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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捕 泼墨桃花-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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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血深吸一口气,双手抱胸,“你想怎么样?” 


                  “也不想怎么样,只是望冷捕头念着世子的安危,让我跟你同去拜会诸葛先生罢了。”容隐一笑,“只是,我在明,你在暗。” 


                  冷血冷冷的说,“什么意思?” 


                  “让我去问问诸葛小花到底所来何事,而你,”容隐慢条斯理的说,“只需要藏起来听就行了。” 


                  冷血没有说话,没有表情,而是忽然拔剑,对容隐刺去!容隐纵身跃起,手掌翻出一股罡气,“咚”的一声,那气流竟震得冷血的剑一声轻响,冷血只觉得虎口发麻,手中长剑也几乎脱手而出。 



                  “果然是一以贯之。”冷血缓缓转身,笔挺的身子似经得起任何打击,淡淡地说道,“好,你去问,我来听。” 


                  他收剑,不再说话,抬头只觉落日从容,日光惆怅不去,却不得不去。 


                  夕阳旁边的云霞色彩变化极多,一会儿百合色,一会儿金黄色,一会儿半紫半黄,一会儿半灰半红,只要你一眨眼,它又变成了紫檀色了,真是色彩缤纷,变幻无穷。 


                  于是追命心在目酣神醉之中,躺在翩翩轻舟之上,游在湖光山影之间,半眯着眼睛看着夕阳姹紫嫣红,又想起另一首好诗—— 

                  “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 


                  他仰头又灌下一口烈酒,抬手随意擦了把洒在脸上的酒液,也不知道是酒飞入眼还是夕阳炽灸,总觉得眼角火辣辣热得难受。 


                  “老人家,”他揉着眼喊道,“船可已出了三同州?” 


                  “是啊,”船尾摇橹的老汉朗声说道,“午后就已经离了三同管辖了。” 


                  从三同城镇出来,追命给铁手送了封信说要南下查案,便包下了这艘船顺流而下,船家是个六旬老翁,带着十五、六岁的孙女儿打鱼行船,反正追命只要离开那个是非之地就行,船摇得快慢是不管的。这两日,追命过得也真是快乐,行得悠哉游哉,风光万紫千红,偶尔“作”首好诗,还能时常在随意靠岸之地找到美酒、顺便逗弄逗弄乡野少女——实在是让他心花怒放,满面春风。 



                  ——若没有心头那时不时浮起的回忆就好了。 


                  唉。 


                  回忆加上一点凄然,就带点了病态的美艳,不可方物,一如夕照残阳。 


                  “崔大爷,”正在掌舵的渔家少女抿嘴笑道,“我家爷爷说,你虽然言语乖张,却真是个痴情汉子。”老汉重重咳嗽了两声,少女却笑得更大声,这几日相处,她知道追命虽然面形粗陋,为人却极和善,倒不惧他。 



                  “听你这一路喝酒吟诗,离三同城越远,念她的心事却也越重,可是不是?”少女一边熟练的掌舵领航一边说道,“飘絮应知难为素,雁羽自惭不如轻。漫舞凌风悄入世,三九梨花点落樱——这诗写的就是你的心上人,可是不是?” 



                  “噢?嘿嘿,”追命晒笑赞道,“我念的含糊,难为你倒记住了。” 


                  少女噗嗤一笑,“你下了船即嬉笑讪谩,处处留情,上了船又苦苦的念着人家,三番五次的念着这诗,我听了两日,也就记住了。” 


                  追命不好意思的“呵呵”两声,喝酒吟诗本是他心头最好,不过,酒是真的,诗是充的——唯独这一首,倒真是他自己写的。自己的得意之作自然反复多念几次,说者无心,听者却察觉得到。 



                  “那小红儿,”追命老不正经的半眯着眼睛瞅人家大姑娘,“你倒说说看,我这诗写的是个什么人?” 


                  “崔大爷真爱说笑,我们粗鄙人家,哪里懂得这些雅致,”渔家少女爽朗的笑着,却又顺口答道,“是个白衣冷美人儿吧。” 


                  追命惊讶的瞪圆眼睛,少女又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这是我乱猜的!你这首诗还是个谜语,说的是种花,此花每年皆绽,不是真正的花,却比真正的花生得清俏,得之不易——是雪花不是?”她得意的说,“雪花本素,清冷秀丽,可见是个爱穿白衣的冷美人儿,可是不是?” 



                  追命哈哈大笑,拿起酒葫芦晃一晃:“正是,花之质,月之芒,雪之魂,玉之魄——我的歪诗说不出他一成的好啊。” 


                  “怪不得,这样的美人儿,所以你会吟‘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的怨诗呢!喜欢她的人,不止你一个,可是不是?” 


                  追命歪头挑挑眉,“小红儿,你听得够细,也懂得挺多啊。” 


                  渔家女黝黑的面孔泛了红,不再言语。那摇橹的老翁倒笑呵呵的接话道:“那是因为她未来婆家是个耕读之家,那家少爷的诗文经常被人传抄,小红儿为着未来夫婿,特意去找教书先生学了些文章……” 



                  “爷爷!这种事情你也乱说给人听!”少女嗔怪道,脸已经胀得通红了。 


                  “呃,你说起崔大爷说得大大咧咧、头头是道,就不许别人来说你了?”她家爷爷与追命一同大笑起来。 


                  “那不同,我的夫婿,我自然要懂得他,哪能让他天花乱坠的说上一堆话就被哄了的!”少女红着脸却理直气壮地说道,引得两个男人更大声的笑起来。 



                  笑该笑,追命笑着笑着却是慢慢的敛了笑容——天花乱坠的说上一堆话就被哄了…… 


                  他嚯的站了起来,“该死的!还是被他支开了!”他摸出一锭碎银子抛在船头,旋风般一踩船身,脚尖几点水面飞上岸,几个起落,身影便消失在暮霭间。

                  第二十章 

                  雨又下起来了。 

                  虽说春无三日晴,但这三同的天气跟京城实在是相差甚远。近傍晚时还是云彩万千,暮光艳丽,太阳刚落山,倾盆大雨又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一天之内,由雨转晴,由晴入雨,不过片刻之间,冷血在雨幕中如同伏兽,雨点大大小小的落在他面前的水洼里。 


                  他好像看得有些走神,眼睛望着水洼,但眼神却是涣散的像在看空气,不过他的心情倒是极好的。他出生于山林野穴内,成长于猛禽野兽间,他知道,如果需要收声敛气埋伏很长一段时间,就一定要保持欢快舒坦的心境,想的事情越愉快,越能不死不休的潜伏下去。 


                  所以他在想无情。 

                  对于吮着狼乳长大,眼中偶尔会绿光一闪的冷血来说,想着无情,就会觉得很舒服,很清静,很有安全感,很有一种千言万语说不出,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感觉。 


                  当然他也会偶尔想想其他两个师兄或者是世叔的。 

                  那是在想到无情身上偶尔会有酒味,或是师兄昨天又被世叔扯着下了半夜棋的时候,他便会冷冷的撇撇嘴,重新想回他的正事上去。 

                  于是冷血定定神,看着面前的水洼被雨点打起一个个小小的涟漪。 

                  容隐与他商定,他只需要在帐外设伏,等着接应容隐即可,他想问的事情,自然在容隐与世叔交谈之后就会知道。 

                  冷血根本没打算听他的。 

                  他不信任他。 

                  天上地下,他宁可去信一棵树、一条河、一座山,也鲜少愿意相信一个人。 

                  他相信的人,本来也是数得出来的。三个师兄,一个世叔。但自从那一夜之后,冷血的心已经慢慢起了变化——他有了选择,选择要对无情信任更多一些。无论无情心里想的是什么,总是自愿委身于他了。每当想到这事,冷血心头就会暖暖的很快活——我不信他,还能信谁? 


                  无情说,世叔要阻杀他。 

                  无情又说,这是世叔为人臣子的本份。 

                  无情还说,他认为冷血是自己的人,而不是世叔的人。 

                  冷血听他的。这没什么好犹豫的。所以他一开始来就没准备再就这两件事情去找世叔“问清楚”。所以他也不需要容隐的配合。 

                  他过来,就是为了不再与世叔去尽那“臣子的本份”,那个人比他自己的性命更甚,他是绝不容许任何人去伤害他的。 

                  任何人。 

                  ——营地正中的营帐忽然亮了起来,已经是掌灯时分,接着便听到校尉大声的传呼口令,撤岗的撤岗,换哨的换哨。冷血看着诸葛小花营帐中的人慢慢走空,就在这一大堆人的热闹中,悄无声息的潜了进去。 


                  “哦,是小凌回来了。” 

                  诸葛小花换了儒衫,正在那里挑着灯芯,他营帐的门帘只是被风雨拂动似的轻轻摇了摇,他便了然的笑着招呼道,那种笑,是对着自己的孩子才会见到的笑意。 


                  冷血浑身滴水的站在那儿,拱手,半弯腰,眼中充满了敬意:“世叔。” 

                  看着冷血脚跟旁滴水而成的一小滩水洼,诸葛微微皱了眉,“你来了很久了。” 

                  冷血点头,“我是跟穆王府容隐一起来的。他说要去看看禁军的营地,入了营就跟我分开了。” 

                  诸葛道,“既然来了,怎么不早进来?” 

                  冷血摇头,“我不想让别人看见我。”他向前走了一步,说道,“世叔,让我请辞。我要离开神侯府。” 

                  诸葛惊讶的挑起眉,“离开??” 

                  冷血道,“大师兄说世叔为着朝廷要与他为敌,所以我回来辞别世叔。”说着他便直直跪下,磕了三个头,动作坚决而迅速,容不得诸葛先生不受,“世叔救我养我教我,于我有恩,万死难报。但冷凌弃此生唯爱盛崖余,世叔身边还有二师兄、三师兄他们帮手,大师兄唯有我一个。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弃他不管的。” 


                  诸葛苦笑道:“你这孩子——”他犹豫了一下,伸手扶起冷血,“你先起来。”他慈爱的看着冷血微微泛红的眼圈,“我知道你最离不得余儿,余儿也一向在意你。但余儿那个性格,你说要护他,他倒会当你是侮辱他。你又何苦痴缠呢?” 


                  诸葛小花的话点亮了冷血眼中的光,“大师兄在意我……是大师兄要我留在他身边!所以那晚他才——”他突然好像想通了什么事情一样,开心的笑起来,他神情一向冷峻,可是这一笑,却似云开见月,仿佛把他整个脸容熔化了重新再塑。“大师兄要我留在他身边!”他重复了一遍,“一定是这样没错。所以他让我得偿所愿,所以他不赶我走,反而要我事事都听他的。” 


                  他斩钉截铁的这样说,倒让诸葛神侯皱起了眉头:“余儿他……”难道,这中间有了什么变化,无情改变了心意? 

                  诸葛正我有些疑惑了,他膝下无子,自收养了无情之后,一直视同己出,倾囊而授。无情这孩子也真争气,年龄不大行事却颇有气质,坚持不懈,锲而不舍。诸葛一直认为自己是懂得他的——早在看到泼墨桃花图的那一刻,诸葛便知道,该来的终究是来了,无情的身世一事,迟早是要找上门来的。但诸葛对无情有信心,他坚信哪怕关乎到无情的至情至亲,他也照样能站得不偏不倚,为着正义!为着公理! 


                  三同州发生的这案子,他放心交给无情来主办,之后的破谜阵、解画谜、只身进入穆王府与容隐周旋、将铁手他们几个支回来协助诸葛领兵,一切行事,都似乎在诸葛与无情的预料之中,师徒二人虽无事先商议,配合却极有默契,这也让诸葛更加欣慰。 


                  无情是不是穆王之子,其实并不重要,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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