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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赫回头对她道:“你回去歇息吧、我可以照顾冰儿。这件事不许传出去。”
灿儿犹豫的点点头,慢慢出了召王宫。
冰魅脸色很不好,紧闭着双眼。
冷赫坐在旁边,将她揽到怀里,安静的抚平她微乱的发瀑。
或许是外衣沾了风尘,冷赫默默地当了一回侍女,为还在昏睡中的人儿换了衣裳。然后抱着她睡了。今天的仓忙,还没有多余的人知道。
尖锐而短暂的剧痛强迫冰魅睁开了眸子,发觉自己被一个怀抱紧紧箍住。
那深蓝色的发有些许落到她的脸上,左臂再一次传来痛楚,冰魅的瞳孔缩了缩。
冷赫似乎感觉到怀中动了动。低头看她:“冰儿?”
冰魅现在身子抖了抖,随后忍着痛装作没事道:“恩。”
“醒了?”
“恩。”冰魅声音里带着些许颤抖。
冷赫起身,将她抱起“怎么了?”
冰魅摇摇头,自己回到床上面朝里面躺着“没事。哥哥,我记得我喝甜羹……”
冷赫躺在她身边,大手轻轻抚着她的背:“什么事也没有。只是你太困了。”
冰魅迟疑的点点头,不再说话,被褥下,右手却紧紧按住伤口,缓解疼痛。
冷赫一直偏着头望着那缩着的身影。
冰儿,很痛,是不是?
其实,哥哥知道你在日世的所有事。正是因为这样,哥哥才会回来,好好守护在你身旁,不让你受伤……
静寂的夜里,无法听见心跳,却感受的到,我们的心附和着同一个音律。我们——是最最熟悉的两个人。
仿佛共用一条灵魂……
第十三章 虚惊二
转眼四天过去。
“公主,我们王君有请。”凌白转头看向说话人,原来是冷赫身边的人。
“什么事?”
“属下不知。”
迎着松散清冷的阳光走在花园旁边,有淡淡花香拂面。
站在高亭上那一男子的背影着实让凌白一窒。本以为是他,却突然注意到那昭示身份的蓝发,心不由得沉了下来。
哼……不过专属于那女的男人罢了,长的再俊美又如何?
冷赫慢慢回过头,那冷峻的目光如戟般刺在凌白脸上,凌白心跳不禁加速。
“凌白……”冷赫支开亲信。脸庞渡上一层金色的光晕。却让凌白看在眼里冷在心里。
“找我出来干嘛。”
“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凌白一脸莫名其妙。
“我要解药,而且,我要那个送冰儿去日世的人。”眸子冰冷寒冽,幽蓝如深夜的大海“当然,我要的是这一次送冰儿去日世的人。”
凌白面色骤白,袖下芊指紧紧握紧。眼神漂移不定。
“冷赫,你到底在说什么?”尽量压抑心中惊恐。
“一日。我就给你一日的时间,凌白。”冷赫从凌白身侧走开“我不像冰儿那么注重亲情。”
一瞬间凌白僵直了身体,芒刺在背。
眼中顿时盛满恐惧。
待冷赫走远,凌白才慢慢踱步,站在远处等待她的侍女身子朝她微微一俯。
却听凌白惶惶道:“起驾砺王府邸。”
凌白和砺王聊了两句便进了内堂,守烁脸色如若病容,肌肤间少了些血色。怕是那次无崖峰的挑衅受的伤所致。
“小表妹。”凌白故作亲热的问候。却遭了守烁轻轻斜睨。
凌白笑容僵硬,不知如何开口。
“凌白公主可是来拿解药的?”守烁声音不大不小,听不清情绪。
“是啊,表姐正是为了解药而来。”凌白笑靥如花。
“妄想。”守烁坐在椅上,一脸鄙夷“凌白,我没想到你敢利用我。伎俩玩的如此烂还要把我拉进去戏弄一番。”
“我把冰魅当对手,可没允许你抓了这个条件就可以把我做棋子。”
凌白一时语塞。把脸撇在一边,默不作声。
冰王一直对砺王宗亲格外客气,如今她却将不近人情的守烁拉了进去,这局实在玩的有点大了。
“我不想难为你凌白。赶紧滚出我视线。”守烁头也不回离开内堂。
凌白的侍女作势要冲上前去却被凌白狠狠的拦了下来。
“回宫!”凌白面如冷霜。今日真是非同的侮辱。
娇旎宫内,凌白苦苦思索。
突地,不善的目光瞟到了身边侍女身上。吓了侍女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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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魅发瀑轻垂,卧在香床上浅酣,灿儿刚刚为她覆了止痛散,也许昨夜没有睡好,星眸之下略有疲惫。
灿儿驻足在不远处,观望那相偎在月页其身侧的冰魅。肌肤如雪,美丽不可方物。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
犹记那日,王君脸上焦虑一显无疑。飞奔的快马是他寻找挚亲的唯一标记。挚亲?主子若能嫁给王君,到也是好的。
想着想着,灿儿不禁偷偷地为冰魅高兴。
“灿儿,你笑什么?”冰魅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一睁开眼便看到灿儿站在不远处低头开心的笑容。
灿儿猛然抬头,面扑绯红:“主子,你什么时候醒的?”
冰魅轻轻挑眉道:“笑什么?”
灿儿马上摇头“没有啊。”对于那冷泉般的眸子折射出疑惑的光芒,心还是忍不住跳的厉害。
冰魅下了床去,右腕发出金属“叮叮”的声音,她不由一愣,一阵心悸,低头掀开衣袖,那紧紧囚固的牢链,金光闪闪,刺得眼睛——生疼。
拿起那生生被扯断的链,出神。
第十四章 落寞一
秀美无常的高亭之上,冷赫背影高挑。
“人我带来了,解药我已经尽力了。”凌白一抹笑有着说不尽的冷冽。一挥手,侍卫拖上了一个女子。
身着冰域宫内服侍,正是为凌白将冰魅送往日世的那侍女。
此时,她浑身颤抖,一脸委屈的望向凌白。不知所言。
冷赫面无表情的斜睨地上的女子。声音冰冷:“就是她?”
“是。”凌白巴不得赶紧找个替死鬼了事。对那侍女可怜求助的眼神视而不见。
“我要的解药呢?”
凌白一愣,白着脸道:“我说了,我已经尽力了。”
“你的意思是,你没拿到?”冷赫转望她,眼中有着不准反驳的寒光“我没杀你,也很尽力了。”
凌白警惕的退后一步,压抑着因惊慌而颤抖的心跳。
“你敢!”凌白厉声道。
冷赫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好歹我也是冰域长公主,你敢伤我分毫,父王不会放过你。”
“我认为冰域有我妹妹一个公主就足够了。”
“冷赫,你敢保证冰魅以后会心甘情愿做你的妻子吗?”凌白花容失色却依旧朗声喊出,眼前的冷赫身子震了一下,面容冷了三分。
“我保证,她不会嫁给你的。”
“闭嘴。”冷赫的掌紧紧握了起来。
凌白突然邪邪一笑,不怀好意道:“她早已不是处子。你这个好哥哥可知道?”
冷赫月眸突然涌出凶光,正要开口,却发觉不远处的单薄身影。
不知道冰魅何时来到这花园,她脸色苍白,站在不远处,离他几步之遥。
那美丽的眸子有些无措,甚至清楚可见其中的惊慌与伤痛。仿佛做错事的孩子被人揭发一样,着实让冷赫心中一紧。
凌白看到冰魅以后笑得更加得意:“冰魅,你不是自视高傲吗?怎么会去为别的男人侍寝?你真是丢光了王室的脸。好一个王姬,好一个高贵的纯血公主啊……”
未等凌白说完,“啪”响亮的一声,让凌白顿时睁大眼睛。冷赫脸色突地变得吓人极了,冷硬中泛着青,凌白激怒他了?
那漂亮的手狠狠的扇在凌白的脸上。冰魅在那边更是一滞。
他居然打她!他真的会杀了她,凌白不再说话,顿时色变……
呵呵,可是就算杀了她能怎么样?就是让你们难堪,我要看看你冰魅到底怎么隐瞒那肮脏的经历。
“冷赫你居然打我?怎么?不让我说?我偏说。冰魅,你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的时候真该让你这个哥哥好好看看。”凌白有些疯狂的对着冰魅喊道:“他这么袒护你,恩?到头来换来的原来是一个不完整,被人提前一步夺走贞操的碎玉。”
冰魅全听在耳中,削肩不为人知的颤抖,宛若谪仙的面容上不知道是怎样复杂的表情。
突然,寒风猛烈呼啸在周围,冷赫举起手,不知道那手上带了多大的力道,竟让依旧跪在地上的侍女惊恐的瞪大眼睛,失声嚎叫。
冷赫眼睛里结了一层霜,满蓄骇人的浪涛。脚边地面寒冰冻地,是强大的内力一点点凝聚的结果……
突然地上的侍女侧头呕出鲜血,溅了那冰上鲜红一片。慢慢伏在地上不动了。
凌白瞳孔猛然放大,身体僵硬已经不能动弹,在那带着杀意的手落在凌白额前时,突然出现的一只苍劲的掌稳稳的拦下了杀意决绝的冷赫。
冷赫撇向来人,眸子里还有未加收敛的寒意。
深蓝长发,湛蓝瞳孔,相似面容上有了些许岁月的侵蚀,却依旧俊朗不凡。眼睛炯炯有神,里面添了几分稳重。
冰王就在那生死分毫间生生拦下了亲生儿子坚决的斩杀。
“王儿。”冰王有力的声音穿透性的质问“怎么回事。”
冷赫却不答话,冰魅却看向了后面的贵妃寒姬。
“凌儿,凌儿,伤到没有?”贵妃一把把吓坏的凌白搂在怀里忍不住低声问。
凌白摇摇头,嗫嚅着:“母亲,他要杀我。呜……”说完把头转到贵妃怀里。贵妃狠狠的看向冷赫与冰魅。
贵妃对冰王诉道:“就算凌儿做错什么,也轮不到王君你来处置吧。”
“你们是不是早就想除去我们母女?”
“难道你们还怀疑是我逼走冰王后的吗?”
“好了!”冰王有些严肃的说“寒姬,你不要乱说话。”
贵妃也意识到,便低下头去悄声安慰凌白。
冰王回头看向冷赫,手还挡着冷赫的手。明显的感受到杀意非但没有减去,反而越来越烈。
再回头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冰魅不禁问道:“冰儿,怎么回事?”
冰魅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心中回响着凌白尖锐的话语,生生划破了伤口,此时她伤痕累累,痛不欲生。
看着冰魅眼神没有焦距,冰王不禁皱起眉。
冷赫甩开冰王的手,向那此时心中遍布伤痕的人儿走去。
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冰儿,别在意。别去想。”
他的嘴唇贴着她的耳朵,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上,给了振作的力量。
冰魅立刻软了下去,眼睛涩的生疼,却终究没有一滴泪留下。
换做幼时的她,她此刻一定会嚎啕大哭。
可是不同的是——她并不是幼时的她了,所以她现在也没有眼泪去挥洒,去发泄。有的只是慢慢抚平心中惊骇的巨浪。
喉咙湿湿的,却不敢看怀抱她的人。
冷赫安静的怀抱,怀中人在发抖。突然冰魅推开他。
冷赫有些诧异。刘海盖住了精致的小脸,看不见眼睛。
她转头离开,没有一丝犹豫。
冰王疑惑的看着那一幕。
凌白望向冰魅的背影,还未恢复平静的心突然升起了一丝彻彻底底的痛快。
冷赫留在原地,一直看向那娇小寂寞的身影离去。周遭的一切仿佛与他没有关系。
第十四章 落寞二
翎殿中,冰王面色严肃。
“你为什么要对凌白出手?”
冷赫还以一片宁静。
“现在连我的话也不愿听了吗?”
冷赫望向衣襟正坐的冰王,依旧不回答。
“回召王宫内好好反省,不许再惹是非。仅此一次,下次决不轻饶!”冰王一挥手,冷赫转身便出了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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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洞送冷,钻进衣服里,让裙摆飘扬。
头发因奔跑而散落,深蓝色的发瀑乖巧的披在身侧。
冰魅抱着膝,坐在冰案上,止痛散的药效过了,伤口又开始剧烈疼痛,右腕上的锁链变得如寒冰般刺骨,冰魅都没有反应,像是身体不属于自己一般,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只有满心的麻木。
“冰域之雪,上次我来看你,我说我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你还记得吗?”冰魅抱着膝,低声说:“现在,我的心好像冰冻一样,没有温度。”
“是你在作祟吗?冰域之雪?”
“你把力量继承给我,却把你的欲望也给予了我。”
空洞的眼神,惨白的微笑,冰魅继续道:“我现在一点也不感谢你了。我好恨你。”
“如果没遇到你,也许我早就死了。哪里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