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耶律靖元像是早就料到展昭会出手,因此伸手就将展昭的拳头接在手中。“真是不听话!”再一次俯下身,却没能如愿的吻到心爱之人。
展昭拼命地挣扎,却依然没能逃脱耶律靖元的钳制。左右晃头闪躲之时,发现白虹就在床边,伸手可及之处。咬了咬牙,暂时放弃了挣扎。待耶律靖元只顾撕扯衣服之时,展昭攒足力气抽出胳膊,伸手将白虹拿起,按绷簧鞘离剑身。
听到剑出鞘的声音,可想要躲却也晚了一步。虽是没伤到要害,却还是割开了左面肩头的肤肉。正在解衣的手立刻收势按住展昭挥剑的腕子,并在其耳边低声吼了一句:“臭猫!你谋杀亲夫啊!”
手中的剑随着这一声吼顿时落到了床上。不似刚刚冰冷的声音,这是……“玉堂?”怎么可能……
放下半边幔帐,五爷迅速地伸手撕下假脸。“猫儿!”不敢大声呼唤,可这一声,他像等了一辈子那么久似的。
真的是玉堂……真的是玉堂!刹那间,所有绷紧的神经都松了下来。没了警惕,没了担心,没了牵挂,没了惦念。什么都没了,只有玉堂。等到了,终于……等到了!
五爷心疼地松开展昭的腕子,低下头吻掉他眼角的泪。这傻猫!一个人究竟是怎么忍过来的?哭了就好。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如此的猫儿,哭又有什么不好?
“玉……”日夜念想的人如今就在眼前,尽管玉堂的吻很温柔,让自己很安心,可展昭就是不敢闭眼。一切都来得太突然,甚至太诡异。这难道不是梦?
五爷连忙用吻堵了展昭要喊出来的名字,虽然他想听,想听得不得了!这一刻他等了很久,与刚刚的完全不同。他的猫儿会回应自己,尽管一如既往地那么青涩。吻从唇边一直到耳畔。不顾肩上的新伤,他死死地将展昭抱在怀里。“先别说话。外面有人。”
八十六 '重相聚帐内诉详情 试真伪二人假做戏'
听完玉堂的话,展昭原本松弛下来的神经立刻又一次绷紧。“你怎么……”他现在有无数个疑问。玉堂怎么会易容成耶律靖元?又是什么人助了他?耶律靖元为什么会跟玉堂一起合演这出戏?而玉堂又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假扮耶律靖元来到止剑宫?种种问题,他都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五爷知道他的猫儿有很多问题要问,但有些话现在根本不是说的时候。“演一出好戏给外面的人听。其他的事儿,一会儿五爷全告诉你。”
演一出好戏给外面的人听?待展昭想明白玉堂的意思时,那老鼠已经熟练地解开了自己的外衫。脸上烧得厉害,这该死的老鼠,既然明知道外面有人,怎么还这么放肆!“你要干什么!”本是抵触的一句低呵,却因为臊而变大了声音。
五爷看着展昭涨红的脸,心下就痒了几痒。当即舌头顶住上腭,然后才再一次开口:“本将军要干什么,展掌门如今还心中没数?”
如刚刚一样,突然转变的声音,让展昭不知原由难以应对,只是觉得后脊梁发麻。他用眼睛死死地盯着身上的人,生怕是自己方才认错。可玉堂依然是玉堂,怎么这声音……?
五爷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展昭的脸,然后朝他晃了下头。面朝幔帐之外,带着笑音儿来了一句:“做人不要不识时务。本将军待你可是真心。跟了我,将来可有享不尽的福气。若你愿意,本将军可娶你为正妻。”说了这通连他自己都牙疼的混帐话,之后给了展昭一个苦笑。
展昭会意,玉堂这话是要说给外面的人听,既然如此,自己也不能让这戏演砸了。伸手拉住玉堂的胳膊,然后坐起身,同样看着帐外沉声道:“将军好意展某难领!放手!”
“我费了这么大劲才把你搂在怀里,要我放手?妄想!”说完,五爷探过头,在展昭的鼻尖吻了一口,然后露着白牙,笑得极其灿烂。
展昭白了他一眼。“再不放手,休怪展某不客气!”他这么说着,五爷那边又抄起白虹,用剑尾在幔帐上来回划了几下。
“不客气你又能怎样?”撇下白虹,五爷伸出胳膊,再一次将展昭拉进怀中。
“你……啊!”本来还想编排着说几句狠话,谁知道那老鼠的爪子如此不安分。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覆上了自己的下身。展昭瞪大双眼,看着玉堂牙根子直痒痒。“你放手!不行!”这“不行”二字可不是假的。明知道外面有人监视偷听,展昭本就是面薄之人,玉堂的动作这般不靠谱,他又如何能允?
五爷又岂能不知展昭皮薄?只是戏要做,就得做足。外面的人等着听好戏,怎么着也得把这戏的前半本唱足。因此即便展昭已经抓住了自己的腕子向外推,五爷却还是笑着坚持他的举动。“本将军说行,那就没有不行的道理!”
展昭越听这声音,心里就越不舒服。再加上这老鼠的手劲儿没轻没重的,让他不得不张大嘴喘着粗气。“你!你!无耻!”本想扯开玉堂的手,只是用力之前见了他肩头上的新伤。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手有多重。这时候,血已经把白衣染红了大片,看在眼里,疼在心头。可话不能乱说,他只得朝玉堂用力地摇了摇头。
知道这话是真骂自己,也知道猫儿担心自己肩头的伤。要说那伤的确不重,可割开皮肉说不疼也是胡扯。不过有伤好,有了伤才能做足好戏。“既然你不识好歹,就别怪本将军不懂得惜玉!”言罢,五爷撤回手,抬掌就在自己的胸口来了一下。
“啊!”这一下可把展昭吓得够戗。连忙上前抓住玉堂的腕子,瞪大双眼,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如愿地听到展昭的惊呼声,五爷长出了一口气。伸出另一只手,放在嘴里打了个呼哨,然后用手捂住展昭的嘴,阻止他发出声音。
也就一转身的工夫,房中的二人就听到外面有一阵慌乱而细碎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门外只留下一个不同于常人的呼吸声。
五爷松开手,这才算卸了端着的劲头儿。“现在外面没人了。猫儿,想死我了!”再一次恢复自己的声音,连五爷自己听着都带劲!
“谁……谁说的!外面……分明还有……”一个不加掩饰的呼吸声!
五爷嘿嘿一笑:“外面站个畜生,你这傻猫臊得什么劲儿啊!”
只这一句话,展昭就明白了玉堂话中的意思。原来方才那声口哨,是在唤狼!想到这里,展昭也就跟着彻底松了身心。
待挨过玉堂一阵乱吻之后,展昭这才容出空,问道:“你是怎……怎么做到的?!”前一次在君山之时,玉堂也曾易容守在自己身边。可那时候,容貌虽然变了,目光和声音却变不了。自己虽然是认定这老鼠死了,所以不敢怀疑那人的身份,可终究还是能感觉到玉堂的气息。怎么这次……
吻着猫儿,好像怎么样也不够似的。一个月未见的担心和恐惧,到现在才算全都落了地。“就说你这傻猫笨,方才亲你的时候,你就没感觉五爷嘴里有东西?”
“我……你!”找揍的臭老鼠!这是什么混帐话!可也是,虽然自己从不会太过主动,但随着玉堂,也不是一点都不知道动。好像的确有点异样。只是……这臭老鼠一来就吻得忒急,自己哪里有法子……感觉这个!
见到展昭又气又臊的瞪着自己,五爷的心情好到了极点。虽说现在身处危险重地,但此时此刻他可以肯定彼此的安全。而且他也知道,他的猫儿太累了,没有自己,这傻猫根本无法放心的去休息。更何况他身上只剩了三成功力。“说起来这玩意儿是怎么做的五爷也不清楚,不过穆离说这东西是他师父传给他的宝贝,全天下只有四个。而且戴过之后摘下就废了。”
“穆离?”听到这个名字,展昭惊诧地一把抓住玉堂的双肩,发觉失手,又连忙撤了下来。“你是说你这假脸儿是他给你做的?”
五爷点头。“不然你以为天下还有谁能把脸做得这么逼真?就连你这傻猫都认不得五爷!”
手上沾满了血,而现在不单是玉堂的衣服上。这折腾来折腾去的,床单和幔帐上,也都弄上了几点血渍。“你先脱了衣服,把伤口洗洗,包扎完了再说其他!”推开玉堂的胳膊,展昭撩开幔帐,翻身下了地。
这个房间里不可能有金疮药,好在不可能没有清水。展昭沁湿手巾,然后拧到半干拿到玉堂身边。“你若早说,何必让我伤你。”虽然想骂这老鼠自找,可是,这毕竟是自己下的手。玉堂护自己如此,自己却亲手伤了玉堂,不需原因,只想这伤,展昭的心就疼得厉害。
看着展昭边擦自己的伤口,边垂目拧眉,五爷的心也是一阵酸软。“都怪我,不是你的错。猫儿,你答应过五爷,要多替你自己想想的!你是忘了?”
展昭抬眼看了看玉堂,而后露出一抹淡淡地微笑。“答应过你的事,我一字一句都不曾忘记。展某……又怎可能忘了玉堂……”明明已经知道彼此平安,分明深爱之人就在眼前,可是一旦想起这一个月的担心和难受,展昭还是不得不皱紧眉头,咬了咬牙。
“那日在朝霞山上,是我没明白你的意思。若我能及时想通,你我也就不用落到这步了。只是我却从不相信你会失去记忆。我的猫儿,不可能忘记我。”伸起胳膊,用拇指在展昭的眼角擦了擦,纵然泪只是湿了眼窝,可五爷知道,展昭这一个来月,受的委屈和遭的罪,太多了。
深吸了口气,展昭将手巾重新放回盆中,搓了搓,然后再一次回来。“玉堂,穆离怎么会在辽西?”正经事要紧,而且这可不单是玉堂为什么能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原因所在。
“杜名的事你可知道?”
展昭点头:“听楚淮透露过一点。此人是当年襄阳王府和庞吉手下的人。如今前来投靠夏重达。”
“说起来,这个臭贼和你我也算是有前仇。还记得当初盟单被盗,公孙先生中毒一事吗?就是此人所为。而且后来拉拢林易等人盗走凤凰佩,企图阻止两国和亲,顺带着挑衅开封府的人也是他们。”耶律靖元将这些事的本末全盘告诉了白玉堂,而白玉堂自然不会对展昭有丝毫隐瞒。其实听展昭的话,五爷也不难得知,在止剑宫里,展昭必然是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否则,杜名的事,他不可能只是听说这么一点皮毛。
展昭听后,自然十分惊讶。但随即他又点了点头:“该还的,总是要还的。也算他有此报应。这个人可是和穆离有关?”丢盟单一事已经过了多年,众人也都对此不再提问。可这件事对展昭和白玉堂而言就另有不同。盟单兰谱那是两个人用命换来的东西,虽说只被人偷走了一页,而那一页丢与不丢,庞吉都已经伏法。但丢就是丢,更何况是等同于从二人的手中被盗,这股火,窝了这么多年,如今却在这里找到了头绪。这还不是天理循环,因果报应?
五爷摇头道:“他们俩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关系,充其量当年一起在庞吉手下当个奴才而已。当年晏飞伏法之后,八王爷不是把穆离收在宫里做了个王官么。如今看来这也算是好心有好报。当年差点害死五爷的贼,如今倒成了朋友。那个杜名和他的哥哥杜威自从怂恿林易和邹华等人盗凤凰佩失败之后,就打算回到辽西找耶律纹华,但贼心不死,在路过河间的时候看人家财主有钱有女,就起了坏心。那个杜名号称千面妖狐,同杜威易了容,装神弄鬼做了几起案子。而那之后尝了甜头,也就把什么主子任务的给忘了。”
展昭仔细地听着,眉头依然拧在一处。“照你这么说,想必是河间的官员实在无法破案,所以上报开封,相爷命人前来破案,而且带来了穆离?”这倒不是什么难猜的事。但难就难在,穆离如何能找得到玉堂?
五爷点头:“没错。大人派了四哥和卢珍到河间办案。同一时间有两人在不同地方做案,这种事搁我们一想也知道是有人易容而为。所以四哥就想到了穆离,并求得八王应允,带着他到了河间。”
话到这里,展昭已经替五爷擦好伤口,左右没有药,就只得取来耶律靖元送来的药酒。他看着玉堂,无奈地道:“没有药,先凑合凑合。”话要紧,玉堂的伤更要紧。
五爷一笑:“没事儿。猫儿给的伤,五爷乐得受着。”
展昭原想翻了他一眼,却最终是皱了眉头。“忍着点。”说着,扶住坛身,再将酒缓缓地倒在玉堂的伤口之上。
酒落在伤口外翻的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