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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白酉与许青卜双剑具毁,奋力撤剑,唐俪辞松手让他们退开。玉箜篌作势摇摇欲坠,掌力却是排山倒海,孟轻雷、成蕴袍等人明知不对,却无法出手相助,柳眼那张可怖的脸上全无血色,看来更是可怖,未过多时,玉箜篌娇呼一声,踉跄后退。唐俪辞唇角微显血迹,他浑身是伤,却满不在乎,方才因比拼掌力,单手持剑无法招架近身之招,只能弃剑,现在青珞在地熠熠生辉,他弃了便弃了,也无意再捡起来。
看不出这等奸邪,竟然尚有傲骨。温白酉心中一动,突然暗附:此人从头到尾未出杀招,如果他一早猛下杀招,方才恐怕早已死伤遍地。如果他其实并非普珠方丈所说的奸细,我等如此围攻,岂非大错特错?而如果他不是奸细,为何要杀清虚子?又为何要承认呢?最重要的是他为何要救柳眼?
局面一时顿住,唐俪辞已遍体鳞伤,众人自重身份,均不肯再度出手,只团团围住,看着他不住流血,皆盼他就此认输,束手就擒。
“阿俪……”柳眼沙哑地道:“放弃吧……”他明白唐俪辞不在乎身上的伤,因为他的伤能很快愈合,他总是相信自己绝不会败,他甚至不相信自己无论如何受伤也绝对不会死。
放弃吧……
何必做到这种地步?
你是在与谁为敌?与玉箜篌为敌?与整个江湖为敌?或只是与自己为敌?
“束手就擒吧!”玉箜篌倚在一旁树上,柔声道;“你救不了谁的,救不了柳眼,也离不开此地,甚至连自己都救不了,放弃吧,束手就擒。在真相没有完全查明之前,我相信普珠方丈和文秀师太是不会立刻杀了你的,你还有段时日可活。”
唐俪辞身上的伤口已渐渐不再流血,闻言浅浅一笑,尚未回答,只听遥遥有人道:“不错,束手就擒吧!”
说话的人吐字字正腔圆,只有书生意气,并无江湖气味。柳眼一震,唐俪辞抬起头来,只见树林中一群人策马而来,当先一人黑衣儒衫,却是焦士桥。
玉箜篌脸色一变,只见来者有百人之众,将红姑娘簇拥其中,红姑娘,锦衣华服,脸色甚是冷淡,一抬手,手指唐俪辞:“来人啊!将这恶贼擒下!”
“红姑娘?”张禾墨等人失声惊呼。
红姑娘淡然一笑,焦士桥站在她马前:“这位是当朝琅峫公主,奉皇上圣谕,率一百八十禁卫,专权追查猩鬼九心丸之事。”他亮出令牌,“在下焦士桥,添为此行禁卫首领,擒拿唐俪辞之事就由我等接受,各位久战辛苦,可以退下了。”
众人面面相觑,成蕴袍长长吁出一口气,首先退下,个人跟着退开,看着禁卫将唐俪辞和柳眼团团围住,
唐俪辞目不转睛地看着局势再度变化,突然对着玉箜篌微微一笑,一把抓起柳眼,白影一闪,只听当前的两位侍卫两声闷哼,跌倒于地,其他人尚未反应过来,他已破围而去。红姑娘喝道:“追!”
焦士桥和杨桂华双双策马急追,红姑娘回过身来,对众人淡淡一笑:“唐俪辞阴谋暴露,已无容身之所,不成大害,我等还是先回善锋堂讨论风流店之事。”
成蕴袍对她一拱手,当下红姑娘的人马和众人一起,缓缓折返善锋堂。
【更正错字:温白酉的名字,改为温白酋。特此通告】
第五十三章 心魔乱舞
焦士桥和杨桂华策马追出,往唐俪辞突围的方向狂奔数里,越过两座山丘,但其人如鸿雁杳然,竟是一去无踪。两人追到无法判别方向,只能放弃,相视一眼,杨桂华微微一叹:“他竟能快过奔马。”焦士桥目视远方:“连一谈的可能也无么?如果公主不能提前赶回,他岂不是要战死好云山?”
“也许,他自有拖延之法,不论如何,他毕竟是等到了。”杨桂华道,“也不枉我们路上日夜兼程。”焦士桥沉吟片刻:“他既然去了,要再寻到他的踪迹只怕很难,我们接手好云山千人之众,不宜另生枝节,何况玉箜篌如果真有公主说的那般了得,定要设法对公主不利,先行回去吧。”杨桂华颔首,两人一提缰绳,并骑而回。
好云山上,玉箜篌桃衣如画,盈盈站在众人之间,面含微笑,看着受众人簇拥而坐的红姑娘。红姑娘凤钗华服,巍然而坐,衣袖微抬,请众人一一就座,随即站了起来,对着众人拜了下去。
孟轻雷等人吃了一惊,纷纷避开:“红姑娘这是……”
红姑娘一礼拜毕:“小红无知,曾归风流店属下,做出有害苍生百姓之事,如今痴梦已醒,与风流店势不两立,还请众位前辈谅解。”言下,眼泪夺眶而出,顺腮而下,映着她如玉莹润的脸颊,煞是动人怜惜。一干江湖门派的掌门连忙规劝,峨嵋弟子将她扶起,细声安慰。
玉箜篌冷眼见她眼泪,女人便是善于伪装,纵然他千变万化,这等掉眼泪的本事他却学不来。唐俪辞这一味拖战,果然是和小红约好,要等她回来震住局面,如今这丫头奉皇命入主中原剑会,难道自己辛苦造就的局面就此拱手让人不成?而她让唐俪辞脱身而去,说不定唐俪辞下一步的动作,就是针对普珠,若是普珠被他说动撕破脸皮,局面说不定就要翻盘。
中原剑会这千人之众要出战飘零眉院,如果听任小红指挥,只怕——
只怕在这吃里扒外的丫头指挥之下,鬼牡丹会撑不住,风流店说不定真会全军覆没。
而唐俪辞一旦说动普珠,就连自己的立身之地也会动摇,千夫所指届时不是指向唐俪辞,而是指向自己了。
唐俪辞果然布局深远,只是——玉箜篌心中杀意勃然而生,你就不怕我现在翻脸,就此杀了小红,放火烧了善锋堂,到时候看着山头千人之众群龙无首,要如何死?哈哈!
他握紧拳头,正在盘算杀人之机,突见红姑娘身边几位碧落宫的门人纷纷站起,对着门口行李。成蕴袍转过身来,孟轻雷脸现喜色,门外珠玉声清脆,有几人缓步而入,当先而行的一人一头乱发,一身白衣揉得微微有点皱,看起来就像睡觉前丢在床头被肆意打滚了一番,全无倜傥的味儿。
这人当然就是傅主梅,他身后一人穿着淡蓝衣裳,秀雅温柔,看起来年岁甚幼,甚至比他实际的年龄更稚气,正是宛郁月旦。
玉箜篌心中微微一震,前面的这个人!
这人就是距离数丈之遥御刀一击,而能让他见血的蒙面白衣人。
刀出如月色,雪落惊鬼神。
其他人的目光却都落在宛郁月旦身上,开门的这位年轻人面目陌生,众人并不相识,只当是碧落宫的门人,孟轻雷和齐星齐声叫道:“宛郁宫主!”
宛郁月旦微笑颔首,碧涟漪快步走上,站在他身后,铁静为他搬过一张椅子,他舒舒服服地坐下来,睁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温言道:“听闻中原剑会集众欲出兵风流店,碧落宫不才,将尽微薄之力。”
他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无不振奋,人人满脸喜色,有宛郁月旦一句话,实在比红姑娘所带的圣旨更振奋人心,当下就有人呼喝明日出战!剿灭风流店,火烧猩鬼九心丸!
宛郁月旦并不反对,眼角微微敛起,虽然看不见,但眼神流转,煞是好看。红姑娘挥了挥手,杨桂华走过来请宛郁月旦到红姑娘身边坐,宛郁月旦站了起来,温柔地道:“公主别来无恙。”红姑娘微微一笑,亦对他欠身行了一礼:“承蒙宛郁宫主照顾,不胜感激。”杨桂华命手下侍卫将厅堂中最好的椅子搬来,亲自铺上一层柔软华丽的椅垫,而后请宛郁月旦坐。宛郁月旦也不推辞,施施然坐了下去,两人这么一坐,众人心头大定,对明日之事骤然说不出的信心倍增。
嘿!玉箜篌缓缓后退,避入人群之后,宛郁月旦率众而来,与小红同气连枝,此时动手已不占上风。他心头狂怒,突然一笑,也是说不出地佩服唐俪辞,就在他眼皮底下,这人不动声色竟能安排出如此局面,真让他有些进退维谷了。
万福客栈。
深夜之时,阿谁并没有睡,胸口的伤已不那么疼痛,她不知是因为万窍斋的灵丹妙药,或是因为她烧得神智昏沉,已不觉伤痛。凤凤在她身边睡着,她嗅得淡淡的婴儿香味,听得浅浅的呼吸声,那种稚嫩的味道和气息让她急促的心跳变得平缓,心里仍然不平静,但又像已经平静了一些,可以释然了。
啪的一声微响,像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她睁开眼睛,房门却在她睁眼的一瞬间骤然打开,一阵沁凉的夜风扑面而来,一团硕大的黑影如鹰隼般带着疾风掠入房里,却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她吃了一惊,房门又在瞬间关上了,她几乎以为自己睁眼见到了鬼。
“咳……咳咳……”房里响起一阵剧烈的咳嗽,砰地一声,有人在地上跌了一跤,她吃了一惊:“谁?”
几乎同时,摔在地上的那人道:“先别坐下,你觉得如何?”
阿谁挣扎着坐起身来,点亮了油灯,只见灯光之下,扶桌剧烈咳嗽的人白衣灰发,浑身浴血,竟是唐俪辞,而摔在地上那人一身黑衣,正是柳眼,她大吃了一惊:“唐公子……”
唐俪辞咳了一阵,吐出一口血来,脸色酡红如醉,柳眼变色道:“玉箜篌那一掌竟有如此厉害,你若不带着我奔行三十里,或许状况不会如此严重。”唐俪辞浅浅一笑,摇了摇头,柔声道:“我若不带你回来,小丫头要恨我入骨。”阿谁怔怔地看着他,听到这句话,心里突然一热,不知何故眼眶微微一红。
“唐公子。”沈郎魂和玉团儿被声响惊醒,推门而入的时候正巧听到,玉团儿脸上一红,低声道,“我……我……我以前不知道你是这样好的人。”唐俪辞连咳几声,唇角微微染血,他看了沈郎魂一眼:“红姑娘及时赶到,出征飘零眉院之事应当无碍……一切尽如预料。”沈郎魂苦笑,有何事不曾尽如他所料?这位公子爷一句话就可杀人,何况是他费尽心血所布的局。听唐俪辞喘了几口气,又道:“他……”
他所指的他是柳眼。沈郎魂盯着地上那杀妻仇人,盯着那张被他亲手剥下脸皮而面目全非的脸,脸色微微一变,只听唐俪辞一连换了好几口气,才勉强道:“他杀了你妻子,是受玉箜篌的挑拨,当年玉箜篌要他杀人以证明能胜任风流店之主的位置,他在道中撞剑了你和你夫人,所以才……”他一口气说不了这么长,再度剧烈咳嗽起来,“才杀了她……”
“杀人就是杀人,恩就是恩,仇就是仇。”在唐俪辞说话的同时,沈郎魂的脸色变得很白,甚至连语气都很淡,“他杀了荷娘,无论你说什么,我绝对不会原谅他。”
一句话说出口,玉团儿立刻变了脸色,抢在柳眼身前,拦住沈郎魂:“你想干什么?”沈郎魂抬起手掌,玉团儿昂首以对,阿谁倚床而坐,脸色全无血色。沈郎魂目光耸动,剥下柳眼脸皮那日,他曾说“若是你能遇上不嫌弃你丑陋容貌的多情女子,你遇上多少个,我便杀多少个。”
但事到临头,玉团儿怒目在前,他抬起手掌一时却拍不下去。以他的武功,要杀多杀个玉团儿都是举手之劳,但他比谁都清楚,玉团儿是何其无辜,她爱柳眼之心出于赤诚,不惨半点杂念。
一只染血的衣袖缓缓横了过来,将玉团儿和柳眼挡在后面,唐俪辞再咳了一声,又吐出一口血。沈郎魂盯着柳眼,柳眼扶着桌椅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了起来,退开玉团儿:“阿俪,不要拦着我。〃
唐俪辞右手扶桌,左手袖依然横在柳眼面前。
砰地一声,柳眼将唐俪辞猛地推到一边,撞上了一旁的衣柜。玉团儿和沈郎魂一呆,只见柳眼大步走到沈郎魂面前:“我杀了你妻子,你要杀便杀,不要牵连他人。”
他一瘸一拐地大步走来,竟然能挺得笔直,沈郎魂抬起手掌微微一顿,当即落下。就在掌力将接柳眼的刹那,一团黑影蓦地飞来,沈郎魂杀心已下,出手毫不容情,只听轰然一声,那黑影受掌倒飞而出,撞塌了半边桌椅。
“阿谁姐姐!”玉团儿尖叫一声,向那团黑影奔去,奔到半途,她突然转向唐俪辞,扬起手掌,清脆响亮地给了他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那一记耳光人人都听见了,沈郎魂一掌杀人,柳眼丝毫无损,两人都呆住了,一时间竟连什么是惊骇都忘却,一起呆呆地看着唐俪辞。
那横空而来的黑影是阿谁。
方才——唐俪辞重伤在身站不起来,一把提起身旁床上的阿谁向沈郎魂掷了过去,沈郎魂将她一眼劈落,她代柳眼受了这一掌,才保柳眼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