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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少侠-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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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义侠救风尘
“世事纷纷难诉陈,知机端不误终身;

  若论破国亡家者,尽是贪花恋色人。”

  这一首七绝,说的是那大明成化、正德年间的事。其时,假冒为善的宋人道学忽告了阳萎。天理退,人欲兴。非但是寡妇不必守节殉葬,世人反倒将财色之欲看做了人之至性,得到普遍的宽容和理解。

  扫荡伪善之道学本是一桩大大的好事,殊不料就矫枉过正,走火入魔。先是朝廷,渐至民间,煽起了一股炽盛的淫风。

  成化朝中,先有方士李孜僧因献房中术而骤贵;至嘉靖间,陶仲文又以进红铅得幸于世宗。于是,颓风渐及士流,都御史盛端明、布政使参议顾可学等人,皆借灵丹淫药而得了高位。

  半世坎坷,瞬间显荣;献上一纸壮阳秘方,或仅仅叉开两腿,便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或招来万贯家财,或得个裂土封疆,如何不为世俗所企羡?

  于是上行下效,世间也渐不以闺帏交和事为讳。上至君臣之间,达官显贵者流,下至寻常百姓之间,也喜津津道及床第之事。其时民间百业百行,烟花业最盛。

  正是“农不如工,工不如商,刺绣文不如倚市门”。从京都大邑到边远州府,端的是歌楼粉院,遍布街巷。你看那卖俏唱曲儿的,见操着脂粉生涯,早晨张*,晚些李浪子;前门进老子,后门接儿子;弃旧迎新,见钱眼开;王八有钱也能长人三辈……正是照不尽的人性丑恶,说不完的世态辛凉。

  仁宗年,国中出了个“色中五豪”,于当世淫风中独步一时,名头比凌烟阁功臣还要响亮,随便在街上拦住一人,问道这“色中五豪”是谁,连七岁童子也能扳着指头对你一一数来,自然,名列五豪榜首的,当数那武林大豪徐景初。

  这徐景初乃濠州人氏,为山东一省的武林领袖,江湖人称“濠州王”。此人身长七尺,仪表堂堂,使一口三十斤重的点金钢刀,有万夫莫当之勇。

  要说这濠州王徐景初的为人,那可是没说的:忠义孝悌四样占全了,一生行状只有点白璧微瑕,那就是好女色。

  按理说,自古美女爱英雄,英雄爱美女,本也用不着大惊小怪:天生出美女这宗美妙物事,不用来奖掖英雄,莫非该用来安慰那伧夫俗子?而英雄若不配以美女,那英雄还有什么当头?

  那濠州王不但是个武士,而且还是个名头很响的武士。须知一个武士要闯出自己的名头,得经过多少剑与血的磨砺?若奋斗一生没有个彩头,好比押上性命去掷那没注的骰子,岂不是没趣得紧?既然那濠州大侠徐爷是个响当当的硬汉子,好点女色也是顾理成章之事。

  只是这濠州王徐大侠的嗜花之癣未免过分了一些:本来房中的三妻四妾五大小也够他折腾的了,偏生受了这世上攀比风气的影响,专一喜好蓄养美女,且又多多益善,搜集起美女来,胜过那些有金石之癣的古玩家:但要有中意的,不惜重金购了来养在屋中,今天一个,明天一双,不觉就近了百人之数。

  俗话说“美玉珍玩,常要藏之柜椟”,但这美女却不比珍玩,须得要亮在人前,才能增加拥有者的荣誉。徐爷对这一点是深信不疑的。

  所以,待到这年三月初三之时,当朋友们收到濠州王徐爷的帖子,敬请诸君光临他的“百美之宴”之时,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也没有人对此大惊小怪。

  濠州王此举,本出于炫新耀奇的心理,在这普遍*的世风之下给自己的名头添一点色彩,不合此举竟惊动了一个行事怪癖的*大侠,惹起了数不清的麻烦。

  你道这行事怪僻的*大侠是谁?他就是号称“有情有义*侠”或“浪侠”的司马飘雪。

  这“浪侠”司马飘雪是个二十七、八岁的文士型美男子,别看他一举一动透出些书生气,却绝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头脑冬烘的小白脸文人。他年纪不大,却早已在江湖上闯出了自己的响亮名头。

  这是一个罕见的才华卓越的年轻人,文武兼擅,人品修为皆属上乘;智慧,通达,喜欢豪饮;文才方面人称“小相如”,引经据典,出口成章,下笔洋洋洒洒,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武功方面,他在五年前就已闯出了“中原第一剑客”这个响当当的名号,至于他在拳脚轻功方面也有极深的功力,只不过人们未加注意,名头反不如他在剑法上那么响亮。

  司马飘雪出生于天台武林世家,是该派凝聚几百年功力润浸出来的一个精英人物。这天台派势力非同小可,不但与少林、武当鼎足执中原武林牛耳,而且天台派弟子中还有人在朝为官,中有一人为皇上八大贴身卫士之首,曾屡立奇功,深得皇上宠幸。

  武林人士对个别依附朝廷的天台派弟子不免有所非议,但对天台弟子的武功修为,却是有口皆碑,从来没有人表过异议的。

  正是“一龙生九种,种种不同”,天台派弟子中虽不乏甘心为朝廷鹰犬者,但这司马飘雪却生性落拓不羁,无意功名仕途。一生行事正直且又为人随和、乐于助人,在武林中人缘极好。

  他虽然号称“浪侠”,却绝不是什么到处留情的*恶少。这“浪侠”二字有两义:一是指他那种潇洒落拓的性格,二是指他到处都能得到女人的青睐,虽然他自己从不随便利用这一优势。

  他的交游范围很广,包括了白黑二道、官府江湖,武夫学子,阔佬或穷措大。这些人有的是他的武友,有的是他的文友,有的是他促膝而谈的性情中人,更多的却是他豪饮时的酒友。

  就连大名鼎鼎,号称“冷面刀王”古豪这类最不近人情的怪汉子,竟也和他有八拜之交。他们的结拜可不是走走过场。江湖上人都知道,他们是一对割头刎颈的结义兄弟。

  抛开其他的不说,单是“快刀”古豪这类过得了心的高手朋友,司马飘雪就远不止一个。所以江湖大豪们对他多存敬畏之心。还不独是濠州王,就连号称“当代第一武林高手”的珍珠王朱威,也不得不忌讳他三分。

  当这个敢与濠州王作对的促狭鬼出现在濠州王豪华府第门前之时,正是濠州王为期三天的“百美宴”灿烂的开张之日。

  司马飘雪最初并没有任何促狭捣蛋的打算。他是个知礼识义的人,既然别人邀请了他,他也就不好拂人家的面子。他把出席这“百美宴”看成人生中逃脱不掉的那些无聊应酬之一,态度相当消极。

  司马飘雪到达濠州王府第时,正当华灯初上,濠州王门前车如流水马如龙,加上远近街坊路人看热闹的,把个濠州王徐爷的府第挤得水泄不通,连府前一条大街也为之堵塞。

  来客中,只有司马飘雪没有张张扬扬的随从车驾,也没有成串担着礼盒的挑夫。

  他一向是个简朴的人,从不附和这些虚礼缛节。来客当中,只有他是一纸折扇在手,穿着也很平常:一袭普通的文士白袍,儒生方巾,背曩中虽凸出了一柄长剑的轮廓,但在那种人人都喜欢佩剑的世风之下,很容易被人看成是摆摆样子的装饰物。

  进出客人太多,太光鲜,没人注意到司马飘雪大侠的光临。他识趣地闪到一旁,让过那些高车驷马和成串的礼品担子,远远站在主人府第围墙边,耐心等待大门外那阵拥挤过去。

  出于无聊,司马飘雪放眼左右,悠闲四顾,不料这一眼就瞧出事来了——

  那西墙之下站立着的汉子一看就是个书生,可他看起来怎么这样眼熟?也是文士白袍,儒服方巾,瘦削的身形,也是一把折扇在手。

  “这位老兄象谁呢?”

  司马飘雪苦苦思索一阵,禁不住笑出声来:那身架、穿扮、行头,岂不正是自己的一个复制品?

  这赫赫有名的濠州王“百美宴”佳宾中,竟有一位与自己一样不事铺张的怪客?司马飘雪觉得有趣,当下慢慢朝这“司马飘雪第二”走过去。

  及至近得身前一看,司马飘雪却又有些失望:这书生的确很象自己,但又一点不象自己,因为这仪表不俗的书生竟在毫不害羞地嘤嘤哭泣!

  他这是在干吗?

  “兄台,在下这厢有礼了!”司马飘雪抑制住不住心头的好奇,走过去向这书生拱拱手打了个问讯。

  “不敢当。小生如此丢人现眼,途穷恸哭,有辱读书人斯文。”这书生慌忙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也对司马飘雪拱手还礼。声音文雅,措辞得体。这读书人不是膺品。

  “在下名司马飘雪,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司马飘雪也是彬彬有礼,料定这酸秀才不会知道自己。

  出乎司马飘雪意外,那书生听了“司马飘雪”这个名字,表情竟相当惶恐,颤声道:“原来是司马大侠。小生虽不是武林中人,‘有情有义*侠’,‘中原第一剑客’司马飘雪的大名却早有所闻。今日,幸得一睹风采,就请大侠受小生一拜。”说毕,那书生推金山,倒玉柱,膝盖一弯就要蹲下来。

  谁知那司马飘雪将衣袖一拂,一股大力向这边托来,那书生的膝盖硬是弯不下去!

  “江湖缪传虚名,在下受之有愧,兄台休要折杀了在下。”司马飘雪收功拱手,对这书生道。

  “司马大侠今日想必也是来出席这濠州王宴会的?”书生问道,那眉眼间一闪而逝的怨毒,没有逃过司马飘雪的眼睛。

  “今日是濠州王喜庆宴客的日子,不知兄台却何故在此向隅而泣?”司马飘雪心下大疑,两眼直视着这红眼睛兔子躲躲闪闪的眼光,沉声问道。

  这书生一听,眼圈更加发红,低头道:“大侠,此事却是一言难尽,小生也许还是不说为好。”

  司马飘雪皱眉道:“看兄台的样子也是个知书达礼之人,不象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这濠州王碰巧是小弟的朋友,兄台在此哀哀而泣,想必有什么难言之隐,莫不是与濠州王有甚干系?若是信得过小弟,兄台但说无妨,或者小弟还可见机帮你一帮。”

  这书生半信半疑,看了司马飘雪一眼,想起他“有情有义*侠”的名头,再看他一脸正气,不象是奸诈促狭之人,一咬牙,缓缓道:“兄长见我老大不小一个汉子,在此女人般嘤嘤哭泣,心下定是有些瞧我不起——”

  司马飘雪想,这话倒是真的。但他不是那种随便让人难堪的人,故没有吭声,听着这书生往下说——

  “小弟叫林龙,乃山东潍坊人氏,家居贫寒,靠家中*亩地,供我入塾读书。小弟已连考三届进士未举,今年省试还未发榜,却已有风声,小弟当是省试第一。”

  司马飘雪不解道:“如此便是可喜可贺,林兄却为何又在此哭哭啼啼?”

  林龙凄凄然,道:“司马兄有所不知,小弟收之东篱,却又失之桑榆。小弟有一表妹,年方十八,美貌聪明,与小弟从小青梅竹马,恩深义重,早已定了终身。本欲等省榜之后便择吉日成婚。

  “却不料那一日,表妹不合与家人一起去野外上坟,正碰见这濠州王出外打猎。当地人都知道,这濠州王借名打猎,实为*,以前也不知抢走过多少美貌女子。今见了我表妹这等美貌,二话不说,竟自支使手下恶仆将我表妹抢了去。临走时,扔下二十两金子给表妹的家人,说是作为聘礼——兄长恕罪。”

  林龙说着说着,见那司马飘雪脸上渐渐泛起黑气,竟不敢再往下说。

  “林兄休要误会,在下虽与这濠州王为友,却并非他的帮凶。此等恶行,在下若是早知,定当与他割袍断交,林兄自往下说不妨。”司马飘雪猜中了林龙心思,便正色直言相告。

  “我听说了此事,”林龙见他说得恳切,也自释然,继续道:“当下找上濠州王府来理论,却被这濠州王如狼似虎的手下拒之门外。兄长也知,这濠州王是何等样人?小弟无拳无勇,让人赶走之后,只好四处告状。岂知这从州府到京师衙门里,到处是这濠州王的酒肉朋友,小弟‘一纸入公门,九牛拔不出’,上下告救无门——”

  “天下竟有这等事——后来兄长又作何区处了?”司马飘雪已经听得怒目远睁,攥紧了拳头。

  林龙再抹了一把眼泪,道:“前日,我听人传得沸沸扬扬,说这濠州王早已觅得九十九名美女,正好新近在潍坊得了一绝*子,补足了百美之数,便大张筵席,要开什么‘百美之宴’。

  “小弟得了这讯息,便急急赶了来,想借机混进去救出表妹,却因没有请帖,给人拦在了门外。百般无奈之下,只好在此等候,希望能再看到表妹一眼,然后撞死在这大门前以*迹。”

  司马飘雪听罢,忍无可忍,怒道:“好个濠州王徐景初这厮,我还直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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