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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御万众,正是此功所长,不知允文是否精通此道,不然以教化神功教化万民,可谓事半功倍,做皇帝才来得清闲享乐。不然时刻提防着阴谋、叛变,倒也无趣。”连小虎心头杂七杂八地思想。朱允文因为说起这些事,难抑心头烦躁,起身在房中踱步,即向对自己又向对连小虎言道:“我这些叔父们,势力庞大,朝廷里一些天天喊着皇上万岁的臣子,拿着朝廷的俸禄,心却向着这班藩王。哼,他们欺我年少,哼,我难道就怕他们。”
“兄弟,用得着哥哥的地方,尽管说。”
“哥哥,你统领羽林亲军,就是帮我。”朱允文露出热切的眼光。
连小虎笑道:“只要我能帮你就行。”
“太好了!唉,别说这些事了,想起咱们在西湖上第一次见面吗,月下畅谈,人生快事。改日咱们到秦淮河上一游,就是樱花小妹已经仙去,凤儿姐姐也不在了,只剩咱俩了。”朱允文长叹一声。
连小虎心头也有些伤感,那夜湖波月色,风轻拂面,恋人身侧的良宵夜景又仿佛来到眼前。他振作一下,道:“兄弟,说起凤儿姐,她现在就在京城。”
“真的。”朱允文喜道:“那太好。凤儿姐姐的歌喉委实一绝,想起令人心痒。有凤儿姐姐,咱们河上散心才有情趣。”
两人又谈了些闲杂话语,连小虎见朱允文脸上倦容渐浓,道:“兄弟,我告辞了,你也尽早歇息吧。”
朱允文不禁打了个哈欠,揉揉太阳穴道:“哥哥,找到了凤儿姐姐跟我说一声,咱们去河上散心。”
司礼太监引着连小虎出来。殿宇披散着惨淡的月光,门楼黑洞洞的,广场更显的幽深宽旷,没有灯火,也没有人走动,即象睡眠中又象死寂过去,只听见啪啪地脚步声。
连小虎走着,心头不时掠过朱允文苍白消瘦地面颊和孤独站在黑暗里送他的单薄身形,一席谈话,朱允文十数声叹气,连小虎感觉到自己这个结拜兄弟长大了,心事也重了,再非当年荡舟西湖的那个无忧无虑地少年,自己却不知该如何帮他。
第一百六十三章、市隐
第二天一早,连小虎没想到陶思思来看他,满心欢喜地招呼。陶思思见他已经好的清爽,便道:“你伤既然好了,那我回去了。”
连小虎伸手拉住她道:“好妹子,别忙走,我领你去见一个人。”
陶思思宝蓝衣衫的公子哥打扮,被他呼作“好妹子”,闹的满面绯红,尤其可恨处他还抓着自己手不松。一众仆人笑嘻嘻神情,陶思思心里暗恨,抽了下手,反引得连小虎攥的更紧。
连小虎高声道:“备马。”
陶思思只有任他牵着手出来。马童牵过马,连小虎这才松了手,陶思思恨恨道:“你怎么知道我就跟你去。”
“好妹子,这位是咱们的故人,你去见了一定高兴。”
“哼,什么故人?”
“你去见了就知,走吧。”
穿过数条大街,又拐了几个小巷,两人在一处垂着杨柳的僻静小院外下马。
陶思思道:“什么人呀?这般神秘?”
连小虎笑笑不答,上前打门。片刻,细碎脚步声,门扉开启,探出个十一二岁丫鬟的笑脸,她黑溜溜眼珠打量两人,脆声道:“什么事?”
连小虎道:“明大姐让我们来的。”
小丫鬟一听,开开门道:“请进吧。”
连、陶二人将马拴好,进了院子。院内厢房窗下种了几株翠竹,竹下山石面上尚有一盘残棋,院内洒扫的十分干净。
陶思思正猜想是什么故人,屋内飘出琴声,歌喉婉转:“与君思兮,与君知,君行妾伶仃;剪碎烛花霜寒衣,何时重见君。滴滴泪,脉脉情,衷情最苦难消受,落泪对妆镜。窗前月,慢抚琴,最怜相思无人听,独坐到天明。”
陶思思听见这美妙的声音,已经知道是谁。此时隔着纱窗,绿竹摇曳,歌喉丝丝曼妙,情真意挚,不觉听的有些恍然,仿佛在梦境中,心中涌出万千柔情。
“泠泠月兮,静静吾心;与君相知,河畔青青;君行别妾,长流斯水;琴声曼吟,不见君归……”
陶思思掀帘进屋,幽幽道:“姐姐,期盼何人?”
抚琴姑娘抬起眼,微微一愣,转为惊喜道:“妹妹,你怎么会在这里。”
陶思思微微一笑,道:“姐姐思念谁啊,琴声如此缠绵。”
抚琴姑娘面上泛红,起身跑过来拉着她手道:“坏小妹,打趣姐姐,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这个臭琴儿,一会我再骂她,也不通报一声。”
陶思思笑道:“可是我不让她讲的,想给姐姐一个惊喜,谁知姐姐见了我还想别人,妹妹好伤心。”
抚琴姑娘拿手捶她,止不住又咯咯笑地搂着她道:“姐姐就想你,行了吧。又打扮的象位公子哥。”
陶思思给她咯吱的直笑,道:“好,姐姐,这可是你说的,待会我引见个人,看你想不想。”
“哼,死丫头又耍什么把戏,姐姐除了你谁都不想。”
陶思思拍拍手道:“听见没有,人家可不想你。”
抚琴姑娘笑道:“你疯什么,谁呀?”
垂帘掀起,进来一人,笑眯眯着望着她。
抚琴姑娘捂着嘴,秀目张的老大。
那人笑道:“凤儿姐姐,还好吧。”
“你……你……是小虎弟?”
连小虎笑着点点头。
“你……你……还活着?”抚琴姑娘说着,眼泪滚落。
连小虎眼角也湿润了,道:“凤儿姐姐,我活着。”
抚琴姑娘自然是樱花的金蓝姐妹,陶思思的好朋友冷凤儿。冷凤儿情难自抑,转身伏在陶思思肩头哭起来。
陶思思笑道:“姐姐,你……你怎么哭了。”故人乍逢,人生喜事,陶思思心头蓦然涌出一首诗句来:“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物事人非,情何以堪。给勾起伤心之事,她嘴里虽劝慰,眼角泪水也悄然滑落。一时间屋内给伤感的眼泪笼罩。
丫鬟琴儿进来满屋愁云的室内,怯生生地道:“凤儿姐姐,要不要上茶?”
冷凤儿手绢擦着泪,道:“你个死琴儿,早不通报,这回还问。”
琴儿嘟着嘴道:“他们不让,可不能怪我。”
冷凤儿恨声道:“好,不怪你,怪我!我的好琴儿,可以上茶了吧。”
琴儿脸一红,忙跑出去。
三人相视一眼,破涕而笑。落坐上茶,叙道别来情谊。
陶思思也是第一次听闻连小虎讲述两年前静圆寺分别后的事情,两女听说他被陈宣礼活埋地下黑宫,都是惊讶的了不得。
陶思思喃喃道:“陈……宣礼有这么坏?”
连小虎冷笑道:“若是他没那么坏,我的伤还不能好呢。”
冷凤儿合十道:“阿弥陀佛,吉人自有天象。弟弟,那你是怎么出来的?是不是学会了神仙的遁地术?”
“什么神仙遁地术!我是走出来的。那梅山底下藏着宝贝,总有知情人挖掘。他宝贝没挖到,却把我这个活人当作活宝挖出来了。”连小虎说的风趣,三人哈哈大笑。
连小虎将栖霞寺血战,明燕影等三钗身死事情说了。冷凤儿隐居此处,是明燕影一手安排,和帮里脱去联系,所以她虽身在京城,却不知悉帮内的变故。骤闻噩耗,伤心不已。当年海上落难,同舟共济,亲如姐妹,现今人鬼殊徒,再难相见。
三人伤感一番,冷凤儿低声道:“姐姐存放我这里有份东西,姐姐临走没交代如何处置吗?”
“明大姐讲了,托我交付皇上。”
“皇上?”两女有些惊讶。
冷凤儿道:“我这就取来。”忙进了内室,片刻,手里捧着一个锦囊出来,道:“就是这个。”
连小虎见那锦囊瘪瘪的,里面似信笺之类的物事。
陶思思道:“你既然转呈皇上,最好打开看看。”
连小虎一想也是,锦囊里果然是封信件,连小虎展信一读,却吓一大跳。
二女道:“怎么了?”
连小虎将信递给两人。二女凑在一齐读罢,冷凤儿面色苍白道:“陈……宣礼这下死定了。”
陶思思低声道:“这要是皇上看了……那……那就是胡、蓝案子的翻版。”
室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第一百六十四章、蒙面
陶思思轻声道:“大哥,你看怎么办?”
连小虎心头早已问过了千遍:“怎么办?”
信的内容是陈宣礼写给一位王爷的,讲的是挖掘黑宫宝藏以及如何北运的事,字里行间虽没有一个反叛字眼,但所为事情却是大逆不道。洪武十三年,左丞相胡惟庸案起,株连一万五千人;洪武二十六年,凉国公蓝玉谋反案发,坐党事灭者又是一万五千余人,蓝氏灭族。陈宣礼身为锄倭盟盟主,行此大逆不道之事,此信递上去,陈宣礼是死定了!牵连纠葛,锄倭盟众人能脱了干系吗?必然又是一桩大案,不知死多少条人命!可是压下这封信又怎样呢?允文是自己的兄弟,自己能隐瞒针对他的阴谋吗?怎么办?怎么办?二女都盯着他。连小虎痛苦地闭上眼,眼前仿佛一片火海,听月山庄在火海中挣扎,风云堂的少年、锄倭盟的众人在火海中呼喊,灭九族、株连十族……
连小虎睁开眼,道:“这封信……不能如明大姐所愿呈交允文,必须销毁。”
二女都没说话,这种两难境地总要有个选择。
“凤儿姐姐,有没有火石?”
冷凤儿道:“我去取。”起身去拿,腿一软,竟然没扶住桌子坐倒地下。二女本在一齐,陶思思伸手去拉,给冷凤儿一拽,也是滚糖葫芦般跌倒。两女又好气又好笑。
连小虎奇怪道:“怎么了?”转瞬想不对头,纵是冷凤儿失足,陶思思一身功夫不该这样,忙运气自查,这一运气,暗道不妙,丹田气息滞涩,浑身无丝毫气力,又不象中毒。
陶思思脸通红,想撑臂起来,手一软复跌倒地下,道:“这是怎么……”她话未完,竹帘一掀,进来一人,面蒙黑巾,一身锦衣,冷冷盯着三人。
冷凤儿惊道:“你是谁?”
蒙面人目光落在连小虎身上,冷冷道:“连小虎,滋味如何?”
连小虎当年曾被人在茶水中下过毒,现在形状,他知道已经着了道,只是这“毒药”似乎是麻药。
蒙面人见连小虎坐在那里,一时摸不透他药性发作没有,抓过一张凳子,猛地掷过去。
“咣……”
连小虎连人带椅子仰面朝天地给砸倒,十分狼狈。
蒙面人愣一下,哈哈大笑。好半晌才收了笑声,道:“小子,美人相陪,聊的挺快活。”他状甚得意地过来,陶思思给他扫了一眼,心里一寒噤。
蒙面人走到她身边蹲下。
陶思思闭上眼,只觉面上蒙面人手指抚动,阴阴声音道:“你是不是觉的自己很美?哼,我今天破了你的相,看你还傲不傲。”
陶思思感觉面上有利刃划动,不禁睁开眼。
蒙面人手中一把雪亮的匕首在她眼前划来划去,笑道:“害怕了吧。”
“有种你就杀了姑娘。”陶思思怒目过去。
蒙面人一愣,看着陶思思的眼光竟然有些畏怯,将目光移开,冷笑道:“胆子不小,划开你脸蛋看你还怎样。”
连小虎道:“阁下想做什么?对女流之辈威吓不是本事。”
蒙面人双目忽然间充满血丝,猛地起身,一脚踢在连小虎颊上。连小虎面颊皮破血流。蒙面人脚板紧跟着雨点一样落在连小虎头上、胸上,连小虎给踢昏了过去,蒙面人尤未止歇,足足四五十脚,蒙面人才呼呼地喘着气,停脚大骂道:“你……你这会还敢逞英雄,今天若不让你死去活来,我……我就是你儿子。”
二女见蒙面人疯狂暴戾举动,仿佛癫狂发作的疯汉一般,早惊吓的呆住。
蒙面人见连小虎昏迷,端起一盆水来,“哗”地泼在连小虎头上。
连小虎睁开眼,蒙面人转身将两女提起,按在椅上,叫道:“连小虎,你不是喜欢救美吗,来呀!”他双手一扯,陶思思和冷凤儿惊呼中,胸前衣衫被撕脱,*裸露。
蒙面人指着两人,道:“看到没有,看到没有,这两个美丽姑娘等着你大展身手地营救呢。你的本事呢?你的本事呢!”
两女心知侮辱无能避免,目中流下泪来。但忽然间蒙面人似丢了魂似的,一屁股沉重地坐在椅子上呼呼喘气,两眼发直,没再继续对两人的骚扰动作。
连小虎心提到了嗓子眼,案上那封信正在蒙面人手边,他心里祷告千万别被蒙面人发现,蒙面人一扭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