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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来说,他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罢了,被一个失去父亲的小姑娘这样拉着,如果是你,你能不心软吗?
常圣的心软了。
常圣将那半坛酒到在地上,低头不语。
有时候,不说话往往也是一种接受。
香兰挂着泪珠的脸竟笑了,一把抱住常圣,将泪水抹在他胸口,娇声道,“你也不是太讨厌,是个脸皮最厚的好人。”;
第三章 从何查起
【大言情//。dayanqing。 我的随身书包】
醉市是一条繁华无比的长街,随处是茶楼酒家,名厨名吃,风情韵味,自是别的地方比不得的,在这样一条街上,自然少不得像醉晴楼这样的名妓窝了。
常圣本就是个很显眼的人,现在加上左右两位仙子般的女人,恐怕已经足可以让人记一辈子了。这样的三人,现在却偏偏正走向他们最不该去的地方。
他们正往醉晴楼走。
常圣站在醉晴楼的门前,笑道:“瞧这气派,明明是个妓院,门外却连一个拉客的姑娘都没有,这主子恐怕早就摸透了男人的心思。”说完就要进去。
殷若兰拦在常圣前,冷冷的说:“你要做什么?”
常圣说:“进去。”
香兰吐了吐舌头道:“进这里?”
常圣正色道:“没错。”
若兰冷冷的盯着常圣,道:“你要我们跟你进这里?”她的脸上已没有了血色。一路上,她本来一直在打量着常圣,自然是那种女人不讨厌这个男人的那种打量。可是现在,她恨不得在这张俊朗的脸上狠狠扇一个巴掌。
常圣笑道:“你见过有人端着酒菜进酒楼?”
殷若兰背过身去:“今日你若进去,休想活着出来。”
常圣叹了口气;“放在手边的线索,奈何不许我取,也罢也罢,我先找个客栈睡一觉,明早你叫辆马车,我随你们来去好了。”
若兰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香兰挡住转身要走的常圣。
“你说说看,这里可有什么线索?说出些名堂,我跟姐姐就站在这里等你。”
常圣推开朱门,笑道:“两位姑娘还是不便在此久候,不妨明日午时再来,依我看那时,线索就差不多到手了。”
说完大步走了进去。
醉晴楼分四个方向,在东是琴韵楼,南面是仙棋楼,北面是香墨楼。西面是花艳楼。
常圣一进门,就像个偷吃了糖的小男孩似的,溜进了香墨楼。
进了最贵的天香阁。
烟玉正坐在堂前,浓妆之下,是脱尘的容颜,现在,她正望着常圣,眼里满是笑意。
烟玉道:“公子是作画,还是作诗?”
这香墨阁便是风流才子共赏诗画的的地方,美人研磨,论文论色,自是绝妙天下的风流所。
若真是一群书生来这香墨楼,品酒论诗,的确乐在其中,但是,像常圣这种对诗画全无雅兴,又独来独往的客人,恐怕是烟玉怎么也想不透的,但是她依然安静沉稳的看着眼前这个莽撞的男子。
常圣笑着坐下道:“姑娘见笑,在下对风雅诗画一窍不通。”
烟玉道,“哦?”
常圣道,“姑娘非俗身,在下却是大俗之人,恐怕姑娘要摔门而去了。”
烟玉道,“公子想借我这安静的地方,做什么事情?”
烟玉提起一酒壶。为常圣斟满,眼波不时的瞟向他。
常圣笑道,“烟玉姑娘不愧是天香阁的主人。”
烟玉静静的等常圣说下去,他恐怕从没见过这样稀奇的客人。
常圣道,“我是想求姑娘请来香艳楼的大老板,我有些琐事想要请教她。”
常圣拿出一叠银票轻轻放在桌上。
常圣知道,要想在这种地方放打听消息,就得先找这里最贵的地方消费一下,这是最有效也是最直接的方法。
烟玉幽幽的看着常圣,道,“你可知你实在有些蠢。”
常圣道,“哦?”
烟玉道,“你随口几句脱俗就想把我从这天香阁里赶出去?”
烟玉的语气,没有一丝气愤,只是轻轻的挑逗。
常圣的脸却红了。
像烟玉这样的女子,本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想要把她永远留在身边的,可是他却在跟她第一次见面时,就叫她快快关门走人,顺便再叫一个老太婆大老板进来,这便是个笑话,也嫌大了些。
烟玉当然不知道常圣时间紧迫,常圣更不想在烟玉这样的女子面前,落下个不通风雅的名声,所以,常圣竟然脸红了。
烟玉又替他斟满了一杯。
常圣一饮而尽,提过酒壶,故意握住了烟玉的手,好一双无骨的手。
烟玉抖了一下,起身站到了书桌前,开始细细慢慢得磨墨。
烟玉道,“你写几个字来,如果对了我的心思,我也一定让你满意。”
常圣笑了笑,提起笔来,写了几个字。
烟玉没有再看他,将字收起来,徐徐出了房门,却没有带走桌上的银票。
常圣将银票放在烟玉的枕下,坐下来慢慢的饮酒。
“重逢之日,再品天香”
烟玉坐在后院的房间里,痴痴的望着这挺秀俊逸的字迹,竟出了神,烟玉通晓一门奇异的学问,读字识人,其实人的性情学识都体现在字上,这也是“烟玉猜心”名满京城的原因。
烟玉轻叹一声:“好一个情种。”
于大老板根本不是个以笑待人的人,但是,她现在看着常圣,竟笑得喘不上起来,仿佛常圣的脸马上就要变成一张扇面了似的。
常圣道,“于老板,笑够了吗?”
于晴春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何笑么?”
于晴春是个聪明的商人,最精明的商人不是大咧咧站在阳光下的首富,而是像她这样,身处暗中,不被任何人注意却又让谁都离不了她。
她已不再年轻了,但她懂得如何保养,让男人不想去猜测她的年龄,只觉得她这个人十分可爱。
常圣道,“不想。”
于晴春道,“你不想我却偏要告诉你,你可知我最不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见陌生人么。”
常圣道,“哦?”
于晴春道,“你可知是烟玉苦苦劝我来见你的。”
常圣道,“哦?”
于晴春又开始笑了,“你可知这丫头平日里都是眼睛长到天上,谁的闲事也问都不问一声的。”
常圣不说话了。
于晴春道,“怎么了?”
常圣道,“于老板恐怕还开了许多店面吧。”
于晴春道,“无论什么行业,我都感些兴趣的,那又如何?”
常圣道,“我想这其中最红火的恐怕是‘媒人’这一行吧。”
于晴春又大笑起来,道,“错错错,正是最近生意很冷,才想让你快快关照一下,若是连烟玉的媒都能说成,那岂非是天下第一了。”
常圣苦笑着叹了口气。
于晴春又笑道,“你这人确实有趣,我若年轻几岁,恐怕也非要被你迷住不可。”
常圣笑道,“你可是没看出我是谁,否则,你非要乱棍把我打出去不可。”
于晴春道,“哦?什么意思?”
常圣神秘的一笑,“于老板,其实我这次来是有几个问题要请教的。”
于晴春问:“什么问题。”
常圣道,“可是我却突然不想问了。”
于晴春道,“你不问,我却便要告诉你。”
常圣微微一笑道,“那好吧,我就勉强问一问。”
于晴春道,“你和烟玉真是天生一对,竟摸到我的性子了。”
常圣道,“于老板,你可知京城有几家出产颜料的地方?”
于晴春道,“这的颜料厂共三十七家,我只与一些高级的厂房有关系,主要是做香料胭脂,你想找作什么用的颜料?”
常圣道,“涂在身上不易掉,进口又无毒,连铁器也可上色,且不影响锋利,见血也不会脱落。”
于晴春的脸沉了下来,道,“你是想找一个人吧。”
常圣道,“我想找血刺客。”
于晴春站起身,道,“我不知道。”
常圣道,“多谢。”转身就要离开。
于晴春道,“站住。“
常圣站在了那里。
于晴春道,“你相信了?”
常圣道,“我不相信。“
于晴春道,“那你又为何道了谢就走?”
常圣道,“这本是件天大的危险事,我也无意强迫你帮我,但你既不说,那便是我猜测的没错,你已经帮我把范围缩小,我只需自己去查便是了,这当然是要道谢的,只可惜我身上也再无什么值钱的东西了,所以也只好走了。”
于晴春道,“传言不假,世上恐怕真的没有你找不到的人了。你就去红庭西吧。”
常圣笑道,“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是谁。”
于暖春道,“你这么有趣的客人我当然会记得,我请你快些走,千万别再惹那丫头了。”
常圣道,“后会有期。”
说罢,走出房门。这时,却听见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那笑声甜美的足以使人从头顶到脚底都酥酥痒痒,听到这笑声,常圣的身上却惊出了冷汗。
这正是柳苏苏的笑声,花艳楼里的柳苏苏。
常圣情急之下,竟从阁楼上飞下去,直冲出大门,却撞在两个肉墙上,险些昏死过去,想必是殷家姐妹安排的看守。
柳苏苏已经缓缓的走下楼来,朝着他温柔的笑,身子像柳条一样轻柔的摇摆。
常圣干脆直躺在地上。
柳苏苏道,“来啊,客官醉了,抬到我房里。”
常圣竟不知道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被人抬的滋味如此难受,何况是被俩个跟门外的肉墙不分上下的壮汉像搬尸一样的抬着。
但是,在没有想出办法之前,他只想闭着眼,他有太多的事情需要闭上眼,静静的想。
他就这么被抬上花艳楼,最贵的万花阁。
常圣被大汉扔在床上,苏苏坐在床边,摸着他的手指。
常圣还是闭着眼什么都不说。
柳苏苏道,“你难道没有话要对我说?”
常圣想了想道,“我已身无分文。”
柳苏苏站了起来,“滚,你给我滚,永远都别来了。”声音越来越小,竟带着哭腔。
常圣低着头默默地起身。
柳苏苏一把扑到他怀中“你这天字第一号大混蛋想欺负死我不成?”
常圣温柔的把她横抱起来,放在床上。
柳苏苏和常圣自是老相好,因为常圣的突然消失,柳苏苏大骂他绝情,竟不食不寐大闹醉晴楼。而这情又岂是随随便便就绝得的。;
第四章 情人的泪
【大言情//。dayanqing。 我的随身书包】
柳苏苏死了。.
死在了常圣的枕边。
昨夜的低语娇笑还在耳际缭绕,而美人却已永眠。
柳苏苏脸上盖着一条黄手绢,上面绣着一个柳叶一般的“圣”字。
现在,这条手绢上多了几个暗红色的大字“休管他人事,悯惜枕边人。”
柳苏苏的脸上有两行泪痕。一个红衣丫头推门进来伺候起床,惊叫着跑了出去。现在,常圣应该破窗而逃,不然必定麻烦缠身,但是他没有。他拂了一下柳苏苏的白颈,上面有一根银针。
银针没有入骨,却剧毒无比。
常圣想不通。
杀手杀人于无形,苏苏睡在床侧,银针也刺在里侧的脖颈上,这杀手能站在床前,杀人于无形,而且,竟能拿出苏苏的手绢留字。
这杀手能完全瞒过常圣杀了柳苏苏,又何不将这一针刺在常圣脖子上?即便常圣想管他人事,也是万万管不得了。
还有,既然一针就刺死了柳苏苏,怎么会有时间流下眼泪呢?如果死的很痛苦,怎么不做声?难道他认得杀手?杀手夜间行动,还会露出脸来等柳苏苏认不成?
最让常圣不敢相信得是柳苏苏是真的被杀了,而且是在自己枕边,盯着手绢上柳叶形状的圣字,常圣的胸口闷得发痛。脑中一团乱麻。
一群女人涌了进来,不一会哭成一片,常圣没想到,来得最早,哭得最凶的,竟是天香。
难道这两个人竟是挚友。
天香朝着常圣道:“她她是怎么死的,何时死的?”
常圣道:“毒针刺死的,摸身子像是丑时。”
天香扑到常圣身前道:“是谁,是她惹了什么祸事么,还是你这人惹了什么事连累了柳妹妹。”
这时,几个捕头走进来,将常圣带到了大厅,大厅里站满了看热闹的男女老少,常圣一眼就看到了杨七刀。
杨七刀道:“可留下什么线索?”
常圣道:“一根银针,两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