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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慢一点,不要想耍什么花招。只要有一个动作我看不顺眼,就立取你二人的首级。懂吗?”司马飘雪晃一晃手中的刀,补充道。
现在他是在五尺开外,床上的两个人惊恐地盯着司马飘雪的眼睛,呆呆地点点头。
两个光溜溜的身子慢慢从床上坐起来。水灵芝用可怜巴巴的眼睛示意了一下地上。
司马飘雪看了一眼,这对狗男女的衣服全都脱在地上了,他们不敢下床来取,怕司马飘雪看不惯这个动作。
司马飘雪眼睛盯着床上的人,手上刀伸了过去,将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挑起来往床上扔。
扔一件,他们穿一件。最后,两人都穿好了。司马飘雪的剑还在指着他们。
“你先将这男人捆起来,我可不愿意在和你这贱人谈话的时候让人从背后戳一刀!”司马飘雪用刀尖指一指水灵芝,吩咐道。
水灵芝乖乖地走过去,将这瘦男人四蹄攒上,结结实实捆将起来。
“我司马飘雪堂堂男子汉,不杀无辜之人!”他用刀指着那男人道:“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今后要干什么,今日我权且放你一马,等我杀了水灵芝之后,你什么时候想来寻仇,尽管找我好了。”
瘦男人脸上表情如释重负。
水灵芝脸色惨白。
司马飘雪慢慢把剑转过来,指着水灵芝:“这普天之下,怎么会找出你这种人?连禽兽见了你也会感到脸红!你怎么会用如此阴毒的手段来对付自己的亲妹妹?同样的父母,怎么会生出这么不同的一对女儿?”
“不是同样的父母,是同父不同母!”水灵芝抗辩道。
“不管你和水灵儿是不是同父同母,今日我再不会放过你了,你懂吗?”司马飘雪目示水灵芝,眼神象冷却的溶铁。水灵芝点点头。
“可我也不做那种背后捅人一刀的卑鄙事儿,你还有一次机会。”司马飘雪上前一步,刀身一晃,从墙上挑下一把宝剑,那剑“咣啷”一声落到了水灵芝脚下。
“把剑捡起来!”司马飘雪再退后两步。
“我不捡!”
“为什么?”
“捡不捡起来我都不是你的对手,你要杀便杀吧。”
“把剑捡起来!”司马飘雪再次命令道,他的声音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我说过我打不过你,你杀吧!死在‘中原第一剑客’手中,我死而无憾!”
“你要干什么!”司马飘雪声音愤怒已极——原来水灵芝正在解自己的上衣。
“我是赤条条投生而来,今日还是想赤条条离世而去。”水灵芝厚颜无耻地说。
她已经全身*了。
司马飘雪眼不错珠地盯着她。
他已经领教够了水灵芝的诡计多端,这次可不愿再上当了。水灵芝那副可以让任何男人发狂的裸、体,对司马飘雪没有任何干扰作用。
她不愿意公平决斗,那是她的事。司马飘雪已经给过她机会了。
司马飘雪眯缝着眼,眼神变为铁灰色。这是绝流武士杀人之前的眼神。
“司马大侠,你也是知书达理的人。圣人云:‘君子死,冠不免。’你能让我在死前最后梳一下头吗?我不愿意这样披头散发去地下见我的母亲。”浑身赤罗的水灵芝双手拢起那一蓬瀑布般的秀发,她的雪白的裸、体在灯光下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可是,这种惊心动魄的美打不动司马飘雪的怜悯心。他已经太多地受过怜悯心的害。这种怜悯心已经将最亲爱的水灵儿弄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他再也不会上当了。
但她仅仅是要求在临死前梳一下头?
司马飘雪迟疑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
水灵芝感激地笑笑,那是临死前的美人一笑。虞姬自刎乌江,杨贵妃缢死马嵬,可能也是这种笑。
司马飘雪对这种倾城一笑无动于衷。
水灵芝走到床头穿衣镜前,拉开梳妆台上的小抽屉。
“慢!”司马飘雪厉声喝道,举刀抢过去。
可是已经晚了一点。
梳妆台前漫起一股白烟。司马飘雪一瞬间什么也看不到。
白烟消散之后,水灵芝已经不见了。
司马飘雪只听到那巨大的衣镜“吱嗄”响了一声。开了,又合起来。
司马飘雪试着找到穿衣镜上的机关。
徒劳无益。
那把宝刀开始发挥作用了。钢铁铸成的穿衣柜在宝刀的砍削下开始粉碎开裂。最后轰然一声倒下。
柜子后面是个地道。地道口盖着一块厚厚的铁板。
等司马飘雪砍开铁板,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
司马飘雪钻入地道,一直追下去。
司马飘雪在曲曲折折的地道里七弯八拐,转得昏头昏脑,哪里找得到水灵芝的影子。
司马飘雪到底还是上当了!
当司马飘雪钻出地道口时,发现自己已经到了白云山庄的小松林中。
他提着剑到处寻找一番,没有找到水灵芝,只好怏怏地返回白云山庄,准备将那床上男人解开,再细细问点口供。
刚刚跨进白云山庄水灵芝的客房大门,司马飘雪就发觉情况不对:床上绳子已经挣断,那瘦男人已不知去向。
屋里赫然还有一个人!
一阵刀风掠至。
司马飘雪急出宝刀,迎向那袭来的刀影。
两刀堪堪相碰,怪事发生了:那阵猛劈过来的刀光居然硬生生收了回去!
“我的妈呀,司马飘雪兄弟,你这是把什么怪刀!”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
司马飘雪大喜过望:原来是“快刀”古豪。
“你何处得了这把宝刀,也不事先警告我一声?我这一刀若是劈下来,撞到你那刀口上,岂不就断送了我这把三代传下的金刀!”“快刀”古豪眼不错珠盯着司马飘雪手中的家伙,还在喋喋抱怨。
“古兄,你这一向却都在哪里?如何到了这里?东湖小侠小兄弟呢?床上这人到哪里去了?”司马飘雪拉住“快刀”古豪,连珠炮般发出一大堆问题。
“快刀”古豪生气道:“见鬼,这么多事情,叫我一下子怎么回答?兄弟,还是让我先看看你那把刀。”
这“快刀”古豪脱不了老脾气,嗜刀如命。
方才司马飘雪举刀一挡,从那一道乌溜溜的暗光一闪之中,“快刀”古豪便已经明白眼前是一把非同寻常的宝刀!
此时他已不由分说,一把从司马飘雪手中夺过宝刀,凑到亮处仔细打量。
“天哪,兄弟,这不是那把天下闻名的‘断魂刀’吗?如何到了你手中?”“快刀”古豪惊叫连连。
司马飘雪耐住性子,将自己如何收下一个名叫花小蝶的妹子,如何碰见一个算命人,又如何从卖刀人手中得到这把刀的经过一一告诉了“快刀”古豪。
古豪听得出神。
等司马飘雪讲完了,“快刀”古豪艳羡道:“怎么尽是兄弟碰见这等好事?早知如此,我早一点赶到武昌,岂不这件好事就让我碰上了?又得了个绝色小妹子,又得了把稀世宝刀。”
“古兄若是有兴趣,兄弟就送给你罢。”司马飘雪淡淡道。
“你把什么送我?我是个粗人,你那妹子我可不会侍候。再说,无平白故,屁股后面拖着一个小丫头干吗?最多今后嫁她出去时得点聘礼。你还是算了吧,司马飘雪兄弟。”
司马飘雪奇道:“古兄,你怎么说话还是这么没头没脑?我说的是这把‘如意断魂刀’。”
“你说什么?”“快刀”古豪眼中放出一道贪婪的光。
“我说的是,这把‘如意断魂刀’你既是瞧得起,就拿去罢!”司马飘雪补充道。
古豪一听此言,喜出望外,赶忙伸手就从司马飘雪腰带上解下刀鞘,将那“断魂刀”“咣”的一声插入刀鞘,系到自己腰带上。好象生怕稍迟一点,司马飘雪就会收回自己的许诺。
司马飘雪看了奇怪,道:“古兄,你这人怎么越来越不拘礼节?我将如此贵重一件稀世之物送了你,你怎么连客气也没有一声?大大咧咧,就这么一把抢过去,赶忙系在自己裤腰带上去?”
“快刀”古豪道:“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还分什么你我?你知道我一向爱刀如命。为了这把刀,我连亲生父母都敢出卖;况且,你当我用这把刀来干什么?还不是为你玩命。我几次三番差点为你丢了命,今后还得为你去送命。区区一把刀,难道比我古豪生命还值钱?你拿这把刀买我的命,我还谢你做什么?况且,你是‘中原第一剑客’,我是‘快刀’古豪。我才是正宗使刀的,这刀给了你,名实不符,岂不委屈了这把‘如意断魂刀’?”
司马飘雪哈哈大笑,他还是第一次听古豪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而且说得如此头头是道。
“快刀”古豪也是哈哈大笑。
两个人搂着肩头笑了个够。
司马飘雪这一天的惊险和激愤,随着朋友的到来,以及这一番蛮不讲理的奇谈怪论而烟消云散。
“快说说,自从那日突围以后,你又干什么去了?”司马飘雪见这“断魂刀”案可以了结了,方向“快刀”古豪问起这个最关心的问题。
“快刀”古豪道:“那十来个饭桶,如何赶得上‘快刀’古豪?不过两个时辰,咱家便把追兵撂没影了。后来几天倒处找你,找不到,再去找东湖小侠,也找不到。却不料因祸得福,那一天经过一座山下,几个强人拦住我,问我要买路钱。我正情绪不好,便和那几个强人交起手来。我杀了他们的头儿,那些喽罗们见我武功厉害,便将我奉为他们的寨主。我欢喜得头都昏了。” 。。
第十九章 初寻水灵儿
“古兄什么时候连当个山大王也这么在乎了?”司马飘雪不相信。
“呸,我哪里稀罕当他们那强盗头儿?我是欢喜继承了他们头儿的一宗遗产。”
“有多少?”司马飘雪越发不懂。
“没多少,就几张破纸。”
“银票?”
“鬼,是一本秘籍。”
“讲房中术的?”司马飘雪也存心要戏弄“快刀”古豪一下。
“卵中术!是一本刀法秘籍!”
“强盗之流手中有什么稀罕秘籍?有这些东西,他们早不去剪径了。”司马飘雪鄙夷道。
“这是一本绝世珍藏的《金刀秘笈》,是强盗们从江南一个大户人家抢来的。原先的强盗头儿功夫太低,看不懂。那些喽罗们倒识得它是本好东西,见我本事高强,为了讨好我,就从他们从前的头儿房中找出来献给了我。我在那山上一招一式练了一年,那强盗们把我当祖宗般供着。刀法成了之后,咱强盗头儿也不想当了,随便将他们一个喽罗扶出来做了寨主,又随便教了他两招防身的刀法,便下山天南地北找你去了。可我总赶在你屁股后面,你前脚去过哪里,我后脚也去了那里。我得承认,我的脚没你快。不过,眼下终于把你赶上了,还得了这把宝刀。这下就功德圆满了。”
司马飘雪听得出神,半天没有开腔。
“兄弟,现在该让我听听你的故事了。方才这里出了什么事?”
于是,司马飘雪将自己在白云山庄的经历详细讲了一遍。一直讲到从地道中钻出来,找不到水灵芝,也找不到那个俘虏,却找到了古豪。等等,没漏掉一个细节。
“快刀”古豪听完这个故事,垂胸顿脚道:“我的傻瓜兄弟,这下你可铸成大错了!”
司马飘雪沮丧道:“古兄骂得对,我是个大傻瓜。我总是这样吃亏在女人手里,哪怕象水灵芝这种毒如蛇蝎的女人,一句软话就把我蒙过了。”
古豪道:“我说你是大傻瓜,你还没听懂我的话。”
“什么?”司马飘雪莫名其妙。
“那水灵芝算什么?你绑在床上那个黑瘦汉子才是个可怕对手,你倒真不该放过他。”
司马飘雪大吃一惊。
“你知道他是谁吗?”“快刀”古豪问道。
司马飘雪使劲回忆道:“我好象听得水灵芝叫他什么‘义护法’。”
“快刀”古豪点点头道:“这就对了,他是万里长风帐下‘四大护法’之首,名叫义真。”
司马飘雪突然想起来了:“那天在安庆王府中,我连败万里长风的‘三大护法’之后,也曾听他们提起过这个名字。可这次我是昏了头,只顾听有关水灵儿的事情,怎么也想不起将这黑瘦汉子与万里长风的‘四大护法’联系起来。再说,这义护法有什么了不起,下次碰到了,我不放过他便了。”
古豪冷冷道:“你不放过他?下次再碰见他,还不知道该谁不放过谁呢?”
“古兄,你这话怎讲?”司马飘雪越来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