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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李仲飞有些哭笑不得。
还真打啊?自己本来就是个跑龙套的,就算赢了人家也不可能让咱当帮主啊。何况杨帮主最后那几句嘱咐,怎么想怎么是让这几个人别动手,走走过场将帮主之位和平过渡给杨启汤得了。
“别别……兄弟我刚才走路崴了脚,现在手疼。”李仲飞见吕品逼近,忙摆着手后退。
他斜眼瞟见旁边一个房间的门开着,忙闪身躲了进去。他关上门刚刚用背抵住,房门就被吕品狠狠踹了几脚。
船舱都是木质结构的,隔音本来就不太好。加上吕品这几脚力量又大,在三层等候的众人也能听见清楚的砰砰声。
杨夙抬头看了眼舱顶,冲众人笑道:“年轻人真是精力充沛啊。”
“呵呵……。”大伙又是一阵陪笑,各怀心思默然不语。
吕品这几脚可让李仲飞吃了不少苦头,虽隔着房门仍觉得背上火辣辣地疼痛。听到外面刘明泉和李军打得正欢,吕品也在门外不依不饶,他心里一阵郁闷。
看来想慢慢解释是不可能了,只能出奇招方可奏效。
他主意打定,大喊一声:“住手,我有帮主密令!”
“什么?”吕品显然没听清楚,见里面有声音,更加起劲的踹了两脚。
李仲飞无奈的摇摇头,又大声喊了一遍,这次外面终于安静下来,应该是连刘明泉两人也听到喊声停了手。
李仲飞打开门走出来,果然看到三人一脸恭敬地看着他。
帮主密令啊,那可是密令啊,不是亲信能给密令?怪不得初来乍到就可以竞争帮主,原来是帮主的亲信!
三人偷偷对视一眼,各自暗暗庆幸没有伤了李仲飞。
李仲飞小小得意了一把,还要装模作样一番。刘明泉已伸出了手:“密令呢?拿来。”
“是口传……口传。”李仲飞嘿嘿笑着。
看到三人逐渐露出疑惑的神色,他忙道:“你们没看到吗?方才帮主拉住我,亲口对我说的。”
杨夙拉住李仲飞,大家都看到了,可说的什么别人谁又能听见?
李仲飞轻咳一声,把他自己对这次比武的理解用杨夙的口气说了一遍。
三人听后神色各不相同,刘明泉是沉吟不语、吕品显得有些懊恼和遗憾,李军则最是轻松,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撇着两人。
许久,刘明泉说道:“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是好?”
李军却抢先道:“依我看,不如就让仲飞兄弟代表咱们下去和杨启汤过过招。他是老帮主嘱托之人,正好有个交代。”
“你是想让我下去替你们挨顿揍吧?”李仲飞故意翻了个白眼。他见事情圆满解决,心情自然轻松不少。
“那你大可说自己又崴了脚,手疼啊。”吕品不忘刚才李仲飞蹩脚的借口,此时正好拿来调侃他。
“哈哈哈哈……”几个年轻人同时笑了起来。
就这样,李仲飞在三人“亲切”目送下来到了三层演武厅。
当杨夙见到是他下来时,欣赏地点了点头。
无论是打赢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事情没有再节外生枝就行了。
杨夙不觉对李仲飞又多了几分赞许。
廖忠勇却见到李仲飞毫发无伤的出现在楼梯口,心里极度地震惊。他自然不知道上面的情况,还以为李仲飞真能以一敌三,而且轻松获胜。
李仲飞在众人的注视下,目不斜视地走到演武场中央,抱拳行礼道:“帮主,各位前辈。在下不才侥幸得胜。承蒙方才几位大哥关照,才有了和杨大哥切磋的机会。”
“你不必过谦。”杨夙呵呵笑道,“接下来就是和启汤比试了,你可需要休息片刻?““回帮主,我没事的。”李仲飞摆摆手。
杨夙“嗯”了一声,冲郎发斌点点头。郎发斌迈前一步高声道:“本帮新任帮主比武夺魁,开始!”
杨启汤没有拿兵器,空手走到李仲飞的对面,抱拳道:“仲飞兄弟,承让了。”
“不敢不敢。”李仲飞忙抱拳回礼。
杨启汤嘴上说的客气,真动起手来可丝毫不留情面,招招冲着李仲飞要害下手。
而李仲飞却担心毒砂掌太过阴狠,再加上不清楚天王帮与五毒教有无过结,会不会有人趁机灭了他,所以不敢在这里使出来,只是笨拙地左支右绌。
杨启汤使的是一套“太祖长拳”,传说乃宋太祖赵匡胤所创,流传至今已是许多习武之人的入门拳法。
这套拳法多是大开大合、刚猛异常的套数,打起来自是虎虎生风,颇具观赏性。
起先,李仲飞只是一味抵挡,渐渐地,他竟然将太祖长拳的路数记了个大概,而且模仿着招式与杨启汤展开了对攻。
两人皆为内力浑厚的高手,拳来脚去打得是砰砰作响,一时间引得众人不住的连声叫好。
两人虽然看上去不分胜负,但其中苦楚只有李仲飞自己知道。他越打越发现自己完全是被杨启汤夹带着在动,就是想停也停不下来。
李仲飞慢慢想明白了,他和杨启汤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之上,如果杨启汤愿意,他应该撑不了二十招。
而杨启汤之所以和他拼斗这么久,无非是想把他的所有功力都激发出来,让众人知道他也是个一流高手。
等到那时候,应该就是他落败之时了,最后的下场也只是惨败和惜败的区别罢了,而杨启汤的惊人功夫也会震撼在场的所有人。
“杨帮主看中的人果然非比寻常啊,小爷我今天被人拿来立威了。唉……”李仲飞正胡思乱想间,忽见杨启汤迅猛无比的一掌以一个极为诡异的角度向他击来。
来了,来了……
李仲飞虽然看到但已无法躲过,只来得及叹口气,这一掌便印在他左胸之上。
他只觉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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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石室对酌
骄阳当头,长空万里无云。
碧波环卫,浩淼千层荡漾。
青螺岛中,一声声雄壮悠长的号角声透彻云霄。
祭天台上,一句句斗志激昂的英雄言振奋人心。
比武夺魁一个月后,天王帮帮主禅让大典正式举行。青螺岛总舵云集了四海豪杰八方英雄,大江南北无数江湖人士纷至沓来。
祭天台上,新任帮主杨启汤宣读完就任誓言,从老帮主杨夙手中接过信物,目光扫视着台下无数天王子弟,心中豪情难以言表。
这一切,李仲飞并未亲眼所见,他此时正坐在别院里的悔过亭中,和囚禁于此的水军长老姜善峰默然对视。
当日比武,杨启汤以惊鸿一掌将他击得晕厥过去,被人送回别院修养,半夜才自转醒,郎发斌得知他醒了,匆匆赶来探望。
一番安慰之后,告诉他杨启汤当时下此重手实属无奈,一切皆因杨启汤初来乍到就要受此重任,如不以雷霆实力震慑众人,恐怕日后诸多事务不好处理,希望李仲飞不要见怪。
郎发斌随后向李仲飞叙述了比武结束后,帮内众人的反应也正如预期的那样,被杨启汤的绝世武功所震撼。
连廖忠勇也说他的武功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就在杨夙宣布杨启汤为新任帮主时,大家都表示心悦诚服。
李仲飞听了表示理解,并保证不会因为自己受伤而对杨启汤心怀不满,以后一定会尽心竭力地辅佐杨启汤。
第二天一早,杨启汤又亲自前来探望,还拿来了一颗“雪莲丹”助他疗伤护脉。同时提出希望李仲飞做他的亲兵统领,协助他治理好天王帮。
李仲飞受宠若惊,当即立誓,绝对一心一意追随帮主。
杨启汤临走时又交代了他一件大事,那便是水军长老姜善峰收买杀手刺杀总领廖忠勇的案子。并说此案疑点颇多,希望他伤好后前去悔过亭探视一下姜善峰,详细了解此事的前因后果。
李仲飞其实伤得并不重,只是被杨启汤内力震动经脉,静养几日便已无碍。他得到杨启汤嘱咐后,开始多方打听姜善峰的平日为人,了解的越多,却越发觉得此事不同寻常。
这日,他趁帮主就任大典之时,提着个食盒和一坛子好酒来到姜善峰所在的悔过亭。
这个所谓的悔过亭其实就是一间石头屋子,孤零零地矗立在后院水塘旁边。
李仲飞让看守打开铁门,走进屋后明显感觉光线一暗。他稍稍适应了一下,才冲坐在角落床边的姜善峰抱拳一礼:“姜长老,在下李仲飞,受新任帮主杨启汤之托,前来探望。”
“帮主有心了。老夫乃待罪之身,不敢劳李兄弟大驾。”姜善峰坐在床边并没有起身,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他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股威严,这是久处在上位者身上的一种气势,但此时眉宇之间却有一种无法掩饰的疲倦之色。
李仲飞让看守布上酒菜杯盏,亲自为姜善峰倒满一杯酒,挥手遣退了看守:“帮主今日继位大典,无法亲自前来,在下略备薄酒,望姜长老不要见怪。”
“有劳帮主费心。”姜善峰端起酒杯一口喝干,又给自己添满,“姜某因悉心悔过不便四处走动,听兄弟们说,新任帮主待人宽厚,是个好首领。”
“姜长老,”李仲飞替姜善峰布上菜,“帮主对您……对您通敌一事有些意见,在下经过这些日子调查,也确实发现许多不解之处,望姜长老赐教。”
“哦?说来听听。”姜善峰并不动筷,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李仲飞沉思片刻,显然是整理了下思路,他说道:“此事起因乃是前阵子帮里捉到一个行刺廖总领的刺客。事后审问,他招出自己是受您的指使。更可怕的是,这刺客后来受刑不住,还供出了他是金国天忍教的人,而您便是他的统领,秘密潜伏在天王帮许多年了。”
“这些老夫都已知晓。”姜善峰哼了一声,“这也正是老夫为何呆在这悔过亭的原因。”
“可问题是……”李仲飞又劝了一杯酒,“倘若您真的是奸细,既然潜伏了这么久,为何忽然要做出直接指使他人行刺这样危险、又容易暴露身份的事情?”
姜善峰听他这么说,脸色明显缓和了不少,嘴里却道:“这又有何难以理解?老帮主云游四海,退位归隐之事已成定局。近年来,帮中兄弟们也都在议论此事。若真改选帮主,只有廖忠勇、郎发斌和老夫三人最够资格。老夫为此动了杀心也在情理之中。”
李仲飞听到姜善峰如此说,不知怎的,心头浮现的却是当日巨舰之上廖忠勇那张急不可耐的面孔。
良久,他唏嘘道:“这样说的话,也可勉强解释得通,事后,廖总领也这么说过,不过杨启汤帮主却仍不信。”
“哦?为何?”姜善峰身子明显地一怔,“他……帮主怎么说?”
“帮主说,姜长老在江湖上向来有极好的人望。虽然脾气火爆了些,但说他通敌却不能轻信。”
姜善峰面色一滞,拿向酒杯的手不知不觉停在半途。
李仲飞见他如此,心下了然,忙欠身端起他的酒杯递了过去:“帮主还说,此时虽有人证,但若仅仅以此便下定论,难免有失公允。”
姜善峰接过酒杯,长叹一口气:“杨帮主虽与老夫素未谋面,却不失为一知己。唉……”
李仲飞此时更加确信这件事定有隐情,忙道:“在下斗胆问一句,您有没有什么可以替自己开脱的证据?”
“呵呵,我姜善峰脾气火爆,这辈子得罪过不少人,若有人存心害我,又怎会留下证据。”姜善峰摇头苦笑,将杯中之酒一口喝干。
“那姜长老为何不与那刺客当面对质?”李仲飞又问道。
“都是徒劳,人家把一切都算计好了。那刺客是益阳分舵的弟子,还是我当年亲自引荐入帮的。与他对质,怎么对?谁会相信?”
“如果姜长老就此作罢,岂不辜负了杨帮主的一片热忱?”李仲飞刚见有些眉目,可不想他如此消极,一时间又不知该如何劝解,两人陷入一阵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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