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刨去五爷和穆离,跟着前来的就只有耶律靖元府中的两个亲信。伍青不放心五爷一个人领兵,自己又分身无能,就只有另找两个帮手。如今这二人左右搀扶着杜名走进辕门。而五爷和穆离则跟在后面,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舒坦。
进到中军大帐,连忙有军兵给杜名放下座位。待杜名做稳之后左右观看,耶律靖元根本没有跟进来。“各位,耶律将军现在何处?”
帐门一挑,外面进来的是方才接人的那位中年将军。“耶律靖元乃是契丹的将军,自然不可入我大宋中军营帐。更何况辽人凶残,刺杀我大宋公主毁亲在先,又伤我大宋护卫两人在后,这个耶律靖元已经被本将军押下去了。”
听得出来,宋人这边好像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杜名不知道究竟是谁报的信,但他也不需要知道。“这位将军,这件事还有内情。刘老将军可在军中?展某有详情要讲。”
“家父正在后营与众将领商议如何进攻杀入辽西。而且听闻展护卫你身受重伤,还是先休息片刻,容等掌灯用饭之时再说吧。”
这仗打不打对自己来说根本没所谓。进来之后没有发现开封府的人,这就表示自己安全得多。压根儿就没想过事成之后回到辽西,等什么官儿做。现在他满脑袋都是逃命要紧。“既然如此,展某也不便强求。”
“来人,将展护卫送进后营好好歇息。”
杜名挑帘进帐,本想舒缓一下筋骨。可眼睛一挑就发现帐中有人。“谁?”
“你会不认识我是谁?”此时的白五爷已经卸去了耶律靖元的假脸儿。再看定杜名之时,眼神中虽无杀机,也好看不了多少。
见到面前之人,杜名的脑袋“嗡”地响了一声。紧跟着头一个反应就是要逃。可当他的手刚碰到门边,就听到有个脆快好听的声音道:“你跑什么?”说话的人是卢珍,自然,趁着这会儿工夫他也将脸上妆洗了个干净。
“白玉堂……怎……怎么是你?”知道自己跑不了,可这装也就再也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了。这锦毛鼠身上穿着耶律靖元方才所着的衣服,事情究竟如何还用问吗?
“怎么就不能是白爷爷?你这模样扮得不错,可假的就是假的。白爷是假将军,你是假护卫。一路护送,就是为能抓你归案。前者盗盟单其一,后者河间犯下重案其二。今天你跑不了了!”说罢五爷从背后抽出御龙做出了动手的架势。
杜名可是明白人。别说自己没能耐赢得过白玉堂,就算自己打得过这锦毛鼠,宋营之中军将无数,就算累死自己也绝对逃不出去。索性他双手一背,叹气道:“事已如此,我再要死撑岂不可笑。免得费劲,要捆就捆吧。”
还以为这臭贼得挣扎一番,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顺利。五爷收刀背在背后,朝杜名点了点头:“算你识相。珍儿,把这臭贼给绑了!”趁卢珍捆人之际,五爷伸手将杜名的假脸儿撕下。然后反手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是替展昭打的。你这等货,也配?!”
这一巴掌的力气可着实不小,活动活动舌头,发觉槽牙有些活动。此时的杜名比任何时候都要明白,这脸上非但不怕不怒,反而笑了。“我说怎么展昭会从了耶律靖元,却原来根本就是你们两口子在做戏。也罢,你要打就打要杀就杀。我再多说一句,就算我活不明白!”
本想再来一巴掌,正巧这时刘柏的儿子刘迁进了营帐。“白护卫,你先慢些动手。我父亲有事问您。”
跟着进了中军,刘老将军正坐当中。“白护卫,这几个月辛苦你了。公主现在可还安好?”
五爷拱手回道:“公主现在安全得很。正在展昭的保护之下。老将军尽管放心。”
得到公主安全的消息,刘柏这才放了心。“既然公主无恙,我军接下来该如何动向,不知白护卫可有建议?”毕竟这关系着两国的交涉问题,箭已在弦,没有圣旨退回去绝不可能。而且公主虽然没有生命的危险,毕竟是辽人可恶伤害公主在先。这仗打与不打,还有待权衡。
听完这话五爷笑了:“我只是个抓差办案的护卫而已。这等行军打仗之事实在不了解。不过我希望老将军能按兵不动,大旗不撤。就镇在此处给辽人压力。”
“哦?此话何意思?”
五爷继续道:“虽然我知道的不是太多,但辽人这次利用和亲之名主要是他们的太后想跟皇帝争权。我们大军镇在这里,不用出手,他们的京城皇宫之内就会大乱。他们现在对我大宋其实没什么威胁。另外耶律靖元这个人虽说是辽国的皇子,却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他曾说过,他这次去中京,如平安,就能保两国不战。他给了我二十日的期限,我希望老将军也能等上这二十日。”
“你可真信那个契丹人?”
五爷点头:“我本不信他,可我记得他说过的。我信他,他或许就可以助我。我不信他,他就没准碍了我。既然如此,我何不选择信他一次?”
刘柏听后点了点头:“既然白护卫相信,本将军就再多等这二十日。也正好可以派人返回开封请万岁的圣旨。”出兵是一回事,开战又是一回事。公主现在没死,能做的还真就是继续坐等了。
出了中军,五爷拉过刘迁找了一处隐蔽的所在小声询问:“刘将军,你们的大军怎么来得这么快?我四哥是何时来送的信?”
刘迁就知道白玉堂得问这个问题,他左右看了看,这才回答:“四老爷二十多天前就把信送到了。不过要这么快出军哪儿那么容易。我爹是个认死理儿的人,没有圣旨他绝对不肯私自发兵。无奈之下我和四老爷连夜伪了张圣旨,这才骗过了我爹。”
千想万想五爷都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伪造圣旨如同谋反,刘老将军这次修书回京不就漏馅了!”
刘迁咧了嘴:“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事情紧急,当时谁也不知道辽西的局势如何。四老爷那意思是希望我们越快有动作越好。免得你们在那边没有接应。更何况当时知道的消息是你和展护卫都重伤在身,不这样也没有办法。毕竟回开封请人实在是太远。”
五爷也叹了气:“都是那该死的夏重达和萧太后!这件事事关重大,我看我还是让珍儿飞马赶回开封,让包大人和公孙先生找八王寻个法子应对。免得弄到朝堂之上,再难以回头。”
“那就麻烦白护卫了。”
耶律靖元走了两天,夏重达的心就提了两天。发觉到耶律纹华暗中收回了兵权,他就知道这个没用的王爷开始有了警觉。
“二师兄,千山那边有个兄弟说有事求见。”李文禾来到夏重达的身后小声禀报。
“快让他进来。”千山上是他私养的三百弟子。那些都是他的死士,这次派他们暗杀金冲,为的就是防止小皇帝和太后知道消息太快。这会儿来人禀报,估计是事情办成了。
将人带进房中,李文禾识相地退了出去。
夏重达问:“金冲死了没有?”
来人赶紧回答:“死是死了,可是并非我们动的手。”
“哦?此话怎讲?”难道除了自己还有想要这个钦差性命的人?
“本来我们十几个弟兄杀下山去打算杀了狗官。但王府派去的五十来人还有些本领。待我们将那五十人杀得死的死逃的逃,再找狗官已经不见了踪影。后来经过逼问,有人说金冲被一个小孩儿护上了东面的山梁。等我们追上山梁一看,金冲已经被断双臂死于非命了。”
“这……”夏重达听了这些,不但没有明白,反而糊涂了。“你确定只有金冲一个人的尸体?”
“小的确定。我们十几个兄弟山前山后又仔细地搜索了一边,只有那狗官一个人的尸体。”
皱了下眉头,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夏重达摆了摆手:“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告诉那些弟兄们,五日之内我会到千山与你们汇合。”
来人走后,夏重达想了半天,始终没有明白,为何苗广杰会杀金冲。难道是苗判的指使?可苗判当时既然救了他,又为何要让孙子杀了他?这可真是怪了。
思来想去,他最后索性一拍桌子。与其在这里乱想,不如借机会先杀展昭灭口,再杀耶律纹华。然后带着千山上的三百弟子秘密潜入中京皇宫。到时候坐在金銮殿上,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这个念头疯狂,却不知道在夏重达的心里烧了多久。想到这些,他站起身离开了房间。直奔了绿娘住的院落。
此时的绿娘前所未有的轻松。那日跟展昭和白玉堂说出自己的身世之后,那些在心里十几年的结终于开始散了。背叛族人,背叛楚淮。是自己眼瞎耳聋才会信了夏重达的鬼话。说来也是天意,当年要不是怕被楚淮欺骗,自己绝对不会带出情伤。可到了后来,居然是自己背叛了楚淮。而那个伤了自己欺骗自己的人竟是个这么卑鄙无耻之辈。
既然展昭他们受了族里的委托,那么自己死在他们手下,也是件幸事。
门被推开,冷风吹入,绿娘抬眼就见了自己不想再见之人:“夏重达,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夏重达一笑:“我知道你出来之后一直跟楚淮分房。怎么?还不承认是想着我的好处?”
听了这句话,绿娘没怒没恼反而笑了:“你的好处?确实,你唯一的好处就是不像楚淮那么死心眼儿。你今天来又想要我做什么药?”
“不愧是我夏重达的女人,真聪明。我要你在五日内把展昭毒死,要一点一点的,做出重病不医的假象。”皇帝的宝座一天没坐成,止剑宫他就不能丢。地下的龙脉他就不能要。所以展昭必须要死,可却不能死得那么明显。
没有感觉到意外,绿娘欣然点头:“可以。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没想到绿娘会答应得这么爽快,倒是让夏重达愣住了。“哦?你有什么要求?”
“假如你将来真做了皇帝,我要做皇后,而且你不许再有三宫六院。”
这个要求比方才更让人震惊:“你想通了?”凑上前伸手欲搭绿娘的后背。说实话,这个女人也的确是他心里唯一的记挂。只不过比起权势,女人的位置实在是少而又少。
绿娘闪身躲开:“无所谓通与不通。楚淮说是不记我的前错,可到如今也不肯逾礼半步。做个皇后总比做活寡妇来得强。不过你听着,在你没有做到我的要求之前,别想碰我一下。”
收回手,夏重达冷冷一笑:“你还当你自己是当年的美人儿不成?我若做了皇帝,要多少美女没有?”
绿娘一笑:“没错,美女你可以有很多。但是能给你制毒害人的女人,恐怕就只有我一个。”
“说得好!只要你把展昭弄死,我就答应你的要求!口说不凭,我可以立字为证。”
九十一 '破牢笼挥剑断龙头 离辽西霜谷遇官军'
夏重达端着一个药盅走进展昭住的小院儿,见到连贵和送福正在院子里打扫。
听到脚步声,连贵早就心有了警觉。发现是夏重达,他赶紧将扫帚交到送福手里,然后迎了上来:“夏当家的!您今天怎么这会儿来了?我家主子刚才躺下。”
这伶牙俐齿的奴才继续留在这里实在是个麻烦。夏重达虽然脸上不露声色,心里却已经动了杀机。“怎么?四师弟又不舒服了?”他也发现展昭的气色和精神头是一日不如一日,看样子身子已经让毒沁透了。不过他没时间再等,只有五天的时间,这五天他必须要解决掉展昭。否则自己离开止剑宫,留楚淮和展昭两个人在这里,他实在是不能放心。
连贵打了个唉声:“楚先生天天过来送药,我家主子也没见有所好转。说是感染了风寒加上旧日的内伤未愈,可喝了这么多药,怎么就不见起色呢?”那眼睛瞄到了夏重达手中拿着的药盅。他就知道这小子准是又送来了要命的玩意儿。虽然心里清楚展昭目前这几个月可以不受外毒侵袭,可老这么个灌法也不是回事儿。毕竟那是肉人,不是铁疙瘩一块。
故意作出担心的模样,夏重达也跟着叹了口气:“最近城里的事儿太多,我也没顾得上过来。这是王府里的大夫开的补身驱寒的方子,我拿过来给四师弟试试。”
连贵接过药盅,虽然知道这里面的东西有害,脸上还得带出感激的笑容:“我们主子亏了有您这么个好师兄。您跟我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