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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离开,脚步却突然一顿……
世上没有任何事情不可能发生,他能接受的事情,萧然难道真的会找不出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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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章 撞破JQ
颁奖晚会的第二天云溪就回了北京,当时,老金正坐在床上看电脑,左右手指在键盘上噼噼啪啪直响,简直要飞了起来。听到开门声的时候,整个人都处于放空状态,看到云溪的第一眼就是一愣,可是再仔细看,心中古怪一笑,觉得自己刚刚眼花了,怎么会觉得,云溪整个人一下子变得那么遥远的感觉……。
三天后,学院出国交流生资格考试。场面堪比期末考试那劲头,许多一直深埋在图书馆的学霸集体出动,弄得整个图书馆一下子感觉空了很多。
很纠结的考试内容,参考书目那么多,考试也足足考了两天。
老金觉得这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平时学习压力再大,好歹正常饮食、睡眠是能保证的,结果呢,像冷云溪这样的非人类这次也完全不留后劲,简直是不用睡觉的样子,恨不得把全部心思都用在上面。总觉得有些古怪,似乎云溪对这次的考试十分看中。老金忍不住自问,总共就那几个名额,这样的竞争率如果是自己又有几分把握。好在,到底只是云溪上考试台,她自己照样该吃该喝,该睡该玩。
考完试,云溪回家睡了一天一夜,再回来的时候脸色明显恢复了一些。老金琢磨着,这厮估计会好好休息几天,司徒白这段时间和厉牧如胶似漆,弄得她一个人形单影只,总有时间好好闹闹了吧。哪知道晚上吃饭的时候,她正低头吃面条呢,就听云溪像聊天一样突然飞来一句:“‘古玉轩’四家分店都已经装修完成了,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正式开工吧。”
那伴着各种作料的杂酱面一下子哽在喉咙口,上又上不去下又下不来,逼得老金一脸的眼泪水,几乎是“泪眼朦胧”地看着她:“你那么急干嘛?”人又跑不掉,店面才装修好,这就要果断露出东家的做派了?
急吗?她只觉得时间太快,不够用。那个人,如果查清了一切,云溪搭在桌面上的手慢慢收紧。
老金见她没吭声,抬头一看,只觉得近在眼前的这双眼漆黑漆黑,似乎带着一点笑意,却又让人觉得那是自己的错觉。
那天晚上看到她回寝室时的遥远感似乎又回来了。
“这样吧,我明天把四个店的店长都约着见面,”老金想了想:“你想把老巷的‘古玉轩’保持不变,其他四个店打分店的旗号,就要走特别路线。”她把前段时间想好的思路讲了一遍,按照东西南北的方向,分别打造不同的风格和定位,特别是对于冠名为“青冥”的那块天价翡翠,她提出一定要办个巡展,一口气把名气打出去。
“而且,你们那部电影不是快要拍摄结束了吗,可以接着后面电影上映的机会再做次珠宝宣传,我看了那个国外买断的合约,上面没有限定冠名商的这些条款,我们也可以乘机提高一下‘古玉轩’的海外知名度,由‘古色古香’的名义做起,对国外向往中国文化的人来说吸引力十足。”
两个人商量着这事差不多说了半个多小时,小店的服务员一遍一遍地看着这两位长相出众的女学生占着位置又不好意思开口,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接着倒茶的由头,从她们面前走来走去。
老金的反射弧长得很,又一下子陷进自己的思路,压根就没注意到,到时和厉牧吃完晚饭出来压马路的司徒白站在外面看的一清二楚。
得,都是工作狂。
拉着厉牧就往小餐馆走:“服务员,拿菜单,在这桌添两副碗筷。”
老板的脸色这才好看许多,笑呵呵地又让服务员送去两盘瓜子。
“呦,掉到蜜罐子里的人竟然还能想到我们俩啊,不容易,真不容易。”老金一听这软团一样的声音,浑身一抖,立马喜笑颜开,马力全开。
“得了,得了,想吃什么直接点,别那么酸,我牙齿都倒了。”小白白看上去长相特那个啥,其实性格特山东范,也不管什么风度,就差跨马横刀,给来个金鸡独立。
“啧啧,小气的不是一点点,当初敲云溪的都是豆捞海鲜无限量供应,到你这,好不容易傍了个大款,就打发我们吃学校门口的小店啊。差别待遇,差别待遇。”说完,瞟向牧厉的眼神格外悠长。
“你……。”司徒白刚站起来,就被旁边的里牧厉拦了下来:“是我的错,我的错,想吃什么,请两位贵人随便提,车就在门口,在下这个司机二十四小时为大家服务。”笑着把司徒白拉着坐下来,然后轻轻弯腰,给每个人都添了些茶水。
“没诚意,别人请客吃饭,你也请客吃饭,我说牧公子,你那花花公子的名头是怎么得来的?”老金才不甩他账,这种时候不乘机宰一下,那她智商真的是逆生长了。
“说的就像是我要敲你竹杠一样,”什么叫蹬鼻子上脸,这就是,老金继续变本加厉:“说句实在的,我看你和我们家小白都交往这么久了,连件像样的礼物都没送一件,实在是太不会来事了。姐姐我现在正好开店,不二话,内部价,让你表表心意,好好送我们家小白白一件好礼物。也就看在你是咱们‘内人’的面上我才给你这优惠。你看……。”
她话还没说完,就给厉牧一本支票簿噎了回去。
“哪有什么优惠价的道理,小白娘家人开张,无论如何我得要做第一个捧场的,多少钱你直接填,只要小白喜欢,买多少也无所谓。”学校里向来把女生同寝室的叫做娘家人,厉牧正愁怎么向她这群室友多表表情谊,有这么一箭双雕的机会,求都求不来。
“土豪……。”老金愣愣地望着眼前这一沓子空表支票,迸出这两个字,摇头再摇头:“没想到啊,竟然瞎猫碰上死耗子,连小白都能钓上这样的财主,不行,我得加把劲了。”
“得了吧你!”司徒白推她一把:“就你,一心相当女强人都想疯了,谁敢往你身上凑啊!”
“你推我就推我吧,竟然还对我的闺誉人身攻击……。”竖着跟食指,老金发指地盯着司徒白,“果然胳膊肘往外拐,诶,难怪别人都说,女孩子啊,真是外向啊。”
“去,瞎说!你乘机打劫就算内向啦?”小白翻了个白眼,自顾自地喝茶。
“冤啊,我可是正宗的帮人打工,东家指东我哪敢往西?”说罢,笑呵呵地转头望向云溪,一脸坏水。
“装!再装!当我不知道撒,云溪可给了你整个公司五个点的红利。五个点啊,你站在长城顶上吆喝一声,问问哪个打工仔能有这样的分红,看唾你唾沫的人能不能把你排山倒海了!”她们三人之间几乎没什么秘密,当初老金勾搭她也入伙的时候,红利可是最具诱惑力的条件之一,所以吐槽起来,更是门儿清。
云溪和厉牧习以为常地坐在一边翻菜单,对于这两人毫无意义的话题没有任何参与的兴趣。反正,这对活宝遇上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斗嘴是第一娱乐。你要是打断她,她能鄙视你到地老天荒,最后还甩你一句,你好好地影响她发挥思路,提高情商,提升辩证唯物论,居心何在!
反正都吃的差不多了,索性点了甜汤,几个人叽叽喳喳,对古玉轩的事情来了个大讨论。
厉牧也说了几点,老金随便扯了张纸,哗哗哗地记录下来。等再看手机一眼,竟然发现,一下子就到九点了。
“差不多了,啧啧,明天我就照着计划化身杨白劳。”说完,霸气地一拍桌子,“老板,埋单!”
司徒白正想站起来,和她来个双簧,调戏一下一整晚都在她们面前飘来飘去的年轻小姑娘,结果发现,这小姑娘的视线一下子越过她们,华丽丽地……。额……。这脸红心跳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那个啥,花痴吧?
她随着她的目光回头看去,结果,视线定定地望着离她们不远的小包厢,整个人的脸上处于一种放空状态。
老金心想,这表情不对劲啊。
下意识地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结果,也顿了。
厉牧正在付钱,没发现什么异常,再抬头时,竟然发现这斗嘴两人组突然哑巴了……
恩,其实最不对劲的是,冷云溪竟然面无表情了。
能让他家那个老狐狸额手称庆道“幸亏你没找那么个姑娘,否则一辈子就等着被压死吧”的冷云溪,竟然露出这种匪夷所思的表情,厉牧承认,他也忍不住,三八了。
速度地,朝着那个小包厢方向张望的人,由原来的三人组发挥到四人帮。这么喜感的样子,如果不是看到包厢里那么暧昧的画面,估计都能拍出一部喜剧了。
厉牧只扫了一眼,手心就是一抖,差点连桌上的那叠空支票都抖到地上去了。
……。竟然吃个饭都能撞上奸情。
他低头喝茶,无奈叹息。
詹大院草,你真是太不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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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一章 暧昧
还是说,他和自己当初的决定一样,先去找人调查冷云溪的一切?
如果是这样的话。
他低笑。
或许,现在一叠厚厚的关于“冷云溪”从冷家出身一直到现在的资料都已经完完整整的放在他的桌前。
只有八个字来形容——毫无漏洞,无懈可击。不管从哪条线来看,冷家的天之骄女和笪筱夏绝无牵扯。
他突然有些快慰。
当初,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又一次在别人身上上演。
只是,这个匪夷所思的结果,他猜得到,萧然却不一定有那么好的运气。
毕竟,借尸还魂……。
这种事情,如果不是冷云溪亲自告诉他,他也不敢相信。而萧然……
他心情突然好转,从身后的树枝上摘下一片树叶,轻轻抿在唇间。
正要离开,脚步却突然一顿……
世上没有任何事情不可能发生,他能接受的事情,萧然难道真的会找不出蛛丝马迹……。梵良慧坐在小包厢里,姿势优雅宛若天鹅,手边的茶杯是街边随处可见的大碗茶,和她的一身名牌搭配起来,看上去颇有几分莫名其妙的古怪感。
可她并没有在意这些,腰肢细如柳,整个人坐得极有气质,依旧像是平日在半岛酒店啜着咖啡的随意,噙着浅浅的笑,向面前的詹温蓝递过去一张门票:“明天我参演的芭蕾舞剧在大剧院首映,如果有时间的话,温蓝哥哥可以去看看。”
“好多年没见,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加入芭蕾剧团。”詹温蓝看了一眼桌上的票,忍不住一哂,不仅是他,估计当年大院子弟没有一个会想到从小娇滴滴养大,连一点苦都不能吃的军区带刺小公主竟然会坚持练习芭蕾一直到现在。“李赫呢?他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在南京军区大院的时候,他记得,这两位可从来都是形影不离,孟不离焦。在他家老爷子成为军区司令之前,“李赫”在整个军区才算是第一公子,虽说他和他们交情并不怎么深,但故人突然来京,不出来聚聚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梵良慧嘴角一抖,想起那位在别人面前架子端得比谁都大的公子哥,听到她要来见詹温蓝时的表情,就像是晚上走路突然碰到女鬼:“你脑子坏了!去找那个妖怪!”
是的,这是当年军区最高首长的独子的原话——他叫詹温蓝“妖怪”!
梵良慧摸了摸皮包上的配饰,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詹温蓝那淡定优雅,宛若不食烟火的俊彦,心中默默无语。
从她们军区大院出来的人,不管家庭背景多雄厚,看到这位,估计第一反应就都是——妖怪!
“李赫哥最近有一笔欧洲的生意,忙得很,”她想了想,找了个比较听上去不那么怂的借口:“李伯父最近盯他比较紧,他不好随便乱晃。”李伯父当年从南京军区一路上调到北京,这几年更是颇受领导人看中,眼下正处于上升期,今年大会召开在即,这种敏感的时机,以李赫火爆强横的性子来说,的确不好随便在北京城乱晃。
“怪不得。”詹温蓝的眼睛轻轻地从她面前一扫,颇有几分含蓄的味道。梵良慧手指一颤,心里把李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