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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问天笑道:“我本只想知道任教主下落,可现在改变了注意。东方教主想要池清的性命,便要先自废武功,然后再说出任教主的下落,这样我才能考虑将池清放了。”
童百熊在边上闻言,勃然大怒:“你他妈放屁!想要东方教主自废武功,做你的青天白日梦!除非从老子的尸体上跨过去,否则你别想动东方兄弟一根汗毛!”当即拔刀看向向问天,怒极攻心之下这一刀自是倾尽了全力,就在大刀就要落到向问天身上之时,却是霍然凝住了不动。
童百熊望向东方不败,见他只是两指轻轻捏住了刀身,可他的刀子竟再落不下去。忙不迭心急道:“东方兄弟你快松手,这厮对你无礼至此,难不成你真要为了那书生自废武功?不砍了他我老童这口气咽不下去!”
东方不败紧盯着向问天,心中亦是恨不得当即将他碎尸万段,可此时却是万万不能。他心中再是清楚不过,自己之所以能活到现在,仗着的这就是这一身神功。今日若是废了武功,今后便同废人无异。且不论向问天会否放过他,江湖中又有多少仇以将他杀之后快,指不定不出一日就命丧刀下。连命都保不住了,又如何同那人厮守到老。可若是不废,难不成自己真能弃那人于不顾不成?心下当真进退维谷。
童百熊见他不语,心下焦急,怒道:“东方兄弟,以你的才智难不成还想不出这厮打的甚么主意,不说你废了武功往后该如何服众,光这厮就不会放过你,你怎么就关键时候犯了糊涂呢!只须你一声令下,老童我今日哪怕粉身碎骨也替你除了这个叛徒。”
上官云见事态竟衍变至此,忙道:“教主,此举万万不可。还是让属下解决了向问天这叛党,为神教除害!”
其余长老闻言,忙不迭跪地道:“属下愿诛杀叛徒,为神教除害。”
向问天闻言,却是有恃无恐道:“东方教主还是快些作决定的好,此时已过午时三刻,再过约莫一刻便是未时,到时东方教主要见你的小情人可就得到地底下去了。”
东方不败瞥了眼天色,暗暗苦笑,这世上勿论何人他都敢赌,唯独那人不能。因为自己哪怕是受万蚁噬心之痛,也无法忍受那人受到分毫的伤害。此时早已过了午时三刻,再过一刻便是未时,可玄武却仍未将池清带到他面前,难不成自己真能眼睁睁的瞧着他命归黄泉不成?终是开口道:“我若是自废武功,你担保他毫发无伤。”
向问天将见事情竟顺利至此,早已不将那些长老放在眼里,道:“我向问天向神教历代神魔发誓,东方不败自废武功后定保池清毫发无伤,若违此誓,必将让三尸虫嚼食脑髓而死。”
“这已是日月教最重的毒誓,这下东方教主总该放心的自废武功了罢。”向问天道。
东方不败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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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见池清捂着右臂一步一踉跄地朝前走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跨步上前点住他的穴道扔上了马背。池清未料到玄武竟还有这一手,怒道:“玄武,放开!”
玄武恍若未闻,跃身上马便朝东驰去。
池清方才那一跤委实摔得不轻,此时让玄武这般横丢在马背上,疼得额间直淌冷汗,更忧心的却是东方此时的安危。未有一刻如此痛恨过自己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书生,暗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由松口道:“玄武,你先解开我的穴道,我随你回京。”
玄武疑虑道:“公子此话当真?”
池清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末了,又补上了一句。“你先带我回十里亭,待我确认东方安然无恙后便随你回京。”
玄武心道果然,这池清家公子十句中有九句当不得真,这张嘴比起教书更会糊弄人。待他回了十里亭见着了东方教主,自己还能安然待他回京,岂非天方夜谭,当即忽略他的话语策马朝前奔。
池清见他无动于衷,知晓这硬的不行,只得服软道:“玄武,上回是我食言,废去你的武功还将你困在黑木崖,这笔帐日后你要如何讨回我都绝无二话。可东方此时危在旦夕,我决不能丢下他独自离去。从河北道京城少说也有一月的路途,你今日有本事点住我的穴道,可我只消半月不吃饭便能饿死,回京后你该如何向皇上交代?不如你待我回去领着东方一同回京,三个人上路也好有个照应。”
说了半响,见玄武仍毫无所动,终是发了狠,道:“回十里亭救东方,反之你休想将我活着带回京城!”
这话说到这个份上,同要挟又有何异。玄武暗忖皇上的圣旨是要将池清完好无损地带回去,若是折腾得半死不活,他定是没甚么好果子吃。既然池清如此说了他只得再信他一回,当即勒马掉头朝十里亭奔去。
至于十里亭那头,待东方不败道出那声好后,全场哗然。第一个不依的定是童百熊,只觉他是让池清那男宠**了头,怒道:“说废就废,你忘了自己多辛苦才练成这身功夫?我真不知那书生究竟给你灌了甚么**汤,让你神魂颠倒的,你若真喜欢男色,等过了这回兄弟我给你找多少个都成。谁若敢啰嗦上一句,我定一刀将他杀了,你现在消停点不成么。”
东方不败未答,回身朝着数百教众道:“神教教众听令,从今日起,风雷堂长老童百熊接任日月神教教主之职。”
此言一出,勿论神教教众,就连童百熊亦是傻了,愣愣地唤道:“东、东方兄弟……”
向问天闻言,在边上不耐地催促道:“东方教主再不快些动手,就是费了武功属下也无法在数里之外让圣姑刀下留人。”
童百熊闻言这才回过了神,手中的刀子落地,一个三大五粗的汉子竟跪在了地上,哑着嗓子道:“东方兄弟,老哥这辈子没跪过你,这回算老哥求你了,不要为了一个书生废了武功。老哥也不想做甚么狗屁教主,咱兄弟两能在一块喝酒吃肉,那就是再开心不过。老哥只想要你好好的,好好的!”
东方不败瞧着童百熊这副摸样,他的情深义重他又岂会不懂,无奈时势不由人,哪怕他不稀罕,可自己此刻唯一能给他的也就这些了。硬着心肠朝众长老吩咐道:“将童长老带下去。”
众长老心中思量一番,暗忖东方不败此时仍是神教教主,教主圣令自得照办,上前架住童百熊的两条胳膊便朝后拉,童百熊教人禁锢了住身体,只得声嘶力竭地喊道:“东方兄弟,东方兄弟,你别做傻事啊!”要知道自废功力唯有倒流内力、自断经脉这一条路,内力倒流就等同于走火入魔,趁着走火入魔之际自断经脉,若不甚迟了一步攻入心肺,那便是大罗神仙也难救。
东方不败恍若未闻,闭上眸子静心催动体内内里使之倒流。随着内力的倒流,体内真气相互激荡冲突,胸口气血翻涌难受至极,想开口却又发不出半点声音。他心中再是清楚不过,哪怕自己这回真用武功换回那人,他们亦不可能在一块了。连他身怀神功之时都不能保护他,更勿论自废功力后……
童百熊在边上瞧着东方不败面色越发苍白,面上痛苦之极,心歇斯底里地朝其余长老一阵拳打脚踢,吼道:“你们还愣着做甚么,还不快去将东方兄弟拉下!东方兄弟要有个好歹,我童百熊第一个不放过你们!”
其余长老面面相窥,一个是现任教主,一个是下任教主,本该为未来着想,可现任教主可是东方不败,万一出个劳什子变故教主不愿自废武功了,他们抗命不尊岂不死罪,于是任由童百熊拳打脚踢不敢轻举妄动。
童百熊见他们无动于衷,心中焦急如焚,可双拳难敌四手,只能徒劳挣扎。恰在此时,余光霍地瞥见一匹马儿从东方疾驰来,忙定神一瞧,骑在马上的人竟是玄武,而马上还横摆着一个麻袋似地乞丐,未等确定那人是谁便急急地朝着东方不败喊道:“东方兄弟,东方兄弟,玄武兄弟来了,玄武兄弟来了!”
其余长老见情势有变,忙不迭松开了童百熊。童百熊上前抓住东方不败便一阵急晃,唤道:“东方兄弟,东方兄弟。你家书生来了,你家书生来了!”再差一步若是走火入魔,想要拉回人可就没那般容易了。
向问天见情势逆变,眼中不由露出惧意,那锦衣卫竟将池清救了出来,他少了池清这个把柄定必死无疑,当即展开轻功朝边上逃窜而去。桑三娘见状大喝一声,道:“看你往哪跑!”当即挡在了他的去路,其余长老皆有预料,此时见向问天妄想逃跑,一齐上前缠斗了起来。
池清让玄武作麻袋一般的仍在马背上一路颠簸到十里亭,险些未折腾地晕厥过去。好不容易让他扶下了马,只觉五脏六腑都快要颠出来了,来不及舒缓便听得童百熊那心焦如焚的喊声,忙朝声处望去。却见东方不败面如白纸地伫在那,像是在承受甚么巨大的痛苦。忙不迭唤出了声:“东方。”
东方不败此时渐达内力倒流关键时刻,周身如炙烧一般痛楚,耳边的一切都逐渐飘渺了起来。恍惚间,身子教人剧烈地晃动了起来,使得体内内力开始滞待,想伸手拨去那碍事的手,却发觉自己竟连睁开眼皮的力都使不出。恍惚间像是听到那再是熟悉不过的声音,混沌地神智这才陡然清醒了过来,竭力遏制住那倒流的内力睁开了眸子。
入眼是一张狼狈不堪的脸,黑漆漆地抹了满了泥巴,头上的黑发乱得犹如鸟窝,可那双眸子却是再熟悉不过。四目相对,视线竟模糊了起来,心中一松险些虚脱地跌倒在地。
池清见他眼眶逐渐湿润,不禁吓了一跳,上前脱口便想说出那三个字,想起他曾说的话这才堪堪止了住。指尖覆上他的脸颊,忧心道:“东方,怎么了?”
东方不败只是痴痴地瞧着他不答。池清近瞧才发觉他面色苍白一片,可掌心却是滚烫,不知他究竟哪不适,瞥了眼自己身上臭烘烘的乞丐服,迟疑了下还是伸手将他搂入了怀中,道:“东方,我回来了。”
“恩。”东方不败低声应道,伸手紧紧用手搂住了他。
池清心疼地在他额上吻了吻,柔声安慰道:“好了,没事了。”
童百熊在边上瞧着他们两个大男人如此搂搂抱抱未免腻歪了些,可总算是放下了心,经此一役,更认定了池清是蓝颜祸水,害得东方兄弟险些连命都丧了。如此作想再瞧瞧伫在边上的青年,只觉年少有为英气逼人。若非他舍身相救那书生,东方兄弟指不定会出甚么岔子,自己之前竟还怀疑他的意图,当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由打心底里生出一股欢喜。上前搭上了玄武的肩头,道:“玄武兄弟呐,今日你救了东方兄弟,哥哥欠你一个大人情。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童百熊的兄弟,以后你有甚么困难只管找哥哥,若是哥哥能帮不帮,下辈子堕入畜生道。”
玄武瞥了童百熊一眼,暗道自己何时应允同他结拜成兄弟,竟如此亲昵地称上哥哥了,面无表情地将肩上那只手拉下,道:“童长老请自重。”
童百熊教玄武驳了面子难得未恼,讪笑着挠了挠头,道:“玄武兄弟,以前是做哥哥的不好,一直对你心生怀疑恶言相向,哥哥今日总算是瞧清楚了,你绝对是值得交的朋友。哥哥在此向你道个歉,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过去的就让他过去罢。”
玄武这回干脆连眼神都不愿甩一个,瞥了眼边上相拥着的两人,随后望向了边上的战局。向问天让七大长老围攻定是讨不到甚么好果子吃,不多时身上就多出了好几处口子,只是仗着他们不敢伤身后的孩子负隅顽抗。
上官云同鲍大楚相互交换了个眼神,鲍大楚当即使刀上前疾攻向问天,上官云使刀从后一齐攻上。向问天一个横身躲过鲍大楚的刀势将孩子露给了上官云,本事料定他不敢伤害孩子,怎料上官云刀锋一转,竟势若脱兔地割开了向问天绑住孩子的腰带,孩子顿时从向问天身后掉落,桑三娘见状扑身上前接住了孩子,向问天见状大惊失色。
形式逆变至此,其余长老自无忌惮,秦伟邦与王诚当即持刀齐上,二人一左一右直砍向问天肩处以及大腿,而上官云从后疾攻向问天背部。向问天侧身闪开过秦伟邦与王诚刀势,疾弯后腰堪堪闪开上官云的攻势,怎料惊涛堂长老司徒策逮住机会挺剑而上疾刺,攻势凌厉,向问天想躲开攻势却已是不及,只听噗的一声响,顿时刺穿了肩胛,鲜血淋漓。
向问天教司徒策刺穿了肩胛,浑身功力使不上劲。鲍大楚趁机上前利索地卸了他四肢关节,未为防他咬舌自尽,连下巴一块卸了。如此一来,简直同活死人无异,向问天空瞪着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