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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猫儿吃醋了!”开心地把脸贴在展昭的耳边,小声再道:“猫儿,我知道你不会误会。但是你承认了,我会很高兴的。”
“无赖!”总算是找了个恰当的词儿来形容这张狂的白老鼠。展昭再一次用力,并说道:“一会儿再让二哥看见!”
果然是有力的威胁,五爷听了这句话,赶紧松开胳膊:“臭猫!又寻我的短处!”看来这一路上,不讨好讨好这位展二哥,自己怕是连这猫儿都镇不住了!
这一路,行进的很快。展昭和白玉堂本以为有凤凰佩被夺在先,再有林易和邹华被人灭口在后,路上或许会有是非。可一路行至河间府,都是平安无事。甚至连因为天气而耽搁时日的时候都很少。
“明天就要入辽境了。”展大爷手中握着暖炉,轻声说道。
“估计再有个十日八日的我们就能到辽西了。不过您和二哥还得继续再辛苦着。”五爷将狐皮的护手盖在展昭腕上,这几日天特别冷,他很怕展昭再勾出旧病来。
日日看着白玉堂对三弟的照顾,展二爷其实心中感激。不过想是想,说他才不会那么说。“我看你是巴不得赶紧跟我们分路而行吧?”
五爷咧着嘴,完全无力去解释。只能看着展昭和大哥,一副求助的模样。
展昭扭过头,玉堂这样自己要是再看着他笑,实在是太过分了!不过要让自己忍着笑,也很有难度。
展大爷微笑着摇了摇头,拿他这个二弟可真是没办法。“二弟,你别老是拿玉堂开心。”说完转脸对五爷道:“玉堂,你二哥就这脾气。”倒也是,如不是这样,一路之上哪儿来的那么多乐子?
展二爷也不和大哥抬杠,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这茶的味道可真不行。”说完品了一口,然后摇了摇头。
五爷也被二哥弄的哭笑不得,见他如此,赶紧答言:“二哥想喝好茶,小弟这里有!来人!”
驿馆的仆人进前,赶紧答应:“白大人有何吩咐?”
五爷从怀中掏出个雕花的木盒,递到仆人面前。“用新壶新碗沏我这茶丸。一颗就可。切记要用开的水,冲三遍才能端上来。”
仆人不明白为什么,可吩咐已下,自己就照着办呗。
看着仆人离去的背影,展昭笑着看向二哥。正见他朝自己挤了挤眼睛。“唉!”无奈地叹了口气。果然还是分开行走的好,不然二哥找玉堂的麻烦,玉堂还是得在自己这儿找回来。到头来最倒霉的还是自己!
第七十七回
七十七 '迎亲宴文客敬烈酒 紫荆岭御龙斩白虎'
离开河间府的那一天,本地大小官员都必须前来送行。
越是这种场面,就越会让人厌烦。至少对白玉堂来说,这些官场烦琐的礼节使他很不舒服。更尤其听到那些恭喜、祝福之类的话,五爷的心情更加不好。并非是因为可怜公主,他只是记得临出京城之时,八王欲言又止,忍泪远望的模样。
不得不承认,八王是好人。所以五爷才会为他的难过而有所触动。更何况这些繁文缛节,皇家的无奈,也没办法使人开怀。
展昭的脸上仍带着平淡的微笑。因为面对给公主送行的官员们,他不能失礼。奈何不了玉堂微皱着眉头一脸厌烦的模样。而在他自心来说,同样觉得这场面很不舒服。
比起白展二人,赵芙的表情显然平静得多。虽然她坐在半透的纱帐后面,众人依然可以看到她温婉的笑容。
这一天开始,她真正穿上了大红的嫁衣。而到达辽西之后,他这身宋服也将彻底脱掉。以后怕是都没有机会再穿。不过赵芙并没有像很多人想象中那么难过。因为在她心里,不可能改变的事情,面对是最好的方法。而且以公主这般尊贵的身份,即便不和亲外嫁,也绝对做不了自己的主。
所以对她而言,希望不过是一种奢望。不管是哪个国家的皇族,他们根本都没有什么不同。不会有人像白玉堂对展昭那样对待自己。那位辽西郡王,就算喜欢自己也不可能一辈子只有自己一人。像母亲所言,这就是命,女人的命,公主的命。其实……除了锦衣玉食,有哪一点比得了平民百姓?
离开宋境那一刻开始,赵芙没有再回头看过一眼。留恋和不舍会让自己更加难受,所以她选择向前,一直向前,也没有余地退后。
看着公主的态度,展昭由心而生出一份敬重。女人可以哭,用哭来表达自己内心的不满和委屈。但婉芙公主却在笑。自展昭第一眼见到公主开始,公主给他的,就一直都是温和的笑脸。只是他知道,这样的笑脸背后,公主不过是把眼泪流进了心里。
护送的队伍也都换上了喜庆的衣裳。而这身红衣穿在展昭的身上格外好看,同样一种颜色,五爷就不喜欢那身官服,也不喜欢公主那身华丽的嫁衣。不过公主如何他白五爷可没兴趣,他在乎的,只有展昭。“猫儿,你这身打扮真是好看得紧。”
见这老鼠依旧一身月白色的衣装,展昭斜目看去,哼了一声:“有官服你不穿也倒罢了。送公主前来和亲,你偏每天穿成这样!”并不是气恼也不是埋怨,而是顺着那老鼠的话习惯性的回了一句。这个人连夜行衣都白得干脆,更何况是一路行程。若是能改了这习惯,怕也就不是那锦毛鼠了。
“怎么,你也想让五爷穿成你这样?成啊!等这次回京,我们在家摆上几桌。然后你我一起穿上喜红的衣服,你看如何?”这张脸笑得张狂,话音虽然不大却着实透着挑衅。
被玉堂的话语和表情气得瞪眼。展昭不得不再一次承认,白玉堂好本领。怎么就有那么多法子招自己的白眼?而其实,这俨然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是在彼此之间才会有的习惯。“白玉堂,你!你是不是太闲了?”
五爷顺着展昭的眼神,立刻收敛了笑容,并不满地哼了一声:“这一路之上倒是行得安稳住得妥当。不过五爷这儿还得时刻护着怀里的玩意儿,想到外面寻些好吃好玩的机会都没有。更何况你这臭猫不是跟哥哥们见官办事,就是拉着五爷绕住所巡视。哪里想过你家五爷的感受!”
听着玉堂连珠似的抱怨,展昭笑着叹了口气。这只白老鼠真是要命。时不时地就会像现在这般,跟个孩子似的。“玉堂,我们又不是出来游玩。”
“反正也一路无阻,你就不能轻松点儿?”就知道一旦官字加身,这本分厚道的猫就会绷起精神。认真确是种美德,只是像展昭这种认真到骨子里的个性,就没法不让五爷气闷心疼了。
虽然知道玉堂的抱怨其实都是为了自己着想,可展昭听后也在心中难受。想来还是纵马江湖,傲游山水更适合玉堂。遇到自己,这老鼠就被生生拴了腿脚,如何不让自己愧疚?“玉堂,反正过不了几日也就到辽西了。公主进了王府,我们就只等大婚典礼了。到时候我们再四处逛逛风景如何?”
见展昭用眼光瞟向自己的腰间,五爷笑着将手搭到展昭的肩头。“猫儿,这可是你应下的!可别到时候反悔!”
“我展昭岂是会反口之人?”如果身上没有这莫名其妙的秘事,展昭又何尝愿意绷着神经渡日?
见展昭挺胸的模样,五爷收回手拍了拍腰间。“猫儿,你放心。你家五爷自是懂得分寸的。”
北风刮了一路,虽然不大,却着实的冷。
辽国迎亲的队伍在燕京候着,两方见面之时,正是个艳阳天。在这个地方,天晴之时,太阳当空高照,却依然寒冷入肤。
燕京是辽的都城之一,有着出乎意料的繁华。虽然是深冬极寒之时,街道上也遍是行人。买卖铺户大开门脸,家家窗前挂着红布打成的喜花。街道很宽广,百姓们都分列在两边。从南城门开始,一直排到中街。
公主打开车帘,一股冷风吹过,使她紧了紧身上的斗篷。无意中侧目,正见到白玉堂在替展昭重系斗篷。展昭那一副无奈的模样,惹得公主浮了笑脸。放下棉帘,她叹了口气。本是打算看看这辽国的都城是何样景色,但见到外面的两个人,她便没有了那个心情。景色如何又能怎样?都不及爱人在旁来得幸福。哪怕是冰天雪地,也不会冷。
想到这里她又紧了紧斗篷,可是依旧没有丝毫暖意。
边上的宫女翠儿被刚刚那一股凉气吹醒,见公主觉冷的模样,赶紧将一旁的火炉拉近。“公主,这地方天太冷,您还是别开帘子向外瞧了。”
公主看着翠儿,眼睛里闪着水光。“等到了王府,你就回中原吧。”
翠儿先是楞了一下,而后主动去拉过公主的手。这是她最大胆的一次,只因为她知道公主现在的心情,一定很差。“公主。翠儿六岁的时候进了王府,这十年间从来没有离开过您的左右。您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跟着您,是翠儿自愿的。”公主的这种心疼让她忍不住落泪。因为公主没有哭过,这一路上只有笑容。可是她忍不住,也没有那个必须要忍的身份。
赵芙替翠儿擦掉眼泪,叹了口气道:“翠儿,将来你如果找到心爱的人,记得告诉我。无论如何我都会成全你。”如果连翠儿都走了,自己身边就真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陪嫁的公主仆人有很多,但翠儿不一样。如她所说,他们几乎一起长大。说情同姐妹的确不可能,但却是朋友,至少是彼此关心的朋友。
“公主您放宽心。您人这么好,老天爷一定会给您一个像白五爷一样的夫君。”了解主子的人莫过贴身的奴才,翠儿知道公主羡慕。在别人相爱相伴的时候,自己却不知道要嫁的人是谁。除了羡慕,还能如何?
赵芙的脸微微一红,略带些斥意地瞪了翠儿一眼。“这样的话以后休要再说。再被展护卫听去!”
翠儿笑着点头:“是是是!公主说得对。翠儿以后再也不说。心里念想着就是。”
离开燕京之后,再向东北前行。一路上所过之地不再像燕京一样人烟稠密。
放眼望去,四周的一切都显得很干脆。树木无叶,大多是灰白色的。官道两边的林子能一眼望进去老远。
多日来天空没有一丝云彩,蓝得彻底。偶尔路过几条小河,全都冻结得结实,踩塌上去坚硬得很。这样的地方,没有一点江南带露的温柔。却透着有棱有角的刚毅。如果不是太冷,五爷倒是很欣赏这山水间略显萧条的景色。
近了辽西郡附近,风日渐变大。地上偶尔刮过几条枯枝,但过不了一会就被吹得没了踪影。
“猫儿,你听。”五爷将马匹带慢,侧耳倾听,也正好以这个姿势看着展昭。
鼓乐和鸣的喜庆乐声,展昭微笑着点了点头。“看来马上就要到了。”
高大的城门大开,接亲的队伍迎出城门一里多地。站在迎亲队伍前面的人身穿大红的礼服,尽管离得不近,众人也知道,那人应该就是棘城郡王耶律纹华。
展昭和白玉堂的马匹带住停靠在一边。展家两位爷的马和车这才来到队伍之首。
“三弟,你和玉堂守在公主的马车旁。”展大爷今日一身朝服,下了马车在人前一站,确有大国之风。
展二爷下了马,将佩刀从马身上卸下挂在腰间。然后跟着大哥徒步领着送亲的队伍向城门走去。
这种礼节双方都是如此,接亲的人群也一点点地向这边走来。
当两方碰面之时,先是互相拱了拱手。
跟在迎亲队伍中的礼官相互介绍了双方。展鹏和展梁赶紧施礼:“外臣见过王爷。”纵然这个王爷没有实权,但好歹他是金枝玉叶。
耶律纹华脸上带着笑容,伸手相搀:“二位贵使不用多礼。请跟我入城。”
鼓乐再次响起。耶律纹华骑上马在头前带路。展家的两位爷也上了车马,连同队伍紧跟其后。
白玉堂真庆幸大哥没让自己和猫儿跟在他们身后去见那个王爷。对他白五爷来说,对自国的皇上跪拜都不那么情愿,何况是对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辽国王爷施礼?
展昭的心多少有些紧张。不是因为面对耶律纹华,而是因为他们身上带着舍利子。这三件宝物是辽国皇帝所要之物,而这个耶律纹华迎亲则是辽国太后的主意。既然他们的皇帝和太后不合,那自己和玉堂的秘事就自然不能让耶律纹华有所察觉。
见展昭略拧了下双眉,五爷便知道那傻猫想些什么。将马带到展昭近前,探过身子低声耳语道:“猫儿,五爷带着什么旁人家怎么可能知道?你就不能不皱眉吗?”
的确,自己的担心或许多余。既然是秘事,所知道的人就必然很少。东西在玉堂身上,以自己和玉堂的能为要平安将舍利子交到普济寺方丈手中,简单得很。至于那东西交妥之后再生是非,就与大宋没有关系了。
想到这里展昭笑着朝玉堂点了点头:“玉堂,前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