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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纹华叹了口气。“当年父皇还在之时,与襄阳王赵爵有所勾结,此人便是襄阳王当时拉拢的江湖中人。号称毒手郎君。本来襄阳王倒台之后,这些事与我们无关。不过这个人头几年投到我的门下,说是在大宋无法立足,让我收留。我一时心软,见他又是个可用的人才,这才将他收留。”言罢他对王官摆了摆手,“你把他带到前院儿等候。说我事情谈完就去见他。”
王官下去,耶律靖元才问:“既然是皇兄已经将他收留,他又怎会说是从宋国来?难道他并未在我契丹逗留?”
耶律纹华回道:“并非。去年萧太后与我说和亲一事时的计划,与现在并不相同。知道宋国的太后赐国宝凤凰佩给婉芙公主做嫁妆,派去的人就笼络了一个叫林易的人去盗走了凤凰佩。本想着宋国必然认为是不吉之兆,可能会有婉言拒婚之事,结果不知道为什么,亲使居然和宋帝商议拖延一年婚期。后来的事我也就不知道了。派去的人并没有回来禀报。怕是事没成要么没脸回来,要么就是死的死逃的逃。”
原来还有这么多套头!耶律靖元听后点了点头。“那不妨听听这个姓杜的有何话说。他又有什么条件要挟皇兄。”
当耶律纹华和耶律靖元坐定,看到来人之时,耶律纹华愣住了。“你是什么人?”此人并不是毒手郎君杜威!
来人赶紧双膝跪地:“小人名叫杜名,绰号千面妖狐。杜威是我大哥。”
“本王与你并不认识,你此番前来是为何事?”耶律纹华此时也是云里雾里,根本不知道这个杜名什么来头,来此做甚。
杜名赶紧回道:“自从林易偷凤凰佩被开封府的人捉拿之后,我大哥就一直没敢回来报信。为防暴露王爷的计划,我大哥找到小人。小人精通易容之术,又曾经在太师庞吉的府中当职。所以对开封府中的人容貌如何,人员调度如何都颇为清楚。之后我助我大哥易容进了开封府大牢,杀了林易和邹华灭口。”
“我大哥说王爷您爱才重才,说我帮忙立下功劳回到契丹王爷必不会亏待。本是想带着我回契丹向王爷禀报,可我大哥多年未回中原,又碰到几个江湖中的朋友,也就耽搁了小半年。本来也是踏了来辽西的路,可在路过河间的时候见到一个刚搬到当地的富商。那富商不但带着万贯家财,而且还有个甚是美貌的女儿。说了不怕王爷怪罪,我二人三十多岁也没个媳妇,美人儿哪个不好。所以就动了邪心。怕当地官府查出端倪,我二人易容成一个模样,然后分两处做案。当地官府无能,查不出原由。我们又在私下造谣,说是碰了妖怪。一来二去,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怪就怪我二人贪心不足。得了便宜和美人,就寻思着更多。久而久之就在当地做了几十起案子。此事惊动了开封府,那包黑子派了五个人,没几天就抓了我们兄弟的马脚。我大哥被抓,就我一个人跑了出来。没有别处可去,宋国我也不敢回。所以还请王爷收留!”
耶律纹华听着,气得牙根子痒痒。这都是些什么货!放着大事不做,竟干些偷鸡摸狗的混帐事!被耶律靖元听见自己用的都是这种人,还不得在心里嘲笑自己?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看了耶律靖元一眼,却正见到耶律靖元朝自己安抚地一笑。他不明所以,刚想问,就听耶律靖元问杜名。“你说你大哥被开封府的人抓住了。那么来抓你们的都是些什么人?”
杜名虽不认识耶律靖元,却还是觉得有些意外。此人的外貌气度,颇为熟悉。十分里倒有三分似那锦毛鼠白玉堂。但他知道,能坐在耶律纹华身边,身穿华服的人,必定也是了不得的人物。“那包黑子派的是翻江鼠蒋平,粉子都卢珍,还有黑妖狐智化。另两个我就不熟了,反正也是开封府里抓人拿盗的狗腿子。”
耶律靖元点头一笑,转脸对耶律纹华道:“皇兄,既然杜名千里来投,也曾为您办了些事。如今他被人追拿,护他一护也无不当。”
耶律纹华的本意是不想管,可如今耶律靖元这么说了,他也没有办法再拒绝。而且他知道,耶律靖元会这么决定,绝对不会是同情这个千面妖狐。“既然如此……来人!将杜名带到客房好生款待。”
杜名被带下会客厅,耶律纹华迫不及待地问耶律靖元:“三弟,你留这种不知轻重的废物做什么?”
耶律靖元回道:“皇兄这么说就不对了。此人号称千面妖狐擅用易容之术,时下我们缺的就是这么个人。他既然自己送上门来,哪儿有不用的道理。”
耶律纹华听得似懂非懂。“三弟你的意思是……?”
耶律靖元笑道:“把他带到止剑宫,让夏重达收着。实则也是让他看着。这样的人号称狐狸,必然也有狐狸般的心眼儿。留在王府你我都不能安心。更何况多事之秋,他离我们越远越好。而且展昭如今还不能被像夏重达所说的任我们摆布,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可以谁都说不准。与其到时候无计可施,不如找一个这样的人,到时候也不会没了后路。”
当夏重达听耶律靖元说完他所带之人的身世之后,夏重达颇为不快。但他也知道,不管这个主意是耶律靖元出的还是耶律纹华出的,现在他都不能拒绝。“既然是王爷府里的客人,我自然没有推辞的道理。”
杜名被带进客厅,耶律靖元引见:“这位就是止剑宫的当家人,夏重达。”
杜名连忙抱拳拱手:“在下杜名,见过夏先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更何况自己还要住人家的矮檐之下,头是必然要低的。
夏重达面带笑容,甭管多不痛快,他这脸上是一点都没带出来。“你我都是替王爷办事的人,也就是朋友。不必如此客气。我先派人带你到住所一看,随后备下酒宴给杜贤弟接风!”
弟子按吩咐将杜名带到后面,至于安排到哪里,都与大局无关。
房间中只剩下耶律靖元和夏重达二人,耶律靖元笑着问:“夏先生可是因为我贸然带人前来所以不快?”
夏重达一笑:“耶律将军何以看出夏某不快?”
耶律靖元也是一笑:“不用看,有些事一想便知。”
夏重达回问:“想必把此人安排到我止剑宫也是将军您的意思吧?”
耶律靖元没有否认,点头道:“正是。”
“可是在我眼下安插眼线?”
“我不认为我随便按个人进来,夏先生就会对他无所保留。所以眼线之说,不用我来解说。”
与聪明人交谈,果然打不得哑语。夏重达点了点头:“这我倒不明白了。这么个从宋国逃来的丧家之犬,将军要留他做什么?”
“丧家之犬为求活命才会拼尽全力。这个杜名虽说武功并不怎么样,但却有个好本领。听他的绰号千面妖狐,就知道此人一定很是聪明。审时度势他必然不会反驳我们的安排。”
“将军对此人也有安排?”
“没错。此人自说精通易容之术。我们何妨用他来假扮展昭,也好比一个偶人容易控制。到时候面对宋人,也不怕傀儡呆滞被人看出马脚。”
“哦?!此人还有这等本领?若真是如此,倒不失为一步好棋。”
耶律靖元一笑:“至于本领如何,你我可以验看一二。不过……”
“不过如何?”夏重达就知道耶律靖元绝对还有后话。
“若此人可以假扮展昭,夏先生可否停用忘忧散?本将军可不想抱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呆美人。无趣得很。”耶律靖元说着,不禁在心里打了个哆嗦。若白玉堂听到自己说这话,不抽了自己筋,拆了自己的骨头,那才见鬼!
听完耶律靖元的话,夏重达放声大笑。“没想到耶律将军还是个惜玉之人。展昭怕也是上辈子做了好事,才被将军你看上。不过到现在你我都无法确定他是否真的失忆,万一他是做假,停药岂不坏事?”
耶律靖元摇头:“待我得到展昭的身心,有记忆与否又有何区别?不过我希望夏先生可以任我出入止剑宫,能让我随时见到展昭。”
夏重达点了点头:“既然耶律将军的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我焉有不准之理。不过我是真不明白,若得了天下,什么样的美女没有?何必非要这样身份的一个男人?”
耶律靖元耸肩一笑:“人总有一求。你求江山且还不问为何,我不过是求一人而已。”
说接风的酒宴,不如说是拉杜名进套的诱饵。
杜名也明白,自己从王府被带到这个叫止剑宫的地方,必然不可能让自己养闲。能被利用也好,至少自己对他们有用,就能保住性命。没什么比命更重要。
夏重达亲自给杜名敬酒:“杜贤弟,听耶律将军说你精通易容之术,不知道可否展示一番?”
杜名就知道自己能被利用的,也就只有这一点。“夏兄要看,小弟自然不会推辞。不过做张假面最少也要半日之工,现在……”
“不急不急。我无非是想见识一二而已。”夏重达言罢,朝耶律靖元使了个眼色。
耶律靖元会意问杜名:“杜名,你从开封而来,是否对开封府之事很是了解?”
杜名点头:“十分了解不敢当。不过当年襄阳王府被破之后,我随刘道通投奔那太师庞吉,在开封也待了两三年。一直和开封府的人打对台,多多少少也比旁人了解得多。”说到这里他打了个唉声,“不过庞吉一倒,刘道通那老杂毛就扔下所有弟兄自己跑了!我那年也就离开了汴梁。早知庞吉和那刘老道靠不住,老子当初才不冒死从开封府那帮人眼皮子底下偷那一页盟单。”说着说着,他这话匣子也就打开了。也搭着憋了许久的气事没处可讲,这会儿人家问的,没问的,他是一口气儿都说了。
杜名口中的事,对耶律靖元和夏重达来说丝毫都不重要。当年的事因襄阳王而起,与他勾结的契丹老皇上都死了,对现在的他们来说,也就没了意义。
“过去的窝心事儿不提也罢。不知道杜贤弟愿不愿意跟我等共图大业?”夏重达问道。
大业这个词儿杜名听得多了。赵爵说过,刘道通对庞吉也说过。可没一个成真的,倒是都以倒霉收场。所以如今在他听来,这俩字很是扎耳朵。不过还是那句话,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人家愿意做梦,那就做呗。自己图个活命而已,犯不上跟人较真儿。
“哦?夏兄这话是何意思?”
夏重达笑着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当然这其中还包括了前因。公主为何会被请求和亲,到太后和王爷是什么用意,到公主被刺失踪下落不明,到展昭被自己用计抓住灌了忘忧散,到白玉堂为寻展昭只身上剑峰被自己打下山崖。前前后后他说得仔细,因为要利用这个人来顶替展昭的作用,就得让他明白全部。
杜名静静地听着夏重达的话,一开始开听得认真,想得仔细。可是后来听到夏重达以公主与白玉堂私通一事做计的时候,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把夏重达弄愣了。自己说得哪里可笑?于是眉眼间就带了三分不快。“杜贤弟可是觉得愚兄所言不实?还是认为这件事儿太过荒唐?你可要知道,这不像当初的赵爵和庞吉。我们帮的可是契丹的太后和亲王!”
杜名看出夏重达不快,赶紧摇头解释:“夏兄误会了。小弟绝对没有不信的意思。只不过你这计划什么都好,就只有一点不妥。”
“哦?你来说说,哪点不妥?”
杜名喝了口酒,然后晃着脑袋,一副惋惜的模样。“要说这陷害白玉堂或是展昭,来堵大宋的嘴么……倒没什么。只不过你这理由不行。不过这也不能怪你,有些事不知道的人还真就没法想。”说到这里,他又夹了口菜,然后才继续道:“那白玉堂和展昭的关系非同一般。说白了,那展昭就是人家白玉堂的媳妇。你说你诬陷白玉堂跟公主有染,别说从展昭的嘴里不能说出这话来,就是你说到宋朝皇上和八王那里,他们都一准不信!满京城的高官,和不少江湖中人都知道,这一对儿可是为对方舍命的主儿。”
听完杜名的话,夏重达吸了口冷气。自然不是替展昭惋惜,而是他知道杜名绝对不会说谎。忆起往日所见这白展二人的互动眉目,原来竟是如此情形。他吸气,是因为幸亏中途遇了杜名,否则此计办到最后,还非得出事儿不可!
不过转念夏重达又笑了。笑师父教出来的好徒弟非但没有顺他的意护住巨阙,反倒以男儿身侍了男人,这恐怕得把那老头子气死懊死吧?“耶律将军果然好眼力!”
杜名不明白夏重达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耶律靖元懂。“夏先生不用多虑。他们什么关系与我无关。我只要我想要的。”
的确,虽然夏重达怀疑耶律靖元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