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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决定要臣服于我?”夜忆歌问道。
“不错,决心已定,自然不变。我身后这三十位黑甲卫队,乃是我亲自训练的兄弟,生死相托,忠心耿耿。我跟着你,他们也会跟着你。我想你也不会放过他们的吧?先前我就看你有意收伏他们。”
“不错,他们我自然也不会放过。但是你不证明你们的忠心,我如何能够轻易的相信你?你也说了北俱芦洲无忠心可言,我可不想日后被你们在背后捅一刀。”
 ;。。。 ; ; 咔!
火鸦少主的脑袋无力的耷拉下来。
圆睁的双目带着未能消散的惊骇和恐慌,木然的垂向了黑甲悍将的那一边。似乎在问,为什么?
为什么不救我?
可惜,神智模糊的他却没有看见,黑甲悍将望着他时露出的那一丝不屑和淡漠。
刷!
夜忆歌目光冰冷的将手掌抽出火鸦少主的腔腹,血腥红雾笼罩着手掌。
如云雾,如血火。
妖艳动人,摄人心魄。
几息之后,血火云雾渐渐的淡去,散开,直至消失不见。随之不见的还有那一颗温热的心脏。
处理完这一切,夜忆歌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了黑甲悍将的身上:“你为何不逃?为何不出手?”
夜忆歌很好奇,黑甲悍将明明是有机会救火鸦少主的,可是他却没有动手,而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斩杀火鸦少主,甚至连逃跑都没有。
黑甲悍将道:“我不逃,是因为我不想逃。我不出手,是因为我不想救这个废物。”
他的目光落在了火鸦少主的尸体上,极尽不屑的眼神。
“这个废物,狂妄自大,刚愎自用。自以为有火鸦大王的庇佑,不屑任何人,万鸦岭那个看的起他。若非火鸦大王将之视为珍宝,派我常年护佑,凭这废物的狂妄心性,早就不知死在何处了。”
黑甲悍将淡淡的解释道。
夜忆歌深思一下说道:“我看你与他也差不多,当时不是你说少主法驾当前,让我跪地相迎的吗?
听得夜忆歌这样说,黑甲悍将脸上不免讪然:“我也是无法,这废物向来自大惯了,出行要威风赫赫,特立独行。我如果不一路给他长脸,他回去就得向火鸦大王告我一状。”
“是吗?”
夜忆歌表情淡然,看不出意味。
“是的。”
黑甲悍将默默的点了点头。
“我姑且信你,那么你现在告诉我你留在这里是什么意思?难道就不怕我将你击杀于此吗?”夜忆歌声音一戾,无穷的血腥气息迎面压迫了过去。
黑甲悍将丝毫不为所动,似乎看准了他不会动手一样。
“火鸦少主死在你手上,火鸦大王必然迁怒与我。万鸦岭我是回不去了,我想投奔你,做你的手下。”
说完,黑甲悍将目光如电般看着夜忆歌,等待着他的回答。在火鸦少主与夜忆歌动手的时候他就想清楚了。自己只有两条路,要么,火鸦少主胜,自己继续呆在万鸦岭。要么火鸦少主死,自己逃亡他处,或者干脆投奔夜忆歌。
“为什么?”
“我既不是妖王级高手,也没有尊贵的出身和势力,你为何选择投奔我?”
夜忆歌一脸淡漠,他从来不相信世界上有这种好事。自己又没有所谓的主角命格,王霸之气,还没有到虎躯一震,就有人俯首称臣的地步。
“的确,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但是我赌的不是你的现在,而是你的未来。”黑甲悍将一脸莫名道。
“怎么说?”
黑甲悍将道:“虽说我有更好的选择,这北俱芦洲中部区域,妖王势力数不胜数。我只要离了万鸦岭随便找一个地方,火鸦大王都拿我没办法。但是这只是最下乘的选择。”
北俱芦洲?
轰!
夜忆歌的脑袋里就如同瞬间被雷击中了一般,连黑甲悍将后面的话都没有听清楚。北俱芦洲这个名号的信息量太大了,先前他一直没法确定自己所处在洪荒的什么时候。就是因为没有足够的信息。但是现在听到北俱芦洲的名字,他已经大概猜出来自己所处的时候了。
封神显然已经结束了。
因为北俱芦洲是在五圣大战打碎洪荒大陆之后,由鸿钧道祖出面重练地水火风,重塑的四大部洲之一。
东胜神州,北俱芦洲,西牛贺洲,南瞻部洲。
夜忆歌的目光里闪烁着一丝莫名的深沉:“这么说封神大战已经结束了?不知道西游开始了没有?如果还没有开始,那我一定要找机会出北俱泸州,去西牛贺洲参与这一场天地动荡。”
心中一时万念乏陈。
黑甲悍将自然不知道他的想法,自顾自的说道:“在万鸦岭我只是一个纨绔子弟的护卫,被人指挥来指挥去,永远没有出头之地。就算现在去投别的妖王,依旧不可能得到重用,最多是一个统领,那和呆在万鸦岭有什么两样?”
“哦?你野心不小啊。既让如此那你怎么不自己自立为王,自己打拼出一片基业?”
“呵呵,自立为王,谈何容易!我的实力在合道境中也只是中下游罢了,又没有曾经禺狨王那般逆行伐戮,可斩地仙妖王的本领。”
禺狨王?
夜忆歌又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不过他并没有问,因为现在并不是问得时候。
夜忆歌道:“所以你选择投奔我?”
“不错,因为你已经展现了同等境界无敌之姿。你应该没有修行多久吧?我看了你的骨龄,至多不过五十年上下。五十年修炼到合道境,在这个时代,你已经堪称天骄了。如果给你足够的时间,你的未来将与禺狨王一样耀眼,横扫天下,罕有敌手。”
“而且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夜忆歌挑了挑眉道:“还有什么?”
黑甲悍将笑了笑道:“你可能不知道我的本体乃是象族,我象族有一种特别的天赋,叫做显象。我能看到很多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看到你的骨龄,还有——”
“你最开始的时候运用的那一道火焰,虽然形貌大变,但我也能看到它深层次的东西。”
“你那道火焰,应该是堕落魔火吧?”
夜忆歌眼睛微微一眯,没有说话。
黑甲悍将点了点头:“看来我说对了。堕落魔火乃世间凶焰,以生灵阴暗情绪为食,虽然极凶极恶。但是如果能够收服他,那么永远不惧心魔骚扰,从此以后,大道畅通,一往无前。”
“你知道的很多嘛?”夜忆歌带着一丝莫名。
黑甲悍将笑了笑道:“在我象族的传承记忆中有一部象族老祖所铸的奇书《万象书》里面记载了世间无数隐秘,而我恰好传承到了这部书。所以我恰好也知道很多别人难以知道的事情。世人言神兽白泽能知天地隐秘,前知天地初开,后知万物无穷。却不知道我通天巨象一族,显象之术,所观无穷。”
“堕落魔火虽然世人皆知,并不神秘,但是却很少有人知道一件隐秘。”
“神秘隐秘?”
“上古时期,但凡能够熔炼堕落魔火,收归己用的最后都成为了盖世大能,无一例外。”黑甲悍将期待的看着夜忆歌说出了这句话。
“也就是说,如果你不半路夭折,就有机会成为绝顶强者。这也就是我为什么选择投靠你的原因。”
夜忆歌一脸冷静,没有因为黑甲悍将的话而发生任何的变化。他知道黑甲悍将还有下文。
果然。
“你知道第一个成功收复堕落魔火的是谁吗?”
“谁?”夜忆歌配合的问道。
“魔道之祖——罗睺。”
 ;。。。 ; ; “这是怎么回事?少主不是胜券在握了吗?怎么会?”
黑甲悍将顿时傻眼。
变故太突然了。
火鸦少主喷出一口血之后,身体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精力,脸色苍白的委顿下来,额头冷汗密布浑身抽搐。但他的目光却依旧阴冷的望着夜忆歌,恨然的咬着嘴唇。
他已经察觉到,火焰山中的意志完全被绞碎了,换句话说,他自己亲手弄出的火焰山已经与他失去了联系。
轰隆!
一声巨响。
只见这时夜忆歌头顶上的火焰山,内部突然发出轰隆的响声,然后在众人骇然的目光中,从中央正中裂成了两半,山壁表面亦在不断的撕裂道道裂缝。
砰!
砰!
最终撕裂成块块拳头大小的石块,彻底崩灭。
看着这一幕,夜忆歌却皱了皱眉:“以崩劲和暗劲的威力,火焰山理应被崩灭成粉末才对,看来我通过掌控血肉细胞炼成的暗劲掌控力太差,远远比不得历经千锤百炼,于拳法之中凝成的劲力,随心所欲如驱臂使。”
“要找个机会,寻找一门拳法了。”
砰砰!
便在这时,十二道元辰烈火幡砸落在了夜忆歌脚边。神光黯淡,在也没有了最初的光华灿烂,火焰辉煌。
“十二元辰,恩,不错,我要了。”伸出一抓,十二元辰幡,径自投落到了他身旁。
“尔敢。”
“杂种放下本少主的神幡,否则我万鸦岭十万妖族定将你踏成碾粉,永世不得超生。”火鸦少主一见十二元辰烈火幡被夺,当即顾不得阴神受创,大声的吼道。
黑甲悍将在一旁看的直摇头,火鸦大王英明一世,怎么生出个儿子蠢笨的和猪一样,完全看不懂形式。明明自己身陷险境,竟然还傻乎乎的威胁别人,这不是找死吗?
你万鸦岭的名字真的那么好用,人家会毫无顾忌的出手?白痴,真是找死。这个时候黑甲悍将完全失去了救援他的心思。
他对万鸦岭并没有那么忠心不二。这个世界上利益高于一切,又有几人能够做到一心一意的为他人卖命?在者说中部区域,势力换更极快,别看你今天还是一个呼风唤雨,威喝一方的大势力,明天就说不定被人联手占领。
今天你还跟着这个妖王,或许明天就成为了别人的手下。
这种局势,黑甲悍将不知道见过多少。都是为了活命,哪有那么多的忠心耿耿。
“不知所谓的东西,我要你的东西,你也敢不同意?命在旦夕之辈,也敢有二话?”夜忆歌血瞳冷漠扫过,毫不掩饰自己的森寒杀机。
“你敢杀我?”
火鸦少主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样。
“我父乃万鸦岭绝顶天仙妖王,一身实力傲视群雄,直指金仙大道,你敢杀我?我万鸦岭十万妖兵强将,十万里疆域势力如云,你敢杀我?”
“我在给你一个机会,马上将我神幡还来,乖乖放我离去,否则我万鸦岭妖兵一动,十万里疆域之内绝无你生存之路。”
“生,或者死,你自己选择?”
火鸦少主越说越有胆气,挺着胸脯,声音越发的响亮起来。
天仙妖王?直指金仙大道?夜忆歌瞳孔忍不住微微一缩。单单是天仙妖王,他或许不惧,反正已经惹了一个在多一个也不愁,大不了早个地方躲个几百年,攒足了实力在出来活动。但如果是金仙妖王情况却大大不同了,中部疆域天仙如牛毛,地仙不足道,唯有金仙妖王雄踞一方,镇压万万里,神念一扫洞彻天地,已然可以自称妖中圣者,不数凡流。
惹上这等强者,除了死路一条在无活路。连藏身之处,都难找。除非你能够跑出中部,逃亡外域。
夜忆歌心下迟疑。
火鸦少主见夜忆歌全无动作,心下一阵暗喜,这杂种果然怕了,哼,等我逃过这一劫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以偿我今日之辱。
呼!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
淡定,淡定。
别被这杂种察觉到了我的想法。
他却不知自己自以为隐秘的神色都被夜忆歌尽收眼底。
夜忆歌横眉冷眼,目光如刀深深的凝视着他,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意。
“这小子不怀好意,我就算放过他,他也不会让我好过,定然不断的找我的麻烦,哼,看来留他不得。”
只听他突然出声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