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加油,玉儿,打败那个夏玲燕,看她都拽成什么模样了,好好让她摔一跤,长长知识,让她明白你可不是好欺负的。”
东方君澜在下面为卿玉加油打气,将握紧的拳头举了举,卿玉挥了挥手,便与云止一同出了桌子,往中间的红色地毯上一站。
夏玲燕和楚北捷此时也往自己的位置上回了去,夏玲燕一落座,立即就被夏侯天戳了戳脑袋,换来后者一阵不满的叫声:“兄长,你做什么啊?!哪有你这么戳自己妹妹的,疼死了。”
“你还知道疼啊,你就一定要和皇普君云纠缠不清吗?还这么主动去针对皇普君云的夫人,这样传出去会让多少人落下口舌?你还要不要嫁人了,还要不要名声了,你不要了,我们夏国皇族还要呢。”
夏侯天刚才看着夏玲燕的做法简直是要气炸了,特别是最后一句,不明白的人还以为夏玲燕对卿玉有什么针对呢,她难不成真的被皇普君云那个男人给迷住了?
“兄长,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好了,别管我了,我们接下来看戏吧,看看这国公夫人,到底能耐有多大。”
夏玲燕撇了撇嘴,懒得与夏侯天纠缠下去,直接抱着腮子看向眼前的正主了,水蓝色的眸子闪烁着得意的光芒,这下看你怎么下得了台,国公夫人。
皇普君云的目光看着台上的卿玉,发现她一抹笑容勾在嘴角,看起来是那么地自信迷人,薄唇含笑,懒散地倚着身子,皇普君云知道,每当卿玉露出这样的笑容,就证明了她有十足的把握。
真是太棒了,玉儿,就让本王多看看你到底还有什么本事吧。
至于相府这边的人,虽然他们不知道卿玉在皇普君云手上呆了几个月,究竟磨练到了什么地步,不过皆是认为就算皇普君云再厉害,也不可能让卿玉跳出比夏玲燕还要完美的舞乐,哪怕刚刚夏玲燕失误了一下,卿玉这次上去,注定是要当炮灰的,变成华丽的跳板,成为夏玲燕名扬天下的踏脚石。
“这下,我还真是有点同情这个废物了,偏偏被夏玲燕那个女人看上了,听听夏玲燕刚才的话,明显就是针对这个废物嘛。”
卿仙幸灾乐祸地说道,听不出有什么同情的口气,卿欣则是坐在一边,此刻觉得心中有些纠结,自己虽说不对卿玉抱有能够打败夏玲燕那个女人的希望,但是自己又想看到夏玲燕这个女人当众出丑,唯一的办法就是卿玉打败夏玲燕。
不过这近乎是奇迹出现才能够发生的事情,卿欣已经放弃了,但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残留一丝希望?
为什么?在看着卿玉的笑容的时候,卿欣心里就会有这么一丝希望冒出,而在以前,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卿玉如此自信的笑容,仿佛她真的有那么一种能力,将奇迹唤醒一样。
卿狂此时看向卿尘,却发现卿尘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不由担忧地问道:“爹爹,您怎么了?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好。”
“没什么。”卿尘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并不大碍,看着此刻的卿玉,不知道为何,觉得是那么地碍眼,就像她那已经去世的贱娘一样。
云止先是拨弄了一下琴弦,然后对卿玉说道:“王妃,要我帮忙演奏什么曲子好?”
“就挑一首你最拿手的吧。”卿玉先是对云止回应,然后又面向大家说道:“各位,世人皆知长公主的舞姿绝色倾城,世间无人能敌,当然,我也不会自大到能够用舞姿可以与长公主一比,那只不过是丢人的罢了,那么我就表演清唱,以助雅兴。”
“算她识相。”
夏玲燕冷笑不已,一股高人一等的气质油然而生,虽然被卿玉逃过了用舞乐相比这一劫,但卿玉这么一说,无疑就是承认自己在我之下,皇普君云,好好看清楚吧,你的妻压根比不上我的万分之一,就算她想用清唱来蒙混过头,但我那首“水调歌头”,她比得起吗?!
“那么就请国公夫人挑自己最拿手的吧,清唱就清唱,下面让我们鼓掌,欢迎国公夫人为我们表演。”
楚北捷也不为难卿玉,毕竟她能够站出来表演就已经解决了自己很大的麻烦了,此时出头说道,并且率先鼓掌,周围的人见自家皇上都这么做了,自然没有任何异议,也是拍了拍手,但比起夏玲燕刚出场的时候,明显显得气势弱多了。
“那我就献丑了。”卿玉微笑,然后朝向云止,淡淡地说道:“云止,你先奏乐,我等前段结束再唱,酝酿下情绪,来首相似的吧。”
云止听了后一愣,随即明白卿玉想要做什么了,点了点头,将手伏在琴弦上,闭上眼睛,开始演奏,高山流水般的琴声刹那而出。
众人仿佛全身被音灵给震撼了一般,在那琴声一起的时候,就不断有一种形体在撞击着他们的灵魂,一下接着一下,仿佛要贯穿他们的身体,让灵魂也随之跳动,这琴音似乎带有一股魔力般,让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能直直望着那闭眼弹奏着的少年。
气质似仙,但这琴音却是仙!
“褚云国的王室,最出名的就是天云琴,但天云琴所选择的主人,除了身上不沾有尘世之气外,还必须能够将天云琴弹奏出来的音色化为实体的本领,直直贯穿别人躯壳内的灵魂,从心底里震撼他们,这曲,着实妙不可言,你说对吧?混蛋。”
东方君澜也是沉浸在这美妙的琴声中去了,皇普君云也是享受着,不过他一直睁着眼睛,褚云国的天云琴虽是神物,能够演奏它的人也绝非普通人,这曲确实像是天上宫阙那般动听,但他真正在意的可不是云止,一直以来,都是卿玉!
皇普君云想要通过自己这双眼睛,将卿玉的一切收入眼底,包括她接下来的表现,究竟会是怎么样的出彩,勾人心魄。
卿玉心中也是赞叹不已,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听,云止啊云止,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模样的男子,不仅隐藏着一个不与尘世合污的纯净灵魂,还有这琴音也是传世入魂,如此震撼他人的心灵,真是越来越想要了解你了。
但卿玉并没有因为云止的琴音给迷得忘记了自己真正的任务,此时见时间已经成熟,吞了一口唾液,闭上眸子,开始清唱起来。
“离乡路脚步染尘土。青衣顾留一抹楚楚,山河暮眼模糊可曾依稀记来路。”
这首歌一起,众人都是诧异的神色,特别是夏玲燕,此刻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卿玉,她竟然选择和自己一样,唱着古词改编的歌曲。
皇普君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这才是自己认识的卿玉,别人的挑战,要么不接,要么接受之后,则是越战越勇,然后用同样的方法,击败对手,让别人输的无话可说!
“老树枯只剩鸦声话如故,马蹄孤追逐不停驻,千山渡仍义无反顾,游子苦向谁诉西风路过去何处,天涯路可有乡音伴归途,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卿玉闭着眼睛唱歌,故意将尾音拉得很长,配合上云止琴音的节奏,那一刻,天地万物仿佛冻结,只余下这无比美妙的歌声与琴声,在空气中不停交织,融化,人们仿佛灵魂出窍般,在半空中与这声音的实体不停碰撞着,每一次碰撞,都撞击出了灵魂的火花。
身体不像是自己的了,就连灵魂也不受控制,在不停颤抖,在不停沉醉着,直至一曲终了,众人还是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瞧这情况,夏玲燕就已经明白,胜负已分,这清唱一曲,是自己输了,不过夏玲燕还是不服,是楚北捷拖了自己的后腿,若不是云止的琴艺如此高超,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该死,早知道云止这么厉害,当初就应该选择他来与自己伴奏,而不是楚北捷了,这下丢大脸了!
“好!”
第一个鼓掌的,不是楚北捷,而是皇普君云,只见他站起身子来,用力地鼓着掌,不顾左手上被绷带缠住的伤口。
“你这家伙。”卿玉气急,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还不等楚北捷说话,径直跑到了皇普君云的身边,将他的左手放了下来。
“真是太完美了,朕甘拜下风。”楚北捷接着也是站起了身子,鼓着掌,周围的大臣们也是一个接着一个回过神来,一时间,掌声响彻整个大殿。
卿欣和卿仙都被震撼地忘记鼓掌了,没有想到奇迹真的出现了,虽然卿玉并没有与夏玲燕比舞姿,主动认输,但是这清唱,明显是卿玉那一边赢了,赢得彻彻底底,不管是本人的清唱,还是伴奏的琴音,两者配合在一起,天衣无缝,问世间,已经找不出任何可以与之披靡的人了。
而夏玲燕的脸色阴沉地仿佛能够滴出水般,这一次,自己被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光,脸上火辣辣的,疼的无法呼吸,不行,自己不服,真的不服,如果不是有云止从中作梗的话,自己怎么会输,怎么会让卿玉这个女人抢了如此大的风光?!
夏玲燕愤愤地想要站起身来,想要再与卿玉比试一番,却被夏侯天眼疾手快地拉住,强行让她坐了下来,不顾夏玲燕挣扎地叫道:“大哥,你在干什么,快放开我,我不服,我一定要和那个女人重新比试,她不过是胜在伴奏的人强罢了,谁输谁赢也不清楚呢!”
“你这丫头,你疯了吗?!”夏侯天简直快要被夏玲燕这番话气死了,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好在众人们都将目光和焦点都放在了卿玉和云止的身上,并未关注到这里。
夏侯天还来不及松一口气,便加重嗓音说道:“夏玲燕,我警告你,这里不是夏国,是北冥国!你刚才那番话若是被别人听了进去,就是对北冥国皇帝的羞辱,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还要让我们夏国赔着你受罪,少发你的那些公主脾气,输了就是输了,何不大肚一点?你现在这个模样哪里还有长公主的样子?不过就是被嫉妒冲昏头脑的泼妇罢了,就连我都看不起你!”
夏玲燕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兄长这么生气的模样,被他抓着的手,握得生疼,眼泪交杂着疼意流下,夏玲燕垂下了头,不敢让其他人看见自己哭了,自己可是夏国长公主,夏国第一红颜,怎能被人看见自己哭的模样。
夏侯天这才松开了夏玲燕,见夏玲燕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轻轻抽泣着,用袖子擦着眼角的泪花,夏侯天也是在想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了,让夏玲燕如此受伤,但想到夏玲燕刚刚的举动,夏侯天也是硬下心来,不再去看夏玲燕,若是让夏玲燕再这样胡闹下去,迟早会出大事的。
现在对夏玲燕的冷漠,是为了她以后着想,若是自己再这样宠着夏玲燕,那么才是对她真正的不负责任!
“你这是在关心本王吗?”皇普君云不管不顾周围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和掌声,反倒是将卿玉的手握得更紧,垂着头,口气暧昧地说道。
“废话,你的手是因为我而受伤的,要是再加重了的话,那么我岂不是要愧疚到死?赶紧好好坐下休息吧。”
卿玉偏了偏头,不去在意自己心中因为皇普君云这番话而加速的心跳,拉着皇普君云硬生生地坐了下来,想要抽走自己的手,却发现皇普君云握得更紧,压根就不松开自己。
卿玉想要强行抽走,却又怕伤到了皇普君云,把他的伤口弄裂开了,只能怒瞪了一眼皇普君云,让他自己识趣点松手,皇普君云倒是十分轻松,只是用一句堵住了卿玉的嘴:“这样子握着,本王觉得更舒服,会好得更快,怎么?玉儿不想本王的左手更快的康复?”
“算你狠。”卿玉无奈,这算哪门子的恢复方式,握着手就能够促进伤口愈合?前所未闻,东方君澜见着卿玉和皇普君云之间的小打小闹,眼中闪过一丝羡慕的目光,但是稍纵即逝,就被东方君澜掩饰了过去。
云止也是抱着长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此时此刻,再也没有任何鄙夷的目光,反倒是带着一股敬畏和崇拜,人类就是这样的动物,在你落魄不为人知的时候每个人都想上来踩上一脚,巴不得将你给踩入万丈深渊去才罢休,等到了落魄之人重新展现了自己的风华,倾倒了众人之后,又狗腿地围绕在他的身边。
云止没有去关注周围的人对自己明显变了的态度,只是静静地坐着,眼角的余光,却看向了卿玉那张脸。
天云琴还在抖动着,至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