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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上,让其他人犹如朝臣一般,分左右站立,四个争芳斗艳的美丽侍女立在身后,唯一的裂山伽罗则将十七殿下与其他人隔开,控制全场。
十七殿下清秀俊俏的脸上不动声sè,没有人能猜得出他在想什么,但从那双不善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的心情确实不好。
风尘叶率先上前,向十七殿下微微鞠躬,表示恭敬之后,便朗声说道:
“发现殿下的旗舰是在三天前,天爪部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派出武士去清剿追讨,可惜,那些人太狡猾,只杀死一些无关紧要的杂兵,让主使人跑了……。”
风尘叶一番话倒有大半是为了天爪部落开脱,但十七殿下并不领情,冷哼一声:
“偌大一个部落留不住一艘不到百人的浮空飞艇?真是笑话,让那个天爪上来,我来问问是怎么回事儿?”
十七殿下的蛮狠无情风尘叶早就知道,若天爪是十七殿下的心腹倒还好说,如果不是,十七殿下才不管什么道理,先打杀了再说,只为出上一口心中恶气。
十七殿下与风尘叶的对白天爪隐约听到,心中陡然愤恨,十七殿下实在不当人子,竟然毫无道理的将自己作为替罪羊,难怪摆出这么大的架势,不是来找办法的,而是想要借机葬送天爪部落几百年的基业。
天爪知道这一步走上去,便是九死一生,十七殿下随便找个理由杀了他,也不过是小事一桩,从十七殿下眼中的一抹yin寒与暴躁能够看出,对方巴不得自己反抗,这样就有理由毁灭整个西部荒野。
想到西部荒野几番大战,死了多少人才有今天的局面,又想到高峰辛辛苦苦,用了多少物资和jing力,从当初的险境逐步发展,有了现在的基业,不管怎么样,天爪都不允许外人来毁灭。
天爪没有任何犹豫,向前踏出一步,这一步踏出去,数十上百道气机骤然将他锁定,不管是周围房顶上戒备的伽罗,还是十七殿下下方站立的伽罗,全都向天爪看过来,毫无顾忌的向他jing告,只要稍有不对,他便会被几十个伽罗同时出手打为肉泥。
风尘叶可惜的看着天爪,他也知道多说无用,十七殿下根本不是来找浮空飞艇的,单单从十七殿下不在飞艇中召见天爪与他就能看出来,这么多伽罗出动,差不多十七殿下带来武力的四分之三,别说收拾几个地阶伽罗,就算攻打拥有憾军伽罗的中等家族都不费吹灰之力。
美丽姐和横蛮等人看着天爪走出去,心中顿时激起兔死狐悲的激愤,不由地上前一步想要拉住天爪,被从天而将的威压死死的限制在原地,抬头看去,身边建筑的屋顶上,一名独眼凶悍的憾军伽罗正不屑地看着他们,眼神中全是戏谑挑衅的神sè,不断释放憾军伽罗的气息,将这群最高只是显锋的伽罗死死的压制,仿佛泰山压顶。
几个弱小的伽罗众率先支持不住,双腿跪倒地上,双手撑住地面全身颤抖,一滴滴冷汗从额头鼻梁上渗出,在鼻尖凝结随之低落,接着便是横蛮等两个半步显锋,他们支持的时间稍微长了一会儿,遭受的压力是先前伽罗众的十倍,当他们摔倒的时候,连跪下的机会都没有,先后晕死过去。
唯有美丽姐依然在坚持,阵阵威压让她仿佛充了气的气球,不断膨胀,将身上特制的皮衣收紧,变身成超级胖女的美丽姐仰望着憾军伽罗,一层层从下巴上垂下的肥肉层层叠叠的颤动,看的憾军伽罗一阵腻味儿,猛地撤掉了威压,消失在原地,骤然轻松的美丽姐也再也坚持不住,只是凭借一股狠劲坚持,没了外部的威压,反而失去了之前坚持的执拗,一屁股做到了地上。
天爪没回头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中也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悲凉,身后一声声人体落地的普通人,犹如一声声轰雷响彻脑中,天爪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任何表情上的变化,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平淡,在几十个伽罗的监督下,向十七殿下走去。
天爪知道,自己不能有任何妄动,稍微变化,就会给那些伽罗借口将他轰杀,一旦动了手,整个部落将会被毁灭,即使心中无边的怨恨悲沧,他也不能妄动,哪怕死,他也不能拖累部落。
十七殿下冰冷淡漠的眼神没有关注天爪,只是扫视天爪部落的建筑,身处的位置恰好让他俯览整个天爪部落,甚至可以越过围墙,看到外面连成一片的绿sè田野,不由已涌出几分落寞,显出慵懒的颓废。
“十七殿下,天爪的儿子就是玄天阁下,幽明大人已经正式成为裂山伽罗,作为玄烨家族的嫡系裂山,她已执掌玄烨暗部,是可以结为外援的助力……。”
风尘叶看到面sè淡然,却环绕着死亡气息的天爪,不由地再次向十七殿下求情,不管怎么样,这些天天爪对他礼遇有加,这些天的交流,他也挺佩服天爪,以一个小部落出身,纵横荒野,打出这么大的基业,自己也从没有任何物资,没有任何指点的摸索中,成长为显锋中阶,这样的任务白白被十七殿下泄愤杀死,确实让人惋惜。
正文 685 孩子的闹剧
处于走神中的十七殿下缓缓地扭头看向风尘叶,眼中略微惊讶,略有犹豫,身后一个看起来温雅知礼落落大方的少女突然凑到十七殿下耳边说道:
“玄天不知天高地厚,冲上浮空飞艇失踪,他不过是个显锋伽罗,柳儿,曼儿妹妹也是显锋,连她们都失陷,那个玄天一定……。”
少女的话看似提醒,却让十七殿下漂亮的双眼眯起,圆润晶莹的下巴微微抬高,用傲慢的姿态对风尘叶说道:
“一个死人而已,如果不是他,旗舰也不会惊走,杀几个中部荒野的粗胚有什么用?能夺回旗舰和我的侍女么?”
风尘叶本想再说上几句,按照天爪对他讲述的一切,那个大长老是善于创造奇迹的能人,不会无端消失,如果等上几天,说不定会有消息传来,但在十七殿下不耐的眼神中,长叹一口气,有些无奈的看向已经走到近前的天爪。
天爪也正在看风尘叶,向苦笑尴尬的风尘叶点了点头,挺直身子,微卷的中长发随着轻风飘摇摆动,一股藐视天下的孤傲与狂桀气势陡然放出,顿时将周围低眉顺眼的伽罗们给比了下去。
气势虽然看起来简单粗暴,没有那种真正如渊如海的凝重与磅礴,却也足够让人将他重视几分。
天爪在西部荒野称王称霸,哪怕借助了高峰的气力,算得上一方霸主,又有争霸天下的雄心,即使局限荒野一偶,也遮挡不住那种发自内心的狂野桀骜。
面对年纪比自己儿子还小的年轻人,天爪也不愿意卑躬屈膝,既然逃不过生死一刀,何必在委屈自己装作窝囊废?
天爪陡然展现自己大首领的威风,让其他的伽罗们一起怒斥,不少人跃跃欲试,只要主子一个眼神,就会凶狠地扑上去将其撕碎,也让风尘叶为之叹息,如果天爪一上来苦苦求饶,说不得还有那么一线飘渺的希望,这个样子,恐怕就算十七殿下不想杀人,也会激起杀心。
“你就是天爪?那个幽明的姘头?”
十七殿下对天爪的桀骜狂躁激起了几分兴致,一手托着下巴,犹如大户人家赏花叹鱼的小姐,并不将天爪当回事儿,说出这番难听的话语。
“我是天爪,天爪部落的天爪……。”
天爪站笔直,顾盼生威的双眼滚圆的瞪着眼前的十七殿下,没有顺着对方的意思说幽明的闲话,粗声粗气的说出自己的身份,一副舍生取义的悲壮。
看到天爪这幅这幅做派,十七殿下突然就笑出了声,一开始还捂着嘴巴装秀气,接着便前俯后仰的哈哈大笑,笑的太烈,一口气喘不上来,不由地捂住胸口抖索,身后四个丫头翻了天一般,吓得脸白如雪,赶紧忙活起来,拍背的拍背,摸胸的摸胸,甚至有个小巧玲珑,长着樱桃小口的丫头嘟着嘴准备给他人工呼吸。
一场闹剧只有天爪是观众,其他人都将视线放在了别处,等到十七殿下脸色潮红的恢复过来,又像没事人一般,继续装他的清冷淡然。
“天爪是吧?”
媚眼如丝透着一股诡异的妖娆,看起来不男不女的十七殿下嘴角掀起一丝微笑,再次开口。
“你看我身后的几个女孩儿漂不漂亮?”
突然扯到了无关的话题,反倒让天爪摸不着头脑,凶戾的眼神扫过那几个挺着胸脯摆着各种姿势的女子,摇头说道:
“没有部落的女人漂亮,腰不粗,屁股也不大,除了胸还不错,其他都不怎么样,一阵风都能吹跑……。”
天爪不知道十七殿下大着什么算盘,也不可以奉承,实话实说,一番话让伽罗们脸色古怪,四个小美女气的三魂七魄都除了穴窍,龇着小白牙,恨不得扑上去将天爪生生咬死。
十七殿下的加罗门都在心中闷笑,裂山伽罗则忍不住哈哈大笑,天爪的话对外来人来说,确实是忍不住的大笑话,就像你问乞丐皇帝吃什么,乞丐说皇帝三顿都吃喷香的肉包子,让人觉得可爱。
但十七殿下并没有笑,反而板着脸盯着天爪,冰冷的眼神犹如看死人一般淡漠,主子不曾笑,伽罗们也息了心中的轻松,重新变得凝重,气氛再次紧张起来,让天爪遭受到比先前更加沉重的压迫,但他依然如古松挺立,倔强的保持自己的威严,犹若怒海中的轻舟。
“不管你认为她们是漂亮还是不漂亮,我认为她们是最美的……。”
十七殿下一开口,身后几个女子都被抚平了怒气,闪动着亮晶晶的眼神,一往情深的看着十七殿下的背影,恨不能将他融化在自己的心口。
“她们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在我心中,比我的眼珠子还要重要……。”
这番煽情的话语一出口,几个女人直接被电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场,早就轻解罗裳,投怀送抱,爱的死去活来了,此刻她们将全部的精力和注意力都放在这不怎么有男人气的男人身上,这个世间再无其他男人能有十七殿下这么让她们感动。
十七殿下不知道他身后的女人集体发了花痴,依然沉静在自己的伤感情绪中,犹如死了爹娘,用带有感叹掉的语音述说着自己的哀思,犹如讲述着世界上最悲惨的故事。
“你到底想要什么?如果是女人,我可以给你一千个,个个膘肥体壮,绝对能下十个崽儿……。”
天爪并不懂得十七殿下的那一套,他只知道,对面的小子已经动了杀心,沙场上走了不知道多少回的天爪对这种危险的杀意最是敏感,不想再陪这个不着调的家伙玩耍,毫不客气的说出这番话。
“一万个女人,十万个女人也不能替代她们,我只要柳儿,曼儿,我只要她们回到我身边……。”
十七殿下陡然站起身冲天爪大声吼叫,犹如得不到糖果的孩子,凶狠的眼神死死的等着天爪,仿佛就是天爪夺走了他的侍女。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天爪依然不客气的说出这些话,言语中带着木然的死气,天爪如何听不出来十七殿下的意思,十七殿下只是想要发泄,发泄心中的郁闷,在发泄的同时,十七殿下还要将他玩弄于手中,不断挑逗他的生机,让他苦苦哀求,顺着十七殿下的意思讨好。
杀与不杀只在十七殿下的一念之间,万一讨好打动了十七殿下,说不定还能留下一命,天爪是什么人?他怎么能将自己的尊严塞进别人的鞋底践踏?
天爪的不合作让十七殿下的愤怒骤然收敛,他奇怪的看着天爪: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天爪这时不出声了,让十七殿下感觉像是踩到了狗屎一般郁闷,他摆出这场大戏,需要别人来配合,如果没人配合就是独角戏,说到底,他还只是一个半大不大被人宠坏的孩子。
“算了,和这种家伙说不清楚……。”
天爪打定主意等死,让十七殿下感觉索然无味,不想对别人讲他的女人有多么重要,起身就来路走去,接着按照之前来时的摸样,一群人紧跟其后,将天爪一个人扔在原地。
下一刻,兽皮地毯和靠背椅也被收走,仿佛之前从没出现过,一切发生的古怪又突然,天爪疑惑的看着一个个消失在房顶上的伽罗,看着十七殿下的队伍慢慢地走出部落。
在他以为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