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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展昭站立不稳,五爷习惯性的想要伸手去扶,可手刚到半空,就被展昭落下的手搪了回来。不知道这傻猫是做戏还是无意,五爷也就没再坚持。原本今日就打算去那个地宫探看一番,如今楚淮所言正中下怀。
展昭的晃动及耶律靖元伸出去又被拦住的手,这两个细微的动作并没能逃过楚淮的眼睛。越看,他这心就越揪,越揪,心里的愧就越深。既然已经答应绿娘,自己就绝对不会反悔。既然展昭留下来就是为了救师父,那么自己就算豁出命去,也一定得帮忙把师父救出苦海!
“师父现在被关在地宫之中,受尽苦楚。今日我前来,就是希望能联合四师弟之力,救师父脱难!既然耶律将军对四师弟关心有加,不知道可能帮忙。抑或是告之夏重达,将我二人擒拿正法?”
五爷听后点头一笑:“如果楚先生怀疑本将军会告密,也就不会当面诉说这些秘事了吧?”
楚淮听完也是露了一丝笑容:“我忍辱十余年,一直希望能将师父救出,只可惜……四师弟,我相信你不会坐视不理。”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展某自然要救师父。只是我不明白,二师兄为何要囚禁师父?”一直以来,展昭也并不全懂夏重达的用心。仅仅是因为师父未传掌门之位?如果仅是这样,他得到巨阙之后,有没有必要把逼自己到如此地步?而且有一件事展昭一直不明白,听夏重达那意思,他是不敢拔出巨阙。然而这么多年,巨阙在自己身边也没出过什么怪事。就算其他人没有碰过这把剑,玉堂也不是没有用过,怎么就没见有何不妥之处?
“只因为师父不肯将掌门之位交给他,又把巨阙传给了你,所以他才想将师父囚禁起来,企图让师父说出持剑的秘诀。”
这件事儿听着新鲜。拿把剑还需要秘诀?那巨阙再是如何稀罕,也不是什么怪异之物。五爷自己也是拔来抽去的没什么碍处,怎么到了夏重达这里就谨慎成了这样?“这倒怪了。一把剑而已,拔得出拔不出又有何关系?”
“止剑宫是家师年轻时所创。几十年前,在契丹境内无人可比。就连当时的皇帝都想拉拢家师为朝廷效力。只不过家师厌恶官场,一心只想铸剑习武,因此婉言拒绝。我想耶律将军不会不懂,做皇帝的,怎能看一个如此大势力的人不为自己所用?既然不能用,毁了才是正理。所以一度,止剑宫内部有不少人受到朝廷的拉拢,与师父反抗,与其他江湖众人勾结。最终在四十年前曾有过一次血洗山谷的大战。那之后,师父看破江湖纷争,将他毕生打造的所有兵器全部都埋进了剑峰。封了止剑宫后面的剑炉,宣布金盆洗手退隐江湖。”
“那件事之后,师父才收下夏重达和我,并将大师兄立做接班人。八年后,一次地动改变了平静的生活。地动之后,就在三道院中塌陷了一处地穴。大师兄冒险下地穴查看,不料上来之后人的性情就开始大变。他开始迫不及待地想要登上掌门的位置,然后命人将地穴入口修葺成地道,不过却不允许旁人进入里面观看。当时师父已经将宫中事务都交给大师兄管理,一心只是教授我和二师兄武艺,因此当时并未发现有何不妥。只可惜后来发觉不妥之后,已经晚了。”
“记得那一天夜里,我和二师兄听到师父院儿中一声大喊,紧跟着‘轰隆隆’一阵巨响。待我们跑到后院儿之时,发现师父和几个弟子正一身灰尘地站在院儿中。而师父所住的房子却坍塌了下来。听弟子们说大师兄仍就在坍塌的屋下,我们就带人在废墟里翻寻。待再见到大师兄的时候,他身上除了被压碾而碎的伤痕之外,还有一道道深可见骨的剑伤。当时大师兄的死相怕人。双眼突出眶外,张开的嘴里满是尘土。而他的右手依然紧握巨阙,可剑身却已然入了他的颈骨。”
房间里的安静,因为楚淮的描述而变得有些发冷。展昭和五爷同时吸了口凉气。他们哪里知道,日日与他们相伴的兵刃,竟然有如此的过去。
“师父说大师兄那日逼他让位,并抢了巨阙想行刺师父。结果大师兄刚把剑抽出鞘,就开始挥剑发狂,最终剑气毁塌了房屋,也断送了他的性命。那之后,师父便立下门规,将巨阙定为传位的信物,只有能拔出巨阙之人,才有资格坐上止剑宫掌门的位置。而人人都知道,没有持剑秘诀的人,即便拔出剑来也会被自己用剑所杀。”
“所以夏重达不敢拔剑才把你师父囚禁起来逼他说出拔剑的秘诀?”这些话在五爷听来不觉得有假,却又认为纯粹无稽之谈。自己也没有学过什么秘诀,那巨阙不也拔得出来还得回去么?还是说这把巨阙对止剑宫的人来说与旁人不同?
楚淮点头:“也不光如此。后来师父说要外出游历,这一走就是十多年。这期间,夏重达就一直代管止剑宫。本以为师父回来之后,掌门之位非他莫属,可师父回来之后,巨阙却不见了踪迹。后来我奉命外出寻找炼剑的铸料,待我回来之后,却发现师父不见了。原本我也不知道师父去了什么地方,但后来夏重达把我带进了地宫,见到了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师父。那时候我本想与夏重达拼命。却因为有把柄在他手中不敢动手。没过三年,我们便听说在中原宋国之内有一个南侠展昭,手用巨阙,短短两年就成名江湖。”
“你是说,我是宋人?”并非是想继续做戏,而是因为展昭发觉楚淮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丝毫没加隐瞒。多年办案和行走江湖的经验,让他相信楚淮的话。而且如果楚淮要做假,必然不会没有忌讳地说出自己是宋人的事实。
楚淮淡淡地一笑。说出这么多年憋在心里的话,比三伏天吃了冰还要痛快。如今自己再无反悔的余地,可这样才最好。“对。你是宋人,是被大宋派来送公主和亲的使者。夏重达利用我偷走你的巨阙,然后引你来止剑宫。并在你受伤昏迷之时,给你灌了忘忧散。这才给你编了个不实的身世。而且你跟白玉堂并非敌人,而是……”话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耶律靖元没敢再说下去。
五爷也被他这段话吓了一跳。看来这个人一点都不避讳的讲出了展昭失去的记忆。是他想帮展昭恢复,还是他根本就知道了展昭不曾忘记过去?“楚先生,闲话莫要多言。本将军问你,夏重达不仅仅是想要做掌门这么简单吧?”
明显感觉到耶律靖元有意让自己不去说展昭和白玉堂的关系,楚淮也就闭了口。如今看来,这个人可以帮上大忙。至于将来这关系如何处理……他已经无力顾及了。“想必耶律将军比在下更清楚。夏重达这么多年一直跟朝廷有所勾结。甚至取得了萧太后的信任。夏重达是计划通过这次的内乱,带着死心跟随他的弟子,秘密杀进中京,然后谋朝篡位。”
“这一点,本将军自然知道。只是你止剑宫有多少斤两,难道夏重达没谱?”就算他可以秘密潜入皇宫,将小皇帝和太后都杀了。辽国依然有大军和忠臣,耶律家依然有可以即位的子孙,夏重达想以此成就好事,岂不可笑?
楚淮听后摇头一笑:“全是那地宫惹的祸。”
“哦?”这还是跟地宫有关系?五爷和展昭不得不再一次互相而视。看来这其中还真是有不少套头。
“在得知师父被囚禁的同时,我也知道了夏重达为何把师父囚禁在地宫之中。那地方是当年燕国开国皇帝的地下王陵,而且那也是慕容家的龙脉所在。夏重达因为得了龙脉,加上他这个人压根就不是甘为人下的那种人,所以才有了如今的念头。”
龙脉?这倒正和了临来之时公孙先生对耶律宗真求走三颗佛舍利的设想。回忆起见到师父之时,那地宫中的所见之物,展昭不禁吸了口冷气。“师父如今可还在地宫之中?”
楚淮点头:“虽然我没有再进去,但是我相信夏重达大事未成之前,必然不会让师父从龙脉上下来。”
听完这话,五爷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这姓夏的也忒狠,竟让猫儿的师父一把年纪替他守在龙脉之上!“楚先生,你怎么那么信任本将军会帮你忙?你就没想过万一展掌门不信你口中之言?”
楚淮看着展昭微微一笑:“我相信四师弟是心慈忠孝之人,楚某口中真假必会分清。至于耶律将军,我想您身为契丹皇族中人,不会对龙脉没有兴趣。”
五爷听后大笑:“说得好!既然你肯拿龙脉与本将军交换条件,本将军又岂有不应的道理?不过本将军希望你保守秘密,龙脉一事出你嘴,入我二人的耳朵,只此一次,莫要再次提及。”这绝对不是什么小事!如今耶律靖元肯帮自己和猫儿,那是因为他要活命。可这种皇帝家的子孙,究竟对龙脉有多大兴趣,自己就不得而知了。在事情未妥之前,还是谨慎些的好。五爷不能让耶律靖元知道龙脉的任何消息。
楚淮点头:“只要耶律将军肯出手救出家师,楚某保证以后只字不提。”自己和展昭不能动手,能帮忙的只有耶律靖元。他其实也不确定耶律靖元会否帮忙。但他觉得以耶律靖元的身份,用龙脉这个东西为诱饵,此人不会无动于衷。这个赌,胜算极大。
得到答复,五爷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脸对展昭道:“展掌门,如今你再没理由赶人了吧?”
听完这句话,展昭就是一皱眉。这欠揍的耗子!偏到了这时候还不忘捅自己一句。不理玉堂的话茬,展昭问楚淮:“三师兄,按你所言,夏重达为人如此卑鄙专权。他怎会交出手中的权力?”
“他自然不会主动交出权力。而我也没有那个威信去接管止剑宫。四师弟,只要你正式继任掌门,只要你当众拔出巨阙,不管如何都会有人信服。到时候你在宫中行走,也就没了那么多障碍。更何况到那时,你再用你信任之人,才不会招人话柄。”
“楚先生倒是想得周全。到时候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代替夏重达了。”
听得出耶律靖元话中的讥讽,楚淮摇头:“耶律将军您错了。楚某说可信任之人,并非在下。而是你。”
这倒是让五爷愣了。“我?”
楚淮点头:“对。只有耶律将军,夏重达才没法阻拦。毕竟是他……”把展昭送入你的口中。的确是不能这么说,可意思不这么表达也不行。
展昭听后皱了下眉。桌下的腿被蹭了两蹭,展昭气得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白玉堂。“但这么长时间,夏重达没有一点要我正式继任的意思。他该不会主动开口。但我若自己要求,岂不被他怀疑?”
楚淮其实心里也没有办法,所以他摇了摇头:“这件事我还没有谱。如果耶律将军一时也没有主意的话,不妨问问师傅。”夏重达不准自己靠近地宫,而自己虽然知道入口和开启机关的所在,却因为外面无人放风,无法进入。所以他说这句话,不但是希望耶律靖元能下去探询个办法,也是让他看一看师父状况。
如果能让猫儿继任掌门,的确是对自己这些人行事多了很多好处。更尤其如果是自己替展昭主事的话,夏重达还真就只能继续吃哑巴亏。“那就麻烦楚先生帮忙指出入口的路线和法子,本将军这就回去想办法支走夏重达。”
楚淮走后,展昭长出了一口气。但他的眉头依然没有松开。站起身回到床边,拿过巨阙,看在眼里,心中却不是个滋味儿。
五爷跟着来到床边,轻轻地拍了拍展昭的肩膀。“猫儿,你别担心,我现在回到城中,让耶律靖元想办法支开夏重达。然后晚上再偷偷回来。”
展昭抬头看着玉堂:“记得先回驿馆把那颗药吃下去。然后重新包扎伤口,必须上药。”
五爷点头:“下午我让连贵他们两个守在门口,你安心在房中运功。待探宫回来,五爷助你一臂之力。”
“玉堂。你一定要小心!一定!上次见到师父的时候,我曾经下过那个地宫。那里与你我在残塔下面所见的地宫该是同一个所在。我怕……”
五爷俯身将展昭搂住,而后在他耳边说道:“我们现在不能把师父救出来,所以我答应你绝对不擅自乱动。”
脸埋在玉堂的胸前,展昭的声音有些发闷。“玉堂,晚上我和你一起去。”不放心玉堂,亦是担心师父。师父对自己尚且不知道信不信任,更不用说是不能暴露身份的玉堂了。
五爷拍着展昭的后背,声音有些笑意。“五爷前去有耶律靖元做掩护,可是谁来给我的猫儿做替身?你放心,五爷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