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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南宫望等人已将那四名宋朝官兵埋葬已毕,纷纷围拢上来。那将官见了挣扎欲起,口中说道:“多谢众位义士救命之恩”。黄天赐连忙制止,说道:“我刚刚给你敷了药,千万莫动,不然伤口崩裂,便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了你”。那将官知道黄天赐是为自己着想,便只好俯卧在地上,不一刻便已昏昏睡去。 黄天赐转头与南宫望等人商议说道:“他现在伤势颇重,不宜轻动,我们还是做副担架,大家轮流抬着他走好了”。 南宫望等答应一声刚要去砍伐树木。却听墨无畏说道:“无需如此,这里有现成马匹,我们便制作一辆大车,由那些战马拉了岂不省力”。众人知道墨无畏精于此道,齐声赞好。 于是墨无畏便指挥三人伐木做车,削皮为绳,不到一个时辰一辆精巧的大车便已制成。众人不禁啧啧赞叹。于是将那将官小心翼翼的抬上大车,又将敌人遗留下的战马俱都牵了,方才一路向庆州赶去。
众人昼夜兼程直到次日清晨方才来到庆州城外。此时城门已然大开,那守城官佐见黄天赐等人身上俱都血迹斑斑还带了这许多战马,心中疑虑,不肯放行。双方一时僵持不下,这时黄天赐便只好将众人退敌救人之事与那守城官佐说了,那守城官佐如何肯信。说道:“莫再啰嗦,若不是老子今天心情好,便把你们几人俱都抓了。老子在这庆州少说也有五七年了,别的可能不知道,但那西夏精骑甚是了得,我确是知道的,就凭你们几人,还能将三二百骑兵杀退,你便是说出大天来,老子也是不信。”正在这时忽听一个声音接口说道:“你不信,我却相信”。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群卫兵簇拥着一个年轻将官骑马奔来。
那守城官见了那年轻将官忙迎了上去,说道:“范将军你怎么来了”。那范将军不是别人正是范仲淹的长子范存佑。范存佑用手一指黄天赐说道:“这位黄少侠你们可能不知,他曾赤手伏虎,力退群敌,救我父子性命,武功之高,人所难料。别说三二百蛮骑即便再多十倍,也未必是他对手。你们快速速放行。”那守城官面露难色说道:“范将军你是知道的,你父亲知州范大人法令森严,若是被他老人家知道,怪罪下来,只怕不妥”。范存佑说道:“我父亲要是知道黄少侠前来,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怪罪于你,你可速速放行,若有事情我一力承担”。那守城官要的就是范存佑这句话,听他这样一说,还哪有半个不字,连忙放黄天赐等人通行。 黄天赐见到范存佑高兴异常,二人互道离别之情。范存佑先将黄天赐等人安排到驿馆安歇,便急忙回州衙向范仲淹禀报此事。
此时范仲淹正在衙内与种世衡,王凯,景泰等人商讨战事。范仲淹见范存佑进衙后,以目暗示,知有要事,便遣散众将。范存佑这时方才对范仲淹说道:“父亲,你猜孩儿今日遇到谁了”。言谈之间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范仲淹略一思索才道:“莫不是我们在华山遇到的那位黄少侠来了”。范存佑道:“正是如此,父亲一猜就中”。说完简略的把遇到黄天赐的经过说了一下。范仲淹听完不觉大喜。范存佑眉飞色舞的说道:“没有想到黄少侠初来庆州就给我们送了这么大的礼:歼敌近百,俘获战马六十余匹,还救了我大宋一名将官。”范仲淹闻听问道:“存佑,你可知他救下的究竟是何人”。范存佑说道:“当时那将官背部受了箭伤,俯卧在大车里,瞧不见面庞。孩儿急着向父亲来禀报也就没有细问”。范仲淹听到这里也就没有在问。便简单收拾了一下,带了范存佑与几名亲随便去驿馆拜会黄天赐。
那驿丞见知州大人来到,问明缘由,忙亲自跑去通报。此时黄天赐刚刚为那受伤将官清洗伤口,换好药。听见范大人亲来,忙换了衣服随驿丞前去迎接。刚出驿馆便见到范仲淹等人,此时范仲淹须发已然斑白,容颜与一年前相比更见苍老。黄天赐来到范仲淹面前,忙欲跪下行礼。范仲淹急忙将他拉了起来,向他上下打量了一翻说道:“黄少侠又长高了不少,一年前我与你相见,你还是一个懵懂少年,现在却显得老成多了”。接着又道:“听说你一来便立了一件大功,还救了一名将官,却不知道是谁,可否带我去瞧瞧”。黄天赐忙在前面引路,将范仲淹等人让到房间。说道:“我刚刚与他换了药,他受伤颇重,一路之上一直昏睡,其间虽醒了几次,但因他身体虚弱,不能多言,我还没有来得及询问”。范仲淹走到床前,伸手扳起那将官头脸一看,心中惊喜不已,对黄天赐说道:“你可知道他是谁”。黄天赐摇了摇头。范仲淹继续说道:“他就是与种世衡将军齐名的狄青狄将军,现在在延州庞籍手下做事,连圣上都知道他的大名。西夏军兵对他更是畏之如虎。几次三番想害他性命,却不想为你所救。真是天大幸事”。接着又与黄天赐谈起别后情形,待听到黄天赐祖父惨死,范仲淹也不由伤感。及到后来听说黄天赐带了手下四人击退二百余名西夏精骑,救了狄青等人。不由说道:“西夏精骑,或数百或数千,来去如风,兼之弓马纯熟,当真是防不胜防。我本欲组织一支骑兵劲旅,与之抗衡,但因不得良将,始终未能如愿。如今黄少侠即来,不知可否协助老夫达成此愿。”黄天赐道欣然答应。
范仲淹便遣人替黄天赐等人安排下住处。当晚大摆筵席,广邀军中诸将。宴席之上又将黄天赐一一介绍给诸人。众将听说黄天赐等数人竟将西夏精骑二百余人逐走,并救了狄青,俘获良马六十余匹。心中均感敬佩,便欲有心结纳,纷纷前来敬酒。但见黄天赐酒到杯干,来者不拒,众将见黄天赐如此豪爽海量,心中更是敬佩。 当夜大家尽兴而归。
第五章 练兵 第七节 练兵
第二天清晨,吃过早饭,黄天赐将南宫望等人叫来,一起商议筹建骑兵之事。黄天赐说道:“昨日范大人要我协助组建一旅精骑,我已答应。各位仁兄久闯江湖,见多识广。我想听听各位仁兄的意见”。 南宫望见众人沉思不语,便率先说道:“前日我等与西夏骑兵交战,我见那西夏骑兵弓马娴熟,冠盔披甲,手持强弓、长箭、弯刀、利斧,远射近击却是厉害。我等若不是身具武功只怕吃亏不小。我想若要组建精骑无论人数多寡,所用之人必先精于骑射方可。” 墨无畏道:“若说骑射,我这里到有现成强弓利箭图样,与西夏人所用颇不相同,但射程更远,穿透力更强”。 司马直说道:“前日那些西夏骑兵退去后,我曾查看过他们所遗兵器,虽经拼杀但兵器刃口却依旧锋利异常。反观我大宋士兵所用钢刀刀口均已崩卷,我想若是要组建一旅精骑,这寻常兵器只怕不行,需另外打造方可。” 雷振虎插口道:“公子,我对行军打仗是一窍不通,没有什么说的,公子说要我做什么,我照做就是”。 众人听雷啸虎一说俱都笑了。南宫望说道:“要说行军打仗,我们几个又有哪个比得上咱们的大老板”。 黄天赐说道:“各位才能,我亦知道,无需自谦,众位想法与我不谋而合。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兵刃、弓箭我们确是需要从新打造。这兵刃我想请铸剑谷的冷氏父子代为铸造。这弓箭么就得请墨兄代为筹划。另外我想请雷兄带人制作一批火鸦火鸢,最好在造一些霹雳雷火弹。这些火器在以后我们与敌交战时必会派上大用场。”
众人皆无异议。黄天赐便按刚刚众人所谈草拟了一份说帖,将新建骑兵规模、所需军械衣甲、粮饷支出,以及众人所提顾虑,及处理办法一一列明。这才去拜见范仲淹。 范仲淹一直在等黄天赐,听手下中军禀报说黄天赐前来拜见,便急忙将黄天赐让了进来。二人分宾主落座。黄天赐方才将自己所想详细向范仲淹说了一遍。接着从怀中取出那封说帖,递与范仲淹。 范仲淹仔细看了一遍方才说道:“黄少侠所讲均无不可,但只是我军中良马甚是短缺,现在我只能调拨给你良马一百四十匹,加上你先前所获六十余匹良马,也只刚及半数。至于其他皆可按你所述办理。” 黄天赐道:“马匹有所短缺,我到也可代为筹划,但只是所需银钱甚多,这个却无着落”。范仲淹道:“至于银钱你却无需担心,朝廷已有军费拨下”。 黄天赐道:“若如此,我可修书一封,让我两个伴当陪军需大人走一遭,所需军械,马匹尽可解决”。 范仲淹道:“如此甚好,你所需其他事物,这几日我便叫人去准备。另外前些天曾在当地新招募士卒八千余人,刚刚操练完毕,还没分配到所辖各部军中。你可先去挑选,至于粮饷皆可按你所议办理”。 黄天赐说道:“若如此我午后便先去挑选士卒,范大人不知派何人协助我办理此事。” 范仲淹说道:“此事我便叫存佑陪你同去,另外你在军中若无职衔总是不便,我已向朝廷上奏,保奏你为环庆路巡检使,暂任新建云骑卫部将一职。望你勿要办好此事。”黄天赐说道:“我定不辜负大人所托,竭尽全力办好此事。”
吃过午饭,范存佑便带了两名中军携了虎符与黄天赐同去新兵营寨选拔骑兵。黄天赐在校场置二石之弓十具,并对众兵丁说道:“今番选兵与以往不同,所入选者皆为骑兵,可月支双饷。凡能开此弓者皆可入围,然后在经沙汰。”众兵丁一听知是选拔骑兵,而且月支双饷皆踊跃参与。最终全军八千余新兵入围者不过六百余人。黄天赐又一一筛选,最终留下五百人,另置营寨安置。方才与范存佑等人回归府衙将那虎符交还上去。 此时天色已晚,黄天赐回到下处,吃过晚饭。方才将今日之事与南宫望等众人说了,四人没想到此事如此顺利,皆替黄天赐高兴。次日清晨吃过早饭,黄天赐带了四人前来面见范仲淹。范仲淹将黄天赐等人迎入府中,此时几名军需官皆已在场。黄天赐便将四人一一介绍与众人。范仲淹一听四人皆是武功高强之辈,且又各有擅长,心中高兴不已。便差南宫望、司马直四人会同众军需官分别去筹备所用兵器、战马、弓箭、火器等物。四人均无异议,便回去简单收拾了一下,与众军需急急登程。
黄天赐却去兵营,安排众兵丁做些训练,每日里分三波分别进行马术、箭术、技击力量等项训练。又置木刀五百把将追风八式传与众兵丁,如此不知不觉已然过了半月。此时狄青伤势已经大好,每日里便陪着黄天赐训练士卒。二人惺惺相惜大有相见恨晚之意,遂结为弟兄,狄青年长为兄,黄天赐年幼为弟。从此二人以兄弟相称,狄青更是将生平所积累战场经验毫无保留的传授给黄天赐。如此又过了十日,狄青伤势已然痊愈,方才辞别范仲淹与黄天赐等人,离开庆州返回辖区去了。
如此又过了数日,这一天范仲淹突遣中军来招,黄天赐便叫众军卒先行休息,方才随中军去见范仲淹。范仲淹此时却不在府衙,待到了后堂,方才见到范仲淹正坐在椅子上,愁眉紧锁,若有所思,范存佑侍立在旁,似心有不甘。黄天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便问道:“范大人不知唤我来有何要事”。范仲淹沉吟不语半晌才说道:“上次我向朝廷保奏与你,现在已然批下来了,但却不尽如人愿,说来真是惭愧之极”。黄天赐道:“不知朝廷有何批复,竟让范大人如此为难”。范仲淹说道:“朝廷以为你为布衣之身,虽有功,但不能因此便加封你为昭武校尉,环庆路巡检使,只能先暂任环庆军本部参谋,待再有战功才能另行封赏”。黄天赐道:“封不封官在我来说倒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