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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张博喝了口茶,见章寒伸长脖子想要偷听云溪的电话,忍不住给了他一个脑瓜崩。
好好一个男人,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章寒耸肩,这不是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吗?
也没听清楚对方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就听到云溪以一句“好,你在学校门口等我,我一会就来。”
然后,就见这人挂了电话,随意一挥手,“记住,有事我给你电话,这段时间你别乱跑。”然后,和张博打了个招呼就直接走了。
……。她,她就这么快就走了啊?事情还没解决呢!
章寒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离开的背景,僵硬地回头看向自家表姨夫:“什么叫别乱跑?到底是她大还是我大啊?把我当三岁小孩啊!”
张博懒得理他,拿着好酒就躲进屋子里过瘾去了。
留下章寒一个人站在原地骂骂咧咧。
云溪走到校门口,只见那一抹笔挺身影立在树下,直直朝她看来,眼底的温柔几乎都可以溢出来,惹来来往左右的人不时围观。忍不住一叹,果然,这颗院草不论在哪,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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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三章 邀请
如果当初不是祁湛在生日会上说出詹温蓝是詹司令的公子,云溪顶多也就以为他是一般的豪门大户出身的公子哥,以他在学校的曝光度来说,能把背景藏得这么好,不得不说,不仅是因为他本人凡事小心谨慎,最主要的还是低调。可这么低调的人,在这所学校里的知名度却比许多著名学者专家要高得多。只不过是站了一小会,云溪已经觉得来往的学生几乎把眼睛恨不得黏在他们俩身上了。
“我们换个安静的地方吧。”詹温蓝体贴的笑着看了一眼四周,神态自然地牵起云溪的手。
她只是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詹温蓝圈起来走了七八步,顿时就听到四周嗡地一片,一下子就炸锅的声音。
出了校门就有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厅,平时有些学生需要熬夜时,来这点上一杯咖啡,就能呆一整晚,属于经济实惠、绝对亲民的地方。云溪倒没想到詹温蓝竟然会带她来这。
他们选了个卡座坐下来,詹温蓝招来服务生,点了两杯咖啡和一些点心,随后倚着靠背,垂眼轻笑,一双漆黑的眼睛似乎焦点只容得下她一人。这样子如果是被别人看到,至少也是一通尖叫。清俊无双、气质绝然。不得不说,将门出身的詹公子,有时实在是个复杂的矛盾体。“找我有事?”云溪喝了一口咖啡,奶泡有些太浓,刚入口的时候,除了甜,什么味道也没有。
“时装秀很成功,”他看她一眼,眼神内容丰富,嘴边的笑意却微有收敛。
作为在时装秀当天被挂断电话的苦主,云溪此刻聪明地保持沉默,继续喝了口甜得发腻的咖啡。
“听说CRIS品牌的合作商场你也已经定好了?”他不动声色地俯下身,一八零的身高让他很容易就将云溪面前的阳光整片盖住,在咖啡店打工的学生在一边激动地看着这一幕,心底狂叫,“要亲上了,要亲上了,啊啊啊,我竟然要看到詹大院草强吻美女的画面,太给力了!”
云溪微微侧了一下头,看似随意地勾起掉下来的一缕头发,他迎面的气息落在她的颈项上,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什么时候,你对CRIS这么感兴趣了?”
他轻笑,眉梢间经带上一抹惊人的春色,整个人一下子从彬彬有礼变成活色生香,“我只是很欣赏你的执行力。”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把一部刚开拍的电影炒到当红头条,一个星期的筹备就让一场时装秀决定了一个奢侈品牌在北京的定位出路,或许分开来很多人都能做到,但是这么短的时间,这么强的工作力度,在她手里竟有种信手拈来的感觉,他越来越觉得,冷家能培养出这么一个小姐,实在是匪夷所思。
“谢谢,”对于别人的欣赏,她从来不故作谦虚,“所以呢?你专门找我来只是为了夸奖?”
“当然……”他喝了一口咖啡,同样,入口的第一秒眉头就瞬间皱了起来,不过,依旧是慢条斯理地喝了下去,神色轻松:“不可能。”
云溪略带兴趣地看他一眼。
“美国那边有人想买你这部电影的海外发行权。”他望着她眼底一笑,手中的瓷杯放到桌上时,轻轻一碰杯碟,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声。
云溪相信自己现在的表情肯定很白痴,但是,还是坚持很白痴地问了一句:“电影还没有拍下来,他们就敢买?”不怕拍成个烂片,直接在中国就滑铁卢?
“他们对你有信心。”詹温蓝意味深长地回了这么一句,脸上的表情竟然一点都让人猜不出深浅。
“哪个公司?”大型公司的决策可不是一言堂,他说的“他们”是什么意思?
“一家刚成立的影业公司。”他说的风轻云淡:“不过,是由KinoLorber的老东家投资的,资金实力完全不用担心。”
竟然是KinoLorber?
“我会好好考虑。”说不动心完全不可能,一部电影由本土市场的发行公司运行风险明显要小得多,但为什么KinoLorber会看上她这部还没成型的电影,这点,她想不通。如果可能的话,还是要找POLA、CRIS帮帮忙,查个清楚才好决定。
用电影洗黑钱也不是香港那边的专利了,万一被人给玩了一道,她到时哭都来不及。
“对了,”她突然想到件事:“大姐的婚事定下来了,就在下个星期,他们想请你参加婚礼。”从美国回来,大家和她家那位的婚事基本上在这圈子里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两家也打算乘早把仪式给办了,所以这段时间不仅她自己忙,堂姐那边里里外外搞得像是要开国际峰会一样。
“好。”他很淡定地应了,也没问时间地点,摆明了是打算和她一起去参加婚礼。不过话又说回来,从本质上说,除了他们两个本人,家里那群人估计早就认定他们已经在交往,否则,也不会是由她来通知这件事。
门口的风铃突然传来悦耳的声音,咖啡厅里的人顿时朝那边看去,脸上的表情都是一怔。
这谁啊?长得,长得也太他妈的……。帅啊!
来人四顾一圈,随后眼光直直地落在詹温蓝的面前,很随意地脱下外套,黑色的风衣将他整个人的身材勾勒得越加气场惊人,整个人如同夜里的一抹影,暗黑中藏着让人无法逃开的蛊惑气息。
陈昊就站在詹温蓝的身边,不远不近,从高处俯视他,面上不带一丝情绪,这一刻,就连坐在一边的云溪都有种感觉,陈昊恨不得一手能弄死他。
不过,阴森恐怖的感觉只是那么一霎,不过是一眨眼,他随手挑起桌上摆着的蜡台,灵活的五指随意翻动,只见那白色的蜡烛在他手掌心忽隐忽现。
云溪一愣,她还记得,以前在萧氏的时候,每当陈昊情绪不受控制的时候,他就经常找些东西分散注意力,那时如此,现在又是为了什么?
“在聊什么?”陈昊冰冷的声音就像冰原上那捂不热的冰川,平静无波,却让人毛骨悚然。
云溪忍不住一侧身,往里又坐了坐。
陈昊看到她这下意识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轻笑,下意识里,连身边的阴郁一下子散了许多。只不过,别人看来,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喂喂,你看那边,对,对,就那三个人,我敢和你打赌,绝对是那女的劈腿给男友逮住了。啧啧,真是太不小心了。这还是大白天的,胆子也忒大了。”一个男人不怀好意地挑了挑眉,朝着身边的同伴露出一个“你懂的”表情。
他同伴长得猥琐是够猥琐的,可眼界可比这人高多了,说话更是一刀见血:“你胆子是长到脑门上了?连陈少的八卦也敢乱掰?新闻不看的?别人什么背景,你什么底子?”没看到那位一脸不爽的样子吗?还敢乱说,纯粹欠揍!
两人的声音不算大,只可惜,陈昊的气场太强,压得整个咖啡厅都没什么人敢吭声,所以,他们自以为很小声的声音畅通无阻地传到了这三人的耳朵里。
云溪的眉毛抖了抖,脸上的笑容也不再自然。
什么叫做她“劈腿”?
云溪摸了摸手边的咖啡,心想要不要直接倒到那位仁兄的腰部以下、腿部以上,让他在这片大学园区好好风光风光?
“我和云溪在说下周去参加她姐姐婚礼,不知陈少有什么想法?”云溪脑子里已经对那位大嘴巴使出了至少八种调教手法,这时,詹温蓝冷不丁地插上这么一句,搞得她一下子都没有反应过来。
虽说,的确说的是这么一回事。怎么,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觉得这么暧昧呢?
云溪对天发誓,眼前这人的脸上一副阳春白雪,要多真挚有多真挚,和陈昊的那副风雨欲来的阎王脸比起来,简直是玉树临风,愈发帅得不可理喻。
可是……。
她只觉得陈昊的眼睛里绝对在电闪雷鸣,赶在他用眼睛一刀一刀割她之前,她缓和气氛似得拉开旁边的位子:“要不要喝一杯?”
这只有咖啡,以这人只喝酒不喝其余饮料的习惯来说,云溪真心希望他嫌弃地转身离开,这样,这两个男人就可以速度的分开。
省的她夹在中间当夹心饼干!
果然,习惯了高档进口酒的男人用眼角瞥了一下杯子里还剩下大半的奶泡,“不用。”
云溪刚要欣慰鼓掌,只听这人话锋一转:“既然詹公子都能受邀参加你姐姐的婚礼了,想来我也有请帖吧。”
说完,颇有深意地用指尖勾了勾她的下颚。
云溪诧异地看着他将她唇边的一抹奶泡勾去,含进嘴里。薄唇轻轻一抿,随意地说了句:“味道不错。”
这姿态,这动作,要多邪恶有多邪恶,要多倜傥有多倜傥。
云溪一个抬头正要说话,只见他突然压低身子,靠到她耳边:“敢不辞而别,你是认定了我拿你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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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 发现异常
一向禁欲邪恶的俊美面孔在咖啡芳香中舒展,视线潮湿而幽暗,与平日里完全不同的风情,让人难以想象这个看上去一身风流的男人竟然是黑道上遮天蔽日的陈昊。
他轻笑着,缓缓拂过云溪的脸颊,眼中神色湛湛:“我心脏不好,你下次要是再玩不辞而别,我就直接在你家对面建幢房子,天天和你面对面,让你永远逃不掉。”修长的食指滑动而下,顺着那白皙细腻的皮肤一直往下,最后落在她粉嫩的下颚。
有人在一旁轻轻吸气,他一低头,侧在她的耳边,眼神执著而专注:“云溪,你说,好不好?”
脸上的温度带有他独有的侵略气息,霸道而执着,让人避无可避。云溪坐在卡座里不动,眼帘半垂。双手交握,脸上随着陈昊的勾勒渐渐多了一份浅色。
对面的詹温蓝眯眼,突然伸出右手,站起身,一下子扣住了陈昊的手腕:“云溪不过是回家难道也需要批准?不觉得你管的太宽了?陈少。”他将最后两个字说得轻巧飘渺,声线不高,韵味悠长。
邪魅的眼突然涌出一份浓烈的煞气,陈昊转头,轻描淡写地看着詹温蓝扣住他手腕的地方,“你凭身份和我说这话?”
双方的视线突然在半空对上,空气里似乎一下子温度高了起来。
缱绻温柔的目光不再温暖柔和,邪恶蛊惑的眼光不再高不可攀,只那么一刹那,似乎两人的气势瞬间而动,一触即发。
咖啡店老板惶惶不安地站在服务台后望着那两人,竟不敢上前去劝阻。
一旁看好戏的人们被这气压一镇,连脸色都变了,惨白地转身,恨不得把自己一个个都索到墙角里去。
“够了!”云溪忽然掀开眼帘,“陈昊,你跟踪我的事我还没和你算账,现在你倒是怪到我头上来了?是不是我就应该到哪去都和你报备?”陈昊对着她的脸慢慢地闭上眼,脸上的气势凌人终于一软,瞬间带出几分苦涩:“云溪,我只是不想再体会一次。有些事情,一次就够了。去年夏天你突然消失的,然后……。”然后?他勾出一个自嘲的笑。然后便没有然后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