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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老少爷五个各自都回了房间休息。展昭现在不能马上就离开止剑宫,这些人也就只好跟着住在了这里。虽然司马真很不情愿,可在外面偷听完徒弟白玉堂对欧长锋的话,他这火就消了大半。
关上房门,展昭长出了口气:“玉堂,耶律将军来见公主之后,怎么也没打个招呼?”虽然他很想知道耶律靖元对公主说了什么,可这种事他实在没法去询问当事人。
“怎么?他还非得来打招呼不成?”擦了把脸,将手巾丢回盆架。五爷坐在展昭身边,瞪着眼睛问道。
“你少在这儿闲扯!你就不想知道他对公主说了什么?”将被子扯开,展昭很不情愿地回瞪了玉堂一眼。
“要想知道明日问问不就得了。这又没有什么可碍口的。五爷我现在又累又困,没那精神头儿去琢磨旁人如何。”翻身上床躺进被窝,然后伸手将展昭拽到怀里。双臂收拢,抱了个紧。
“你等我把灯吹了!”挣扎着下了地,吹了灯,展昭这才得机会脱掉靴子宽掉外衣。重新躺了回去,却依然没有逃过那老鼠的爪子。
“还是抱着猫儿舒服。”在展昭的脸上蹭了蹭,五爷深深地吸了口气。
看来这老鼠真的是累坏了。“玉堂,你跟我说句实话,公主易容一事可是你的主意?”
五爷闭着眼睛,嘟囔着回道:“是耶律靖元出的主意,智大哥和公主都点了头。虽然我不想你难做坚持了几句,可时间紧迫,到最后还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我也就只能就犯了。这主意虽然不是我出的,可终究还是应了他们。不能骗你,瞒着你又闹心。现在事儿都犯了,你要气,就咬我吧。”将脸向展昭的嘴边挪了挪,两人之间本就没什么缝隙,现在就更近了。
本来那也只是窝火而不是真气,展昭又哪儿能像玉堂说得那样。“算了。事情已经过去了,气又有何用。”更何况要不是这样,事情恐怕也不会如此发展,公主没准就得出了危险。有什么可气的?又有什么理由生气?
用手托住展昭的后颈,五爷轻轻一探就够到了展昭的嘴唇。“何苦委屈自己,来,五爷让你咬!”
启开展昭的唇齿,白玉堂吻得很是仔细。多日来的焦急和担心终于到了头,心头的巨石也已经放了下来。好好的亲一亲他的猫儿,品尝着只属于他白玉堂一个人的甘甜,这种幸福的滋味儿,足可以抵消这几个月来所受的罪。
瞬间的惊讶过后,展昭缓慢地闭上了双眼。虽然这不是第一次劫后余生,可却比每一次都要值得庆幸。这种累心的感觉难以表达。每天睁开眼,要面对的就是人心与人心的争斗,这样的日子简直让人心力交瘁。幸亏有玉堂一直都在身边守护着自己,从来不曾离弃。如今浓雾已散,自己能做的,就只有认真地去回应自己的真心。
松开嘴唇,五爷今日难得有些气短:“猫儿。”
睁开眼,展昭深深地吸了口气:“嗯?”
“赶了好几天的路,我现在实在是太累了。你也歇上两天。然后我们继续,可好?”找打地问了这个问题。可若不是真的太累,白五爷又岂能放过这么个大好的机会?
“嗯。”侧过身将脸靠在玉堂的颈窝处,然后重新闭上眼睛,轻声地应了一句。
搂着难得这么顺从的猫儿,五爷觉得连吸口气儿都是甜的。“等过两天事情处理完,我们就回家。”
第二日上午,伍青来止剑宫,将展昭和白玉堂等几人请到了将军府。
坐在会客厅,看着一桌子的酒宴,蒋平问:“耶律将军,您叫我们哥儿几个来不会只为了吃饭吧?”
耶律靖元一笑:“自然不会。这件事公私掺半,我想还是在酒桌上说来得好些。”
缓了一晚上,白五爷的精神头恢复了不少:“这公何事私又何事?”
耶律靖元回问:“那你是想先听公事还是先听私事?”
扭头看了看展昭,五爷道:“夏重达才刚死,一大堆烂事儿需要处理。你还是先说公事吧。看看是哪一件。”当然是越快办完公事越好。早一日离开,就早一天舒坦!
耶律靖元点头:“好,既然如此,我就不妨跟各位直说。与你们来说最大的公事莫过于公主的归宿。昨日我命人将耶律纹华押解中京,听候皇上的发落,他已经不再是这辽西的王爷了。”
“这又如何?”五爷问道。
耶律靖元继续道:“当初萧太后求亲的国书上写的是荆城郡王与你大宋公主联姻,如今耶律纹华不再是王爷,而他与公主又根本没有完婚,自然他就不是公主的夫婿,更不是两国联姻的对象。”
虽然这字字句句都听得明白,可放到一起哥儿四个就糊涂了。展昭实在无心吃面前的酒菜。他听得出来,耶律靖元的意思是耶律纹华虽然倒了,可公主与辽国王爷的婚约依然存在。难道说这辽国皇帝还要随便找个什么人来娶了公主不成?“耶律将军,请您有话直说。”
“最直接的话就是,如今谁是这辽西的主人,谁就是公主的夫婿。这么说各位可懂?”耶律靖元看着展昭,面容上带着和善的笑意。
“这糊里糊涂的叫什么事儿啊?难道你们还想随便找个什么人,就迎娶我们大宋的公主不成?”五爷现在不知道是乐好还是气好。天下间哪儿有这等荒唐的道理!
耶律靖元看着白玉堂,伸手朝自己一指:“我就是那随便找来的,白大人你看可还妥当?”
一句话出口,在座所有人都傻了眼。兄弟四人面面相觑,当真被耶律靖元的话给惊住了。半晌之后还是展昭先开了口:“耶律将军,意思就是说你现在是辽西的郡王?”
耶律靖元点头:“正是。昨日我已经接了玺印,官部上也已经换上了我的名字。”
这边话音刚落,白五爷就把酒杯一放,冷笑了一声:“这就是你忙活一场的结果?”
耶律靖元耸了耸肩膀:“也是也不是。我现在是个郡王不假,可过不了一个月就得下马。”
“哦?这话是什么意思?”蒋平就知道昨天耶律靖元找公主单独谈话,必然是关于公主的终身大事。而其实他也觉得,公主跟什么人都不如跟着耶律靖元来得好。至少这个男人胆、谋、勇、量都超于常人。有这样的男人做丈夫,公主的一生准保不会受苦。
“各位都是当官儿的,想必也都见过朝廷、皇家是什么模样。你们试想,我这次剿灭了夏重达的叛乱,揭发了耶律纹华的野心,破灭了萧太后意图不轨想要废掉小皇帝的阴谋,这几项加起来,是何等功劳?现在皇上平了乱心中欢喜,对我恩赏有嘉,可用不了多久,我的功劳就得变成我的催命符。”
耶律靖元的话在场的四人都懂。这等事并不新鲜。别说耶律靖元还是契丹先皇的血脉,就算是普通的将军大臣有了如此功劳,辽国这个刚登基没几年的小皇帝也一准多加提防。而就算皇上万一心宽不做他想,朝廷上下也总有多事之人挑拨是非。没有人是从不树敌的,那么耶律靖元的话就没有不真的道理。
“我承认这王爷的封号是我自己讨的,跟公主的亲事也是我自己要的。只是我请的赏赐还不光这一点。万岁已经应准,待我处理好辽西的事物之后,便携带着两国的和书,护送公主返回大宋,从此之后我永不回契丹,就在宋国做个闲来无事的驸马。”说完事情的经过,耶律靖元举起酒杯,朝各位点了点手,然后将这杯酒一饮而尽。
这是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结局。时到如今,白玉堂不得不敬佩耶律靖元的心思之细。而展昭也终于长出了口气,这样一来,公主就再也不用留在这异国他乡,饱受思念亲人之苦了。
蒋平头一个从愣神儿中醒过味儿来,赶紧将酒杯拿起来,站起身朝耶律靖元鞠了一躬。“多谢王爷!”这一谢有太多的含义,在座的所有人都懂。
见蒋平鞠躬,耶律靖元赶紧摆手:“待我说过私事之后,这些俗礼咱们再过不迟。”言罢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递到白玉堂面前。“白大人,你看看这个。”
白五爷接过玉佩,仔细地上下翻看。看过之后,诧异地问道:“这玉佩你是哪儿弄来的?”
“家母遗物。”耶律靖元回道。
“这……这怎么可能!”五爷抬脸看向耶律靖元,上上下下地开始仔细打量起面前之人。
展昭被弄得很是糊涂,见玉堂脸色更变,连忙拉了他一把,问道:“怎么回事儿?”
“当年我外公请专人为我娘和姨母用同一块白玉打造的两块辟邪,让她们随身携带。我娘过世之后,那块玉佩就一直带在大嫂子身上。那现在这块,就肯定是我姨母身上的那块!”这世界上竟然会有如此巧合?
蒋平一拍巴掌,像是顿悟似的叹道:“难怪你们会有三分的相似!”
这亲戚可不是乱认的!但白五爷现在却没有任何反驳的道理。“这么说当年我姨母失踪,不是被人拐走,而是被你爹抓去了?”
耶律靖元咧了下嘴,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你要这么说也没有错。我娘最初是不同意的,可我父皇对他一片真心,最后还是有了我。只不过萧太后嫉妒成性,我母亲才一直没有任何封号。到如今人已经不在了,这女人依然不肯给她一个名分。与我来说,这皇家的血脉有与没有根本没有区别。自小我就听娘常说江南的好,我这么多年结识了几个江湖中的朋友,才打探到我原来在宋国还有个这么有出息的表弟。”
张开嘴嘎巴了半天,五爷愣是没说出话来。要说这耶律靖元实在没得可挑。虽然心里仍有半分疑虑,可玉佩天下只此一对,绝对错不了。更何况以耶律靖元的身份,最次回到宋国也是个驸马,他根本不需要跟自己套关系。这也实在是没有让他不信的道理。关键是突然间就冒出来了这么个亲戚,要让五爷张嘴就承认,还真有点难度。
展昭在一旁拽了玉堂一把,低声道:“你发什么愣?”这样的场面他还是头一次见。虽说他一样惊讶,可毕竟不是自己的亲人,自己不会有玉堂的感受。其实多个哥哥也没什么,只是这个人是耶律靖元,辽国的王爷加皇子,这就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估计玉堂此时的心情和自己得知送福就是公主的时候,也差不了多少……
被这么一拽,五爷才回过神儿。将玉佩还给耶律靖元,然后问道:“既然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你为何到现在才讲?”
早就料到白玉堂会有这种反应,耶律靖元颇为无奈地回道:“我这事都办妥了,人情也都送完了,再跟你说你心里都不那么乐意。我要是一开始就说是你表哥,你还不得问我个冒认官亲的大罪?”
展昭被耶律靖元的话逗得想笑,却碍于不想下玉堂的面子,只好扭头看向门口。可他这边顾及白玉堂的脸面,四爷蒋平却忍不住了:“说得好!这话说的太对了!”
正待五爷想开口反驳四哥,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各位爷,有客人到!”
九十四 '毁古技铁石化双鞘 了北行归宋完大婚'
房门打开,伍青让进来老少爷儿俩。
耶律靖元赶紧起身伸手相请:“这位是本地的老隐士,名叫苗判。各位可能不熟,不过他与北侠客欧阳春是八拜之交。这孩子是苗老哥哥的孙子名叫苗广杰。这次的事他们爷儿俩也帮了不少忙。”
听到来的这位老者是欧阳春的拜把子弟兄,在座的四位赶紧起身,抱腕施礼。
“既然是欧阳老哥哥的磕头弟兄,那就没外人了!快请坐!”四爷蒋平离得近,因此亲自伸手给苗判拉了把椅子。
虽然开封府这几位他不认识,可在苗判以为,这些人在江湖上有名,朝廷上做官的主儿,说话办事虽正派,却难免会有些官调子。可如今见面来却全不是那么回事,心里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拦了蒋平的手,也朝大家拱手还礼:“既然各位把我当自家兄弟,那这礼就免了!”说罢他朝孙子使了个眼色。
苗广杰何等聪明,这种事儿不用爷爷提醒,他自己心里的算盘打得比谁都响。“给各位叔叔见礼!”说完他倒身就要给众人磕头。
展昭上前伸手将苗广杰拦住。“无需如此大礼!”打量了两眼面前这孩子,他不由得点了点头。这娃子不止生得俊俏,而且一打眼儿就是个精明的主儿。
这是苗广杰第一次见展昭。虽说是第一次,可那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