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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招式开阔凌厉身法却是飞灵闪变也不知是那一门那一派的武功却比任何门派的武功都要奇诡。
玉玑真人剑走轻灵剑势绵密已将武当“七十二式连环剑”施展得有如天河之水源源自来。
两人身法俱都迅急无俦刹那之间数十招已过。
“无肠君”金非目中精光闪闪招式间带着一种不司形容的悍野气宛如荒山中的怪兽。
玉玑真人长衫飘飘剑光霍霍剑势虽连绵不绝但身法却仍在潇洒俊逸中带着一种雍容华实的风度。
白袍妇人心里又急又怒知道两人这一动手起来谁也分不开了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但无论是谁伤了俱是严重异常之事。
只见玉玑真人剑法越来越快一剑未了一剑跟出到后来人剑几已合成一体将金非团团围住。
“天巧星”孙玉佛目光乱转乘着众人注意力全被这场惊心动魄的巨斗吸引悄悄溜走了过去。
“无肠君”金非耳听四路眼观八方突地暴喝一声:“那里逃?”身子一斜自剑法中冲了出来。
他心里已对孙玉佛愤恨已极怎肯容他逃走。
那知玉玑真人长剑挥处“笑指天光”匹练般的剑光便将他身形拦住跟着又是三剑挥出!
“无肠君”金非怒喝道:“好杂毛你竟敢拦我。”
他暴怒之下左掌突地一翻五指如钩竟抓住了剑锋左掌贴剑而出直击玉玑真人胸膛。
玉玑真人捏诀的右掌立刻迎出接住了他的掌势。
只听“砰”地一声双掌相击两人身形俱都一震向后跌倒长剑“当”地落到了地上!
玉玑真人向后踉跄退了几步斜斜倚到山壁上面色变得纸一样苍白显见已受内伤。
“无肠君”金非双足钉立向后倒的身形突地挺了起来大笑道:“好杂毛你……”口一张开便吐出一口鲜血!
※※※
他若是身子后退便可将玉玑真人的掌力藉势消解几分纵然仍不免受伤却绝不致如此严重!
那知他偏要逞强十足十接了这一掌本已内腑震动热血激翻再加上他还要张口狂笑自不免吐出血来。
白袍妇人大惊失色奔过去扶住了他颤声道:“快坐下来运气调息否则……伤就难治了。”
金非随手抹去唇边鲜血大怒道:“谁要坐下去来来来老杂毛有种的再来斗三百回合。”
玉玑真人茫然望着地上那柄精光耀目的长剑神色间充满了悲痛直似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说话。
金非甩臂挣脱了白袍妇人的手掌仰天长笑道:“我只道那些名门正派的掌门人武功有多惊人原来也不过如此。”
笑声未了突听远处有人呼道:“是谁在那里说话?”
语声苍老雄浑彷佛是天凡大师的声音。
放眼望去那“天巧星”孙玉佛已乘方才大乱时溜了远处却有三条人影随着语声而来。
其中两条人影听得笑声便加急而来身法之快有如乘风另一条人影轻功虽也不凡却远远落在后面。
金非狂笑道:“好极好极又来了两个!”
他话才说完那两条人影已到面前一人灰袍一人黄衫赫然竟是天凡大师与“帝王谷主”!
数十丈的距离他们仿佛一步便已跨来。
天凡大师望到玉玑真人的神情面色立刻为之大变目光凛然转向金非道:“是你伤了他么?”
金非狂笑道:“除了老子之外还有谁伤的了武当掌门?”
跟在天凡大师与萧王孙身后而来的是个眉清目秀的蓝衫少年正是展梦白曾在少林寺见过的“傲仙宫”弟子。
他听了金非的话几乎不柚信自己的耳朵大名垂武林长剑震江湖的玉玑真人竟会伤在别人手下这确是令人难以置信之事!
天凡大师面色更见凝重双臂倏然注满真力。
“帝王谷主”双眉微皱缓缓道:“阁下既能伤得了玉玑真人必定大有来历不知阁下能否将大名见告?”
金非笑声一顿道:“你不识得我么?我便是……”
白袍妇人长叹截口道:“他便是我的夫婿!”
“帝王谷主”从容沉静的神色也不禁立刻为之大变。
天凡大师与“帝王谷主”相交最是莫逆也知道有关此事的一段隐秘闻言变色道“他便是“无肠君”么?”
白袍妇人缓缓点了点头幽幽地说不出话来。
※※※
天凡大师目光四转看到玉玑真人哀痛的眼色看到门下弟子所受的酷刑看到伤重难起的展梦白……
同时他也看到了左右为难的萧王孙满面惨绿的白袍妇人以及睁大了眼睛的萧飞雨。
此刻他虽然还不知道这一切变化生的详情但事已至此他心中已加上了一份沉重的担子。
良久良久这凡事为人着想的慈悲高僧方自轻轻跺了跺足长叹道:“金施主你快去吧!”
金非厉声道:“去什么?”
天凡大师面色突沉如笼寒霜一字字缓缓道:“你此刻不走等老僧变了主意就来不及了。”
金非大怒道:“你变了主意我难道就走不成了么?”
天凡大师长须震动勉强控制着胸中怒火缓缓道:“老僧话已至此你去不去都由得你了!”
金非大喝道:“不去!”
白袍妇人面色苍白一言不缓缓拾起了地上的长剑道:“你若不听天凡大师良言相劝我便立时死在你面前!”
金非呆了一呆道:“你为何要我听别人的话?”
白袍妇人惨然道:“你真的要我死我就死在你面前好了!”
突地平掌一反长剑直抹咽喉而去!
金非惶然大喝道:“南燕!你……你……”
白袍妇人掌中剑锋已及咽喉道:“你肯答应么?”
金非木然良久仰天长长叹息了一声突又震耳地狂笑起来道:“走就走谁还愿意留在此地!”
大步走了几步走得远远的道:“要走就快走!”
白袍妇人双手捧着长剑交给了天凡大师轻轻拜倒了下去道:“多谢大师成全之恩。”
天凡大师满面沉痛道:“毋庸相谢你快去吧!”
他若非为了这其中那一段复杂的情仇恩怨此时此刻他是万万不会放走金非的!
白袍妇人转身面向萧王孙垂道:“谷主……”
“帝王谷主”亦是满面沉痛缓缓道:“你的话不说我也知道他既然来了你自应随着他去!”
白袍妇人目中流泪道:“二十年来多承谷主你……你……”突地双手掩面转身狂奔而出。
萧飞雨忽然走到展梦白身前道:“你得了我爹爹的秘传武功便该好生看顾着他老人家!”
展梦白叹道:“你真的要随他们去么?”
萧飞雨望也不再望他一眼随着金非与白袍妇人飞奔了去谁也没有看到她目中涌泉般流下的泪珠。
“帝王谷主”面色大变脚步微动似要追去。
天凡大师亦自大惊道:“令嫒怎地走了老僧去劝她回来。”
那知他脚步方动“帝王谷主”却又突地拉住了他长叹道:“这孩子天性好强必是要去学金非的武功让她去吧!”
他黯然一笑接口又道:“只是这孩子本已太狂再学上金非那种悍狂野的武功唉……”长叹住口不语。
天凡大师叹道:“争强好胜之心误尽了苍生。”转身走到玉玑真人面前双手捧着那柄伏魔圣剑。
玉玑真人茫然望着他黯然叹道:“覆水难收羞刀难入此刻已被震飞贫道怎能再接回它?”
天凡大师“嗤”地一声正色道:“道兄数十年修为难道也和萧贤侄女一般放不开这争强好胜之心么?”
玉玑真人身子一震如梦初醒双手接过了长剑肃然道:“多承大师指教黄道敢不从命!”
天凡大师展颜笑道:“道兄一念之间便已大澈大悟老衲当真钦佩的很!”肃然合十为礼。
那蓝衫少年却已走向展梦白微笑道:“家师计算一年之约已将期满特命小弟前来迎接兄台。”
展梦白挣扎着站了起来道:“兄台太客气了。”心中却在暗暗好笑那蓝大先生脾气当真是性烈如火。
蓝衫少年微微一笑又道:“小弟虽然奉命而来若非朝阳夫人指点只怕永远无法寻得“帝王谷”的所在。”
展梦白望了“帝王谷主”一眼道:“朝阳夫人此刻在那里?”
蓝衫少年道:“夫人将小弟送至“帝王谷”的入口之处便飘然去了但却留下了话说她自会寻找兄台。”
原来这蓝衫少年人谷时展梦白已走了“帝王谷主”便将他自捷径中带出寻找却先遇着了天凡大师。
“帝王谷主”熟悉山径知道凶险多半出于隐秘之处是以便一路寻来这里否则此事又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此刻天凡大师、玉玑真人已将他们门下的弟子解下。
这四人虽已伤重垂危但精神却极振奋你一言我一语说出了他们遇险、受刑的经过。
“帝王谷主”长叹道:“名门弟子果然多是忠肝铁胆。”
他转向天凡、玉玑接道:“但两位的高足俱已伤重难以跋涉长途不如先随在下入谷静责。”
天凡大师道:“正要打扰。”
“帝王谷主”目光转向展梦白道:“小兄弟你呢?”
展梦白恭声道:“晚辈此刻便要随这位兄弟前去免得误了与“蓝大先生”一年之约。”
“帝王谷主”展颜笑道:“你若不去他只怕自己也要寻来了只是……你已身受重伤走得动么?”
展梦白笑道:“区区伤势算得了什么?”
“帝王谷主”含笑道:“看来你不但胆量如铁就连身子也像是以纯钢精铁千锤百炼铸成……”
展梦白正不知该如何谦谢蓝衫少年已扶起他身子笑道:“家师等得心焦晚辈们先告辞一步了!”
天凡大师笑道:“见着令师莫忘了代老衲等问好。”
蓝衫少年含笑应了扶抱着展梦白走向曙色。
“帝王谷主”突地笑容一道:“小兄弟……”
展梦白回道:“前辈还有何吩咐?”
“帝王谷主”叹道:“若是见着了飞雨你……你……”他虽然大智大慧但遇着骨肉亲情、仍是言难成句。
展梦白肃然道:“前辈心意在下已知道萧姑娘无论是否能练成绝技在下都不会与她动手。”
“帝王谷主”长长叹息一阵似乎还要再说什么但终于只挥了挥手道:“你去吧闲时莫忘了来看看我。”
直到蓝衫少年已扶着展梦白消失在东方鱼肚般的曙色中天凡大师等人犹未移开目光凝注着他走去的方向。
玉玑真人微喟道:“这少年果然是浊世难见的奇男子难怪连蓝大先生也与他结成了忘年之交!”
天凡大师道:“他已得萧兄的真传若再加上蓝大先生的薰陶十年之后你我怕都不是他的敌手了。”
“帝王谷主”面带欣慰的笑容道:“只怕还毋庸十年。”
武当门下那蓝衫道人忍不住插口道:“武功不去说它就凭他那份胆量和勇气已令弟子五体投地。”
“帝王谷主”缓缓道:“忠肝铁胆义勇双全只可惜飞雨……”突又长叹一声改口道:“回谷去罢。”
于是微风便送去了这些江湖名侠而迎接了黎明。
※※※
在山腰上的一道清澈溪流边那蓝衫少年正为展梦白洗涤着伤口包扎着伤势敷上了“傲仙宫”的灵药。
朝阳之下展梦白似又容光焕含笑道:“兄台不嫌污秽为小弟包扎实令小弟感激不尽。”
虽是通常几句感激之言但在他口中说来却是那么轻松而自然正如朝阳一般令人倍觉亲切。
蓝衫少年微微一笑道:“小弟名唤杨璇但兄台日后莫再以兄台相称直呼贱名便可以了。”
展梦白大笑道:“你口口声声称我为“兄台”却不要我称你为“兄台”岂非太过自私了些么?”
蓝衫少年杨璇笑道:“兄台果然心直口快热血过人小弟常听家师谈起兄台早已倾慕的很。”
展梦白大笑道:“又是两声兄台。”
两人柚对大笑间展梦白不觉已对这精干的少年大生好感将方才的惊险危难全都忘得乾乾净净。
那知璇突然缓缓住了笑声长叹道:“小弟家世孤苦自惭形秽否则……唉只是高攀不上。”
他欲言又止吞吞吐吐言下之意显然有与展梦白结为兄弟之心却又彷佛不敢说出口来。
展梦白双眉轩动大声道:“英雄岂论出身低你若看得起我我便看得起你再说此话便该罚了。”
杨璇大喜道:“小弟若能与兄台这样的男子结为生死金兰之交也不枉虚渡此一生了。”
展梦白朗声笑道:“有何不可你我也不必学那般俗套就在这里撮土为香拜为兄弟如何?”
璇更是喜形于色道:“兄台贵庚?”
展梦白笑道:“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