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链,水链像活了一般,从冰魅胸前刺了进去。
水链刺透了单薄的身体,冰魅瞳孔瞬间放大,凌白后退一步惊呼,贵妃脸上出现了狂喜,娇小的身体在一道又一道似水蛇一般的禁锢中轻颤,酒中的蛊封禁了所有的力量,仅存的不够挣扎出这牢链般枷锁,左眼依旧昏黑一片,右眼的光芒也在渐渐淡去。
“凌儿。她眼睛怎么回事。”贵妃问。
“我封了她的视线,我怕她……”
“哈哈。怕?不要怕!她现在就在我们面前动弹不得,酒里的蛊会吞噬她所有的力气。有什么可怕的。”贵妃张狂一笑完全没了雍荣的样子,“早该这样收拾她了,这样我们母女也不用每天担心着往后的日子。”
贵妃拉过凌白,交给她一只匕首,“解决了她。”凌白看着母亲愤怒的眼,心中的恨意与幼年的光芒被冰魅夺取的嫉妒一涌而出,毫不犹豫的向冰魅左胸口插去,一声闷响,是匕首割破金缕衣,割破血肉的声音。
淡蓝色的血溅了出来。随后神奇般的转变为鲜红。冰魅没有吭一声。相反,抬起疲倦的眼眸轻吐道:“可怜。”
贵妃冲上前“闭嘴!”凌白站在一旁。刚才心中的恨意此刻完全被母妃的愤怒而震慑住。
她何尝不知道母妃这些年来的心痛与压抑,她们母女俩没有高贵的血统,只是小小冰族分支的王侯的女儿。眼前的这个有着深蓝色长发,修长玉指,睫毛成扇的孩子,身体里流着淡蓝色血液的才是的王室真正的后裔。
从相貌从身份,她与母妃都不及父王眼中的冰王后与冰魅,这些年来母妃总是在父王的冷淡中过,而自己又要百般懂事乖巧才能换得父王对她的一点赞赏。
如果没了这个人,如果没有这个从幼年就失去母亲独自活在深宫的她,可能一切都要改变。每次见到从不与人交流,孤独又安静的冰魅,都感到说不出的妒忌。
这是她凌白不论如何伪装也效仿不来的。
还有那张谪仙般的脸庞。为何上天对她这般好。今天,她就在眼前。她就被囚禁在母妃的咒中,插在心脏上的匕首随着她渐渐微弱的呼吸而起伏。就像雪压后的牡丹,马上就要碎了。
这么多年的嫉恨,从小到大的仇怨今天就要报清了。
“不…我不能让你死。”贵妃突然冷静下来,“我不要你死,你不能死!”贵妃伸手扯碎了水链,水链刹那化为水珠,冰魅如一只受伤的蝴蝶翩落下来。身体里流出淡蓝色的血,逐渐变为正常的红色,这就是王室高贵血统的象征,冰魅不察觉的轻轻缩紧了身体。
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恐惧的感觉,从母后走后,父王被贵妃迷惑,自己被打入死牢中后,便不知晓这种感觉了。
耳边,凌白与她母亲的对话已然听不真切。右眼中残留的一丝光芒渐渐地暗了下去。
第二章 陌生一
骄阳在蓝宝石般的空中散发着无穷的热量,透过繁密的枝叶,光一丝一缕的洒在少女脸庞,手指的触感是…。嫩草。挣扎的睁开眼,浑浑噩噩,左眼已经复明,身下的草像柔软的地毯。
接载着磐石重的躯体。胸口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身上的华服沾满血迹,与绿草十分不相映,想试着站起来,却没有力气。
冰魅环顾着周围,陌生的森林,陌生的环境,还有陌生的天空。
这不是冰域,这温暖,有绿树红花,这到底是哪呢?冰魅慌张的爬起,望着澈蓝的天空。脸上很灼热,很痛。
不远处有一条小小的溪流,冰魅拖着繁重的裙踉踉跄跄的向溪边走去,趴在溪边,冰魅望自己的脸,不由呆了。这不是自己那张熟悉的脸,陌生的容颜,不美却清秀,冰魅掀起衣袖,这是陌生的肌肤,这是陌生的手,这是一个陌生的自己。
凌白与她母亲用水咒把自己幻化成另外一个女人了,将真实的自己隐藏,改变了她的容貌,这样,就算是冰域的人见了她也不会认得这就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冰魅公主了吧?
想到这,冰魅不由自嘲,这样有什么不好呢,自己已经没有与外界对抗之力,这样做一个不起眼的女子也许能在以后保护自己。
仓乱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冰魅愣了一下。
声音越来越近,不过突然从不远的丛中奔出一匹雪白的骏马,随风荡漾的颈毛,如雪般的尾,这是一匹绝好的野驹。
似乎想到了什么。冰魅脱下身上的华服,摘下头上的玉簪,与鸯金白雪龄鸾裙一起费力的抛向远处的溪水中,看着衣物随水向远,冰魅收回远望目光,华丽的服侍已经不适合穿着,否则是无法隐瞒自己身份的。
轻薄的金缕衣在光下熠熠发光,这是唯一一件不太奢华的衣物,野驹停在身边,似是口渴,故自低头饮水,不怕人的模样,冰魅只是安静的看着它,又是一阵吵乱的马蹄声,野驹也瞟去,警觉起来,回头向远处眺望。
突然,冲出一支身披战甲骑着骏马的队伍,而且很快将野驹与冰魅围在中间,队伍很显然除了看见这匹马以外还看见身着单薄的冰魅。
冰魅万万没想到会是一支狩猎的队伍。她本以为是一支马群,此时被众将士疑惑的盯着,冰魅心里竟然惊慌起来。
“什么人?”队伍让开一条路,有一个中年男人,骑着马走进,同样疑惑的看着她。未等冰魅回答,又一个声音从人群后响起:“把那畜生给我抓起来。”
冰魅心不由得一颤,是个男子,带着王者的铿锵与悦耳的音调。大批将士下马,拿着绳子向白马走过来,白马惊慌,提起蹄子眼看就要踏到她。
突然一双手环住她瞬间躲开了白马,耳边是白马的绝望嘶吼,突然心上的伤口被这双环着的手臂碰触,冰魅忍不住昏厥,隐隐嗅到一丝菡萏香。
第二章 陌生二
眼前景象如墨撒清水,逐渐清晰起来。
水晶一般的天空,瓦蓝的可以荡出水来,蒙蒙雾气中,耸立着那富丽堂皇的皇城。不觉加快了脚步,走在寂静的廊上,裙摆在光滑的汉白玉上摩擦。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呢?走了许久,终于望见了那心底最熟悉的;金碧辉煌的鸾殿。在这大殿之上俯视天下的就是她又敬又恨的父王,敬他在自己豆蔻年华的寿辰上与自己尽赏冰域之雪;敬他在自己被其他堂姐有意冒犯下悄然安慰,敬他无时无刻做好那个慈爱的父亲。同时又恨极了他,恨他逼走母后,恨他宠爱后宫每位妃嫔,恨他将年幼无知的自己打入黑暗绝望的死牢。心里装满思绪摇晃着步入大殿,同样的瓦璧,同样的静谧。雪白的汉白玉映下一张苍白无助的脸庞,如月下的绸般惹人怜惜,修长的指轻轻抚摸着立柱上的腾凰纹,空乏的心瞬间盈满眷恋。
这。。。。。。才是家啊。
恍惚中,一切都如水汽蒸发般消失。
金玉璧,雕龙纹,视线所示的不是熟悉的冰域鸾殿,原来刚刚那一幕,只是梦啊。。。原来美妙的终究只是梦中的。。。。心,不觉沉到冰底。冷的无法融化了。
“你醒了啊?”一个站在一旁的女子跑过来,是一个丫鬟。“我去告诉将军。”
说完。这女便跑了出去。晕厥之前那嗅到的菡萏香此刻突然又萦绕在心头。便是此人救了自己。
“将军,那位女子醒了。”渐渐离近的声音传了过来。随着脚步声的欲渐愈大,冰魅看到了一个身着铠甲的男人,就是那个猎马队伍中的男人。男人对她点头示意。
“姑娘感觉好些?”
“劳烦将军救我,在此感激不尽。”冰魅坐在床上正要起来,却被那丫鬟按住。
“姑娘,你有伤,不用起身了。”将军和善的笑了笑,解释道“救你的不是我。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去见救你之人。”
“他是何人?”冰魅皱着眉头。
“到时候,你自己就清楚了。”
“这是什么地方呢。”冰魅追问。
“恩?你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这里是日世。我光族管辖之地。”将军疑惑的看冰魅,而冰魅只是还以同样疑惑的眼神。
“日世。。。”冰魅重复一遍,心中百感交集,从前母后与这光族王后交往甚密,如果自己说是冰族公主不知是否能暂时帮助自己,可是自己如今的样貌,说是公主到时候查证时没人证明又如何是好。何况,从小到大,还没有求于人过。万一被凌白母女知道定是以为她冰魅已经手无缚鸡之力,寄人篱下。百味涌上心头一时乱的很。冰魅微微一笑对这位将军说
“劳烦了。我现在就想当面感谢救命恩人。”将军一听,看到冰魅一脸坚决便也没有拒绝,只是让丫鬟找件像样的衣服为冰魅换上。
日世的天气永远都不会突然变更,似是这里也是没有雪的。天空仿佛也比冰域高出许多。将军领着冰魅走出庭院,原来自己身处某地的一处,可是一位将军的家怎会如此的大?
“将军,此处可是你的住处?”冰魅轻声询问。
“呵呵。这可是王宫啊。。姑娘说笑了。”将军转过头笑着答道。
“你说什么?”冰魅立刻停住脚步,整个人都愣在原地“王宫?那救我者何人?”
既是王宫,既是能让一位将军尊敬而带路引见的是何人?
将军看她愣在原地以为是寻常人家的女孩子没见过大世面不由笑了。
“姑娘不要惊慌。”将军转身平心静气说“是我日世太子殿下。我与殿下出行狩猎,殿下找到一只野驹,我等猎捕它时,不慎将姑娘也卷入其中。殿下恍若神人,出手相救,才保全姑娘无碍。”
冰魅显然被这回答惊得不知所言,却不知如何做只好跟着将军去当面感谢那位自己从小就听说过的太子殿下。
气势恢宏的殿近在眼前,“将军,这是。。。”冰魅抬眼望去。
“我去通报一下。稍后”语音刚落,一个箭步就向殿内走去。日世的殿堂都是繁华无比。与冰域的高贵淡雅不同,以龙为装饰,殿前还有两只惟妙惟肖的古兽饕餮,这里充满了冰魅排斥的奢华,想来这里的宫廷斗争定不比冰域清净。
“请随我来。”正想着,一个俏丽的女声传进耳中,竟是一位活泼少女,身着讲究的服侍,冰魅便随她进了去。
殿内有金珠坠帘,摇摇晃晃好不真切。在前处看见将军垂首立于一旁,站在正位的是一个身形高挑的男子。他只是站着一动不动。一身黑衣,如墨般的黑发被金冠束起,浑身撒发着压抑的王者之感。听见脚步,他转过头看来人。长长的睫毛轻轻翕合,眼眸看去更是漆黑如夜。一双深邃看见冰魅却闪现出一丝戏弄的光芒,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俊美如九天之神。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冰魅太阳穴突突直跳。
“殿下的救命之恩,小女感激不尽。”太子转过身来勾起嘴角笑了笑“醒了。”
冰魅没出声,只是心中疑惑渐大,是了,这声音就是从狩猎队伍后的那人的。悦耳也威严。自己身份不明。堂堂太子竟将自己带回宫中,还让自己安静的睡了一觉。把自己随便遣个人送去医治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还让自己轻易见到皇裔?一切都太离谱了。
太子对一旁的将军说:“你下去吧。”将军一拱手,转身出了这殿内,只剩下那个为自己领路的宫女在一旁为太子沏茶。
“不知你可是我境之人?”
“是。”冰魅不觉脸上发热,从小到大没说过谎,如今为了自保却不得不信口雌黄。此刻这种懦弱之气完全都是拜凌白所赐。如果有机会,定让她们母女碎尸万段。
“哦。难怪,我不是不讲理的人,既然我们狩猎冒失在先,就是我们的错,见你昏迷便带你进宫诊治。”冰魅看见他戏谑定睛瞅她,心中不觉一厌,道:“小女有幸目睹天颜,实在是福分,十分感激殿下。”
“这衣服是你的吗?”太子从桌上拾起一件被血污浊的金色丝衣。冰魅不由惊恐。
“是”
“宫女帮你换下的。脏了。”太子用手摩擦着上面的布料,对冰魅说。
冰魅害怕他认出那是金缕衣,如果他认出这是贵族之物,那自己的身份就暴露了,何况自己此时的容貌就算承认是冰域皇家的公主,哪会有人认得出,自己到时候真是麻烦得很。伸手便去夺。却被那人轻巧躲过
“你很在意这衣服?”太子眼中有不小的疑问“恩?”
“请你还给我。这是我唯一有惦念的事物了。”冰魅脸色冰冷,眼神冷得摄入人骨。
“条件。”冰魅听到这话眼前不由一阵晕眩。方才还说自己是讲道理明事理的人,可是此刻竟连衣物都不还与自己。太子佻了一下嘴角“家中没有亲人吗?”
“没有。”
“那就收了你,在这宫里吧,否则出了宫你也要想办法谋生不是?”太子走近她,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