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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太后让身后老嬷嬷亲自去扶文丽起来,扶着文丽坐到垫着软垫的椅子上。
闻言文丽做势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哽咽道:“太后,媳妇心里难受,那晚突然闯进很多黑衣人,又是拿刀又是拿剑的,媳妇受惊吓才会失去孩子。”
想起自己那个苦命的孩子,文丽这下是真的很伤心流泪。
太后又宽慰了几句,文丽才想起今天进宫的正事,擦了擦眼泪起身跪在太后身前。
见状太后问她:“你这是何意,有什么话快起来说,你才小产伤了身子,地上凉。”
闻言文丽执意不起来,开口道:“媳妇想请太后给媳妇做主,那晚上的黑衣人全是因为侧妃才会进府,伤了府中无辜侍卫,如果不是侧妃与江湖中人结怨,那黑衣人就不会进王府捣乱,我那苦命的孩儿,现在依旧还好好的,媳妇不求什么,只求太后能给我和我那苦命的孩子一个公道。”
闻言太后深吸了一口气,命人去把文丽扶起对她道:“这事皇帝自有定夺,容不得哀家做主,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哀家也乏了想睡了,库房里还有一支千年人参,你且取回去好好补补身子。”
见太后不想管这件事,文丽来的目的只是想让太后知道她是因为什么小产,是让太后知道并不是她不小心而是妖妖所致。
只要让太后知道,以后若是太后对妖妖有所不满,定会记起这件事来。
文丽走后太后并没有歇息,而是望着外面的天空长吁短叹。“当年我那孩儿若是存活了下来,现在也应该有孙子了。”
闻言老娘嬷嬷让所有侍候的人都离开,才道:“太后,当年的事也不能怪你,现在您也成了太后,且不可重提旧事啊。”
老嬷嬷见太后伤感的模样十分惊慌,太后见状不由笑道:“你都说了我现在是太后,那件事早已随风消散,看见文丽的样子,我便想起那时我初入宫庭的样子,那时我也同她一样,心中还期盼着爱,到头来却发现,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说完太后极其自嘲的笑了笑,一旁嬷嬷见状也只是连连叹气,若是当今皇上知道他并非太后亲生,若是知道太后是杀他生母之人,不知会怎样啊。
文丽坐着软轿回了王府,并未让人把软轿抬到她的院里,而是直接去了妖妖的院子。
下了软轿文丽十分嚣张进院,却看到轩辕海正和妖妖在院里凉亭下说着什么,有说有笑的。
屋里太闷热,妖妖便在凉亭下吹风,那天轩辕海把消息给妖妖带回,他父皇收了仙法答应保护她的家人。
这几日轩辕海只要有空就会来妖妖这里坐坐,谈一谈京里各江湖门派的事。
青莺打探不到的消息,往往轩辕海都能探到,而青莺能探到的消息,轩辕海则废尽力气都探不到,毕竟二人不是一个世界,做事方法不同,探出的结果也就不同。
妖妖经过青莺同意,拿青莺的消息换轩辕海手中的消息,所以二人才会在凉亭下有说有笑。
又不是谈论什么血海深仇的大事,她现在同轩辕海算是普通朋友,怎么着也不能板着一张脸吧。
轩辕海可不欠她什么。
这几日轩辕海总感觉自己像在做梦一般,但他心里清楚的知道,妖妖能同他这样相安无事一般相处,是因为他答应过她放她自由。
这种和平相处是他靠谎言得到的,并非出自妖妖真心。 一旁杨然想起刚才四叔问杨旭同杨宝在不在的话,心里直乐,他大伯娘脑子里装的是屎吗,这样明显的事都猜不到。
闻言杨景别有深意望了一眼吴琴,说道:“让人去把杨旭杨宝找回来。”杨景话刚说完吴琴便站起身来,大声道:“四弟,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你的意思是说旭儿和宝儿拿了鹤儿的画,我们家虽然穷,他爹娘也没本事,但也不会做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来。”
吴琴对杨景冤枉杨旭杨宝十分怨念,说完还对着杨景冷哼一声,当官怎么了,当官就能随便诬陷别人。
闻言杨景扭过头不同吴琴争吵,只要见到了杨旭杨宝,他自有证据让他们二人认罪。
赵孝可见不得吴琴这般波妇相,板着脸说道:“现在事情还有待查明,先让下人把杨旭杨宝找回来要紧,等见到人再做定夺。”
赵孝已从杨景的神情确定偷画的人就是杨旭同杨宝,想着现在把事情说出来只会让吴琴更加疯狂,等会在证据面前看吴琴还有什么可说的。
闻言吴琴大声道:“找就找,身正不怕影子歪,就算四弟你是当官的,那也不能随便冤枉了旭儿同宝儿。”
吴琴的口气,仿佛就是杨景已经赖定是杨旭同杨宝偷的画。
上方杨光听完猛的一拍桌子,怒道:“杨旭和杨宝二人平时是什么样的人,你这个做娘的还不清楚,我看这事跟他们有莫大的关系,快去把人找回来。”
杨光说完胸膛起伏不停,他虽是农民出身,但也洁身自好从没干过偷鸡摸狗让人唾骂的事,自然也不许儿孙干这种丢人的事。
“要是杨旭杨宝真的偷了画,你们大房便分出去吧,我同四儿过不用你们操心。我们老杨家丢不起这个脸。”
杨光边说边拍身旁的案桌,都知道杨光是真的生气了。以前无论他们怎么吵怎么闹,杨光都没说过分家一词,今天居然提出了分家。
闻言吴琴不敢对杨光耍波。想着自己儿子最近几天变得很听话,天天都在家里念书,就是前天出门到现在都没回来,说是去了哪个同窗的家。
杨景多多少少了解杨旭杨宝二人,直接让院中护卫去烟花之地找,在临近下午三点时,众人等到了一身胭脂味和一身酒气的杨旭和杨宝。
见杨旭和杨宝这副样子,吴琴感觉脸上火烧得生疼,她刚才还对杨园保证,二个儿子今年一定会考上秀才。没想到却在青楼找到他们。
见到杨旭和杨宝的模样,杨园道了声:“孽子。”很是生气扭过头,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你们二个不是说去同窗好友家吗,怎么一去便是二天,还弄成这副样子回来。”吴琴瞧二人脸上有些醉意。心里很是担心,怕他们喝多酒喝坏了身子。
见状杨旭和杨宝一脸很不耐烦扶开吴琴的手,翁声翁气道:“娘,派人来找我做什么,我正玩得高兴呢。”
闻方吴琴差点没气得半死,上方杨光见二人这副模样,一手操起案桌上的茶杯。嘭地一下砸在了杨旭杨宝脚尖处。
吓得二人倒退了好几步才渐渐站稳。
“爷爷,你干什么。”杨旭被茶杯碎裂的声音一下,瞬间清醒了几分,大声道。
一旁吴琴赶紧把杨旭拉回,用这种语气同杨光说话,不想好过了。
“干什么。你们二个杨家的败类。我问你们鹤儿丢了一副画,你们有没有见过。”杨光喘着粗气,王菊花帮着顺气好久才平复下来。
闻言杨旭和杨宝的酒算是彻底醒了,回神的杨旭道:“什么画,我没见过。”一旁杨宝赶紧附和道:“杨鹤兄弟有那么多画。是不是记错了。”
见状杨宝心里大呼见鬼,难道杨鹤那小子真能记住房里那好几百副画。
闻言杨鹤对杨光说道:“爷爷,那画是我前几日所作,且是准备拿去送给安宁郡主的,我是不会记错的。”
闻言杨旭狠狠瞪了一眼杨宝,仿佛在说,不是叫你拿以前做的画吗,怎么拿前几日做的。
见状杨宝心里更是慌张,那天他进屋以后本就慌乱无神,瞧角落里堆放着那么多画,便随手拿起一副便走,根本不知道那画是杨鹤近几日所作。
杨鹤说完杨旭同杨宝二人久久没有开口,最后杨旭说道:“杨鹤兄弟,你这样说是说我们偷了你的画,证据呢,你得拿出证据来,可不能凭白冤枉我们,要知道我们今年还要下场考试,要是受了影响让我们落了选你担当的起吗。”
闻言杨宝同杨旭嚣张起来,杨鹤没有证据,只要他们死不开口不承认画是他们偷的,看杨鹤还能怎么样。
一旁杨景气得要死,而吴琴在听到二个儿子说的话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瞬间坐在地上大哭道。
“我这是什么命啊,嫁给了什么人啊,儿子被人冤枉愣是没人帮我说句话,天理何在天理何存啊。”
见状杨景是忍无可忍,从怀里摸出一张纸猛的一下拍在桌上,“够了。”
杨景自当官以来还从没发过如此大的脾气,见状吴琴都有些被吓着了。
“你们二个说我冤枉你们,你们拿着画去流画坊变画可是按了手印的,家里如果说不清楚,便到公堂上说个明白,那一千两银子你们赶紧交出来,去还给流画坊把鹤儿的画取回来,这件事我便当作没发生过,如果你们二人再执迷不悟,休怪我不认亲戚情份。”
杨景这话一说,杨旭同杨宝二人顿时一脸死灰,银子都被他们花的差不多了,本想着花完再回来偷几副去卖的,没想到会出了这样的事。
杨园见杨景拍出来的纸张,再瞧杨旭同杨宝二人的脸色,从椅子上站起,快步走到杨旭杨宝身前,对着二人胸前便是狠狠一脚,嘴里骂道:“你们这二个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快快把钱交出来,长本事了居然敢偷东西,看老子不打断你们的手,就你们这样还下场考试。中狗屁秀才。”
杨园又骂又打发泄一阵,被回神的吴琴猛得推开。
“你发什么疯,儿子说他没偷就是没偷,你还是他们的爹呢,有你这样的爹吗。”
吴琴说完杨园怒道:“这二个王八蛋就是被你惯成这样的,如今你还有理了,你们婆娘我也管不住了,等会拿着休书回青山村吧。”
吴琴闻言向后倒退了好几步,杨园要休她。
一旁杨旭和杨宝见事情闹大,赶紧下跪在屋子中间。
“四叔。我们不是要偷杨鹤兄弟的画,只是我们最近手头有点紧,所以才借杨鹤兄弟的画救救急,我们不是要偷。”
杨旭和杨宝二人跪在屋里,一直说着他们是借不是偷。
听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杨景是一万个不信,吴楚被杨园说出的休妻吓住了,见杨旭和杨宝二人下跪求饶,很是无力坐在地上,画真的是旭儿宝儿偷的。
“分家吧。”杨光见状很是无力说出这句话,让王菊花扶着他离开了。
闻言下方的杨旭和杨宝心更加慌了,他们住的是四叔的房子。若是分了家他们住哪儿,他们才不要回青山村,那个鸡不下蛋,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四叔,我们知道错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杨旭和杨宝跪在下面求饶道。
见状杨景开口道:“刚才我也说了。你们去流画坊把画拿回来交还给鹤儿,这事也算了结了。”
杨景早就猜到杨旭跟杨宝把钱花了,量他们也不能去流画坊拿回画,他盼着分家这一天可是盼了很久了。
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他怎么会轻易放过。
闻言杨旭同杨宝二人面露难色。银子都被他们花光了,拿什么去换回画啊。
见杨旭和杨宝久久没有动静,吴琴可不想真的被休,赶紧对二人道:“还愣着干什么啊,快去把画拿回来啊。”
刚才她可听见了,杨鹤的画居然卖了一千两,她的乖乖这也太值钱了吧。
见状杨旭同杨宝二人发出蚊子一般大小的声音。“娘,钱都被我们用光了,身上就剩十几两了。”
闻言吴琴抽了一下双眼一黑朝后倒了去,一千两银子就那么没了,二个败家玩意。
一旁杨园闻言十分愤怒,恨不得拿棍子把杨旭杨宝打死,对他们道:“既然你们把钱用了,这祸是你们闯的,自当由你们去还,跟我去衙门自首。”
闻言杨旭同杨宝一脸不可置信,亲爹居然要把他们送衙门,随后一脸愤怒。“我不去衙门,爹,我可是你的亲儿子,你真的狠心送我们进衙门。”杨宝怒道。
杨旭同杨宝二人这下才知道事情真的闹大了。
“我不送你们进衙门,你们去把画拿回来,一千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这才二天的事,怎么就花光了。”
闻言杨旭杨宝二人一脸便秘之色,在床上颠鸾倒凤之时,哪里还管得着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