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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将军虽然比展二爷大上近十岁,可是两个人的脾气秉性十分投契。一来一往就成了朋友。这次送公主和亲,他们也需要了解一些辽国的情形。公孙策知道的虽然不少,但是总不如童将军在边关多年了解得多。
说是展老夫人想要热闹热闹,可她却没有在席前待多久。看到这些人,心情舒畅了就足够了。这么多年,儿子一直跟这些人在一起共事。她也只是想看看,看看儿子的朋友。至于那些孩子,当真是一个赛一个的招人喜欢。
老夫人离席之后,房间里人们的声音都开始变得高了。自从白玉堂和展昭离开开封府之后,他们就没心情,也没由头这么开心的在一起畅饮。
最高兴的还属徐三爷。他端着酒杯来到展昭身边,蒲扇似的大手拍了拍展昭的肩膀。“兄……兄弟!老娘这人真……真好!我跟你说,三,三哥我自小就没见过爹娘的模样。娘……有娘真好……”
没加防备,徐庆这几拍还真够受的。展昭斜着肩膀,一脸无奈地看着玉堂。
五爷站起身,赶紧将三哥的手扯开,然后扶着他回到座位前。“三哥,你喝多了。”
徐庆瞪了一眼五弟:“我哪点喝多了?展昭的娘,就,就是你的娘。你是我兄弟,我,我不叫娘,叫什么?”
三爷这一句话,逗得在场所有人哄堂大笑。展昭差点被呛到吐血。自己和玉堂的事,的确早就不算秘密。可是当着自家二哥的面,三哥这么说话……玉堂没准就得收后账。更何况童将军也在,这是个什么事儿啊!
五爷的拳头紧了三紧,只不过他也没有要落下去的打算。反正大伙儿高兴,也都没少喝,难为就难为自家这猫儿的脸面了。扭头看向展昭,果然见他红着脸低着头。好看不假,自己还是心疼。
童飞龙很早就知道了展昭和白玉堂是什么关系。因为白家和展家是这种关系,所以展翔在这众多兄弟中间的处境就显得很特殊。童飞龙心疼展翔,就是因为知道这孩子懂事,知道体谅别人。可是因为这样就寂寞了自己,很可怜。
如今他看着白展二人在众人面前如此坦然,所有人都从心往外的接受,想起小翔,不免叹了口气。
“童将军,怎么了?是不是他们俩……”展二爷就坐在童飞龙身边,这声叹他听得清楚。
童将军一摆手,朝二爷笑了笑:“他们俩挺好。能这么好不容易。”
展二爷听得糊涂,不过既然人家都没有诧异的意思,自己若是多嘴就是多余了。
酒宴过后,天刚至初更。老少爷们儿都回了开封府。展昭和白玉堂今日打算住在展府,另外他们和两位哥哥还有事要向童将军讨教。
“童将军,听说您不久后也要返回边关了是吗?”展大爷虽然不知道两个兄弟要留童将军是什么意思,不过既然他们要留,就必然有留的用意。
童飞龙点头:“我也在京城待了半年多了,虽然边关那里没什么大事,可我还是不能放心。”皇上左一个留右一个留,他却并不喜欢京城。或许是在边关久了,习惯了没有拘束的日子。他只习惯守卫国土,对官场的一切很是厌恶。
“您这么不放心,难道是因为辽国对我们大宋有不轨之心?”白玉堂就着童飞龙的话,问了个他和展昭都想知道的问题。这和他们此行有很大的关联。
童飞龙叹了口气。“若说没有那是骗人,若说有现在他们怕是也没有那个工夫。”
“哦?此话怎讲?”这个问题展二爷也很想知道答案。这一次毕竟是要到辽国出使,不多了解点对方的情况怎么行。
童飞龙明白这一家人留自己下来,就是为了打探辽国的情况,所以也就没有丝毫保留。“当年辽国的皇帝耶律隆绪同先帝在澶渊签下和书,两国也算是相处无事。可是辽人是对入侵我大宋不死贼心,偶尔还是会有些兵匪来边关滋事。本来这也没什么,不过关键就在于辽国后宫的那些姓萧的女人。”
“女人?”五爷下意识地来了声疑问。
童飞龙点头:“对,女人!辽国的女人可以干政。做太后的,大多比做皇帝的说了算。当年天门阵的事相信各位都知道。辽国的太后,没有一个是善茬子。”
“听说这次派使者来我大宋要求和亲,也是他们太后的意思,是不是这其中有什么文章?”展二爷追问。
童将军答道:“有没有文章我不知道。但是要求和亲,却是指给一个没有实权的郡王,这点很奇怪。现在这位萧太后一共有两个儿子,一个是辽国现在的皇帝耶律宗真,一个是秦王耶律重元。而那个辽西郡王耶律纹华是耶律隆绪的其他妃子所生。向我们大宋求亲,只为了一个和自己没关系的人?这点我也想不通。”反正也不需要自己去想,若是有战争,自己会上马挥刀,至于宫廷纷争,即便了解一二也不想去弄懂其中的原委。
兄弟四人沉默了片刻,最终展昭问了一句:“童将军,听说辽国的皇帝和太后不和,果然如此?”
童飞龙笑着点头:“的确。辽国其实有两位萧太后。当政的这位是耶律宗真的生母法天太后。还有一位是前皇帝的皇后齐天太后。耶律宗真生下来就被过到齐天太后身边,跟法天太后根本就没有母子之情。耶律隆绪死了没多久,这位法天太后就把齐天太后送到了辽国的上京,软禁了起来。现在辽国上下就只知道有一个萧太后了。”
“现在这个萧太后不但人长得凶,连办事都狠毒得不得了。耶律宗真因为她囚禁了齐太太后一事,早就跟她起了冲突。更何况一个皇帝无法执政,事事都得听命一个女人,你想他们也不可能和不是。”
这样的事史上多得很,早些年,当今天子还不是被刘太后管制了那么多年。展昭叹了口气,看来童将军所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况且这些……已经够了。事情的蹊跷一目了然,不过是可怜了婉芙公主。皇家的女儿,一旦要面临和亲,能幸福的恐怕没几个。
第二日早朝。赵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重封了白玉堂和展昭的官职。
三品带刀护卫,供职开封府。赐金漆令牌,无论大小官职,不得阻挠二人抓差办案。必要时大小官员必须协助。
去掉了“御前”二字,也就算是否了进宫的必要。展昭和白玉堂双双跪倒谢恩。白玉堂接过令牌,双手递给了展昭。令只有一块,自然是猫儿拿着比自己拿着好。
展昭接过令牌,赶紧和玉堂磕头谢恩。
今日早朝宣布的不止是白展二人的官职。还有送公主和亲的日期。
七日后。一个很短的时间。
说短也并不算短。和亲的种种事宜已经准备了一年之久,该备的都备了。这七日,无非就是个临行前的休整。
送公主远嫁,最不好受的还是亲人。赵祯自然在内。自小就在一起长大的妹妹,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听着满朝文武的恭喜,他一点笑的意思都没有。难道做皇帝就好了吗?还不是会迫不得已,去做自己根本不想做的事。
这七日。展昭和白玉堂几乎无所事事。
倒是白福忙得不得了。准备路上应用之物,还有一些御寒的衣物。
这七日,八王府中日日都传出哭声。赵德芳虽说早就下了狠心。可一旦女儿要走,还是舍不得。
八王妃如何,更不用多讲。哪个当娘的愿意自己的女儿离开自己,永远也见不到?更何况在她的心里,辽人野蛮得很,不知道女儿此去能不能平安幸福的过完一生。
婉芙公主的眼泪早就流得不想再流了。看着父母心疼的模样,她只是笑着替他们擦掉眼泪。
日子过了一天又是一天。
上路的时候,喜乐其鸣,显得很热闹。百姓们的脸上都挂着笑容,送公主出嫁,对他们来说是件喜事。
展昭和白玉堂护在公主的车队后面,他们甚至连公主的模样都没有见过。
“猫儿,现在放心了吧?”出了城门,白玉堂把马带进展昭的身边。
展昭苦笑了一下:“算是吧。”昨日包大人进宫之时替自己向万岁求了个情。现在自己和两个兄长都不在京城,母亲一个人留在这里,见不到儿子又远离故土,实在是无法让人放心。皇上也明白包大人的意思,当即下旨准了娘亲回乡。这的确是一件好事。
不过包大人回府之后,带了一个锦囊,里面装的便是那三颗佛舍利。看着玉堂的腰间,展昭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是得办这些没头没脑的事儿。不过想想公主,自己和玉堂至少能保护彼此的周全。
自穿上这身衣服开始,这傻猫的眉头就又开始时不时的紧皱。当着这么多人,五爷不能伸手去抚平展昭的眉头,只能侧探过身,在展昭的耳边,用极底的声音说道:“猫儿,你往哪儿看啊?是不是想你家五爷……”
“白玉堂!你闭嘴!!”现在展昭不止耳边发痒,连牙都痒得不得了。如果不是前后都有人,他真想上去咬这老鼠一口,才能解恨!
“就许猫大人你看我,就不许五爷我问问你为什么了?”这一路也算得上是千山万水,要是死气沉沉的走下去,实在是太无聊。反正这猫儿也不会在人前对自己动手,得着机会还不多逗几句?再说了,等过两天那些仪仗退下去,同大哥二哥不离左右,还哪儿有机会啊!
“你真是!真是……”展昭想了半天,实在找不出一个能形容得了这老鼠的词儿。把自己的脸憋得通红,实在是可气!
见展昭是真的急了,五爷赶紧开口:“猫儿莫气,气坏了身子我心疼……!”
“你……唉!”耍嘴皮子,展昭十个也不是一个白玉堂的对手。不认输?那还能怎么样?
白玉堂第一次见到婉芙公主的凤颜,是在大名府的驿馆。
“臣见过公主。”庭廊下,除了公主和四名宫女,就只有白玉堂一人。五爷显得很不自在。早知道逛这后院儿会遇上公主,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来。
赵芙并不是第一次见白玉堂。开封府的人时常到八王府办事或作客,她曾经偷偷地看过那些人。不过能记住的不多。“白护卫,这一路上辛苦你了。”
辛苦?是命苦才对!不过跟你比起来,五爷的命还真是好得多了。想是这么想,说可不能这么说。“这是臣等应尽之责。”
看得出白玉堂很是拘谨,赵芙苦笑了一下。“白护卫,展护卫没跟你在一起吗?”都说这两个人形影不离的,她这也是无意地说了一句。
白玉堂回道:“展昭去帮忙整理粮草了。”本来自己也想去,不过二哥说驿馆里不能没人,万一公主出了意外就不得了了。虽然知道这是小小的“刁难”,却也没有错处。
“白护卫,你知道辽国什么样吗?都说你们江湖人去过的地方多,见过的世面大。我从小就没有离开过王府,这还是第一次出行。”说到这里赵芙抬起头看了看天,笑得很平淡。第一次离开,就再也回不去了。
五爷的确是去过不少地方。西面的夏,西南的大理。唯独就没到过北面的辽国。“您这可把臣难住了。”
赵芙并没有失望于白玉堂的答案,而是自己说着:“听说那里很荒凉。百姓们因为没有吃的,所以才会到我们大宋来抢夺。还听说那里很冷,冬天要穿很厚很厚的衣服,每年有很多人都会冻死。”
听着公主平淡的音调,白玉堂不得不抬起头。为臣者不可直视君面,公主当然更不例外。只不过这种话让人很心酸。五爷即便不是那种会悲天悯人的性情,却也是个血性重情的汉子。“公主,这些话不过是道听途说。如果真是那样,辽国也不会让我们大宋头疼了。”
赵芙收回目光看着白玉堂的脸,虽然背对着阳光,可这张脸还是很清晰。“是什么地方我不在乎。我也没有选择的权利。我只希望……等待迎娶我的人,能像白护卫你这样。”说完,她转回身带着宫女们离开了。
白玉堂愣愣地看着公主离去的背影,完全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像我一样?像我什么一样?
“玉堂。”展昭并不是有意要听公主和玉堂的对话,不过巧合永远都是在这种时候发生的。
五爷被这一声唤弄得一激灵。赶紧转身看向展昭:“猫儿,你可算回来了。”迈步上前,趁着周围无人一把将人搂在怀中。
展昭伸手去推玉堂的身子,明知道周围没人,他还是左右看了看。方才公主的话他的确不爱听,只是若让他展南侠承认吃醋,太不可能了。“别在这儿闹!”
见这猫儿稍拧着眉心,一脸别扭的模样,五爷非但没松手,反而加了力将彼此贴得更紧。“听到公主的话了?”
“没听到。公主对你说什么了么?”骗人不是他的习惯,可总好过被这老鼠戏弄。
“我的猫儿吃醋了!”开心地把脸贴在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