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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笑容地和凮峥搂了搂肩,然后对云溪行了一个贴面礼。
约莫是晁凡的神色向来带着一种克制的礼仪,很快,周边喧嚣的记者声音小了下来。
大家有点揣测,按理来说,刚刚凮峥紧紧是伏在冷小姐肩膀处,似是在轻声低语,状似亲密,却压根没有做出太过暧昧的举动。如果也是情绪高兴,相互庆贺,他们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
这时,峤子墨走到了云溪身边。
凮峥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正待说话,却见他一下子牵起云溪的手,淡淡地瞥来一眼。
然后,视若无物地当着一众媒体的面,拉着某人,闲庭阔步……。
还真没见过这么淡然的人。
惊艳于他外貌,更痴迷于其气质的一干人纷纷被晾着,倒反倒失了先机,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金贸国际的人,竟然已经全走了!
什么叫秒杀全场!
一个简单的动作竟然化干戈为玉帛,将所有的骚动一举平定。这要是生在古代,怕是王侯将相也不足以形容。
离开纽交所,停在外面的商务车早已经待命,云溪和峤子墨、凮峥、鎏金、晁凡上了一辆车,其余的人分拨在后面。
等那辆车离开后,每辆商务车上立马都炸开了锅。
“我就说嘛,以冷总这样的条件,怎么可能不招桃花。知道刚刚杀出来的那人是谁吗?”一个女人年近三十,在金贸国际也算打拼了多年,商务部里有名强将,可今天看到了自家偶像,什么精明干练统统都抛在了脑后。开玩笑,只在报纸电脑上看过的人物,竟然一下子出现在眼前,活生生地站在那,任谁都会激动不已。
“还要你说?我两只眼睛的视线可是5。1,鼎鼎有名的凮峥,金融传奇啊!”另一个人立马回答。
坐在副驾驶座的人最年轻,平时也最关注各种八卦:“我前段时间还看到有报道说,凮峥足足筹集了六十亿风投帮‘古玉轩’在国际上打开了门路,不过后来很快这消息就撤了,也不知道真假。今天看这样子,**不离十。”车里立马响起一阵倒吸气的声音。
六十亿,那可是能用钱活活将人埋了都看不到边的钞票啊。
“想什么呢。你们以为冷总的正牌男友是吃素的?”还是坐在最里面的女孩最一针见血,望着窗外的风景,疲惫地打了个呵欠,“以前冷总来我们公司开始上市前准备的时候,他可是一直亲自接送。再说,别人条件摆在那,你们觉得冷总要是会选凮峥,和我们一起住酒店的人为什么还是峤公子?”
哎,都是在金融圈混久了的老油子,一谈到凮峥就忘了北。被她这么一提醒再反应过来。别人正牌男友可一直和冷总住在一起啊。
想到这个,大家不免意味深长地互视一眼。
说真的,有冷云溪这种老板真的是千年一遇的运气。先不提她家产雄厚、能力过人,光是涉及的方面就够广阔,今天每人胸前别着的“古玉轩”的翡翠胸针就是员工福利之一,再加上她及周边的朋友颜值那么高,天天对着就跟看电影似的,除去疯狂加班的时候,简直就是福气啊福气。
这边大家交流八卦那是交流得满脸红光,倒像是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工作压力一下子都忘了,连今天最应该兴奋的上市成功眼下都压根记不住了。那厢,云溪这辆车上,气氛却是少有的诡异。
车内的几个人都是情商过人,手腕、交际能力卓悦非凡,可眼下,还真不知道该由谁来打破这个僵局。
直到……。
淡淡的一道声音自凮峥嘴里说出,他看向司机,轻轻道:“停车。”
望着四通八达的道路,离华尔街更不知道有多少路了,晁凡狠狠地看他一眼,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
凮峥有点无奈,明明他才是被舍弃的那个,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他会影响什么?
如果冷云溪是那么容易改变主意的人,他在埃及的时候,绝不会那么轻易的放手。
正是因为明白,也正是因为她如今的放任是因为愧疚,所以他才会这般毫无余地。他想,也正是因为如此,强势如峤子墨,才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开口出生。
从一开始,她就判定了他出局,如今再怎么穷追不舍、死缠烂打,也已于事无补。就像她说的那样,这不怪任何人,只是因为,他出现的时机不好。
鎏金见场面有点冷,只得出面做润滑油,“师傅,你看能不能绕道去华尔街,然后再回酒店。”
司机点了点头,立马在下一个路口调转方向。
凮峥没有反对,闭上眼,静默养神。晁凡揉了揉肩膀,让司机打开广播,放点声音出来和缓气氛。
倒是没料到,一打开广播,竟然就在播出刚刚纽交所上市的事情。好在是个财经节目,没有过多牵扯到其他奇怪的新闻,着重对金贸国际的上市成交价给予了高度关注,顺便为了普及知识,还将金贸国际的相关新闻介绍了个遍。
车子抵达凮峥公司的时候,他下了车,最后看了云溪一眼,静静一笑。那样子,就像是云溪第一次在b市机场接他的时候一模一样。那次,他与峤子墨也是隔着车子,擦肩而过。只不过,这一次,是对方笑到了最后……。
凮峥一走,车子里的气氛就更莫名其妙了。
鎏金心想,再待下去,也不知道峤公子什么时候突然发难,于是拉着晁凡,五分钟后,找了个借口,就下车,很没本事地落跑了。
……。
云溪转头,看向气色悠然的某人,目光带着一种审视。
饶是峤子墨早已历练出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对于她这种目光,也实在有点吃不消。
“怎么了?”到底还是他先开了口。
“再看你到底给别人吃了什么药,一个个都这么怕你。”云溪若无其事地转过脸去,揉了揉肩膀。昨晚睡得晚,早上又起来得太早。所有的精力都在刚刚纽交所用得一干二净,实在是有点眼皮打架,想睡了。
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温度。
肩膀上忽然多出一双匀称有力的手。
峤子墨轻轻地帮她放松着肌肉,眼底带着淡淡笑意:“那你怕不怕我?”
“你觉得呢?”力道轻重得意,要不是现在还在车里,云溪恨不得立马躺下来,好好享受贵公子的服务。
“嘶——”还没来得及闭上眼舒服一会,耳后忽然被人轻轻一咬,疼倒是其次,但是皮肤被印上齿痕的感觉,实在是,有点敏感。
“我看,你就是太不怕了,所以刚刚才敢当着我的面和他笑得那么欢。”想到凮峥搭在她肩膀前一刻,他们俩默契一笑的样子,峤子墨就有点牙痒。
云溪没好气地睨他一眼:“你意思是,下次最好不要当着你的面?”
“你敢!”还有下一次?再有下一次,他直接禁止凮峥入关,让他永远留在美国,看他还有什么机会再来一次。
云溪无语,这人,她没法沟通。
车子终于到了酒店。
云溪已经有点睡得迷迷糊糊的,任峤子墨搂着他乘着电梯回房。
拿出房卡,打开房门,抱着她一路无阻进了卧室,云溪恍惚间看到那软软的大床,顿时想要朝那爬去,却听某人幽深难测地一声闷哼,下一刻,她被他像是一个轻抛,转瞬间就掉进了床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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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等了好久
云溪只觉得眼前的光线似乎变了又变,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被某人压住,四肢被死死定在床上,压根没有反抗的余地。
云溪一默,心想,果然刚刚那种大气雍容统统都是假象,这位公子,什么时候会真的把占有欲放在一边了?
“干嘛?准备做坏事?”云溪动不了,索性不挣扎,双手合在脑后,悠然自得地看着他眼底烧起的一把火。
“你跟他说,不可能接受他,就是因为他出现的时机不好?”峤子墨抬手,轻轻触了触她的脸颊。如凝脂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想要的更多,但是,他却没有再动,而是忽然撑起身,伏在她身体上方,就那么幽深地看着她,“如果我没有先一步认识你,你现在已经和他在一起了?”
如果是一般人问出这种话,云溪只会觉得对方没有安全感,追根究底就是不自信。
可说出这种话的人,竟然是峤子墨。
她就有点弄不明白了,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这就像那个最老土的“我和你母亲一起掉进水里,你先救谁?”这种无聊问题一样。这种假设压根不存在,那么何必去回答这种假设性的问题?
见她不说话,峤子墨眼底一沉,啪地一下勾开云溪颈间的那粒纽扣,黯哑道:“那我呢?你一开始也是拒绝我,恨不得离我十万八千尺。要不是我一直不肯放手,恐怕到现在你都不会自己主动靠近我一步。他要是也不肯放手,你是不是到时候又会心软?”
云溪一愣,这才正正经经地看向他。
她不知道,原来在他心底,是这样看待她的“妥协”。
受不住他的追求,烈女怕缠郎,才会同意和他交往?
她舔了舔唇。
怎么可能!
忽然伸出双手,并拢在他脑后,一个用力,将他的身子拉到自己眼前。
刹那间,他们之间的呼吸,几乎能碰到对方的脸上。
“峤子墨,你在担心什么?”她笑,如一朵曼陀罗,赏心悦目,却让人心头微颤。
他却已是入了魔道的佛,甘愿放下一切成果,只为这片刻绮丽。“你说,你不怕我,那么,你又有多爱我?”他知道,她对他的感情,已经算得上是对异性最深的情,即便是对蓝朝升,最热恋时,她都有所保留,这是他们这种人的悲哀,却不应该在她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身上出现。明明她之前已经表明过心迹,明明知道她如今已付出真心,可为什么,越在乎,就越贪心?听到她对凮峥的解释,反而更忍不住怀疑,她对他的感情,是否,不过是迁就和妥协?
云溪忽然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一个字,只是,豁然拉下他颈项上的纽扣。
衣料也不知道是什么,纽扣那么结实,竟然拉不下来。
“咯吱”——
云溪干脆一把扯开他的衣襟。
大片的胸口露了出来。
峤子墨一惊,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见眼前那小小精致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妖娆的弧度。
下一瞬,他心脏几乎停顿了一秒。
她竟然顺着他的脖子一路吻了下去。
湿滑的唇舌灵活而善变,一路吻着,一路还能抽出闲暇来问他:“你觉得,因为妥协我能让你带着礼物去见我家家长?因为无可奈何、退无可退,就随你跟我睡在一间房?再因为迁就同情,所以任你这样压在床上?”
她每问一句话,舌头就往下移动半分,从下颚到喉结,从喉结到胸口,一直,一直,往下蔓延……。
这一刻,峤子墨只觉得口渴难耐,饥饿的感觉第一次这么直接袭来,再看眼前那晕红的脸颊,似笑非笑的眼角,只觉得,魂飞魄散怕也不过顷刻之间。
再不给她作孽的机会,右手顺着她的脊柱一路下滑,勾在她的腰间,一个用力,瞬间,两人之间再无任何间隙。
云溪润了润唇,自是明白抵在她身下的是什么。
刚要开口,却被他一吻封喉。
“呜~”颤抖的声音因为某人的用力而变得绵延,被她撕破的衣服已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丢在床边。而她的衣服,竟然也不知不觉被掀开了衣角。
火热的皮肤,像是能烧起来的温度。她热得有些喘不过气,只觉得,全身难耐。
“叮铃铃铃——”一道巨响忽然在暧昧的空气里炸开。
两人一惊,浑身一僵,抬头看去,竟然是床边的固话在响。
神色顿时有些微妙。
峤子墨一手提起话筒就准备扫到地上,谁知对方似乎听到电话接通,立马一声尖叫,“云溪,你竟然来纽约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尖声惊叫的声音堪比魔音穿耳,饶是离得有些距离,云溪也听得一清二楚,是司徒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