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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诧异地看向展昭。这傻小子果然傻,自己都把他骂成这样了,他的眼神竟然还如此清澈坚定。“展昭,我不用你救!你给我滚!”
夏重达看好戏的心情突然没了,他大吼了一声:“够了!别在我面前演这种师徒情深的把戏!展昭,你说你想救师父,好!我给你面子!只要你肯接任止剑宫掌门的位置,我就把师父放了。反正他现在这样,就算是放出去也只是个废人。”
展昭上前一步,道:“剑给你。掌门的位置要坐你自己坐!”说罢他就想扔剑。
老者立刻断喝:“小畜生!这把剑对你来说就如同草芥不成?”
师父的话让展昭的手猛地攥紧,他又何尝想撒手:“师父,徒儿并没有这个意思。可是……”
“行了师父。你心里想什么我知道。你以为展昭还能逃得了吗?”夏重达来到展昭面前,一脸笑容却让人觉得无比可恶。“展昭,师父的命全看你一句话。你要是答应,我立刻就放了他。把他供养起来,修养身体。说不定将来还可以行动自如。如果你不答应……”说着他指了指老者肩头上的锁链:“这链子只要来回拉上几拉,不死也得疼掉三魂两魄。”
“夏重达!”展昭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再卑鄙无耻的人也见过。就惟独没见过夏重达这种可憎,甚至接近可怕的人。
“展昭。你若还想认我这个师父,就赶紧离开!”老者大喊。
展昭摇头:“师父,我怎么能看您这种情形也置之不理?”
老者气得晃动身子,铁链声“哗啦哗啦”直响。“只要没有你,夏重达即便有巨阙也当不了掌门!”
这句话说完,夏重达微笑的表情立刻变了模样。比不上鬼刹,也绝对好不了多少。“你终于说出口了!你说你多偏心!我和大师兄跟你二十年师徒,都比不了这么个毛头小子?你把持剑的秘诀宁可教给一个外人,也不教给我们?”
老者听后不得不再一次大笑出声:“到了如今你还不相信。展昭,记得第一次把巨阙拔出来的时候,我对你说过什么吗?”
展昭点头:“师父说:这把剑有灵性,会读懂持剑人的心。如果不想被剑所伤,就不可心存戾气。”
老者终于朝展昭露了个笑脸:“夏重达,这就是持剑的诀窍。它一直刻在大厅的墙壁上。是你们看不懂,做不到而已。”
“好一对同声共气的师徒!既然你们不说,我也不想再逼。掌门展昭必须要做,这龙脉你也别想离开分毫!”说罢夏重达突然闪身来到楚淮的身边,一把抽出他腰中的宝剑就朝展昭刺去。
巨阙出鞘,寒光闪过,夏重达嫉恨的目光更浓。“展昭,如果你今天打得赢我,就一切随你。”
展昭冷笑:“展某绝不会输。”哪怕不是为了师父。
楚淮的剑碰到巨阙之上,既没断也没有被崩出缺口。止剑宫的剑当然不会那么简单,这把虽然不是什么神兵,却也是当年剑炉未封之前的杰作。
夏重达被震得虎口发麻,知道展昭必然在腕子上下了至少五成的内力。若不是自己这么多年的功底又属同门,恐怕就得扔剑撒手。
可夏重达并不知道,展昭从没学过止剑宫的一招半式。欧长锋当年的确是欲找一个能够藏住剑护住剑的人。所以他教展昭武艺,却都是中原武林中最常见的套路。之所以展昭出道用招就被人认定是上三门的人,就是因为如此。
但今日展昭的招式却同时让夏重达和欧长锋都吃了一惊。前者是发现展昭的武艺根本与自己不同。后者则惊讶于展昭怎么会将那些普通的剑招重新拆组之后使得这般精妙?
只有展昭知道,若不是无心诀,自己赢不了夏重达。至于楚淮这个人是什么态度,他不知道。对师父的忠孝他看得出来,但是这样的人对自己如何,根本不可信赖。自己不出手就使绝招,这无非只是浪费时间,拖累自己的体力而已。
巨阙顺着夏重达手中的长剑向上扫,夏重达为护自己的耳朵晃头躲避。手中的剑趁着这一空档直奔展昭的下腹。
展昭脚尖点地,腾身而起,一个翻身就落到夏重达的身后,剑身流畅的向后一带,夏重达转身应对之时,剑尖正指着他的哽嗓咽喉。
夏重达连忙撤步,抬眼正见到展昭朝着自己微微一笑。那笑中的自信是如此明显。他不否认展昭的笑容好看,但此时对他来说是种绝对的侮辱和嘲讽。因此剑下加力,侧身挥臂扫向展昭的左肋。
展昭并没有闪躲,而是待剑似挨身还未挨身时,一个转身,左脚尖蹬地身子迅速退了两步。剑自空中翻转,夏重达的软肋正在展爷的剑路当中。
好快的身法!夏重达的剑出去得快,力道也因为恨见展昭的笑容而有所增加,所以此时想收剑换招已然来不急了。他急中生智右脚迈出半步,以左腿抡起打力,这才艰难地离开了展昭的攻势。
这是展昭第一次使出无心诀,虽然之前与玉堂练功之时也曾比过,但真正对敌与那是完全不同的。夏重达的招式与他所熟悉的那些招式不同,所以使出无心决才能真的无心。这或许是种巧合,否则要真正做到忘招拆招,还真不那么容易。
欧长锋看着两个徒弟比试,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儿。只是他的脸上挂着笑容,心里暗自叨咕着:“我是瞎的。果然是瞎的。”
两个人打得激烈,可夏重达却失去了耐心。更何况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要想凭真功夫赢过展昭,不容易,或者说正常情况下不太可能。而用师父来威胁展昭,是让他分心的最好方法,只可惜一旁只有楚淮。这个人虽然听命自己,可却对师父一片忠心。要让他去动师父,绝对不可能。想到这里他只能选择用眼睛瞥了一下楚淮,他可以料定楚淮不会在这个时候反抗自己。
展昭一心要赢,所以对夏重达的一举一动都万分留意。见他眼光发散,向四处飘看,就知道这姓夏的想要使阴的。可究竟是暗器还是什么,展昭不知道。所以剑招加速,剑剑都逼得夏重达无暇顾及其他。
正在展昭将夏重达逼到墙边之时,楚淮一个箭步跳到展昭身后,抬起手朝展昭的后颈就是一掌。
并非是展昭大意,可也不能说不是他大意。但是当他这一掌挨上之时,说什么都晚了。
“你们!”老者大喊的一声,差点气晕过去。他万没有想到,楚淮竟然会偷袭展昭!
而此时的展昭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借着剑出之时的力道,顺势趴到了地上。昏迷前那片刻的清醒,他好似都能听到玉堂的训斥声。
只可惜,白玉堂此时不在……
见展昭爬下,夏重达笑着用剑拍了拍展昭的脸。见人没有动静,这才笑着蹲下身,边说边连点了展昭七道大穴。“这可是你自找的,原本你只要听话就不用受这份儿罪。真是和师父一个臭脾气,不识好歹!”
楚淮垂手站在展昭身边,不知道该说什么。说自己是逼不得以?那又如何?从前是对不起师父,现在又对不起师弟。
老者点着头,表情似笑似哭:“好一个孝顺的徒弟!好一个孝顺的徒弟!夏重达,你以为封了展昭的大穴,他就能任你摆布了吗?”
夏重达回过头朝师父微微一笑,而后从腰中摸出一个纸包,打开之后,将里面的一颗药丸掐在手里。“我可没有那么笨。只封大穴怎么行。”说完他揪住展昭的头发,将那颗药丸塞到展昭的口中。然后又在他的后背上拍了一掌,确认药丸被展昭吞下之后,这才放心的站起身。“三师弟,把掌门人抬到卧房,若是他有所闪失,后果你知道。”
楚淮点头,将展昭拖起,不敢再看师父一眼,只能半扛半拖的将展昭带出了地宫。
“夏重达,你给展昭吃了什么?”老者瞪大眼睛问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不会死,也不会精神错乱,不过就是会忘记以前的所有事而已。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他编一个完美无缺的身世,他会很听话,很开心的过完下半辈子。如果他能有命活过这半年的话。”说罢夏重达也大笑着离开了老者的视线。
楚淮坐在床边,看着展昭依旧昏迷的脸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那一掌有多大力,以展昭的功夫,用不了一个时辰就能醒。可是他也知道夏重达给展昭吃了什么,所以床上的人最快也要四个时辰后才能睁开眼睛。
这四个时辰,药效会行来,再睁开眼睛的,也不再是那个南侠客。那不过是一个傀儡,夏重达用来成事,甚至替死的傀儡。
四个时辰并不太长,从掌灯到不了第二日天明。可是楚淮没有闭眼,不知道是因为愧疚而无法安睡,还是怕展昭睁开眼睛什么人都看不到。一个脑袋空空的人,是不是会感觉到寂寞?没有人知道。
夏重达让跟随的仆人下去,一个人进到房间。“不忍心?”
楚淮站起身,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没那个资格。”
夏重达冷笑了一下,而后迈步来到床边坐了下来。“要怪他就怪师父。怪他命不好。如果师父肯教我持剑的诀窍,或许我会饶他不死。”
楚淮皱着眉,问:“二师兄。你当真一点都不信师父说的话吗?或许大厅上刻着的,就真是持剑的法子。”
夏重达翻眼看楚淮:“你会信吗?”
楚淮没有表态,因为他不知道。
信或者不信仿佛都与自己没有关系。但是他知道的是,自己不会将巨阙拔出鞘。因为不想死。当年大师兄惨死的情形对他来说永远都不可能忘记。所以巨阙自己不敢拔,所以夏重达做不成掌门,因为不敢拔剑。
惜命。人人都会。
从耶律靖元的将军府回到驿馆,五爷的心情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
抬头看看天,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了。不知道猫儿醒没醒,若是那傻猫发现自己用药,又瞒着他一个人去行事,会不会生自己的气。
所以五爷一边想着若那猫儿生气自己要怎么哄他,一边推开卧室的房门。
房间的一切都没有改变。只是窗户开了,床上的人不见了,枕头前的剑也不见了。
白五爷立刻就觉得一股凉气从头顶一直窜到脚底。顾不得行为可笑,把床上的被褥翻了个底儿朝上。“猫儿!”
没有人答言,五爷的紧张和担心自然不会减弱。窗户开着,大冷的天,窗户为什么会开着?来到窗边,五爷翻身跳到外面。左右看了看,没有任何异常,跟着跳上房顶,四周看去同样没有任何发现。
仆人见白玉堂回来,本是想送来净面洗手的热水。刚走到门口,白五爷就从房顶上直接跳到他的面前,吓得他手中的铜盆立刻掉到了地上。
水带起泥土溅到了五爷白色的锦袍上,可他现在哪里还顾得了这些,一把抓住仆人急声问道:“展昭去了什么地方?”
仆人被五爷的目光和神情吓得一哆嗦。他可哪里知道展昭去了什么地方啊!“回白大人的话,小的不知。”
“这么个大活人离开房间,你们会没看到?你这眼睛是出气儿使的不成?”手下加力,近乎想要把仆人的衣领捏碎。
仆人被五爷这一动作勒得差点喘不上气儿。可他还是续续断断的说:“小……小的的确……不……不知。您……您不妨问……问问看门的……”
撒手摔开已经被憋到脸色发紫的仆人,五爷大踏步直奔驿馆的大门口。
守门的两个差人同样不知的回答让五爷气得两肋生疼。他知道这驿馆中的下人没有理由欺骗自己,所以拧着眉毛,再一次返回了将军府。
耶律靖元见到白玉堂,还没等开口,对方就开口吵嚷质问:“展昭在什么地方?!”
这可把耶律靖元弄愣了,不过见白玉堂眼珠子发红,眉眼立着,就知道他绝对是气冲心肺,不是没事找事。“展大人不见了?”听白玉堂话中的意思便是如此情形,这可不是个好事儿,耶律靖元紧跟着也皱了眉头。
“五爷自你这里回去之后,展昭就不见了踪影。驿馆中的人没有见他出去过,不是你从中行事,还能有什么人?”这或许算不得分析,而是出于本能。这几日事一件挨着一件,件件都摸不着头脑。而这个耶律靖元又是自己怀疑的目标之一,自己来到这里,猫儿就不见了,这又怎么能让五爷不联做他想?
知道白玉堂现在这样自己有理也说不通,更何况自己还真就没理可说。所以耶律靖元上前欲拍白玉堂的肩膀。“白大人,你稍安勿躁,展大人会不会是出去散散心?”
五爷一晃肩膀甩开耶律靖元的手,瞪过去的模样一丝善意皆无。“他是什么人我清楚!若是没出什么意外,绝对不会人离驿馆而没有交代!”
耶律靖元尴尬地收回手,面对白玉堂急得就快不行的表情,不是发怒,而是有那么点不知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