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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武林三仙名声虽然响亮,在江湖上却是甚少露面,常常是神龙见不见尾,除了知道天清神尼外,其余二仙几乎无人知道他们的身份。
“我家主人‘傲地仙’地极本是一个书香门第富家公子,却仰慕武功,便决心出行云游四海,踏遍名山大川,后来加入一个神秘道门。老朽是与他一同出走的书童,蒙他指点才会一些毫末之技。‘傲天仙’便是当今佛门第一高人天清神尼,至今犹在,不过江湖中仙踪难觅。‘傲人仙’仁殇一身武功极其驳杂却门门精湛,他无所不精通,无所不学,此人亦正亦邪,当年一连串流血惨案以及天都峰和泰山之战便是皆因他刚愎秉性所致,然而此人武功尚在另二仙之上。”老管家娓娓道来,声音遥远又极为清晰。
章若初问道:“‘武林三仙’之能神鬼降服,难怪前辈这般博闻强识,可是晚辈有一不解之处,前辈既然是‘傲地仙’的书童因何做了萧府的管事?”
老管家目光随即暗淡,无奈道:“或许是命里注定一个难以解开的劫数吧,二十多年前主人遣我到萧府,不料萧府生巨变,老朽暗访多年才寻得萧家宫主妻女,并筹谋组成红衣教坚持与魔教为敌。当真是天意,主人在隐遁之前曾经预料到许多年后武林定有大难,而今果然应了昔日预言。”
章若初脑中闪过秋远峰的身影,忽然想及他说的那个石洞老人,莫非,难道······
不平散人干咳一声:“既然‘傲地仙’前辈早就预知到多年后武林遭逢罕见浩劫,为何不早些铲除祸乱根源,何以等到现在,至今不见三仙侠影仙踪?而那罪恶根源又是何人?”
老管家叹息道:“老朽也曾经问过主人,他却说‘天意弄人,身不由己。法度有缘人,二十年后现。’老朽又问武林成败胜算如何?主人黯然说‘自古邪不胜正,然而,二十年后的浩劫却是一个未知之数。孰胜孰败都不是我能预测得出,还要看那二十多年后那个手执他信物的人毅力以及武功心智如何。’说完,主人便不再多言一字半句。”
大厅之内诸人心神巨震,很多只知道纤手会正在遭到猛烈攻击,江湖局势也是动荡不安,武林即将面临异常波动,可是却万万料想不到,那场浩劫将会是前所未有的惨烈。若是一般人物或者是各方势力的脑抑或是各大门派掌门人表声明,诸人亦会认为那不是危言耸听的说辞,毕竟江湖打打杀杀向来不断,今日少了一个小帮小派不足为奇,明日又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更多的来。但是向红衣教和萧府这样势力雄厚的大帮派顷刻间被灭门,实在是江湖二十年来从未有过的大事件,这才掀起一阵不小的波浪,不想竟是一场罕见浩劫的序幕而已。
不平散人赶紧追问:“那你找见那个佩戴‘傲天仙’前辈信物之人?”众人无不翘企盼,唯有章若初心底了然之时,萌生一股酸楚悲凉的意味。
老管家满是皱纹的脸上忽然绽开,露出欣然笑意,“那人已经出现,他的机智与武功达到出乎老朽预先想象之外,那柄标志着‘傲天仙’信物的木剑就戴在那人身上。”
“竟然是秋远峰!”诸人一起惊呼,有些人知情的人略一思索便拍着脑袋一副恍然大悟之态,其中不平散人更猛拍大腿,惊呼道:“老夫怎么没有想到呢,呵呵,早该想到了呀。”
秀色心里乐开了花,自己追随的公子果真是人中龙凤,人中翘楚。不及高兴忘乎所以,想到了什么,一颗心仿佛被毒针狠狠扎了一下,俏脸煞白秀眉紧锁,脸上愁云密布,寻思:“公子处于刀锋浪口,魔教必将视他为眼中钉,那公子的处境岂不是极其凶险?”
“果真是远峰他,唉,注定的宿命是否意味着铁定的结局?”章若初暗忖,脸上却是高兴不起来。冷霜问道:“那他的武功比之于武林三仙如何?”
“秋公子博学不足,而武林三仙见多识广,博学百家,自成一家之长,‘傲人仙’更是学究天人,精通天文地理,比之二仙又要高出一筹。可是······”老管家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可是什么?”冷霜追问。
老管家犹豫了下,皱着眉头道:“原本老朽以为,我家主人‘傲天仙’会将衣钵传授与他,可是结果却大大不同。依我们现今得知的情况看,秋少侠另辟蹊径专心于剑道,看他出手只有一剑不再有下一招,这一剑锐利天下,怕是无人能及。”
“所以”老管家望向章若初郑重道:“会主应该明白老朽的意思,为了你自己和广大江湖人士着想,务必请姑娘尽力。”
章若初昂然挺立,一股强大滔天气势散开来,肃然道:“不用老前辈吩咐,本会主自会竭尽全力,免除他的后顾之后。”
老管家颔微笑:“如此甚好。”除了他二人,大厅之内其他人大眼瞪小眼,愣是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不平散人挠挠头,只得无奈作罢。
老管家自语道:“走了八天,以他们的脚程应该到了东都洛阳。”?。ppa{netetety1e>;
………【第一章 心结】………
秋远峰大步迈过门槛进到屋内,两股女儿家独有的幽兰麝香萦绕鼻息,大感过瘾同时暗暗皱眉,鼻子太过灵敏也不是件好事。循着笑声望去,一对碧玉娇花在摇曳烛光下咯咯娇笑美不胜收,秋远峰不禁纳闷:“怎么几天之内两人好似姐妹一般,亲密无间。”目光略一扫过不见邹善在屋内,迟疑了下,四处打量。
赵晚晴与萧依雪嬉笑间,瞧见秋远峰不声不响踱步进来探头探脑,似在找人,瞪着他:“这里有没有宵小之辈,你贼头贼脑要找什么?”
秋远峰只得无奈退回屋内,问道:“晚晴,你可曾见到邹前辈,知道他去哪里?”
赵晚晴闻之狠狠瞟了他一眼,佯怒道:“是不是又想找邹前辈滥饮一番才觉得痛快是吗?”
“非也,我找邹前辈是有事情与他商量,解决前辈心中一些顾虑罢了。”秋远峰急忙摆手,他可不希望赵晚晴将他视为嗜酒如命的酒鬼。
“哼哼,说白了还不是为了能多喝几杯。”赵晚晴没好气,便不再理会他。
秋远峰讨了个无趣,干咳一声:“萧姑娘,你可知道邹前辈在哪里?”
萧依雪不便于他说笑,只道:“若是邹前辈不再他房间里独自畅饮的话,你不妨······”见她伸出纤细修长玉指朝天一指,秋远峰心领神会,道了声谢便转身出去,只听萧依雪轻灵脆音响起:“可别让酒把你们淹死了。”
不料萧依雪竟有此一话,秋远峰扭头笑道:“酒若是能够淹死我的话,倒不如让你先······”话没说完已感失言,一溜烟消失不见。
萧依雪目光一黯,自言接话道:“倒不如让我先杀了你,是么?”
赵晚晴只把秋远峰恨得牙痒痒,好不容易逗得萧依雪娇笑连连,两人气氛真融洽之时却被他这个冒失鬼一句冒失的话弄得僵硬,急忙道:“萧姑娘,他是口不择言,你不要放在心上,哼,你等着我明天给你算账,定要他好看。”
萧依雪勉强笑道:“没什么的,我知道他是在跟我开玩笑罢了。”
经过秋远峰这么一闹,两人谈话间少了原先融洽气氛,赵晚晴不由气道:“都怪他莽撞冒失,真可恶。唔,不如······”秀目一转,朝萧依雪笑一笑:“不如我们谈谈他怎么样?”
“谈他?”萧依雪愣了一下,一脸不解。
赵晚晴神秘一笑:“嗯,不错就谈他。唔,我听秀色提及过一些他进入萧府的情景,那时候他就像一个愣头愣脑大傻帽,有一些我还不清楚,你我说说他是如何劝服邹前辈临阵倒戈的?”
萧依雪神色有些不自然,毕竟对面的女人与秋远峰关系不一般,她怎么谈论他呢,支吾道:“有什么好谈的,也不要跟我说呀。”
赵晚晴佯装没看见,笑道:“有什么不方便呀,你不知道啊,他这个一身充满传奇色彩,可谈之处可笑之处还真不少呢。”
萧依雪疑惑地望着赵晚晴,她的脸上毫无异色看不出端倪,心想:“她的举动太奇怪了,有谁愿意跟别的女子谈论自己心上人的故事?”后来萧依雪实在拗不过赵晚晴死缠烂打的劲头,只有老老实实招供,连着他如何收了秀色为奴然后说服邹善弃暗投明等等。说到后来浑然忘我,连带秋远峰“光荣事迹”都抖搂出来。
男人谈论女人时,认为最有趣暧昧的事,殊不知女人谈论起男子时,那情景也不遑多让。
江湖儿女不比名门大家闺秀讲究笑不露齿,一个人若是能爽朗的笑,说明他的心情一定很好,心胸开阔。
秋远峰在远处隐约听见她们浑然不顾淑女仪态的开怀大笑声时,不在邹善房内,是在房顶屋檐上,又与邹善碰了一杯,一口闷了,方道:“咱们说的事情差不多了,她们两在谈些什么事情值得如此开怀大笑?”
邹善是过来人,神秘笑了笑:“老奴猜她们一定是在说一些关于公子好笑的糗事。”
秋远峰迷惑道:“我的糗事有那么好笑吗?值得她们不顾仪态畅怀大笑?先前我还担心萧姑娘的情绪因我冒失而波动。”
“呵呵,在别人看来或许并不好笑,不过在她们眼中那就不可一概而论。”
“且让她们笑吧,最好笑掉大牙。唔,今夜我尚属次在屋顶上喝酒,竟是别有一番高昂兴致。难怪古人喜欢把盏登高而赋,一篇篇传世佳作怕是由此而来吧。”秋远峰方兴未艾,意犹未尽。
邹善痛饮一杯,朗声道:“在屋顶上饮酒确是人生一大乐事,好酒猛烈冷风劲吹,这才够味,好男儿该当如此。哈哈。”
不觉夜已深沉。
雾境朦胧,美酒飘香,秋远峰端过一杯琼浆玉液咂了咂嘴,正欲张口饮下天上佳酿,那道倾泻而下的美酒,突然变作倾盆而下的暴雨,浑身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忙睁开眼睛只见一位天仙美人双手捧着一坛美酒,哦,不是,是一个水盆正俏皮浅笑。
秋远峰一看便明白正是赵晚晴存心捉弄于他,突然翻身跃起伸手捏着她光滑粉嫩脸颊,“好呀,晴儿,竟敢戏弄我?”
“哎呀,疼啊。”赵晚晴娇呼一声,急忙拍开魔爪,嗔道:“你也不看看天色,还赖在床上,都已经日上三竿啦。”
秋远峰摇摇头,清了清昏沉脑袋,咕哝道:“不是昨天喝多了些嘛。”
赵晚晴放下水盆,美目注视着他柔声道:“你个大猪头,睡得像一个死人似的雷打不动,要是那些杀手暗中潜入,那你不是在睡梦里去跟阎罗王喝酒了吗?”
秋远峰浑身一震,这段时间确实有些麻痹大意了,深感冒失,忙道:“晚晴你教训的对,以后我会格外注意的。不过,”看见两颊红润红扑扑,粉琢玉雕也似的可人儿,邪笑一声:“不过,我先要教训教训你,竟敢戏弄夫君以后还不是反了天呀。”说罢,趁她不注意伸手飞快拧了下那娇嫩脸颊。
“哎呀,还来,真子,打趣道:“瞧瞧,小两口又闹别扭了,真有意思,”“我才懒得跟他闹呢,一点风趣都没有。”赵晚晴白了他一眼走到萧依雪身边。
“闹也闹够了,我们该启程出。路上若不出意外的话黄昏之前就可以到达古都洛阳,跟师傅他们会面。”秋远峰收起玩笑之态,颇有担心望向邹善。
邹善坦然道:“老奴也很想拜会五湖散人,谢他当年不杀之恩。”
清晨的天空格外晴朗,薄雾中一个圆盘隐隐投射万道光芒,看来今天是个适合赶路的好日子。日暮傍晚时分,四人终于到达素有六朝古都之称的中原名城:洛阳。?。ppa{netetety1e>;
………【第二章 心有千千结(上)】………
洛阳地处天下之中心,挟持秦岭山川险阻及北靠黄河天险,又是通往秦川、垄地的交通要道,可谓天下交通咽喉要塞,自古以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三个年轻人第一次来到历史悠久的古都名城,正面远望,城墙高大雄伟足有数丈,城墙上钟楼威严岗哨林立,宽大的城门足够六驾车马并驾齐驱依然绰绰有余,城墙厚足有丈余,一块块巨大青石板给人苍劲浑厚感觉。
高大雄伟的城墙延绵开去约略有数里长,秋远峰脑海中没有具体的数字概念,只觉得能够构筑规模宏大、气势磅礴确实是一番壮举,站在巍峨蜿蜒延绵数里长的城墙面前,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渺小,不由叹道:“洛阳城好大的气派!”
此时天色入暮,巍峨雄伟的城墙在落日霞光映衬幻出一道道古朴苍劲红光,红霞满天,整个洛阳城笼罩在一片红晕濛濛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