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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总坛内一派肃杀紧张,议事大厅的气氛更是格外沉重,在场诸人屏住了气息,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弄出细微声响而引来令人窒息的沉重压力。
魔教无上尊者仁殇冷眼斜睨手中的飞鸽传书,诸人事先隐隐得知前往西北剿灭天山派的人员被重创败北的消息,心下无不暗吃一惊,但见仁殇面色铁青,任谁都不敢抢先出头出声询问。
“西北之行,本尊事先再三叮嘱,需得小心谨慎应对。不想当日猜测终成恶果,教中所派遣的精英折损过半。天山,天山,惊梦开始啊。”伴着一沉重阴冷的语调,仁殇冷哼一声,言毕转目面向座下魔教诸位执教、主。
诸人感觉到仁殇那道森冷幽寒的目光,心头不禁一颤,玄武强打起毅力迎上那道目光,眼中露出些许不解之色,问道:“尊者,黄天黄副执教如今身在何处?仅仅单凭一封言简意赅的传书,我等实难知晓其中变故。”
“他们还在回来的路上,尚需数日方可回到总坛,不过······”仁殇话一顿,神情忽然变得有些怪异似愤怒犹似兴奋,语气冷然道:“岂料他竟也在天上,还未回到中原就给老夫如此隆重的见面礼。”
脸颊消瘦,神情阴冷的阴阳生双眸精光一闪,开口道:“天山派皆属女流之辈,有何能耐应对强势圣教人马?而尊者所言的“他”又是何许人也?”
张振宇闻言心中霎时一片恍然,不禁脱口道:“难道是被尊者用计被逼退出中原武林的秋远峰?”
“秋远峰!”仁殇捋须颔道:“不错,正是此人,原来老夫梦中恶兆、顾虑之人竟是他。呵呵,如此一出好戏终于要正式上演。”
幽冥的磷火一闪一闪跳动着诡异光芒,一缕斜照在朱雀娇媚动人的脸上,但听她咯咯娇笑:“原来是当初被设计的初哥,想不到竟然是他。哼,单凭一个秋远峰何必大惊小怪,黄天此行失败只能表明他行事不利,能力有限。那么强大的阵容足以堪比中原各大门派,却也连个籍籍无名的小小天山派都灭不掉,反而狼狈败逃,简直丢尽圣教颜面。”
张振宇皱眉思忖,旋即微微摇头,事情绝非如飞鸽传书上所述的那般简单,不说黄天、青龙、白虎的能耐,光是那百名精锐就足以威慑中原武林,实力之强悍非一般门派可比,况且两位幽灵杀手更是绝代凶神,放眼天下能与之匹敌之人屈指可数。偏偏怪事生,其中的变故多多,很值得推测。心下思量正要说出疑惑之处,抬眼却见仁殇投来诡异的眼光,话到嘴边连忙按下不说。
“搜魂鬼手”李元嗤的一声冷笑,僵硬面颊抽*动,硬邦邦说道:“不错,不错,要怪只怪黄天无能,给个他百名精英竟连个边疆小派都搞不定先不说,差点小命不保。哈哈。尊者,下次不必如此麻烦。由我们凶神双煞出马足以灭了天山派,搅他个天翻地覆。”
仁殇皱眉沉声道:“休要大放厥词,有用的着你们的时候。”话音一顿,抬手拿起一杯正冒着缕缕薄雾的茶水细细品茗,眼一抬望向一直沉默寡言的主执教无相,笑了笑,道:“好久没有听到你说话,不知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玉面无须,脸色苍白看不出真切年纪的主执教无相,冷冰冰的表情依然如故,然而说话的语气却是淡淡然:“今日之果,尊者既已早知晓西北之行存有凶兆,所以想必您老定另有计策挽回圣教颜面,属下又何必多费心思做那徒劳之事。”
除却仁殇,大厅内诸人闻言不由一怔,无相主执教不仅寡言少语行事诡秘不说,甫一言便对至高无上的至尊者仁殇大大不敬。
李元余光憋了一眼仁殇,但见他脸上乃是一副淡淡微笑,心下一堵,平素仁殇对待自己不是严词就是冷声,却不想对于出言不敬的无相如此宽容,眼角一沉急跳,气道:“哼,尊者指名道姓而你却如此推说,说了等一没说,那要阁下何用?又何必占着主执教的位置?站着茅坑不拉屎,我看就是你这种死相的人。”
无相斜睨李元一眼,冷冷一笑,不再理会。
不料仁殇哈哈大笑:“无相主执教早已悉之本尊想法,果然深得吾心。被你一语道破,唉,还真令本尊心安啊。”随即面色一凛,转向玄武沉声道:“伤了圣教的颜面,本尊要他十倍奉还!玄武,从今日起,由你负责消灭江北一带的武林门派,张副执教从旁协助,切勿心慈手软。而江南联盟则由主执教无相负责,你们二人有无问题?”
不待无相、玄武应声,李元猛然站起,朗声道:“尊者,属下不服。差事好事都叫他们领了去,那我们干啥去?”
嗯!仁殇眼眉一挑,挥手道:“坐下!自然有你的好事!”
“哦?”感到仁殇不快,李元面带惧色怏怏坐回原位。
李元刚一坐下,这边玄武缓缓站起,面沉如水,带着凝重的口吻道:“江北武林门派众多,是否当真要逐一剿灭?以扬圣教之雄风威信?少林、华山均在此列?”
“如果有必要!”仁殇冷笑一声,“本尊要武林中人明白一件事,凡是与圣教为敌的下场都不得安生。越是有人反抗其他人就要跟着遭殃。他们彼此之间如不能达成一致、同仇敌忾,那么只有互相埋怨甚而自相残杀。”
饶是玄武心有准备,听到仁殇森冷坚定话语仍是头皮一麻,他的手段不分主次无论大小门派,真可谓歹毒之极。
“玄武,你此次重点在消灭一些持观望态度的门派,风吹两面倒的猾黠之徒,本尊最不喜见到。而少林、华山乃是数百年名门大派,过后本尊吩咐张副执教与你详谈。”
玄武领命坐下,心中黯然悲叹一声:“江湖,将掀起一次空前的血雨腥风。”
吩咐交代玄武过后,仁殇目注无相,淡然一笑道:“许久未曾劳动你了,希望你再次领命办事不要生疏了啊,同时切莫让本尊失望。”
无相颔应下,淡淡道:“属下尽力而为,定不负尊者期待。只是不知尊者此举真正的意图可否告知,属下也好尽善尽美。”
仁殇嘴角微微一动,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没什么,只不过是提前拉开序幕,同时也叫江湖武林中人知道,怎么才是霸者无双、威震天下!”
无相笑了笑,那双闪着细微精芒的眼眸转了转,最后在仁殇的注视下归于平淡,苍白的脸上再不露出任何表情。
“你二人暂且先行退下准备相关事宜,其他人留下,本尊尚有事吩咐。”随着仁殇一摆手,玄武率先起身,恭声道:“那么属下告退。”说罢一抱拳除了议事大厅,出了大厅,胸中沉闷之气豁然许多,抬眼遥望阴翳天空,想起危机重重的江湖,不觉轻叹一声,拂袖离去。
无相亦是相继出了大厅,望着玄武远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待无相和玄武走后,仁殇眼望诸人,缓缓道:“留你们下来是为了另一件事情,此事需谨慎隐秘进行,切不可让他二人知道。现在就只有你们四人和本尊知晓,如若传了出去······”
不等仁殇表示,张振宇立即道:“请尊者放心,属下绝不会泄露任何消息。”“属下一定谨记尊者吩咐,不敢拂逆。”朱雀明眸一转,檀口轻启。
双煞亦是一副严肃表情,肃容道:“我们以颈上级保证,若是泄露了秘密,尊者将我们两脑袋瓜子拧下来当凳子坐,我们毫无怨言。”
见到四人郑重其事地应诺,这正是仁殇心中所要的,一捋长须,徐徐道:“记得你们说过的话,如是有谁透漏出去,本尊定不轻饶!”
“是!”四人异口同声允诺下来,彼此暗里交换一个惊讶的眼神,到底何事须得如此郑重谨慎。
不待他们猜疑,已传来仁殇诡异莫测的声音:“现今的武林局势尚不够热闹,因此想加上几把火,将这场湖水烧得沸腾起来。”
听说即将有差事办理,而且仁殇又是如此郑重其事,李元早已按耐不住一颗蠢蠢欲动的心,嘿嘿一笑,“终于有事让我劳动筋骨啦,再闷下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打着无聊的时间。”
“事情成败并不重要,关键是如何演绎得真切。”仁殇说罢右手前伸,手心朝上,缓缓摊开了手掌,霎时一阵金光耀眼的难以睁眼,一股沛然浩大正气充塞整个大厅。
诸人被耀眼的金光刺痛眼眸,不由举手遮掩,从指缝间漏过的光芒推测,仁殇手上定是一个旷世罕见的宝物。等待金光逐渐消失,诸人迫不及待往光之物看去,顿时呆愣住了。
………【第二十七章血刃少林(上)】………
张振宇简直不敢相信亲眼所见,一副瞠目结舌模样,而双煞以及朱雀亦是吃愣惊呆了表情,四人张大了嘴巴想表达此刻的惊讶,然而话到嘴边却是愣怔说不出半个字来。他们四人历经江湖沧桑,所见宝物不可谓不多,但是此时此刻的表现却如同单纯无知的孩童次见到异样珠宝的情形,显得懵懂无知极为幼稚。可想而知,四人内心是多么的震撼!
仁殇见状微微一笑,手腕翻动反手一握将宝物收起,大厅上沛然正气霎时消失无踪,但再场四人仍是惊呆之状,显然仁殇所展示的东西对他们而言委实太过震惊。
“你们闯荡江湖阅历颇多,相信你们早已见过世上许多奇珍异宝,但是,此物怕是从未见到吧?”
仁殇这一声暗含无上内劲,张振宇心头一震会醒过来,而宝物业已消失不见,不由得心若死灰,长长叹一口气,稍稍平复下激动的心情,话到嘴边仍免不了颤音,“那些个奇珍异宝算什么,跟尊者手上的宝物比起来简直就像石头比之金玉,不,甚至连石头也不配。”
随着仁殇一记夹着内力的声音,诸人逐个恢复过来,阴阳生喟然一叹:“就算给我金山银海,别人休想看它一眼我都不肯。”
“这东西原来真的存在,传言不是假的。”李元亦是失声道,“能见到传说之物,老夫不枉此生,谁若是拥有这东西,那岂非······”说罢惊骇的脸上露出罕见的颓然之色,一副哀叹之气。
女人最是见不得珠宝玉石,朱雀眼眸璀璨,一副惊疑不定不可置信之态,“如果真是传说之物,能见到武林中梦寐以求、百年难得一见的宝物,我死亦是瞑目了。”
“哈哈。”仁殇轻笑一声,“尔等不必如此失态,本尊手中所拿自然是真的,而我们要上演的这出好戏正是以此物为开端。”
朱雀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失声尖叫道:“甚么!这等宝物一旦现世必定引起轩然大波,尊者何必冒天下之大不韪?这出戏未免、实在太过······”余下的话朱雀都想不出用何种语言来形容。
张振宇对于仁殇的决定惊骇不已,惨然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属下愚昧不知尊者暗里乾坤,但是恳请尊者三思而行!”张振宇虽然一向敬佩仁殇慎密果敢的行事作风,不敢有任何质疑异议,但此刻仍是被震撼的不行。
“是呀,就算尊者想搅和江湖局势,也犯不着玩得如此过火,还请尊者三思啊!”
仁殇轻轻一笑,挥手阻止了诸人的劝说,冷晒道:“本尊拥有此物几近三十余年,但二十年来却对它弃如敝履,它在我手中也不过是一件死物而已。”
张振宇苦笑一声:“恐怕普天之下面对这等旷世宝物,有此修者唯有尊者能够漠然不动心,如是属下拥有的话,早已觅得一处隐秘之所,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阴阳生眼中数道寒芒闪烁,最终掠过一丝黯然,顿了顿,朝仁殇恭恭敬敬道:“既然是尊重拥有此物,属下私心虽然蠢蠢欲动,却也不敢再做妄念。事情如何进展,还请尊者明示。”
仁殇微微一笑,点头道:“你们俯过来,这出戏是这么这么上演的。”
听完仁殇的计划,四人无不暗暗惊心,同时亦对仁殇的行为举动大为不解,无奈又不敢出声询问,只得各自平复下紧张激动的心绪,逐一退出大厅。
天山派重创不可一世的魔教的消息一经传入江湖,诸多武林人士闻之无不奔走相告,如日中天的魔教也并非不可击败。然而一些个头清醒的人的却无奈叹息,天山派的胜利不仅令魔教颜面扫地就好比大庭广众之下给一个春风得意的人脸上狠狠扇了一个耳光,以魔教的强势怎能忍受败北结果,断然不会就此罢休,江湖武林将面临魔教凶残狂暴的报复,一场比之先前更为猛烈、残酷的杀戮正徐徐拉开序幕。
以天清神尼为汇集不少英雄豪杰的纤手会以及趁着江湖乱世鹊起的江湖第一大联盟——江南联盟更严阵以待,丝毫不敢稍有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