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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峰的记忆受过重创,他只知道要杀死那些敌人,但敌人到底是谁,他却想不起来?
目前最主要的目标是解决满头,之后是和天爪分庭抗礼,等着一切稳定下来,他还要去解决毒肠人,此外还有月昙家族的麻烦事儿,以及豁牙的收尾,就算豁牙死了,他也要杀了月昙益给豁牙报仇。
种种思绪在心中滑过,高峰顿时坐起身,他还没有时间颓废,一切都在等着他作出决定……
又是一天清晨,天空依然yīn霾黯淡,连以前让人讨厌的灼热红云都值得怀恋,至少在夏季,只有人被热死不会被冻死,准备良久的远征大军终于动了,一队队民兵在jīng锐勇士的驱赶下,走出部落,在外面的野地中集结。
山头上站满送别的妇孺,有荒人也有西部部落,今天他们放下了所有争执,一起送别远征大军。
一架架巨大而简陋的投石车从营地中汇入大军,投石车非常有特sè,每一架投石车都安装了完美的钢铁轮子,能够很容易的被拉拽,但投石车本身是简陋的,破破烂烂的投石车再配上华丽的轮子,就像穿着黄袍却满脸尘垢的乞丐。
投石车后面,有数百辆由女人推动的独轮车,装着粮食和物资的独轮车是高峰部的特sè,轻便灵活,不挑地形,一次xìng能装三四个男人才能挑动的物资,更适合远距离供给,有效的保障了后勤。
当所有民兵和jīng锐勇士都走出转运中心,在野外汇成无边无际的浩荡。声势,一声声号角先后吹响,兽皮鼓也出轰隆的震响,在着紧张而肃穆的氛围中,恍然无知的民兵也多了几分肃杀,行动中少了些散漫,多了一些威严。
每一个民兵被要求挺直后背,鼓起胸膛,双目目视前方,不说战斗力怎么样,就这种气势也足以吓住不知深浅的人,杆子穿着标志xìng的全身甲胄,犹如移动的钢铁堡垒行走在队伍边缘,大声斥骂,将一个个表现不好的队伍长官骂的狗血淋头。
杆子身边跟着几十个强壮的荒人战士,其中就有当rì被高峰分解武器的荒人战士,这些强壮的荒人战士被称之为战士头领,每一个人都是身经百战的jīng锐,就算部落勇士也不一定能赢过他们。
这些战士头领和民兵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手中的武器,战士头领都得到了沉重的钢铁武器,巨斧,偃月刀,狼牙棒,金瓜锤,连枷,或者和金能差不多的门板大铁锹,还有人偏好手臂粗的铁棒,宛如西游记中的孙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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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能的武器不再是大铁锹,高峰恶趣味的给他打造一副八瓣流金锤,每个锤子都经过高密度叠加,重达一百八十八斤,外形却并不庞大,反而显得小巧,但在挥动之间,能轻易地破开空气出斯图卡轰炸机的尖锐呼啸,这种呼啸在近距离能轻易让人陷入恐惧状态,稍微愣神,就会被锤子砸成肉泥。
高峰的金属塑造能力更加强大,他根据风洞的原理,在锤子中间留出千万计的细小孔洞,破开空气的同时,也让气流在锤子里的通道里高运转,除此之外,锤子的柄端还有一根合金链条,抖开就是流星锤,流星锤对金能的难度太大,只能作为后续升级的端口。
jīng锐勇士们也得到换装,高峰决定取消长弓,装备一支八十人的狙击弩,这一款狙击弩是真正意义上的冷兵器暗杀之王,绝对没有任何声音,而且可以在箭头上涂抹毒药,麻药,或者黑sè荆棘。
在没有安装瞄准镜的情况下,杀伤单人个体,两百五十米就是极限,这款狙击弩的最大jīng准范围就是两百五十米,从八百个jīng锐勇士优中选优,挑选出八十名眼力最好的勇士,专门cao作被命名为蛮荒的狙击弩。
而弩手们受到高峰单独教导,将狙击手的理念灌输给他们,并要求做到分辨重要目标的判断力,最短时间shè杀的反应力,当高峰正式宣布蛮荒小队成立,杆子亲眼看到两百米之外的人xìng靶在十枚弩箭的攒shè下化作粉糜,立刻将小队的待遇提高到前所未有的地步,让每一个jīng锐勇士都羡慕不已。
这支jīng心打造的队伍就走在队伍最中间,紧紧挨着高峰身下的猎杀獠。
猎杀獠自从遇到高峰之后就受到连续打击,基本上都在营地中养伤,等伤好的差不多了,又被拉出来走上战场。
可能是接二连三的受伤,让它的自尊心受到打击,不再像以前那样桀骜不驯,老老实实地走在队伍中间,犹如沉稳地老人。
猎杀獠的身体够大,惑星抱着血丫头也坐在上面,下方是如林的队伍,惑星若有所思,虽然在家族中,她见过不少家族武士,和高峰的jīng锐勇士比起来,依然还有很大的差距,jīng锐勇士装备的半身甲,还有携带的作战物资,总共加起来过一百斤,在长时间的行军过程中,竟然没有人疲倦。
不说jīng锐勇士,就说下面的民兵,这些民兵是惑星看着成长的,不说其战斗力有多么强悍,但严阵的队伍还有整齐的步伐,就已经有了强军的雏形,和天爪部落迁移的大军并不差。
而她得知这些人全是被高峰给抓过来还没多久,有着荒人和西部人的复杂成分,这就让人惊奇了,她不知道高峰有什么魔力,让这些人变化如此之大?
惑星即使成为高峰的女人,在骨子里也有着天生的高傲,这种高傲是文明世界对荒蛮人的高傲,在她眼中,荒野人都是野蛮低级动物,不爱洗澡,不知廉耻,不懂礼貌,生xìng残忍,但高峰给她展现的是另外一面,比任何人都优秀的一面,至少在她看来,换做文明世界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将一群乌合之众凝聚在一起,用同一个节奏走路。
沉闷的鼓声在一个个专门挑选出来的军乐队腰鼓上鸣奏,高峰拿出了十八世纪欧洲军队的做派,用鼓点来控制民兵们走路的节奏,让他们形成反shè,群体的力量是巨大的,走在群体中间,个体将会被无限同化,个人的情绪将融入集体的情绪,而整个队伍的情绪将凝聚一个人身上,那就是高峰,只要高峰不失败,除非整个队伍被击溃,不然是不会轻易出现意外的。
绵延的队伍缓缓地行走在雪地上,将沿途的落雪融化,吐气成霜的白烟一阵阵飘上队伍的上空,随后消失,就像一辆缓慢驰骋的老式蒸汽火车,没有人说话,没有人交头接耳,队伍按照既定的方向与满头做最后的了解。
高峰没有飞跃围墙和天爪联系,他认为没有必要和天爪再有什么牵扯,既然天爪视他为仇寇,两人便恩断义绝,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是他不会轻易再将属于自己的利益舍弃。
正文 370 真相
沿途随处可见属于满头的荒人战士狼奔兔逐,他们是监视高峰部的斥候,却怎么也没有想到,高峰集结了万人大军主动攻击,大军犹如洪流滚滚而下,严阵的队伍并没有在乎逃窜的家伙,沉默地行进,可这样更让人心寒。
万人如一的队伍不再是散懒的蜂群,而是强悍的巨人,面对凝聚在一起的军队,荒人感觉自己就像巨人面前的蚂蚁,是那么的虚弱和无力,让他们产生绝望不可战胜的心里。
这就是气势,气势如虹的大队伍缓慢地逼进地犰部落。
落雪后,地犰部落犹如白头翁一般,屹立在雪地之中,地犰部落比高峰初见的时候扩大了五倍,一片片帐篷将地犰部落围在最中心,在地犰部落的后方,高耸的围墙隐约可见。
满头的大军正集结在围墙之下,几乎所有帐篷都被放弃,很显然,满头没有信心战胜高峰。
在帐篷区域里,有一处最肮脏的地方,没有建筑,只有几十个个硕大的地坑,地坑一个连着一个,在地坑之上的雪地上,粪便混着尿液被冻成冰坨子,还有一些破碎的布片和兽皮,散乱的简陋工具,以及犹如垃圾般到处堆放的杂物,甚至可以看到一些缺了口的陶碗水罐就放在粪堆边上。
这里的环境极端恶劣,在大坑下,能看到乌黑的草垫,草垫几乎浸泡在雪水之中,有人在地坑的边缘挖掘出一个个水缸大小的洞穴,在这些洞穴中还能看到冻死的契奴尸体。
这里就是契奴们居住的地方,在这里还留存着契奴,四百不到,全都龟缩在其中一个地坑,当地坑被一层层民兵占据之后,他们纷纷觉绝望的哀嚎,闭目等死。
随后,民兵分开,露出骑着猎杀獠的高峰,高峰捂着鼻子看着下面脏兮兮臭烘烘的契奴,眉头微皱,扭头看着身边的熟皮子说道:
“他们都是契奴?我怎么感觉他们比荒人还要胖一些?”
高峰的询问让熟皮子不知道说什么好,高峰找到他们时,一个个廋的像骷髅,看到这些膘肥体壮的契奴,连熟皮子都有些嫉妒他们,这得吃多少粮食才能长成这样?
“大人……,大人,我知道满头在那儿,我知道满头在哪儿……。”
惊惶地叫喊声中,一个披头散的家伙从契奴中间站起来,挥舞着手臂大声叫喊着,高峰眯着眼睛盯着这个家伙,现其他的契奴对这个家伙非常敬畏,以为是契奴中的头领,便让他上到面前。
“我是横刀部落的哈鲁,满头残暴成xìng,杀了几千个契奴,让我等不耻为伍,我知道满头一定会被大人剿灭,提前躲到了这里,就是为了等大人过来……。”
哈鲁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一张嘴却能言善辩,周围的脑子简单的民兵看着哈鲁,都涌起古怪的神sè,却没有想到,这个家伙竟然在他们出之前就料到,提前一步躲在这里,这该有多聪明啊?
高峰俯视面前的家伙,看到他闪烁的眼神,和隐藏的惊惶,并不相信这个家伙的话,继续对熟皮子说道:
“让契奴们都出来,收拾一下,加入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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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不能让他们加入我们……。”
突然有人高声叫喊起来,高峰扭头,现是个老实木讷的民兵在叫喊,这个民兵脸上有着一条青黑sè的鞭痕,鞭痕挤破了皮肉,又被低温冻的坏死,两边的皮肉乌黑肿大,留着黄sè的脓水,占据了脸上三分之二的位置,让高峰奇怪,这种人怎么也混进了队伍?
“你……,我认识你,你是荒人的探子,大人,杀了他,他是荒人派到你们中间的jian细……。”
身为荒人的哈鲁却指认这个凄惨的家伙为jian细,让很多人低声喧哗起来,在场的民兵大部分都是荒人,哈鲁并不了解,挑拨之下,却了大忌。
“啪……。”那个民兵面对哈鲁的指认没有慌乱,挥起长矛狠狠敲在哈鲁腿腕上,让哈鲁滚在地上哀声嚎叫,干翻了哈鲁,这个家伙出了一口恶气,猛地跪在地上高声哭号起来。
“死了,都死了,全都死了啊,大人……。”
他哭号的话毫无意义,但高峰没有喝止,双手抱在小腹,挺直腰背,凝视这个家伙,熟皮子脸sè一动,小声对高峰说道:
“他最后一批逃出来的人,整天蒙着脑袋不和任何人说话,风吹草动都吓个半死,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
平时是什么样子的,高峰不曾见到,但他知道事情有蹊跷,什么话都不说,等着哭号的民兵自己説出来。
“是他,都是他……,他杀了我所有族人,还把他们的肉做成食物,送给这些人吃,每天都有一百人被杀掉,被吃掉……。”
高峰听到还没有反应过来,哈鲁整个人顿时晕了过去,倒在地上脸sè铁青,犹如一具尸体,周围的民兵全都紧握武器,不善地盯着地坑里的人。
地坑里原本麻木死寂的契奴听闻民兵的话,顿时激动起来,有的人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有的人跳着脚指着哈鲁大声痛骂,还有人跪在地上,用肮脏的手指扣着嗓子眼,想要呕吐。
“吃人?”高峰心头一动,扭头看向熟皮子,熟皮子的嘴皮子犹如电击般抖动,眼睛瞪得滚圆,呆滞地看着下面的契奴。
“都是他,整整一百人被赶出营地,就当着我们的面杀人,杀死的人扔到锅里煮,荒人每天都要让干活最快的一千人吃肉,他们每天都有肉吃……。”
民兵断断续续地讲述着骇人听闻的话,其他的民兵,不管是部落人,还是荒人全都惊骇起来,惊恐地看着地坑中那帮子吃人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