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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只要开始做一件事,就一定要把事情做到最好。更何况,冷云溪和凮峥还认识,他就更不想失败。
鎏金和司徒白有些犹豫,别人正正经经地跑去研究珠宝,她们却半路跑出去旅游,这会不会有点不合适?
看了一眼两人身后的地图,美院才子了然一笑:“我只是自己随便转转,因为以前来过,这里的景区也基本上都逛过了,没什么太大的兴趣。你们第一次来,就不要跟着我到处瞎转了。刚刚我帮你们打听了一下,酒店有配导游,他会一些简单的中文,如果有事,也可以随时打我电话联系。”
他虽然话是对着鎏金她们说的,目光却是在云溪身上一转而过。
云溪直视他的眼眸,轻轻笑了笑,却并不接话。
他若有所悟,想起昨晚突然出现的那个男人,忍不住在心底轻轻一叹,随即表情自然地和她们告别,转瞬离开。
“有没有觉得,他今天有点怪怪的?”司徒白怪异地看着美院才子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嘀咕。
鎏金摇摇头:“可能是有点紧张吧,天分再高,这次遇上来自各国的这么多选手,估计他也没什么把握。”其实应该还是因为云溪的事情,不过他看云溪的眼神,和那些喜欢云溪、爱慕云溪的人不同,他眼底带着审视和淡淡的打量,更像是置身事外,冷眼旁观。虽然长得很清秀,如江南男子一般,但从本性上来说,还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也只有在看到凮峥的时候,才会露出一点孩子气来。
难道是认为凮峥对云溪有别的打算,所以看到她和峤子墨走得那么近,才会露出这种反应?
鎏金心里有些怀疑,见云溪在整理行李,想想觉得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下午,峤子墨果然站在酒店大厅等着云溪。当两人走到一起,峤子墨帮她拿起行李的那一刻,整个酒店明显安静了许多。来来往往原本有些窃窃私语的声音也不觉压低,人们目光闪烁地看着他们,几乎恨不得走近点,再近点,好好看看这一对异国情侣。
实在是太漂亮的一对了。
人们心底惊叹着,却见门口忽然走进来一个金发外国人。
金发男人长相亦是不俗,只是此刻表情有些不太好,满脸深思地走到那对情侣身边,神色怪异地看着女子,随即对着那个长相倾城的东方男人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
虽然并没有开口说话,但这个金发男人的表情简直就是在告诉所有人,他心底的惊讶和不满。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benoit,我这次来埃及主要是和他一起办一件事。”峤子墨对于benoit的反应没有一丝理睬的意思,只是将他出现在这的原因简单地告诉云溪。
以她的聪明,她自然明白,benoit和他工作上肯定有牵扯。
果然,云溪对于benoit一脸见鬼了表情亦没有丝毫惊讶的表情,只是大方地伸出右手。
benoit下意识地接过,极为熟练地行了一个吻手礼,随即才发现自己竟然被这么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牵着鼻子走,“峤子墨,你当来埃及是玩的?我的命都堵在你手里,你不会告诉我,你准备和你的女友来一场浪漫的埃及之旅吧!”
他是疯了,还是傻了。竟然因为被峤子墨套出了话,就再也脱不开身。
整个美国cia都抓不到他,如今他却是恨不得如影随形地跟着峤子墨,这事要是说出去,估计全世界都当他是白痴。偏他压根没有办法!
“稻草人”计划一旦露出马脚,全世界都会疯狂地通缉他。峤子墨已然知道了线索,他如果不跟着峤子墨,什么时候被人抓了都没人管。
眼下看来,他自保的最好办法就是跟着他。
“先回酒店,下午我带你去四周逛逛。”峤子墨丝毫不管benoit的聒噪,提着云溪那简单的行李,转身就上了门口的车。
云溪的步子有些闲散,似乎压根不急,benoit一把跟上去,压低了声音,在经过她身畔的时候轻轻道:“不管你是谁,最好小心点。”
声音平白坦荡,没有丝毫敌意,却听得出,他依旧有些担心和忐忑。对未知的危险,一种潜意识的忧虑和无奈。
云溪在见benoit的第一眼开始就感觉这人并不是普通人,刚刚他行吻手礼的时候,明显低头的弧度与常人不同,应该不是什么一般的生意人。
是什么事情,能让一个见惯了世面的人这么紧张?
看着峤子墨对待benoit冷淡礼貌的样子,云溪觉得,或许,这次埃及之行,接触到了峤子墨会与平常在b市接触到的那一个别有不同。
人都有双面。
直视世人的光明面,背后,藏着的会什么?
她竟然隐约间有些期待。
对于峤子墨那神秘的身份和他来去如风的习惯,亦渐渐生出一分好奇。
这在昨晚,几乎还是有些模糊的想法。如今,看着打开车门,为她系好安全带的男人,只觉得,心,一阵起伏……。
放好行李,时间还早,不过才两三点的样子。
benoit眼见并不能改变峤子墨的打算,索性转身离开,顺便约了三两熟人,晚上去赌城放松放松。
云溪跟着峤子墨倒是循着历史的遗迹,在这座古城里,慢慢地穿过大街小巷,走过集市,来到各式各样的店铺门前。
和在z国不一样,这里的人笑容里多了一分虔诚和满足,无论是谁走过,都会热情洋溢地招待对方。
峤子墨带她进了一间服装店,在云溪诧异的眼光里,竟帮她挑了一条桃红色的长裙。
“我估计你就身上这一套衣服,来,试试看这一件。”
云溪低头一看,她穿的还是昨天美院才子帮她们买的阿拉伯长裙,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示爱
云溪曾以为自己对峤子墨的外貌已经免疫了,如今,被他用这么一双饱含深意的眼睛望着,只觉得,心脏处有一股热流砰然晃动。他眼底的神色纯粹到让四周的声音都不禁静了下来,耳边的戏谑声渐渐一淡。云溪清晰地看到那个爱尔兰女子从被拦的恼怒慢慢转为惊艳,又随之一愣,蓦然转为艳羡的目光看向她。
当真是男女通杀,毫无国界可言。
她侧了侧头,负责酒吧门口秩序的工作人员正挑眉望着他们,做了个“请进”的姿势,那眼底趣味盎然,以至于,云溪觉得自己压根不是顾客,而是今晚压轴登场的歌姬。
“跟紧我。”峤子墨将云溪的手轻轻地勾在臂膀里,在一众人亮晶晶的目光中,随意而悠然地走进酒吧。
刚穿过一道金属门,里面的音乐就尽数迎面而来。
云溪闭了闭眼,只觉得一种淡淡的水烟的味道弥漫在空中,像是阿拉伯古代传说故事一样,让人有一种灵魂都要飘荡起来的轻松。
水晶串起的珠帘轻轻滑动着空气,闪耀的灯光盘旋在头顶。有绮丽美艳的迤地长裙,有美艳火辣的迷你短裙,有优雅风度的眼尾礼服,更有随意轻松的纱织长袍。来此的客人多数是外国人,只有极少的本地人。神情轻松而随意,表情欢畅而自由。
吧台的酒保微笑地递过来一杯调酒,颜色靓丽,如彩虹,盘旋沸腾在那小小的杯子里,缀亮了她的指尖。
阿拉伯的曲风带着一种从骨子里的慵懒袭遍全场,长长的皮质沙发里,微微一触碰上去,那软绵的感觉让人根本舍不得放手。
两人坐下,引来四周无数的窥探,窃窃私语渐渐蔓延开来,他们却旁若无人,低头侧颈,轻声谈笑:“子墨,我为什么觉得,你早有预谋?”
这个男人,从一到埃及开始,步调和以前就截然不同。步步紧逼,暧昧丛生,毫不给她一丝婉拒的机会。就连带她出来放松,都暗含私心,躺在这偌大的沙发上,云溪在幽暗明艳处,眼神空灵而妩媚,那眼尾似乎蒙着浅浅的雾气,让人看不透,穿不进。
他望着这般秀色惊人,忍不住探出手,轻轻地搭在她的下颚,柔嫩的触感仿佛指尖触到的是一团凝脂,“那你觉得我在图谋什么?”
谋什么?
清亮的眼底静谧一闪,她顺着他的指尖,微微凑近了些,以便他的指尖触到更多的美好。只是,脸上的笑,越发幽深莫测,淡笑不语。
这两人,远看似一对情侣,近看却越发让人觉得像是一个圈。你来我往,那罪人的芬芳明明就已经近在鼻尖,却一个伸手,顿时又烟消云散一般。
“请问,能坐在这吗?”一道优雅而自制的声音突然横空而出,打断了两人的凝视。
云溪歪了歪头,只见一双碧绿如碧玺的眼睛正在眼前。男人一身妥帖和讲究的长袍,藏蓝色的颜色在这酒吧的灯光下,越发显得低调而迷离。他眼中带着浅浅的笑,像是一只危险的兽,让人觉得莫名的危险却又想要靠近。
云溪忽然勾起一抹不深不浅的笑,慢慢地往左边靠了靠,顺着男人的臂膀看向他牵着的女伴。
女子亦不是本地的阿拉伯人,长着一双蓝色忧郁的眼睛,纯粹得简直没有一丝杂物。她半倚着男人,脸上淡淡的妆容在灯影交错中竟越发显得纯净而美艳。
看到云溪在打量她,忍不住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你们好,我们也是来开罗旅游的,刚刚看到你们,觉得可能都是游客,所以过来打个招呼,想和你们交个朋友。”
异乡国度,又是这般古老而美丽的城市,偶遇莞尔,本是极美的偶遇,望着男女相依的指尖,云溪静静一笑,摆了摆手:“随便坐。”
女子本惊异于峤子墨的容貌而微微出神的思绪因为云溪的这一句理所当然的话,盎然,眼底流过一丝惊奇。
她望着随意倚在沙发上的女人,的确够美,也的确气质出尘,但,她似乎有一种天生俯瞰一切的悠然自得和理所当然,对于她们的忽然搭讪,不觉得突兀,亦不觉得困扰,而是像个主人一样,姿态风流。
指尖被人轻轻揉捏了一下,女人这才回过神,不好意思地看着身边的男伴,微笑地坐在他身侧。
“我叫约瑟夫,她是卓伊,来自法国,早上刚到,你们呢?”绿色的眼眸里盛着满满的善意和旅人在外的亲切自如,他随手打了个响指,招来服务生,要了一扎啤酒和一盘果盘,对着峤子墨微笑道。
“我们昨天来的,来的时间也不长,”法国?峤子墨的眼底闪过一道笑意,将云溪的手心放在膝上把玩,看着那掌心秘密的掌纹,只觉得越发可爱,递到唇边,忍不住轻轻一吻。
长长的睫毛低低半垂,他的五官在幽暗处显出惊心的弧度,唇角微掠,映着她那白到如玉的手心,只觉得煽情而惊魂,如一出电影一般,每一个动作都如梦似幻。
云溪只觉得手心忽然一热,又突然一湿,痒痒的触觉像是从掌心一下子绵延到她眼底一般,她垂头见他亲昵亲吻,眼中幽冥却自带风华。
看得卓伊顿时面上一红,却舍不得眨眼。
“听你们的口音,应该去过英国?”良久,约瑟夫突然回神,忍不住钦慕地看着云溪:“你们真的很相配,如果不是名花有主,我都有些忍不住想要追求你了。”
和英国男人的自恃骄傲不同,来自法国的男人,大多天生浪漫而多情,对于女人,从来不吝啬于赞美,更不会遮掩他们的爱慕。
“你身边的卓伊已经足够优秀。”云溪像是压根没听到他话里的意思一样,反倒是看着坐在他身边的卓伊,轻笑道。
“不,不,”卓伊像是忽然被人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一样,整个人都无奈地笑起来了,“我们是兄妹,不是情侣。”
峤子墨淡淡扬眉,什么样的兄妹,竟然连眼睛的眼色都不同。
大约是见惯了这样的表情,约瑟夫无奈地摇头:“我们家里的人大多都是混血儿。从祖父那辈开始,就有希腊人、波多黎各人、法国人、埃及人血统。所以我们两出生的时候,虽然同样是一对父母,但模样却相差很多。”
果然,细看之下,约瑟夫肤色偏黄,不是那种晒出来的蜜色肤色,而更像是本地埃及的那种淡淡偏暗的颜色。而卓伊则是典型的白种人,肤色洁白如雪,毫无瑕疵。
怪不得要来埃及游玩,原来是因为祖上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