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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恋乖巧上前伸手扶住仁殇胳膊,轻声道:“爹爹,你要小心哦。”仁殇闻言以慈爱的目光望着她,心中一暖涌起一个莫名玄妙的感觉,一种他早已淡忘遗弃的感觉,笑了笑,轻拍蝶恋肩头,“没事了,爹好好的。”
三人凌峰绝顶极目远眺颇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意味,古人喜好登高而赋以舒展心中报复或者阴翳之情。仁殇此时俯仰天地间,眼中带着睥睨天下的无双霸气,眼前云雾缭绕,雾霭轻轻流动于山峦沟壑之间,松涛枝叶晓凝寒霜,经一缕金光透射折现迷离霞光。
深深吸一口清爽的山巅之气,仁殇负手背身,扭头望向前方不远处一座幽暗山洞,眼中霸者气息顿时消弭,取而代之的是慑人寒芒与无限遥想的追忆。
须臾之间三人来到幽暗山洞前,四下空旷寂寥,日光投下斑驳树影,仁殇停步伫立久久凝视漆黑洞口,带着莫名语气叹道:“转眼一甲子,地极,你还在里面么?还在迂腐死守着昔日毫无意义的承诺与誓言?”
莺悦欲动唇舌正要开口询问,却被蝶恋伸手拉扯提醒,望了望仁殇仙风道骨也似的飒然脸庞,撅起樱唇。
走进山洞,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不过对于仁殇这类绝世高手眼中,黑夜与白昼本无区别。莺悦和蝶恋眼中则闪动着浅绿色光芒,在黑夜中看去仿佛真个鬼魅幽灵。
莺悦好奇心重,浅绿色光芒一闪落到身边带着一丝迷蒙光滑的墙壁上,伸手触摸了下,手掌传来一股寒气,但觉着手处冰冷刺骨吓得赶紧缩手。
蝶恋见状亦是向她投去一个询问的目光,莺悦只是报以一个憨态可掬的微笑,不禁也好奇心动,用手碰了碰石壁,一惊一乍急忙收手,“好冷啊。”
仁殇无心理会她们的小动作,此刻心里带着强烈的期待,一甲子未见的好友,如今再见又该是一副怎么样的的光景。
约莫片刻,仁殇来到洞底一眼扫去,石洞陈设极为简单,无椅无几无榻无桌。洞底形如半圆,一个半圆弧洞顶,顶部圆弧中央处透着一丝灰蒙蒙光亮,整个石洞内壁凿平光滑如镜可见壁上人影。
石洞空无一人,地上铺有一张圆盘玉质的蒲团,其后筑起三尺高石壁,池里稀薄白雾烟气氤氲。
仁殇直直盯着蒲团,面露追忆、叹息、慨然复又凝然、僵硬,直到皆是寒冰死寂,默然坐到蒲团上如入定僧闭目凝神。莺悦与蝶恋对视一眼,依葫芦画瓢有样学样,仿效仁殇模样盘腿屈膝坐在左右翼侧。
石洞内一时间陷入沉寂,一如几十年来,一往如昔。洞内辉光逐渐明亮,人影逐渐淡化,一缕明亮阳光直照在仁殇头顶,原是明日正当午时。
倏忽,仁殇微微睁开眼眸,眸中闪烁迫人精光,方才在冥想中真切感受到石洞内飘荡着捉摸不定的浩然仙气以及锐利剑意,两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气息混杂着仁殇无形散的霸气糅杂在一起,其后池里稀薄白雾汹涌大作,宛如波涛翻腾,起伏不定,搅动池水,响起微波拍打石壁声。
仁殇忽然仰直视头顶烈日,眼中透射寒芒丝毫不让强烈的日光,嘴角扯出一抹深沉笑意:“老友啊老友,你就这么轻松地走掉,好轻松啊!”
“唉。”仁殇起身负手轻叹,“在道学之上我毕竟不如你,究其原因性格使然加上杀孽太重,一身戾气。而今你得道成仙羽化飞升,脱离人间苦海;我呢?成了诸人口舌之中的邪魔魁,究竟为什么演变成如此一副情形?”
话到此处,仁殇锐利如刀的目光骤然巨变,露出凶残恶毒、煞气凌人、其间夹着傲然霸气,冷冷一笑,道:“终其原因,不都是因为你的缘故,对了还有她!一个道士,一个尼姑,天各一方,一生无法再见,再加上一个魔头,这就是你们当初一句违心之言酿成的恶果么?呵呵,好一句善意欺骗的违心之言!哼,走得轻松自在,不过留下的人就要替你赎罪了。”
话音期间,石洞内风生水起卷起内壁池水,涮涮数声巨响,激起无数水珠。仁殇闻声回望向筑起的水池里,光影迷离好似一镜面,恍惚间仿佛看见一盘膝而坐的少年在水池中不停挥舞着手中黝黑木剑,一次一次千万次。
仁殇目光更盛,嘴角露出一丝神秘意味,“老友,你虽然走了却还留下一个传人与我为敌,不愧深谙天道运行,十几年前就布设张罗走后之事。实乃吾之挚友,知道我孤独寂寞故而栽培秋远峰,难道你知道以我的秉性一定会祸乱苍生,屠戮武林,血溅江湖?”
“如此对手,聊以慰藉,吾道不孤矣。呵呵,你以为秋远峰服下‘溶血丹’,吸纳灵山馥郁之气转换为磅礴真气便可与我轩辕相媲?切莫忘记,武学之道殊途同归,孤阴不生,独阳不长。吾见识过秋远峰,他只精通阳刚一面忽略阴柔,一旦到达瓶颈再难突破。就算他阴阳交泰、龙虎相济,老夫练就绝世武学抬手之间天翻地覆,风云变色,纵是秋远峰再有能耐终究一介黄口小儿,能耐我何?哈哈哈。”
仁殇目光一转落到烟雾氤氲的池水里,锐利的眼睛扑捉到水池一丝异样光泽,“唔,‘还机水’?此水至刚至阳转至阴至柔,老友你算无遗策果然有意思。秋远峰,老夫对你越来越充满期待,希望再次踏入江湖时切莫让老夫失望。”
莺悦见仁殇定定注视着水池,但见水池内微波轻轻摇荡,微波涟漪荡漾间隙隐隐投射五彩十光,与薄雾中越迷离炫目,当下好奇心动俯身伸手舞弄池水。
红酥手,拨轻波,不沾阳春半点尘。
“可惜‘还机水’功效甚是微弱,好处都便宜了秋远峰,不然让你们在此修炼,不晓得将要达到怎么样一层境界。”仁殇眼见莺悦抚水弄姿的娇憨淳朴姿态,脸上眼中悍然之色消减不少,“触景伤情,多留无益,走吧。”蓦地身形晃动,一瞬间闪电般掠到山洞入口处,刚站稳脚跟,身后一阵香风拂动,莺悦与蝶恋相继跟到。
仁殇欣慰捻须点点头,来到一突兀山崖,屹立峭壁边上仰天长啸,但闻啸声起初似凝结冰棱刮过水面般幽怨低沉,续尔啸音越尖锐拔高气势磅礴,势如滔天巨浪汹涌扑至有如海啸山崩。
啸音惊起飞鸟走兽,一些飞鸟欲要振翅拍打羽翼飞行,“扑扑扑”数声响起,蝶恋朝声音处望去,地上黑压压一片满是垂死挣扎的鸟儿,眼孔鼻息流出血水,羽翅拍打几下相继不再动弹。
啸音延展开去回荡于层峦叠嶂的山峦间,经久不息。这时一片乌云挡住日光,灵山顿时陷入漆黑昏暗世界中,远处云层中一道道刺目亮光闪动跳跃,山风骤起。
灵山,山雨欲来风满楼,乌云压低,天际似要崩塌,一副末日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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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麻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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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江南百花争妍,香气馥郁。大江南北、秦淮一带、人间天堂苏杭折柳,无一不是处处透着春光美景,文人骚客诗性大,吟咏不觉更恨日断;游人掮客沉醉于湖光山色间,流连忘返暗愁夜长。
然而此时边疆塞外,五月的沙漠酷暑难耐,烈日炎炎当头照,一眼望去炽热滚烫的黄沙扩展无边蔓延,依稀可见袅袅升腾的热气。
在这片象征着死亡的沙漠之海,却有一行三人更具独特风韵的女子正蹒跚行走,然而本该是上天眷顾的天之骄女,三人脸上无不显露历经风霜,饱经沧桑之疲态。
昔日娇媚动人的容颜而今化作干瘪干裂;白皙粉嫩、欺霜赛雪的冰肌玉肤经烈日无情暴晒灼烧涂上一层淡黑麦色,如此一来,娇媚柔弱之态削减无形中平添一股勃飒爽的英气,别具风姿。
三人历经半个月的沙漠洗礼,见识死亡无情的聚散流沙吞噬着偌大骆驼,片刻之间没有声息。夜间时刻保持警惕提防从沙土中蹿出的蛇蝎毒物的攻击,一路行来真可谓危机重重、历尽艰险。
然而这还不是最折磨赵晚晴的,一望无际,空旷寂寥的无边沙漠就如一个巨大的黄色海洋,任你凭高远眺依然看不到希望的尽头,四野茫茫,到底哪里才是出路?
有人说沙漠的气候就如同恋爱中的女人,任你再熟悉依旧无法琢磨她下一刻的心思,那样娇嗔、那样胡搅蛮缠、那样惹人喜爱,总是令人摸不透。
与之同行的三只骆驼而今只剩两只,章若初轻柔拍拍骆驼鬃毛,心下微微一叹:“死亡沙漠之名却是名不虚传。”捋顺毛拂去夹杂其间的沙粒,扭头望向遥远彼端,道:“算算我们走了有半个月,此地距离天山少说亦有千里之遥,若是按照现在的行程,日行七八十里,至少要走上半个多月,还得忍受将近一个月的煎熬。”
赵晚晴一撇嘴,“现在我们只能按此度行走了,走得太急,人和骆驼都受不了,再说只剩下两只啦;若是走得太慢水和干粮等又怕不够。唉,真是无法挣脱的桎梏。”
“晚晴你现在可是理智多了,分析起来头头是道,可了不得。”萧依雪笑着打趣道。小说ap。bsp;“依雪,你也来笑话我呀。”赵晚晴骑在驼背上蹭了蹭,驱使骆驼快点走,伸手拭去额前鬓的沙粒,嘟了嘟嘴,眼眸流光一转,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猾黠诡笑,“我且问你,昨日我半夜醒来,听见你睡梦中老是呼喊着“远峰,远峰”,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啊?”萧依雪闻言急忙捂住樱唇,俏脸却不自然的燃烧起来,忽然意识到这可能是赵晚晴的作弄玩笑之言,秀目一翻狠狠白了她一眼,扭头向章若初,迟疑了下,讪讪道:“章姑娘,这里属你最公道,你可要帮帮我呀,不然被她诬赖无法沉冤得雪。”
看着萧依雪眼中露出一丝祈盼、惊悸惧怕以及愁绪,章若初喟然一叹,对于感情之事如果当初不能恨得彻底,相处日久之下彼此间的隔阂难免被时间磨平,以致于后来像赵晚晴一样对她张口闭口一个姐姐的亲昵叫唤,等于无形中承认接受一个令人难堪的结果。
“该不该恨,还是装作漠然对待?唉,既然当初不往死里打,而今又何必对其视若无睹。”章若初脑中思绪飞快运转,一个失神之际瞧见萧依雪黯然失神的眼眸,“唉,算了吧,半个月来同甘共苦,几经历险,之前对她一系列偏见淡化许多,她也是为情憔悴容颜损的苦难女子,她的处境比之自己尚要难堪窘迫,能不能通过秋远峰那关还是未知之数,我就不用充当那个罪恶之人了吧。”
想及此,章若初莞尔一笑,掩口道:“依雪,你叫我如何助你?昨夜连我也听得清清楚楚。”
“啊!?”萧依雪惊讶之声不再是单调的惊讶意味,其间糅杂着吃惊、诧异、惊喜和一丝不敢置信,原本以为今趟又会遭到章若初的冷眼淡然对待,料想不到她也会配合赵晚晴来消遣自己,这说明什么,其中有何深意?言下之意再是明显不过。
瞧见章若初嘴角逸出的笑意,萧依雪不禁喜出望外,这才想到她们联合起来捉弄她,失声道:“好呀,原来你们早有预谋,看我不饶了你们。”目光一转望向远处,惊讶错愕道:“看呀,那是什么?”
赵晚晴被她逼真的表情唬住,急忙扭头顺着她目光望去,除了一望无际的黄沙再无任何异常事物。章若初斜斜扫视一眼,随即愣住,一副低头沉思状。
逗得赵晚晴扭头观看,萧依雪暗笑一下,右手挥动鞭子,鞭子犹如灵蛇一般长了眼睛卷向赵晚晴。一眼望去并无异状,且听身后破风声突起,来势甚急,便知是萧依雪虚晃一枪存心报复。
赵晚晴娇喝一声,素手一拍驼峰,顿时腾空而起脱离鞭子范围,离开驼背纵使萧依雪再做追击亦是鞭长莫及。
萧依雪一鞭子落空余光瞥见一旁的章若初一副侧耳倾听状,恍然不知也似,私心犹豫了下,手腕一拧略施巧劲本已坠落的鞭子倏地又活灵活现,再度朝她席卷而去。
若非章若初之前一句话解开她的心结,否则纵是给萧依雪再大胆子也不敢与之嬉戏开玩笑。
长鞭破风袭至近处,赵晚晴惊呼一声,难道章若初未看出那是此乃萧依雪声东击西之计?或许是借机故意让她得逞消除彼此之间的隔阂。
嗖的一声,乌黑坚韧皮软的鞭子紧紧套住章若初纤腰,萧依雪心中一甜,她不可不认为章若初无此能耐逃脱鞭子攻击范围,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