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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爷并没有把他对展昭是否失忆的想法告诉耶律靖元。为了猫儿的安危,他不能说得太多。耶律靖元说他和夏重达没有任何勾结,可是谁又能完全知道?万一他是想从自己这儿试探,那猫儿要有什么闪失,自己不是得悔死?
不过若是真的不说,倒的确是个难事。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开口:“在我中掌坠下山峰之时,听到展昭喊了一声‘不要’。我想,他并没有失去记忆。而是被夏重达所困。而且比武之时我感觉得到,他现在估计只有三成功力,更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说罢五爷盯着耶律靖元的眼睛再道,“我知道的我说了。我希望你能对得起五爷说的这些话。”
耶律靖元点头:“白大人放心。我明日就去王府。现在既然肯定了展大人被夏重达困住,我会想办法进入止剑宫。有任何消息我都会让伍青告诉你。不过我劝你不要急于运功疗伤,还是先养好肋骨再说。”
“这件事我自有分寸。”全靠你们?爷才信不过!不但爷不信,在这种局势下,那猫儿除了自己也不可能信任别人。只要耶律靖元真的帮忙摸清楚猫儿的境况,以及探看好止剑宫的形势,要救人的,必然是自己。
耶律靖元来到王府的时候,耶律纹华正皱着眉头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三弟,你可算来了。白玉堂可有消息?”耶律靖元一天没有踪迹,他这心里就没了底。夏重达也多日不见人影。两个能商量事的人都不在。现在大宋的一个公主两个护卫都不见了,再能托又能托几日?他现在连太后的书信都不敢回。生怕让萧太后知道自己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再毁了自己借机做皇帝的美梦。
耶律靖元照例摇头。“目前还没有。我派人在朝霞山的附近仔细地搜索过。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要如何是好?萧太后飞马来信,说是宋使已经将公主的生帖送到了中京。问我这边究竟处理得如何了。”
耶律靖元也皱了眉。萧太后没有得到耶律纹华的回信,就会适当拖延一下婚期。但是时间有限,就算加上路途的耽搁,解决掉麻烦事的时间也不会超过三个月。“朝霞山是止剑宫的势力范围。我想夏重达不会一无所知。”
耶律纹华连连点头:“我这几日派人去找夏重达,止剑宫的人都说他不在宫内。”
耶律靖元冷笑:“皇兄信他们的话?夏重达也受了太后的差遣,如今事情闹成这样,白玉堂又是在他止剑宫的附近失踪,他会那么巧不在?”
要说耶律纹华丝毫不怀疑夏重达近日来的避而不见,那绝无可能。但对他来说,夏重达是个帮手,自己身边文武兼备的人并不多。更何况此人还和萧太后有所钩挂,他目前也奈何不得。“三弟的意思是……”
没等耶律靖元开口,外面来人禀报:“报王爷,将军。夏先生求见。”
耶律靖元眼前一亮,只要这姓夏的人来就好!“皇兄,既然人来了,您就不妨直问。纵然他在萧太后面前也挂过号,也是我耶律家的奴才!”
耶律纹华点头:“让夏重达进来!”不再似之前的称呼,他这火让耶律靖元的话给勾了上来。自己堂堂契丹皇族一方的亲王,对他个叫不动的奴才有什么可迁就的?
夏重达一进屋就见到耶律纹华冷着一张脸。知道他是恼自己这几日避而不见,所以赶紧上前赔笑鞠躬:“夏重达参见王爷。”转身又朝耶律靖元施礼,“见过耶律将军。”
耶律靖元没有开口,而是暗中给耶律纹华使了个眼色。
此时就算耶律靖元不做什么,耶律纹华也不会什么都不问。“夏重达,这几日本王派人找你,你止剑宫的人都说你不在。你去了什么地方?”
夏重达一笑,回答得极其坦率:“在下并未离开止剑宫。而是本门出了一些事,所以需要我处理。才告知本门弟子隐瞒我的行踪。未能提前禀报王爷,还请见谅。”
听完这话,耶律纹华的火就更大了。“展昭和白玉堂先后失踪,这些事你可知道?”他立着眉毛,从来没觉得夏重达的嘴脸这么可恨过。既然他在就是故意避自己不见。耶律靖元说得对,这一切必然和他有关系!
夏重达没有因为耶律纹华的怒问而表现出不适。他看得出耶律靖元在一旁声不出语不冒的看着自己,准是先在耶律纹华面前讲了他所想到的事。本来此次前来就没有想要隐瞒的必要,所以他马上回到:“回王爷。这两件事在下十分清楚。展昭是被我引到了止剑宫。如今被我软禁了起来。而白玉堂为救展昭独上剑峰,被我一掌打下山去。不过我派人搜过山涧,没有发现白玉堂的踪迹。如今此人是死是活,身在何处,我并不知晓。”
耶律靖元没料到夏重达说的这么坦白。他不禁吸了口冷气。他这么坦白,绝对不是惧怕耶律纹华的身份,而是他必然早有预谋。如此看来,要介入他的计划之中,才有胜算的可能。“原来这一切都是夏先生所为!那么不用问,展昭的巨阙一定也是被你所夺了?”
夏重达点头一笑:“耶律将军说得对,巨阙的确被我所夺。但那巨阙本就是我止剑宫所有,流落大宋十几年,我不过是拿回本门的东西,物归原主而已。”
这倒是个意外的话题。“夏重达,你把展昭软禁起来,又避我不见,是何用意?”
夏重达回到:“展昭本是我师父在十几年前出游之时,在宋国教的四徒弟。把他软禁起来不过是希望完成师父的意愿让他继承止剑宫掌门的位置。至于这几日我没有前来见王爷,是因为我要让展昭完全听服于我。只有这样,我才能有一个完美的计划,让王爷可以在公主失踪之后,不用担负任何罪名,而且宋国也不会公然出兵。”
“哦?你倒说来听听。究竟是怎样个计划?”听到夏重达这句话,耶律纹华的怒意骤然减退。如果能有这么个法子,非但自己满意,连萧太后也必然会大肆赞赏一番。
耶律靖元也看着夏重达,看看这个人究竟能说出怎样个天衣无缝的完美计策!
耶律靖元和夏重达一起离开耶律纹华的书房。
耶律靖元心中好笑。若说以心而论,夏重达的计策的确不错。至少在短时间内可以达到他想要达到的效果。不过他错就错在对事情了解不清。他这完美的计划里,唯独就少了一个考虑的要素。那便是此人根本不知道展昭和白玉堂的关系。“夏先生,你好像对王爷的安排不甚满意。”他笑着转脸问夏重达。
夏重达无所谓地一笑:“王爷让将军能够随时入我止剑宫看守展昭,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展昭现在的命,关系着王爷的前途。”
耶律靖元道:“忘忧散真的可以使人忘记所有之前发生过的事?”
夏重达耸肩:“这一点不妨跟将军直说。我没有把握。所以我命人每日给他加一点药量。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算是金刚不坏的身子,也得任人摆布。”说罢他转脸看耶律靖元,“王爷现在开始怀疑在下,想必这和耶律将军的美言不无关系吧?”
耶律靖元一笑:“既然夏先生这么问,我也没有否认的道理。”
夏重达没有恼怒,而是笑道:“在下早就有意与将军结交。不妨跟您说。王爷并不是个能成就大事的人。将军与其跟在王爷身后早晚一日去做他的替罪鬼。不如与在下合伙,将来待小皇帝地位不保之时,你我可以共图大业。”
“你不怕我把你这些话告诉王爷或是太后?”耶律靖元就猜到这个夏重达绝对不是个甘为人使的人。不过是没想到他敢在这王府里,对自己说这些话罢了。
“我敢说,就不怕将军告密。只不过将军应该很清楚,这样的话从你的嘴里说出去,我们谁更危险。”
耶律靖元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也不妨直说。我帮耶律纹华不是因为念及兄弟之情。我的确是不想做他的替死鬼。既然为了保命,我也不妨同你合作。不过我不去和你图什么天下大业。我相信你绝非计划了一日。又怎能让我坐享其成?我耶律靖元可不做那种枉顾性命的蠢事。”
这耶律靖元的话说的可真是直白,丝毫不亚于自己的直白。“既然将军愿意同我合作,又不想与我同享大事。也总该有你所想要的吧?我不信冒这么大风险,你只是为了保命。”
“自然。谁都有自己想要的东西,我也不例外。你想要江山,我不想。我只想要一个人。”
人?夏重达不解。“什么人?”
耶律靖元朝夏重达一笑:“展昭。”
第八十四回
八十四 '知危况急煞锦毛鼠 千面狐逃难另生计'
展昭下了地,拿起盆架上的手巾,放在水中投湿。冰凉的感觉从额头自下,不禁让他有些心凉。方才运功之时心境不平,所以很是不畅。充其量是调了内息,攒了些力,却距离冲开穴道甚远。
若是玉堂,准会说冷水擦脸怕自己激出病来。闪过这个念头,展昭笑了。自甜到苦,只因为那个让自己习惯了一切的人不在身边。这几日,除了每日依旧喝楚淮送过来的药,以及每日夏重达带着猜疑的探看之外,房间左右连一个人都没有。
尽管外面静,但展昭的心不静。玉堂依然生死未卜,即便自己认定那老鼠必然不会丢了性命,可就快有五日了,人究竟在什么地方?从那么高的地方中掌而落,不受伤必然不可能。那人又伤况如何?
玉堂必然不可能是自己逃了藏了。夏重达等人没有打探到消息,那老鼠也没有前来寻找自己,怕是现在重伤在身吧?否则以那性子,知道了自己的所在,必然不会无动于衷。
就是这样,白玉堂的情况如何,展昭想了又想。即便是在运功之时也无法全然静心。才知道玉堂不在,自己平时的沉稳便会乱。可是他不知道要怎么去阻止自己想玉堂,那老鼠……生死且还不知。要让自己如何放心?
“唉……”长叹了口气,把胸中闷着的气呼出,却一样没有丝毫减郁的效果。很想到外面走走。想自己去寻玉堂的消息,只可惜这对于目前的自己来说,如同痴人说梦。
耳边听到轻微的脚步声,不是因为来人脚步轻,而是距离还有很远。展昭要时刻留心周围的动静,若是被人见到自己看着白虹发呆,只怕都会露馅。
果然不出展昭所料,没用片刻,有人敲门。
展昭将两把剑挂到墙边,然后才开口道:“进来。”没有去开门迎接,没有必要。既然夏重达把自己安排成掌门,又岂有掌门给门人开门的道理?
夏重达推门走进房间,然后伸手请了另一个人进来。
展昭万没有想到跟夏重达进来的人会是耶律靖元,所以一时间,脑筋转得飞快。玉堂说过,曾亲耳听到耶律靖元和夏重达密谋什么事儿。而后公主就遇刺失踪,第二日就巨阙被抢。再然后就是楚淮引自己上剑峰……
如今的一切,想起来必然不会和这个辽国将军没有关系吧?才发觉玉堂那狠辣不让人的个性没什么不好。至少不是绝对不好,当初就不应该轻易地放松对他的警惕!展昭并非后悔,也不是懊恼。他只是不明白。不过他知道,无论结局如何,他总有一天会明白。
“这位是?”迟愣了片刻,展昭诧异地问道。不能露出一丝半点认识耶律靖元的迹象,而其实对于这个人,自己也根本就不“认识”。
不管多么怀疑展昭,表面上夏重达都不会露出一点破绽。他笑着将耶律靖元让到座位上,然后介绍:“这位是当今皇上的哥哥,耶律靖元,耶律将军。这次公主失踪,以及追拿白玉堂一案,王爷已经交给了耶律将军负责。耶律将军听闻你被白玉堂打成重伤,特意前来看你。”言罢他朝耶律靖元一使眼色,眉眼间带出了一份无言的笑意。
耶律靖元知道这姓夏的什么意思,既然自己对他说要展昭,就自然不会表现出不自然。况且再见到展昭,他悬着的心也多少放了一些,前日听夏重达说要给展昭加重药量,他一直很担心再见到的人会不会目光呆滞形同偶人,如今看来,自己那担心还为时过早。
充满了疑惑的目光和不确定的神情。但面容上的神采还在,疲乏和茫然看得很清,但那并不是空洞无物。耶律靖元不知道展昭是否保留记忆,至少他知道展昭还没有被药物变傻。
房间里有片刻没有声音。耶律靖元在盯着展昭的脸仔细的观看。夏重达倒是很想看一出好戏。所以一声未发。
而展昭则觉得耶律靖元的目光太直罩在自己身上,十分不舒服。但是他不能躲,便只好在片刻之后抱拳拱手:“展某见过耶律将军。”故意放高声音,以此提醒对方收住逾礼的眼神。
耶律靖元笑着回道:“展掌门看来身体恢复得不错。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