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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听了,便与花小蝶合力同心,将这静修庵打扫一番,暂时寄居下来。一边教那花小蝶本事,一边不时出去打听万里长风的情况,并希望发现司马飘雪的踪迹。
三个月很快过去了,这尼姑庵主人仍未回来。偶然问起一个樵夫,才知这尼姑庵中三个美貌尼姑畏惧那附近桃花楼里的色狼,早吓得搬走了。
这倒作成了花小蝶,这姑娘在这白捡来的住地里安心住了三月,承得水灵儿教了几手绝活儿,武功大为精进。
不时地,师徒二人也下山侦察一番,却见那桃花楼中情形一如既往,既没有万里长风的影子,也不见司马飘雪的消息。
这司马飘雪究竟到哪里去了呢?水灵儿心下有些焦急起来。
不想山不转水转,这司马飘雪竟自己送到面前来了,还和花小蝶成了个不打不相识!
花小蝶打不过司马飘雪,刚好被迫告诉了自己的师承之后,化名为“百变神尼”绝情师太的水灵儿就已经赶到了他们身旁。
水灵儿骤然见到了心里梦里的情人,心中那一份酸甜苦辣自不必言。她强压住心里的激动,漠然地向司马飘雪望了一眼,转头向花小蝶问道:“小蝶,这位施主是谁。”
司马飘雪刚才已经见识了这老尼姑快得不可思议的身法,现又见她口称“小蝶”,当然不难猜到对方是谁。
花小蝶尚未开口,司马飘雪抑拳施过一礼,道:“晚辈司马飘雪,见过‘百变神尼’绝情师太前辈。”
“司马飘雪?”
“百变神尼”听到这名字,脸色并没有现出司马飘雪和花小蝶预期的那种诧异表情。
司马飘雪见她显然并不在意自己的名头,只得又道:“晚辈山中迷途,巧遇小蝶姑娘。”
直至此时,“百变神尼”才淡淡问道:“你叫‘司马飘雪’,那个所谓的‘中原第一剑客’就是你?”
司马飘雪弯腰一礼,道:“不敢,正是晚辈名号。”
“百变神尼”绝情师太脸色仍然非常平静。半晌后,方缓缓颔首道:“司马飘雪大侠,你可否随老身去‘静安庵’坐一坐?”
司马飘雪一弯腰,道:“前辈盛意,晚辈岂有不从命之理?”
师父主动邀请一个大男人到庵中小坐,花小蝶有些惊奇,但也没说什么。她弯腰从地上捡起刚才给司马飘雪崩飞脱手的长剑,随同师父和司马飘雪回到静安庵。
静安庵幽致清静,不啻一块世外桃源。司马飘雪四处看看,这里别无他人,只有她们师徒两人。
“百变神尼”引司马飘雪到偏殿坐下后,花小蝶从里屋端了一杯茶出来,放在司马飘雪座椅边上,转去师父后面站着。
“百变神尼”带着一份关注的神情问道:“司马飘雪大侠,你本来欲往何处?怎么会走到此处来了?”
司马飘雪观察了一阵,确定她们师徒两人不象是仇家,而这“百变神尼”绝情师太脸上,确乎有一份关怀的神情,遂决定实话实说:“前辈乃武林高人,想必对晚辈所作所为早有所闻?”
“百变神尼”注视地看了司马飘雪一眼,点点头。
司马飘雪大胆问道:“晚辈这两年在江湖任意妄为,武林中人多想得而诛之,不知前辈对此有何看法?”
“百变神尼”伸手从身后将花小蝶拉过来站在面前,对司马飘雪道:“大侠看看我这徒儿。这花小蝶的姐姐也是被那万里长风强抢而去的。那一日,老身可巧路过万里长风的‘桃花楼’,正撞见这姑娘单枪匹马独闯桃花楼,要想救出姐姐。老身见情况危急,出手救了花小蝶,并收之为徒。大侠你说,老身对此事该是如何看法?”
司马飘雪道:“难道这万里长风真的有好几处淫窝子?这桃花楼在什么地方?”
“百变神尼”以目视花小蝶,花小蝶接口道:“万里长风一共有武昌‘千美楼’,应天安庆王府‘藏娇阁’和此地‘桃花楼’三处淫窝子。万里长风养的上千美女全都分散藏在这三个地方。三个地方,小女子都亲自去察看过,此事千真万确。”
“那离得最近的‘桃花楼’在什么地方?”
“离此不过几十里,在真武山下。”花小蝶答道。
司马飘雪谢道:“多承指教,在下这就去挑了万里长风这淫窝子。”
“慢着!”“百变神尼”叫住了转身欲出的司马飘雪。
“前辈?”司马飘雪停住了脚步。
绝情师太道:“司马大侠孤身一人,此去挑那‘桃花楼’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嗯?”司马飘雪心中知道这老尼说得对,却又不肯承认。
“那万里长风虽然位居武林盟主之位,却是个脚踩黑白两道的大魔头,行事阴险诡辣,心狠手毒。大侠此番前去,恕老身说句不客气的话,你没有援手是不行的。”绝情师太继续说道,一点没有考虑给司马飘雪留个面子。
“那么,依前辈之见,在下又该如何办?”司马飘雪找不到理由来反对,只好这样问道。
经司马飘雪这一问,“百变神尼”原来一双晶莹澄澈的眸子,似乎笼上一层薄薄的烟云,轻轻道:“可惜老身已发下誓来,不再涉及江湖之事。否则,让老身与你同去,也许此事好办一些。”
突然,“百变神尼”将花小蝶拉到自己身边,指着司马飘雪道:“小蝶,这位司马飘雪大侠是自己人,你和他都与万里长风有不共戴天之仇,就代师父前去,与司马飘雪联手挑了那万里长风的淫窝如何?”
“师父有命,徒儿不敢不从。”花小蝶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师太,这小蝶姑娘与在下一起,恐怕不大方便?”司马飘雪有些为难。
“百变神尼”笑道:“你是怕孤男寡女一起结伴而行惹人说话么,这好办。小蝶!”
“师父?”
“你此次代师父出山于此大事,可以与司马飘雪大侠以‘兄妹’想称。”
“兄妹相称?”花小蝶想不到师太会说出这话。
司马飘雪跟花小蝶一样感到愕然:“这个?”
“百变神尼”道:“小蝶,你不能一辈子在这荒山,古庵陪伴师父,此番司马飘雪大侠的到来,对你是再好没有。你们若是结伴而去,诸事也要方便一些;二来,小蝶到江湖各地走走,可以增加一些见闻阅历,对你武功和人品的成长都会有所裨益。”
花小蝶听了,点点头,不再说话。
“司马飘雪大侠,你若是嫌我这徒儿人太笨,碍手碍脚,老身也不勉强。”
司马飘雪心念闪转,大丈夫暗室不欺,问心无愧,这位花小蝶姑娘既要和自己一路,日后把她视作同胞妹子就是了。又何必推三阻四,“中原第一剑客”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难道会怕一个小姑娘?
心念及此,司马飘雪对“百变神尼”谢道:“既蒙前辈错爱,晚辈只当小蝶姑娘作亲妹妹便是。”
“百变神尼”喜道:“小蝶,还不来见过大哥?”
花小蝶上前,对司马飘雪亲亲热热叫了声:“司马大哥,请受小妹一拜!”
“百变神尼”从座椅站起来,郑重道:“兵贵神速,大侠若无他事要说,你二人今日便下山如何?”
司马飘雪和花小蝶也站起来,一齐对“百变神尼”作礼,当下整装下山而去。
等司马飘雪和花小蝶走后,“百变神尼”站起身来,慢慢卸去了脸上的化妆和易容,重新恢复了水灵儿那副千创百孔的真面目。
水灵儿怔怔地走到窗前,看着司马飘雪和花小蝶前去的方向。看不见远去的情人和亲爱的徒弟,举目只有层峦迭嶂,云雾缭绕。
“明日隔山岳,秋山又几重?”水灵儿想起与司马飘雪的第一次相见;想起他们二人联手杀退大名府王公公的伏兵;想起在前往蛇岛的大船上那些琴棋书画、诗酒相伴的日子;想起自己与司马飘雪那些心心相应的谈话……一行清泪,不知不觉,顺着水灵儿眼角缓缓流下。
那是些多么温馨的日子!水灵儿伤感地想。在此期间,由于水灵芝的挑拨离间和处心积虑的毒计陷害,使自己与司马飘雪产生了多少隔阂!
后来,又来了个万里长风横插一枝,使事情无可挽回地恶化了。
为此,水灵儿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她已经被残酷地毁了容,过去的一切已永不会重来。今生今世,她是注定与司马飘雪无缘了。
司马飘雪,亲爱的人儿,你能原谅你的灵儿吗?水灵儿在心里轻轻呼唤道。
她让这花小蝶与司马飘雪结伴前去,也多少含有一点补偿的意思。作为花小蝶的师父,她了解这个徒弟,也喜爱这个徒弟。
花小蝶的聪明和美貌不下于她水灵儿,且又和司马飘雪一样,对万里长风怀有深仇大恨。
她会成为司马飘雪的好朋友和好伴侣的。
虽然这花小蝶在当初单枪匹马报仇的过程中,由于势单力薄的处境,也曾使用过一些水灵儿不太赞成的手段,比如用美色去诱惑义护法,想让他为自己出面报仇之类。
这些地方,使水灵儿想起水灵芝的一贯作法。
然而,水灵儿相信这姑娘的本质是好的。她异常聪慧,“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水灵儿坚信,在司马飘雪人品的感召之下,她的性格会健康成长的。
若是能让司马飘雪和花小蝶从彼此身上找到了人生的幸福,她水灵儿也大可以告慰自己的良心了。
想到这里,水灵儿又皱起眉来。
她想:司马飘雪和花小蝶此去,单以二人的力量,恐怕仍然是凶多吉少。那万里长风的力量已经够强大了,更何况还有那毒如蛇蝎的水灵芝在暗中作鬼。水灵儿觉得应该还给他们加些援手。
找谁呢?水灵儿在屋里踱来踱去,苦苦思索。
她想,首先应该去找一找“快刀”古豪和东湖小侠,然后试着去天台山了解一下这司马飘雪本门当中的情况。
如果能以自己的力量,使天台派内部团结起来,消除隔阂,共同对敌,那万里长风就好对付得多了。
水灵儿心中计议已定,当下回屋中收拾了些东西和必要的化妆用具,也紧随着司马飘雪和花小蝶之后下山去了。
话分两头。却说那司马飘雪与花小蝶结伴下山,行了大半日,便来到一处名叫邻水的小县城。此处离他们欲去的桃花楼只有半日路程了。
进得县城,两人在宽阔的镇街两边游游转转,想找家酒肆饭店饱餐一顿。
那花小蝶终是女孩儿心性,眼睛专找好玩的东西瞧。忽而便大惊小怪,一指前面,道:“司马大哥,那边围了一大堆人,不知是在干什么的,咱们也过去看看热闹如何?”
司马飘雪纵目看去,镇街和横巷的交岔处,果然站了不少人。二人走近前,看到人堆里挤出来两人,其中一个道:“这个卖卜相面的,还真灵验呢。”
另外那个道:“这些走江湖的相面先生,不过是骗口饭吃,胡扯一通,你信他则甚?”
司马飘雪与花小蝶挤进人堆的圈子旁,看到中间摆着一桌一椅,椅上坐着一个年约六、七十岁的老者。
这老者文巾儒衫,颔留清须,精神矍铄,脸色红润润的。人们算命多为了祈福,而这卖卜算命相面的先生本身就是一副福相,极合于这专业对于外表的要求。
司马飘雪与花小蝶探头望去,正见一个年轻人走到测字摊前,信心颇足地从桌上方盒子里拈起卷成一卷的纸笺。
“让小可也来瞧瞧自己命中该有些什么?”这年轻人一边说笑一边拆那纸笺。
待他张开纸笺看时,脸上那笑容却突然僵在那里,好象信手这么在纸堆里一抓,却抓到一条大毛虫。
司马飘雪好奇之下,将头凑过去一看,原来纸笺上竟是个“焚”字。
怪不得这小伙儿一脸哭相。
椅上老者察颜观色,心知这楞小子拈了个晦气笺子,忙安慰他道:“年轻人,测字乃是触机,纸笺上的字本身并不代表它的本意,你想测什么呢?”年轻人呐呐道:“我,我问的是父亲遗留的家产,看能否继续他的万贯家财,想不到却拈来一个‘焚’字,岂不让我空欢喜一场。”
老者接过年轻人手中纸笺,曲指算了算,又朝纸笺上这个“焚”字看了半晌,向年轻人含笑道:“恭喜恭喜,年轻人,笺中这个‘焚’字预示你的事业将会如日中天,甚至会超过你的父亲,是个好签啊!”
年轻人脸色一怔,两眼直直朝测字先生看来,似乎怪他打胡乱说。
围立边上的花小蝶也轻轻“哦”了声,侧脸朝司马飘雪投过一瞥,脸上表情含讥带讽。
老者接笔濡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