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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王笑道:“贤弟如此说,就不象‘浪侠’的为人了。为兄的这就去找香案蜡烛与贤弟行结拜之事。贤弟若要再推却,那就是瞧老夫不起了。倒不如再来大战五百回合!”
司马飘雪见蛇王说到这个份上,也不好再推辞,当下二人取来香案蜡烛,齐齐跪倒。
二人论了年齿,蛇王长司马飘雪三十五岁,当为兄长。誓词已毕,二人执手坐下。
司马飘雪道:“兄长既不嫌小弟无知,与我结成兄弟,小弟有些话就不得不问,不知兄长是否怪小弟冒昧唐突?”
蛇王笑道:“贤弟有话只管问,凡是为兄知道的,定当毫不隐瞒,如实告之——其实你不问,我也会告诉你的。贤弟定是感到奇怪,为什么我要一个人躲在这荒岛之上,又装扮得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
司马飘雪点点头。
蛇王道:“说起来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为兄的本出自南海普陀山成照大师门下,这成照大师共有两个俗家弟子,除了我之外,另一个弟子你也认识的,那就是现在的武林盟主万里长风大侠。”
司马飘雪大吃一惊。
蛇王继续道:“我长万里长风十岁,当是师兄。在我师父临近七十岁之时,为了一种绝世功夫‘太阳神功’而闭关三年。这三年,就由愚兄暂时执掌普陀门掌门人之职,就在这三年里,出了一件大事,使我和师弟万里长风反目成了仇人。”
司马飘雪惊问道:“是什么大事?”
蛇王叹道:“说来也是令人羞愧,兄弟也不是外人,说了也无妨。原来我那师父有一个义女叫雪儿,不但美丽聪慧,而且武艺很高强,我们师兄弟二人都爱着她,她也是一视同仁对待我们俩,从不厚此薄彼,也不厚彼薄此,生怕伤害我们师兄弟二人之间的感情。
“我师父是个聪明人,对这一切情形又如何不知,在闭关之前,明白放下话来,意思是他只有这么一个义女,眼下却有两个徒弟都爱上了她,所以只能有一个徒弟能娶雪儿。作为对落选徒弟的补偿,师父有言,等他三年出观以后,将把‘太阳神功’传给这位弟子。
“他要我们自己考虑,是要雪儿呢,还是要‘太阳神功’。我作为兄长,觉得这事不能与师弟争,就提出让师弟先选。
“万万没有料到的是,这师弟平时人还满不错,可是遇上了这种利害相关的问题,就完全变了一个人。
“你猜他怎么着?他既想要雪儿,又想学‘太阳神功’。他的公开表态,是要等着师父出关,学习‘太阳神功’;一面又在私下勾引雪儿。当然,这些事情都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师父三年后出关,‘太阳神功’修成。得知了我俩的选择,也没有多加评论,立即开始传授师弟万里长风的‘太阳神功’,同时准备半年之后为我和雪珠儿主持婚礼。
“这‘太阳神功’需要修炼七七四十九天,才能进入第一层,然后再经过两个七七四十九天,才能依次进入第二、第三层,最后完成神功。
“师弟就在学习完第二层的时候,也就是第二个七七四十九天的最后几天出了问题。
“不是我,而是师父本人发现了万里长风和雪儿的私情。师父大怒,停止传授万里长风‘太阳神功’,宣布将万里长风逐出师门,陪他一套嫁妆,让他将雪儿也带走。
“谁知这万里长风竟于当夜偷偷潜入师父室内,企图盗走‘太阳神功’秘籍。
“不料,此事让雪儿发现了,雪儿当场制止了他。这万里长风竟对雪儿说:‘你当我爱你什么?还是为了这师父的“太阳神功”。如今神功已经到手,你若愿意的话,就跟我走;若是不愿意,我就自己去了。反正我师兄一向都爱你爱得要死,你何不转嫁给他,大家各遂其愿,各得其所?’事到如今,雪儿方始明白了这万里长风的蛇蝎心肠,当下与他交起手来。
“本来,雪儿的本事并不在万里长风之下,只是万里长风新近得了师父传授的‘太阳神功’,虽还不到最高的一层,却也是功力倍增,功力已非雪儿所能比肩。
“两人大战了五十余回合,万里长风运用新学的‘太阳神功’,将雪儿一掌打成重伤,然后逃跑了。
“等我和师父赶到时,雪儿已是奄奄一息,将事情经过告诉了师父和我之后,就口吐鲜血而死了。
“师父大怒,当下带着我即刻出山寻找万里长风。那万里长风自知罪恶深重,竟一直躲到海外去了。
“我和师父找他不着,只好一起回山。因为‘太阳神功’秘籍已被万里长风盗走,师父只好凭记忆将它写出来。
“刚刚写完,师父就已经没有精力指导我练习了。接连着发生了这么多事:失去爱女,徒弟背叛,师父已经为之心力交瘁。
“师父咽气的那天晚上,把我叫到床前,对我说:‘徒儿,为师的没法再教你“太阳神功”了,幸好秘籍我已写出,徒儿自己可以去练。神功练成之后,定要去找到那奸贼,为我师门雪恨!’“我对师父跪道:‘师父之言,弟子定将刻骨铭心。只是“太阳神功”没有师父的亲自指导,徒儿难以练成;而那奸贼是由师父一手指教的,徒儿恐非对手。’“师父勉强一笑道:‘徒儿不必担心,万里长风只盗去了秘籍,那最后的秘诀,当初我多存了一个心眼,并没有写到秘籍上去。万里长风虽然盗去了秘籍,却无论如何也上不了第三层。这秘籍的口诀,为师的这就传你,你也不必写在纸上,以免今后落到歹人手中为害于人。’“师父授完我秘籍之后就溘然长逝。
“我埋葬了师父,为师父守了一年的丧,然后就来到了这蛇岛。我的心已经碎了,决心在十年之内不见世人,等练成了太阳神功之后,再去完成师父嘱托。
“为兄的刚来时,就跟你刚来时一样,也很寂寞,无人可以做伴,只好杀蛇解闷。
“一年年的过去了,我却通过与蛇相伴,而发现它们的许多有趣的天性。出于好玩,我就练成了一种驱蛇之术。”
“那太阳神功呢?”司马飘雪急忙问道。
蛇王道:“太阳神功我可没练。”
司马飘雪道:“为什么呢?”
蛇王道:“在岛上的这些年,我想了许多事情。我想:为了这太阳神功,师妹死了,师父也死了,并害得好好的一个师弟变成了一个奸贼。
“这太阳神功,我本想让它失传了算了,但是又想起了师父的嘱托,又不忍见他绝学失传,心中好是踌躇。”
“那你又为什么不练呢?”司马飘雪问道。
蛇王道:“兄弟有所不知,这太阳神功的第三层,需得要两人合练,为兄的又不敢随便找一个人来练,所以一直在等待,等待着出现一个武功高强,人品正派又有慧根的人来同练。
“如今贤弟到了,为兄的就可以练太阳神功了。咱们二人合练,将它练成之后,贤弟再帮助我去找那万里长风,为我师门清理门户,报此大仇。兄弟之意如何?”
司马飘雪作为习武之人,对这种送上来的好事岂有不答应的?当下一一应承。二人又喝了几口酒,说好明日起一起练功,便各各去安歇了。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六章 水灵芝“收鬼放鬼”再施诡计
从次日起,二人开始合练“太阳神功”。空闲之时,蛇王还将那驭蛇之术一一传授与司马飘雪。
眼看得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年即将过去,司马飘雪与蛇王合练的“太阳神功”看看已练完第二层,而司马飘雪的御蛇之术,即使他练得懒心无肠,三日打鱼两日晒网,竟也差不多练成了。
可就在这时,一件不幸的事情发生了。蛇王孙盘龙由于练功辛苦,一日受了寒气侵袭,竟一病不起,半月之后病势转沉重。
司马飘雪目不交睫地日夜护理,绞尽脑汁在蛇岛上找些草药偏方为蛇王医治,还是无济于事。
看看无望了。一夕,蛇王孙盘龙将司马飘雪叫到身边,让司马飘雪将耳朵附过来,声若蚊蚋道:“兄弟,你大哥怕是不行了。昨晚一夜,大哥至少三次依稀看见了那带着*簿子的无常大爷。”
“大哥休得如此说!”司马飘雪以手掩蛇王嘴。
蛇王将司马飘雪的手轻轻拿开,继续说道:“为兄的今年六十有二。一个人,能活到这个岁数也是差不多了。如今贤弟神功虽未成,可也和万里长风相差无几,可以与他好好斗一场了。呶,拿着。”蛇王将“太阳神功”图谱交与司马飘雪。
“兄长!”司马飘雪此时已是泪流满面。
“这是神功第三层的图谱,入门的口诀也写在上面了。至此,为兄的毕身功夫已传于贤弟,我普陀师门未竟之业,就望贤弟去一一完成了。拜托,拜托!”
蛇王说完就溘然而逝。
司马飘雪大哭一场,埋葬了义兄。
只有当一个人失掉朋友的时候,他才能意识到这种友谊是多么的可贵;由于朋友已经飘然远逝,这种友谊对于司马飘雪来说,就更弥觉珍贵的了。
这下司马飘雪在这个孤岛上又是形单影只了。出于习惯,司马飘雪仍然日日练习“太阳神功”以及御蛇之术。
他不再杀蛇了。由于有了义兄传下的御蛇之术,毒蛇们已经成了与他和平相处的友好居民。
练功时,他有时也不免自嘲地想:自己也许永远都得呆在这个荒岛上,却还这么起劲地练这样功那样功干吗?倒仿佛自己拿得稳有一天什么人会来这岛上接他似的。
“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人总得靠点什么希望来支撑着活下去,如果没有希望,就编一个出来。
于是,除了练功,司马飘雪一有空就到海滩上去了望。
“也许,我这是希望某一天发现一只过路的船。这样,我就可以搭船出去,为义兄清理门户。”司马飘雪对自己的这种自欺感到可笑,就这样为自己编出一个动机来。
“看来,我也成了那些愚夫愚妇们一样,靠自我欺骗来聊以度日了。”司马飘雪对自己的这些行为作出了判定。
但上天似乎要再一次证明他司马飘雪思路不对。
那一日,司马飘雪正坐在海边一块岩石上运功,突然听得海面上有人在大喊大叫:“司马飘雪大侠!大侠,司马飘雪!”
司马飘雪收功,并没有睁开双眼:“一个人孤独得太久了,感官就会发生幻觉。”司马飘雪想。
但这次不是幻觉。
当司马飘雪慢慢睁开双眼时,远处海上分明有一条船!
不错,正是一条船!是一艘大海船!而且,这条大海船正在向蛇岛驶来!
船渐渐近了。司马飘雪已经看得见,一个灰袍大汉站在船头,口中还在发疯般大喊大叫:“司马飘雪,兄弟!司马飘雪兄弟!”
船越发驶得近了。司马飘雪认出来了:这站在船头大喊大叫的汉子,正是他的好友“快刀”古豪!
“见鬼,他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司马飘雪惊又喜,不由自主地从岩石上站起身来,对着大船和“快刀”古豪举起右臂。
海风吹起他的衣袖,这衣袖已经不成其为衣袖了。简直就是一块块的破布条儿。
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鹑衣百结,还有些地方是用蛇皮缝起来围上的。他下意识地用手理了理某个部位的那块*布。
站在船头那个人的鼻子眼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了。
“古豪这家伙一点没变。想必其他的一切也没变。”司马飘雪莫名其妙地吃了一惊。
“中原第一剑客”司马飘雪先生在这荒岛上整整一年,野兽一般苦渡余生,而蛇岛外的一切却丝毫也没变。
“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司马飘雪觉得在这一瞬间体会到了许多东西。
原来,“快刀古豪”与司马飘雪分手后,很快就回到了山东临城,刚好来得及赶上老母七十岁的生日宴会。
“快刀”古豪在母亲身边尽了几日孝心,又与亲朋说了几天闲话,便开始履行从前的诺言,教他哥的儿子,九岁的侄儿古华武功。
这古华虽说不上是什么习武的良材美质,学起功夫来倒也乖巧灵便,头脑也自好使,对叔父所传之功也能大致领会,进展相当迅速。不上三个月,这古华一般的拳脚刀剑内功之法眼看就初具了端倪,超过了古豪当初对他的期望。
哥嫂看到儿子的进步后很欢喜,“快刀”古豪却开始有些郁郁寡欢起来。
看看半年过去,这古豪对家乡的生活渐渐便觉不大耐烦。这半生自由自在,浪迹天涯的日子过惯了,亲戚朋友们对他虽然礼遇有加,仿佛祖宗般供奉着。可是,围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