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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韩某。”韩侂胄字节夫,杨启汤这么称呼他以示敬重。他口中应着,却看向程涛,程涛忙道:“大人,这位就是天王帮帮主杨启汤杨英雄。”
事情到了这里就没李仲飞什么事了,他将几人让进议事厅便退出来,顺手关上了房门。
李仲飞明白,自己现在虽受帮主重视,但毕竟只是一名亲兵统领,而且还是客座。像杨启汤他们接下来要商谈的事情,自己是没有资格听的,至多是最后接到指令认真执行罢了。
李仲飞回到门房,一旁有值守帮众给他端来饭菜,他这才发觉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他一边吃饭,一边听手下聊及下午程涛之事。
当他听说那几个截杀程涛的杀手已被帮主下令处死时,在震惊杨启汤雷霆手段的同时,又暗自庆幸自己当时处理得当,没惹什么麻烦。
“看来帮主是决心帮助韩侂胄了……”李仲飞念及与此也只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将天王帮拖进朝廷纷争,到底是福是祸就不是他应该操心的了。他要做的只能是紧紧站在杨启汤的身后,毫不犹豫地去执行杨启汤的命令。
李后专权?朝廷党争?保皇与外戚抢班夺权?
这一系列可以动摇国本的事情,从此时开始便在李仲飞的心里渐渐有了印记。自幼柳云宗向他灌输的忠君爱国的思想,也让他不由的偏向了反对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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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半路遇袭
夜色如水,皓月当空。
现在虽是酷夏,但岛上的夜晚却是凉爽宜人。
李仲飞带着卫队查哨回来,见议事厅仍是灯火通明,便吩咐人准备些茶点送过去。自傍晚时分,郎发斌和廖忠勇便被请来,到现在还没吃饭呢。
李仲飞交接完毕正要回房休息,一个帮众跑来告知他帮主召见。
此时已经将近三更天,他心知定有大事,忙来到议事厅。果然,杨启汤见他进来,起身拉住他的手臂,面色凝重的说道:“仲飞,现在有一重要任务需要你亲自前往。”
李仲飞见他如此,也不由紧张起来:“请帮主吩咐。”
“韩大人有要事必须尽快离岛,庆丰、卫戍两处码头人多眼杂容易暴露。”杨启汤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万松坡西北处有一条秘密水道,我已派人先一步过去接应。你现在持我令牌,护送韩大人前去。一定要万分小心!”
“是。”李仲飞接过令牌,“请帮主放心,在下定不辱使命。”
众人将韩侂胄和程涛一直送出大门外,三人翻身上马疾驰而去。杨启汤目送他们离开,幽幽的叹了口气。
郎发斌在一旁小声说道:“帮主,此番将韩大人秘密送出岛,恐怕我天王帮日后将祸患无穷啊。”
杨启汤知他意思,斩钉截铁地说道:“此事关乎国家危亡,我们如果真能将那些乱臣贼子的注意力吸引过来,那韩大人接下来的行程也就能安全许多。”
夜,更深了。
三人也不敢点火把,只能借着月色在道路上打马疾奔,一身天王帮服饰的韩侂胄更是将身子俯在马背上。
远处一支高举火把的马队则向着总舵的方向缓缓前行,那是杨启汤为了混肴视听派出的疑兵部队,让暗中隐藏的密探以为韩侂胄要长期留在青螺岛上。
李仲飞一骑当先,目光不停在道路两边扫视。心里却隐隐有一丝不安。
杨启汤方才说已经派了一批人先行接应,那么在沿路之上也该遇到几个留守之人。可现在眼看就要到万松坡,周围却仍是一片死寂。
他越想越不安,扭头嘱咐道:“前面不远就是万松坡了,一定要小心。”
不料话音未落,他便模糊的看到一条白影从路边树上掠下,在韩侂胄和程涛两人的惊叫声中射入了对面的树林。
“不好。”李仲飞大惊失色,只见程涛倒在地上不住的惨叫,韩侂胄却不见了踪影。
他不敢迟疑,立即从马背上飞身跃起,紧随着白影冲入林中。。
李仲飞紧紧追着前面的白影,心里无比震惊。他现在已经将轻功提至极限,而前面那人挟持着韩侂胄,非但没有影响速度,反而渐渐将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
一直追到湖边,他远远见那白影收身站住,将韩侂胄扔在地上。韩侂胄被他摔得一声痛哼。
“贼子安敢!”李仲飞怒喝一声,却投鼠忌器不敢上前,只得在距离两人十丈开外停下。
他暗中蓄力,刹那间两条手臂已被绿气包裹住,就连脸上也隐隐现出一丝青色。现在四下无人,他终于可以随心所欲的使用自己的真实实力了。
借着月光,他这才发现那人竟是一身苗人打扮,那人也不理会他,冲跌坐在地上的韩侂胄笑道:“哟,这位大人,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韩侂胄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却忍不住痛呼一声跌回地上,显然那下子摔得不轻。他咬牙冷哼一声道:“你是何人?”
“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又何必知道我是谁。”那苗人抖开手上一个卷轴,“我先看上一看大人你藏在怀中的信筒,哈哈……”
韩侂胄大惊失色,忙摸摸身上,这才发现怀里藏着的密诏已不知何时被他偷去,颓然长叹一声。
苗人抽出信件翻看的同时,李仲飞趁他分心,双腿微曲,电闪一般向他冲了过去。
苗人只觉一股杀气迎面扑来,他不敢大意,忙凝神运功相迎。电光火石间两人对了五六掌,等身形再次分开时,李仲飞不由闷哼一声,明显是吃了不小的亏。
他吃惊于对方高绝的武功,但更让他吃惊的却是这人的武功套路竟然和他的一样,而苗人也发觉了有些不对,两人几乎同时惊呼:“你是五毒教的?啊!是你!”
原来这苗人竟然是五毒教木旗旗主张明浩。
两人相互认出了对方,李仲飞忙抢前一步跪倒在地:“前辈,多年未见,想死我了!”
张明浩一把拉起他:“好小子,几年没见你武功大长啊。”
韩侂胄这时从地上慢慢爬起来,看见两人很熟悉的样子,小心地问道:“两位大侠原来认识啊。”
张明浩转头瞪了他一眼:“狗官!要你多事!”
李仲飞不明就里,问道:“前辈为何来此截杀韩大人?”
张明浩闻言一愣:“韩大人?什么韩大人?此人不姓王?”
“在下名叫韩侂胄。”韩侂胄有些郁闷地咳嗽了一声,自己被人收拾了半天,好像是场误会。
“什么?这……原来你就是韩侂胄大人!”张明浩陡然变色,连连赔礼,“在下不知是韩大人,险些伤了大人。实在罪该万死。”
韩侂胄叹了口气:“不知者不罪,敢问大侠为何在此?”
“在下乃是五毒教木旗旗主张明浩,受教主之命,来此截杀一王姓官员,怎料差点酿成一桩天大的祸事。”张明浩忙将密诏还给韩侂胄。
韩侂胄一天之内数次历经生死,心里已有些憔悴。他轻咳一声说道:“张大侠客气,韩某怎敢怪罪?不知张大侠因何而来?”
张明浩想了想说道:“不瞒大人,前些日子,朝廷派密使前往我教总坛,说是朝内有重臣假借太上皇密诏,意图联合江北大营起兵造反,让我教派遣高手沿途截杀,谁知竟是大人您。”
“原来如此,”韩侂胄点点头,看着手中密诏道,“此密诏确实乃太上皇手书,韩某并非矫诏造反,而是奉召讨逆。”
“大人无需解释,”张明浩忙道,“您刚正不阿、忠君卫国,在下仰慕已久,今日冒犯,还望大人恕罪。”
“张大侠深明大义,韩某深感佩服。”韩侂胄盯着张明浩,一字一句地问道,“不过贵教如今为何要为虎作伥,协助奸佞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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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多多保重
张明浩略一低吟,整理了下思路:“韩大人应该知道,三十年前我五毒教被宋廷一纸绝杀令逼得走投无路,不得已躲入岭南蛮荒之地,教内精英也几乎损失殆尽,老教主最后竟因此郁郁而终。”
韩侂胄点点头:“当年宋金刚刚议和,迫于压力也是实属无奈。”
张明浩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新任教主夏清风不甘心本教永远龟缩与荒山化外。自继位以来,励精图治,广收教众,同时秘密与宋廷权贵取得联系,希望借此重振我五毒教当年声威。”
“朝廷权贵……”韩侂胄心头浮现出一个女人的身影,不由皱紧了眉头,“没想到李后竟然和五毒教联手……”
张明浩声音渐显沉重,“在下虽许久不入中原,但当前大势还是略知一二。朝中那妇人企图专权篡位,霍乱朝纲,早已为天下正道所不齿。可教主急于复兴本教,如今看来,确是遭奸人蒙蔽。在下险些做了帮凶,实是罪过。”
他顿了顿又道:“可叹那妇人误国,当今皇上不懂忠孝之礼,我张某虽是一个江湖中人,却还是明白的。”
韩侂胄赞许地点点头,对张明浩讲出自己正要离开青螺岛去江北襄阳大营。张明浩当即表示愿意随行前往,一路护送。
韩侂胄却婉言谢绝,说希望张明浩应该即刻返回五毒教;劝说夏清风弃暗投明,匡扶大宋,并保证将来事成之后为五毒教正名。
张明浩觉得很有道理,谢过韩侂胄后对李仲飞道:“方才交手,我见你的毒砂掌已经使得炉火纯青,没想到你的进展如此神速,现在应该是再教你一些高深的功法和招式了。”
李仲飞笑道:“晚辈这段时间也觉得自己到达了一个瓶颈,但现在时间紧迫,必须要尽快送韩大人离岛。”
张明浩一笑:“我有一套天罡地煞掌法,一共三十六招。这套掌法招式惊奇,并可帮助你打通奇经八脉,使你功力大增。我现在演练一遍,你可照此修行。等以后有机会了我再详细讲解与你。”
李仲飞迟疑地看向韩侂胄,见韩侂胄微笑着点头同意,李仲飞心中大喜,忙行礼道:“那请韩大人稍等片刻。”
张明浩找了一块宽敞的地方,演练那套天罡地煞掌法。李仲飞在一旁仔细的看着,也不时比划几下。
待三十六式已过,张明浩收势站好,问道:“记住了多少?”
“记住倒是都记住了,不过要使用连贯却仍不易。”李仲飞又问了几个关键的问题,张明浩都一一解答。
最后张明浩说道:“这套掌法威力极大,不过想要修炼到极致必须有剧毒草药辅助,这也正是我五毒教的特点,你若不喜也不要勉强。好了,时间不早,你们快上路吧。我也要连夜返回总坛复命了。”
李仲飞再次拜谢后,和韩侂胄辞别张明浩原路返回,寻到程涛和马匹继续赶路。
三人后来在路上又遇到一小股杀手的袭击,但少了像张明浩这样的高手坐镇,自然不足为虑。
等李仲飞指出这些人仍是五毒教弟子时,韩侂胄重重叹了口气:“看来那张明浩乃这些人的头领。身为头领却置手下生死与不顾。此人虽有大义,但未免性情太过凉薄了。”
李仲飞咀嚼着他这话,没有应声。
三人策马狂奔,渐渐地,已能隐隐听到湖水拍打岸边的声音。
“我先去前面看看,请大人暂且藏身林中,听我口哨行动。”李仲飞叮嘱一声,单人独骑先行到湖边查探。发现在芦苇荡前倒毙着不少尸体,有天王帮的也有五毒教的。看来在这里接应的帮众也受到了攻击。
“他们怎么会知道在这里埋伏?”李仲飞不由心中奇怪。
如果刺客埋伏在总舵或者别院通往两处码头的必经之路上,也算情理之中。可今晚这条路非常偏僻,甚至连他事先都不清楚这秘密水路的确切位置。
正思索着,忽然从芦苇荡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李兄弟,你在这里做什么?”
“谁?”李仲飞听见有人,噌的从马上跳下来,“什么人?给我出来!”
他死死盯着漆黑一片的芦苇荡,一阵微风吹过,不由感到后颈有些发凉。果然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好在一阵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