬佩的对手?”莺悦眼中闪过茫然,焦急道:“女儿正不知道该如何表示对他们的敬佩呢,爹,您快告诉女儿吧。”
“你们真的想知道?”仁殇俯淡淡道:“杀掉他们,那便是对他们最华贵绚丽的敬礼。”
蝶恋恍然大悟,“哦,女儿懂了,以后我再见到他时就以最擅长的方式杀死他,以表敬佩。”莺悦仿佛明白也似点下灵巧脑袋,堪称如花似玉的娇美脸庞上露出纯纯的憨笑。
仁殇望向灵山之巅,悠然道:“现在爹就带你们去看望一位我敬佩的人,想必他的表现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
莺悦憨笑道:“爹敬佩的人,女儿也敬佩,所以一会儿见面我要杀了他。”蝶恋亦是跟着点头。“是的,有时候死亡,是我对这类人最好的敬意。”仁殇淡然一笑。
………【第二十七章 吾道不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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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破晓,萦绕于山腰之间的雾霭渐渐散去,随着金光越亮,薄薄的雾霭流云遮掩不住灵山真容,逐渐露出原本面貌。
三人来到山涧旁一处异常险峻峭壁前,岩石突兀狰狞,一道道金光洒照折射锐利尖角光芒。仁殇锐利如鹰眼一般的眼眸一扫灵山真容,皱眉道:“嗯,奇怪。传言灵山汇集天地之灵气,造物之精华,山巅聚拢着无比浓厚的灵气,何以今日所见与它山无异?”
“爹,您在说什么灵气、精华?”莺悦好奇心,斜着脑袋又问。
仁殇嘴角逸出一抹苦笑,“唔,没什么,随便说说而已,我们上山吧。”说着,但听话音刚一落定,仁殇已然爆射而出直直跃向陡峭险峻的绝壁,待到靠近时足下轻轻一点,横飞的魁梧身躯徒然拔高三丈。
“随便说说?又该什么说?不明白,真奇怪。”莺悦歪着脑袋一脸迷糊。
蝶恋见到仁殇去了,一扯迷糊的莺悦,两人微微屈膝下一刻犹如御风而行一般,如影随形紧随其后,秀彩带凌风飞舞,身姿如斯轻盈曼妙。
三人竟是如此方式攀登灵山险峰,且看仁殇起初先是升高三丈如是依据常理推论,下一次腾跃足下势必要多加用力方可保持升高三丈。再次落足时,依旧轻轻一点突出的石块,身形却是再度拔高一丈比之原来高处一丈,去势更急更快。
再看莺悦与蝶恋二人,则更是令人惊世骇俗瞪掉眼珠子,竟是看不清楚她二人是如何借力扶摇而上,但见一红一绿紧追一道青色身影,眨眼间已升高十几丈距离。
仁殇左右斜睨一眼,淡然无波的眼眸中掠过惊悸之色,暗忖:“她二人身法造诣之高远胜于我,当真如鬼魅幽灵,世上恐怕无人能出其右。唔,若是让她们真真正正恢复人性,唯恐又要横生枝节,等到她们拥有心智了解事情内幕,会不会有矛头倒转临阵倒戈相向的一天?老夫该不该唤醒她们潜在的人性本能?如今江湖大势尽操吾手,是否值得甘愿冒险?”
如此分心思索,扶摇直上的身形未显停滞,去势依然如故,衣袂破风声甚至盖过耳际传来阴悚呼啸的山风。
三人纵跃约莫一刻钟,仁殇抬眼望见峥嵘山巅近在咫尺,再一个纵跃便可登上灵山之巅,瞧见身侧二女气息平稳娇俏玉容上平添一丝红晕,越清丽动人,“该不该?”仁殇即将登顶之时仍在琢磨。
眼看登顶在即,仁殇眼中急闪过一丝精芒,原本稳稳站定的伟岸躯体一个突兀晃动,脚下立足未稳直向下栽倒。
紧随其后的莺悦与蝶恋见状惊呼失声,俏脸刹那露出仓惶惊恐之色,飘然仙姿陡然停滞倏地倒转猛然坠下,两人一左一右从旁架起仁殇,脚尖一点峭壁,借一点轻微之力弹挺而上,终于稳稳落到山崖间壁上。
刚一站稳,两女即便以急切的目光望着仁殇,口中关切道:“爹爹,你什么啦?哪里不舒服?”
仁殇直直盯着她二人,眼中闪现诸多复杂神色,对她们的话置若罔闻,映入眼中的是清澈无暇、纯洁质朴的一泓秋水,忽尔仰天长叹道:“难道真如孔孟所言,人性本善?”
两人顿时被那双充满深邃幽暗的眼眸吸引,忽然听到莫名其妙的的话语,莺悦疑惑问道:“人性本善?什么是善?”
仁殇哈哈大笑:“无须理会诸多烦恼事,我们过去吧。”说罢,喟然一叹,神情很是轻松,心中似乎下了某个决定。
蝶恋乖巧上前伸手扶住仁殇胳膊,轻声道:“爹爹,你要小心哦。”仁殇闻言以慈爱的目光望着她,心中一暖涌起一个莫名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