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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颀长少年呆了半晌突也仰天狂笑起来道:“妙极妙极原来阁下就是展梦白这实在太妙了些。”
展梦白道:“兄台高姓大名?”
颀长少年笑道:“小弟姓名兄台迟早会知道的只望兄台莫要忘记小弟曾经帮你打了场架就是……”
话声见了突然微微招手大笑着跃出门去!
展梦白呆了呆大呼道:“兄台慢走!”但等他追出门去时那颀长少年却已走得不知去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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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璇皱眉道:“这少年行动怎地如此奇怪?”
展梦白摇头道:“是呀!简直将小弟弄糊涂了此人年纪轻轻武功不弱看来又颇有来历。”
杨璇笑道:“不管他是什么来历总是帮着你的可恨的是却不知是什么人冒了你的名在干坏事?”
展梦白叹道:“此事委实奇怪一个人由东至西冒我的名行善另一固人由西而东冒我的名行恶……”
他心中突然一动接道:“照今日的情况看来这两个人说不定此刻却在这兴海城里也未可知。”
杨璇沉吟道:“你猜得出他们是谁么?”
展梦白笑道:“杀了我我也猜不出。”
店??中狼籍满地两人再也无心吃喝了当下掀??而出。
两人走了几步突见长街两边妓院酒楼中的灯火一齐黯了下来喧闹之声也随之停止整条长街彷佛娈成了死气沉沉的鬼市。
他们心里不觉大是奇怪放眼四望却又见到街上的行人也一齐停住了脚步垂立在屋檐下。
展梦白目光动处忽然现对面的人丛中有两条熟悉的人影一男一女男的竟彷佛是‘金面天王’李冠英!
他们遇着熟人展梦白心头不觉大喜忍不住脱口唤道:“李兄李兄李冠英……”那知李冠英听了这呼声身子彷佛突地一震头也不抬扶起身旁的女子自后面走了。
展梦白心头又是一动正待呼唤着追了过去身侧却已有人叱道:“喇嘛爷来了全街都已肃静你乱嚷什么?”
叱声未了长街头已转出一队黄衣喇嘛垂眉??目列队而行十余人走在一起脚底不半点声音。
长街两旁的人群俱都低下了头要知边外神权极盛藏人见着喇嘛当真有如见到活佛一般。
展梦白无可奈何也只得低垂下头好在这些黄衣喇嘛脚步轻灵。瞬息之间便将长街走过。
四下的人群立时彷佛由死人变活了妓院酒楼中的灯火又复大亮长街上也随之活动起来。
杨璇拉起旁遏一人悄梢问道:“大哥你可知道这些僧佛爷是自那里来的要到那里去么?”
他面上经常带着笑容话又说得极是客气。
那人忙也还礼道:“大哥你不知道么这些活佛爷都是自都兰寺来的听说是要入关去。”
杨璇大奇道:“为何要入关去?”
那人左右看了两眼轻声道:“听说是为了去年在塔尔寺所生的那档事所以喇嘛爷要到关里去追查。”
杨璇‘哦’了一声目中神光一阵闪动。
展梦白面上也变了颜色梢梢拉了拉杨璇衣襟低语道:“原来这些黄衣喇嘛也是为了‘情人箭’赶赴中原的。”
杨璇目光闪动道:“你怎会知道?”
展梦白叹道:“小弟的二叔父魏子云便是丧生在塔尔寺那一役之中小弟焉有不知之理?”
话声见了人蕞中突然伸出一只手来闪电般扣住了他的手腕出手之快当真是快如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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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梦白猝不及防大惊转身叱道:“什么人?”
只见一个板肋虬髯广颊深目目光有如碧火般的锦衣大汉分开人丛大喝道:“原来是你!”
展梦白微微变色道:“原来是你?”
锦衣大汉厉声道:“方才呼唤李冠英的可是你么?”
展梦白道:“不错!”
锦衣大汉道:“他在那里?”
杨璇冷冷接口道:“阁下请放开手再说。”
手掌有意无意间轻轻一扫那正是扫向这锦衣大汉肘间‘曲池大穴’!
锦衣大汉手肘微缩展梦白已反腕挣脱了他的手掌锦衣大汉怒道:“你是什么人?
管老夫的闲事?”
杨璇冷冷道:“阁下高姓大名先请指教。”
锦衣大汉厉道:“你不认得老夫么?吴七是也……”
杨璇面色微变道:“原来是‘出鞘刀’吴老前辈。”
锦衣大汉怒道:“无鞘刀不是出鞘刀!根本无鞘那里来的鞘可出小子你莫要记错了。”
杨璇道:“在下乃是‘傲仙宫’门下弟子杨璇。”
‘无鞘刀’亦自怔了怔瞬即大笑道:“原来是‘傲仙宫’弟子难怪有这样的身手这样的胆气。”
笑声突顿转头问道:“李冠英那里去了?”
展梦白道:“方才匆匆一瞥便已看不到了。”
‘无鞘刀’道:“可是真的?”
展梦白冷冷道:“你若不信何必问我?”
‘无鞘刀’呆了半晌顿足叹道:“老夫不远千里自关内将他们追到关外不想这次又被他们逃脱了。”
自从那日在太湖岸桑林里那人妖柳淡烟的精舍中展梦白放走吴七后便一直未曾听到过他的消息。
此刻他不禁沉声叹道:“那位孟姑娘既然早己对前辈无情无义前辈何苦还要苦苦追寻他们。”
‘无鞘刀’恨声道:“不追着他们怎消得了心头之恨。”
展梦白叹道:“他两人有家难归逃来关外情况已是狼狈不堪前辈不如网开一面饶了他们吧!”
‘无鞘刀’娈色道:“好好你竟也帮着他们说话他们狼狈我吴七难道就不狼狈么?”
展梦白叹道:“在下并非帮着他们说话只是……”
‘无鞘刀’惨然道:“只是什么?老夫对那孟如丝的关心体贴别人不知你总该知道一二吧!”
展梦白想到那日在弃瘦翁处这‘无鞘刀’为了孟如丝受了伤的情急之状不禁点了点头。
‘无鞘刀’黯然道:“但是她对我怎样?她……她竟……唉她对我怎样我不说你也该知道。”
展梦白想到那日在桑林中孟如丝对他的阴险冷酷翻脸无情又不禁长叹着点了点头。
他频频点头杨璇却看得莫名其妙忍不住含笑接口道:“二弟你与吴老前辈在打什么哑谜可肯让我知道?”
展梦白叹道:“此等情事大哥你不问也罢。”
那知‘无鞘刀’却厉声惨笑道:“老夫满腹怨气正要找人倾诉杨兄弟你若愿听便再好不过。”
杨璇沉吟道:“长街之上终非谈话之处。”
‘无鞘刀’拉起他衣袖道:“老夫落足的客栈便在左近两位无论如何也该过去喝两杯酒。”
展梦白无可如何只得跟着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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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客栈‘无鞘刀’果然将满腹冤苦一一向杨璇倾诉了出来虽未说得老泪纵横却也说得愁眉苦脸。
展梦白听得不耐信安踱了出去踏着满地星光月色在长廊下往复漫步苦苦思索。
他暗暗忖道:“李冠英一路自关内前来恰巧是在这两日到了这里那些冒名行善的人是否他做的呢?”
李冠英知道自己误会了他后曾经千方百计地前来赎罪想到这里展梦白不禁觉得自己猜测甚是有理。
走到第三转时‘无鞘刀’邻室的房门突然梢梢开了一线房门中缓缓伸出了只嫩葱般的纤纤玉手。
展梦白吃了一惊顿住脚步只见这纤纤玉手竟在向他轻轻招动像是要招呼他人房去坐。
他越看越是惊疑暗暗忖道:“这会是谁?杜鹃?宫伶伶?萧曼风?萧飞雨?抑或是那苏浅雪?”
他几乎将自己已认得的女子都猜了一遍只觉这些人似乎都有可能却又似乎都没有可能。
心中猜疑脚下已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突然一掌推开了房门身子有如箭一般窜了进去。
他身子方自窜入房门立刻悄悄关了起来展梦白霍然转身骇然只见李冠英、孟如丝双双立在门口。
他再也未想到住在‘无鞘刀’隔壁的竟会是这两人大惊之下几乎忍不住要脱口惊呼出来。
‘金面天王’李冠英轻轻‘嘘’了声面带微笑悄悄道:“多日不见展公子你别来无恙?”
展梦白忽地拉着他的手腕惶声低语道:“李兄你……你可知道那‘无鞘刀’便在隔壁。”
李冠英笑道:“自然知道。”
展梦白着急道:“既然知道为何还不快走?”
孟如丝轻轻一笑道:“我两人若不是因为他住在这里也不会住在这里的为什么要走?”
展梦白大奇道:“这话……在下有些不懂两位既是为了逃避他的追踪远来关外为何却偏偏要住在这里?”
李冠英笑道:“那吴七粗心大意只顾到那最最隐僻之处去苦苦寻找却始终顾不到眼前之事。”
展梦白呆了一呆恍然道:“原来如此李兄果然是聪明人其实何止吴七世人寻物大半都会将眼前最最明显之处疏忽了的。”
他语声顿处心头突又一动接口问道:“既是如此李兄你何不索性乘此回头而行让他再也寻找不到!”
孟如丝笑道:“我们要甩下他让他寻找不到自然容易的很只是我们却不愿意让他见不到影子。”
展梦白大奇道:“这话……在下又有些不懂了。”
李冠英道:“我两人若不是故意引他来追早就将他甩得远远的了怎会被他一路追到这里。”
展梦白更是惊奇道:“为何要引他来追?”
李冠英道:“在下半生谨慎此刻却要寻找刺激而最最刺激有趣之事便是想尽千方百计来逃避别人的追赶。”
孟如丝轻笑道:“这就像我们小时候捉迷藏一样却又不知比捉迷藏紧张刺激千万倍了。”
展梦白呐呐道:“追到何时是了?”
李冠英笑道:“如此有趣的事便是追上一生一世又有何妨只怕他若不追便无趣了。”
他淡淡说来展梦白却听得目定口呆这种事他当真是听所未听闻所未闻连做梦都未曾想到。
他呆了半晌暗叹忖道:“这三人当真是前生冤家死对头这样下去不知如何才是了局……”
只听李冠英已改口笑道:“在下昨日来到这里却在无意间遇着了两位出乎意料之外的故人。”
展梦白道:“一个自是在下还有一个是谁呢?”
李冠英笑道:“兄台不妨猜上一猜……”
展梦白苦笑道:“这教小弟如何猜法?”
李冠英道:“他也是杭州城内的人。”
展梦白心念一闪脱口道:“莫非是孙玉佛?”
李冠英抚掌道:“不错正是此人他身侧还有位陌生的朋友见到在下时两人竟匆匆避开了。”
展梦白心念闪动恍然忖道:“是了是了那孙玉佛自昆仑山逃下来后必定是取道??公多等地来到这里。”
一念至此他已断定那假冒‘展梦白’之名为非作歹的人除了‘天巧星’孙玉佛外必定再无别人。
但那冒名为善之人是否就是李冠英呢?
展梦白暗暗忖道:“我若直接问他他必定不肯承认我不如诈他一诈只怕能诈出真象也未可知。”
当下长叹一声道:“闻得兄台在如此情况之下还不忘行侠义之事在下实在钦佩的很只是……”
李冠英微微娈色道:“只是什么?”
展梦白微笑道:“只是兄台为何要用小弟的贱名来行侠义之事小弟无功受禄实觉汗颜的很。”
李冠英呆了半晌摇头叹道:“在下只当事情做得极为隐密不想还是被兄台知道了。”
孟如丝忍不住轻笑道:“他才不知道哩他是诈你的。”
展梦白总算揭破了个疑团胸怀不觉大畅。
李冠英笑道:“此事是总要被展兄知道的但展兄却切切不可透露小兄便住在这里。”
展梦白正色道:“但小弟却有一言要奉告兄台善泳者必溺于水能放手时还是放手了吧!”
李冠英道:“兄台良言在下必定紧记在心。”
展梦白无言地凝注了他们片晌心中黯然叹息数声也不知该再说什么只得抱拳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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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悄开了门左右观望了两眼方自走出门去心中暗暗叹道:“情感一物怎地如此难以解释?”
只听那‘无鞘刀’亦在房中叹道:“情之一物当真是令人捉摸不透老夫对她百般体贴那姓李的却百般将她虐待这贱人却还要跟定了他。”
展梦白走进房中时他显然已说完了那段故事此刻正在作着结论。
杨璇微微一笑道:“前辈可知道便是因为前辈对她太过体贴温柔她才会远离前辈而去的。”
‘无鞘刀’皱眉道:“这是为了什么?”
杨璇道:“女人如水情感最是捉摸不定你对她太过温柔她便觉太无刺激你若疏远于她她反会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