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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辽西的头一天晚上,司马真背着展昭和白玉堂找到了欧长锋。
自打那天自己要和展昭单独说话开始,欧长锋就再没见过司马真的面。今儿这老头子突然出现,一准儿有事。“司马老剑客,可是有事要问?”
司马真坐到一旁,点了点头:“的确。听展昭说你对他和玉堂的事没有什么说法,这倒是让我挺意外的。”
欧长锋一笑:“用命来换的,甭管是什么情,旁人也没话可插。更何况白玉堂的话骂得对,我什么都没为展昭做过,又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我是老了,可还没糊涂到自讨无趣的地步。不过这与常理不合之事……总不是一条坦途。”
看来这老家伙并非对展昭毫无感情。若不然管他展昭跟谁结伴过一辈子。虽然这话的后一半司马真还是不那么乐意听,但有那前一半的点头也就罢了。“你将家传的铸术教给了展昭,就没有想留他的意思?”
欧长锋摇了摇头:“刀剑无情,止剑不如无剑。我不过是双手皆废武功全失没有办法自己做鞘,否则也就不用借展昭之手。我欧家这造剑的技艺从此以后再不会传继下去,少一把刀就少一分杀戮,多一把剑就不知道会多多少条性命。当初是我看不开,以为止剑休武就能安乱避世。结果却不知道害了多少人枉死。这止剑宫虽在,却不知道能留多久,之后的事我自会处理,展昭本就不该出现在此处,我当然不会强留。”
虽说这天下第一的铸术从此失传是个遗憾,可司马真明白欧长锋的想法。老爷子晃了晃头,叹了口气:“你倒真是看得开。虽然可惜,这也不无道理。话说你身上的伤有人能治,你看是你跟我去找那能治病的老头儿,还是让那老家伙过来看你?”他知道展昭不忍劳动江尧,可心中还是很担心欧长锋的伤势。虽然面前的老头子回绝了展昭的提议,可这事儿之后准得成展昭的心病。
“这件事就算了。我造的孽我自然得担着。更何况这么多年它都在我身上带着,要是没了我还怕我不习惯。你看我这一把骨头,根本撑不了多久。何必再客死异乡,或是让别人徒劳无功。”
“你可是真看得开!这世界上可没有后悔药,明天我们这群人可就走了。”
欧长锋一笑:“你回去告诉展昭,这别也就别跟我道了。今儿他们就下山去吧。”
司马真皱了下眉。人老念子,如今这欧长锋的跟前就只剩了个楚淮。不说别的,就凭他方才这句话,就知道这老头子心里其实舍不得徒弟。“既然如此我们就后会无期了。”
欧长锋点了点头:“保重。”
没有跟师傅道别,展昭这一路上都有些不安心。
司马真把马带到展昭身旁,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师傅那边不用担心,这么多年的折腾他都没死,这命还长着呢。”
展昭苦笑了一下,从师父嘴里说出来的词儿,再好听也都有点变味儿。“这怕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我却连个别都没道上。哪怕只磕个头也好啊。”
“你磕头有瘾是怎么着?你师傅不让你送,就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他都这么大岁数了,你还想让他当众掉泪疙瘩不成?”
听完这话,五爷撇了下嘴:“至于的么。”
司马真瞪了他一眼:“要是你走就不至于!”
被噎了回去,五爷立刻摆手:“得!我闭嘴!”说到斗口,自己真就不是师父的个!
听完师父的话,展昭也笑了出来。若真是如师父所言,这别还是不道为好吧!虽然心里总是有那么点事儿放不下。“师父,你是跟我们回开封府,还是……”
司马真赶紧晃头:“我直接回医谷。我这包里还给江老头儿带了点东西,折腾到开封府要是丢了或是坏了,我就白带了。”
五爷凑过来,好奇师父带了什么东西。“师父,你带了什么给江先生?”
司马真一笑:“从夏重达的黑手上取了块肉。绿娘究竟给夏重达下的是什么药我还真没见过。要想知道究竟可不就得给那老东西带回去么。”
展昭听完师父的话皱了下眉。别说那是夏重达的肉,就算是旁人的肉,这每日带在身上也忒别扭了点。“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天报!”
说到夏重达,五爷立刻有了疑问:“按说这巨阙我们都拔过,谁也没事儿啊?怎么夏重达就死得这么寸?”
司马真耸了下肩膀:“要不是绿娘先给夏重达下了药,你也没可能把他巨阙崩飞,如果剑不飞,也不可能那么寸就落到他头上。你要说悬吧,还真有那么一点。可你要说这是因为拔剑吧?又纯粹胡扯。反正他都死了,怎么死的还有什么所谓!”
返回到两国交界之处,刘家父子的军队还没有接到圣旨撤兵。看来京中的事还没有办妥。不过刘柏见到公主安然无恙,这颗还在半悬空的心也就回到了原位。
耶律靖元所带的人手并不多。伍青被留在了辽西做了同样无兵的将军。可好在郡城内的政事由他做主。能留个将材守住这个多事之地,耶律宗真自然乐得愿意。唯一让五爷觉得可惜的就是临走时耶律靖元决定把苍子留给伍青,这回可真就算是见不着了。可耶律靖元说得也对,那匹狼要是没了山林野兽,在开封那个繁华的地方,还不就跟圈在家中的狗一样了?
到了河间,本地的知府了解了情况,立刻出城迎接。司马真觉得烦,没进城门就告辞回了医谷。打听过后展昭才知道,大哥二哥本来在河间住了些日子,后来碰到蒋平几人办案,知道他们要进辽国拿人,哥儿俩就放心的回了京。根本没想过辽西会出这么一堆烂事儿。
杜威和杜名这哥儿俩也见了面,蒋平命人寻了个大囚车。跟智化,穆离三人,连夜带着从知府衙门借来的几名差役,押着人先回了京城。各有各的差使,没听过护送公主和驸马回京完婚,一路上还带押解囚犯的。
离了河间,耶律靖元突然提了个建议。说是公主长这么大也没到外面看过山水风景,不如离开大队人马,一路上看个风景寻个趣事,也免得跟着那么多人太过累赘。
这提议白玉堂是一百个赞成。展昭本不乐意,可当看到公主一脸向往,拼命点头的模样,他也就没好意思再加阻拦。也罢,这笼中的彩凤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自由自在的机会,若不好好珍惜一番,也的确是有些可惜。更何况跟着大队行走官道,一路上州城府县,接送受拜,还不一定有这么闲散自行走得快呢。
说到游山玩水,这个五爷最在行。定好了路线行程,剩下的事就是解决掉那些跟着的官员了。
跟着耶律靖元来的人当然没话说。如今离开故土,主子让干什么那自己就干什么呗。独从河间跟来的这些护送的差人咧了嘴。可他们不乐意也白扯,就算展昭白玉堂的话他们能不听,可驸马和公主的话他们哪儿敢违背?!索性就只能拉着空车空轿,装着样子一路顺官道先下去了。
赵芙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能有这么自在的一天。小门小铺的糕点吃喝虽说不比宫中的御膳,她却怎么吃怎么觉得喜欢。甚至连吸一口气,也觉得从没有过的舒服。
耶律靖元看着赵芙,脸上也跟着露出了从前没有过的笑容。回头看了一眼后面不远处的白展二人,见他们在一个玉石摊子前推让着手中的东西,不禁觉得好笑。
赵芙顺着耶律靖元的目光回身一看,也笑了出来。“展护……大哥这个人真是很有意思。”
耶律靖元点头:“依我看他们俩都挺有意思的。”别扭的人总有更别扭的人来治。脸皮薄的终是扭不过脸皮厚的那个。这俩人……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正如展昭所料。他们这样边走边逛,还真是比大队人马先到了开封。
见到开封的城门,赵芙叹了口气:“我从没想过,我还能回来看到城门。”
耶律靖元扶着赵芙下了马车,跟着笑道:“我也没想过我能站在这儿陪大宋的公主看开封的城门。”
“你们是想一直留在这儿看城门不成?”白玉堂把马缰绳交到单手,一边付钱给马车的车夫,一边对耶律靖元道。
一路的游玩,这白老鼠早就没了当初的那份生分和不自在。加上不能透露公主和耶律靖元的身份,他们多少日子以来也没有过君臣之礼。按耶律靖元所说,白玉堂是自己的亲表弟,根本也不用那么多俗礼。可路上也就罢了,这开封界内,不认识自己和玉堂的人少之又少。“玉堂,你先回开封府报信。我和吴兄护送公主回八王府。”
逍遥自在的日子这就算是过完!五爷撇了下嘴,骑上马进了城门。
自从公主外嫁之后,整个八王府都没了笑声。八王妃整日看着北边叹气,八王除了陪着叹气之外也没咒可念。
午饭刚过,这老两口子刚命人把饭菜撤下,总管太监就笑着跑了进来。“给王爷王妃报喜!”
八王把脸一沉:“有话就说,何至于如此没有规矩!”门没敲,也没等自己召唤。这奴才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更何况这还有什么可喜的?
总管太监今儿是真没怕八王的呵斥。“回王爷,展护卫护着公主跟驸马爷回来了!!”别说八王想不到,刚看到公主的时候,他也差点以为是在做梦。
听到这个消息,八王妃立刻就站了起来。“芙儿回来了?她人在何处?”
“正往这儿走呢。”
太监的话音刚落,赵芙,耶律靖元和展昭三人就到了门口。
见到女儿,老王妃顾不得身份,当即就迎了过去,抓住女儿的双手,上上下下看得仔细。“娘这不是在做梦吧?”
赵芙笑着摇了摇头:“母亲并非做梦。儿是真的回来了。”进门之前还高兴激动的心情,现在却变成了止不住的眼泪。见到爹娘,这几个月所受的苦,所经历的一幕幕全都涌上心头。
耶律靖元先是叹了口气,而后赶紧倒身给八王先行跪拜之礼。“外臣耶律靖元拜见八王千岁,拜见八王妃。”大婚未成,这岳父岳母是千万叫不得的。自己现在仍是契丹的王爷,来到这里只能自称外臣。
本来因为惊见女儿回来还没缓过神儿来的八王,听到耶律靖元这一声拜,立刻缓回了神儿。“快快请起。”虽然不知道面前跪着的人是谁,可听方才总管太监话里的意思,这该就是自己的女婿了!怎么觉得有点面熟?
赵芙止住眼泪,重新向父母行了大礼。而后,这才将以往的经过讲说了一遍。自然她一个女人家,很多事不方便言讲。所以这些话多是由展昭和耶律靖元在说。
这些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虽然有些事耶律靖元和展昭不能对八王说,但仅是经过,就把八王和王妃听得心惊肉跳。八王妃握着女儿的手,就生怕闺女再不见了一样。
听完事情的经过,八王长出了口气。“还要多谢王爷你舍命相助。”没有人比八王更明白身为一个皇子该避讳些什么。耶律靖元做这么多事,可不是如他所说只为了保命。若是那样,他大可以老早就远走高飞,不管是耶律宗真和萧太后,都不会对这个从不出彩的人有什么猜忌。
耶律靖元赶紧站起身:“这是在下该做之事。”
八王妃看着耶律靖元,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个女婿她是怎么看怎么顺眼。“你们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一定累了。来人,快去给耶律王爷准备客房。然后排摆酒宴,为公主和王爷接风。”
听完王妃的话,八王赶紧点头:“展昭,你和白玉堂等人一路辛苦。听说头三天蒋平和智化等人也回来了,你去把他们叫来,我要好好谢谢你们!”
展昭起身鞠躬,知道八王的意思他是无论如何都拒绝不了的。“那臣先行告辞了。”
三天过后。赵祯就在金銮殿上召见了耶律靖元,随后下了旨意,十日后让其与婉芙公主成婚。并封了耶律靖元为“乐义侯”。虽然这件事事出突然,大臣们都颇为意外。但圣旨已下,这等大喜之事谁也不敢说废话扰了喜气。
河间府的案子了结之后,开封府的老少也就暂时没了大事可忙。
“大人,不知道这伪造圣旨,私调官军一事……万岁有何处置?”展昭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更何况这么大的事儿,哪儿能什么也没说就了了?
包大人晃了下头:“这件事万岁虽然没有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