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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香院,月荷这才高兴的去了。
还没到南书房门口,当值的小太监一看顾错的影子,就赶紧进去禀报了,不一会儿魏珠出来把顾错迎进去。
皇上早从龙书案后绕了出来,顾错一进门,皇上就喊道:“错儿,你这个丫头,要吓死阿玛才罢休吗!”
顾错眼泪蓦然流出来,她一下子扑到皇上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搂着皇上的腰,哽咽道:“阿玛,女儿也好想你的!”
父女俩相拥了一会儿,皇上觉得自己的前胸好像湿了,忙捧起顾错的脸,一看她果然满脸泪痕,“你这孩子,好好的回来了就好,哭什么。”
“阿玛,您不知道,当时女儿中了毒箭,只觉得必死无疑了,淌出来的血水都是黑色的了,整个身子立刻就不会动了,女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幸好萧远山他救了女儿,父皇要怎么酬谢他?”
“你这孩子,原来是给救命恩人讨封赏来了!那你说说阿玛该怎么谢他?总不能把我的女儿许配给他吧?”
顾错看见皇上似笑非笑的,心里不由得一惊,暗道难道皇上以为自己对萧远山有情?不对,在济南府皇上可就存了这个心思,现在他如此说是在探自己的话吗?顾错忙说道:“阿玛,您怎么能这么说!女儿可是许配了人家的!原本女儿看萧远山的意思也是个无心官场的人,就想着给他在公主府安排个闲职养着,也就算是报答他了,可是女儿思之再三,我一个女儿家,内院住着一个男人多有不妥,万一付出点什么不好听的话,岂不是丢了咱们皇家的脸面?所以女儿才想着让父皇帮着安置了他,再说了,当初在济南府您可是说了,现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要不然依着萧远山的本事,女儿随便找上哪个哥哥,都可以安置了他,父皇说是不是?”
皇上点了点顾错的鼻子,说道:“你这个机灵鬼,算你说的有理!这事儿阿玛想一想。你先过来帮着阿玛看奏折。”
顾错一听顿时苦了脸“阿玛,您饶了女儿吧!”
皇上却不由分说把顾错拉到龙书案旁坐下,对魏珠他们挥了挥手,魏珠忙带着几个小太监和宫女都下去了。
皇上说道:“你先看看这几张折子。”
顾错看见皇上面色凝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拿起奏折来看,却多是地方官要求关闭矿场的折子,竟然有十多个之多,顾错看了看,时间竟然延续三五年之久。
顾错因为身份的关系,接触朝政颇多,也知道一些这方面的状况,康熙朝土地兼并严重,加之吏治腐败,农民的处境一日不如一日,阶级矛盾日益尖锐,小规模的农民暴动时有发生,在这种情况下,各个矿场的人最多,他们一时激情难免要“闹事”,官府当然会非常敏感,为了不生事端,逃避责任,这些地方官就上折子要求关闭矿场,皇上显然是为了这事儿为难,想要听听顾错的意见。
顾错当然明白矿石开采的重要性,如果真的实行禁矿政策,不仅会影响矿业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萌芽的产生和发展,而且会造成了矿业生产的衰落。禁矿也会引起矿民失业,地方税收减少不说,因为利益的关系,私挖、盗矿的状况肯定少不了,那么朝廷的利益难免要受到损失。
计较了一下利弊得失,顾错说道:“皇阿玛,这些矿工为什么会闹事儿呢!归根结底就是因为待遇不好,如果他们都能吃饭穿暖,又有谁会闹事?女儿的意思,不能因噎废食,还是得想办法提高矿工的待遇才是根本。现在土地兼并严重,那些去矿山做工的多是没有了土地的农民,如果真的禁矿了,不光朝廷少了税收,那些矿工又要如何安置?”
皇上点了点头,又扔给顾错一个折子,顾错打开一看,居然是御史台弹劾四阿哥的折子,说四阿哥在山东乱用刑法,按察使儿子触犯刑律,按察使赵大人不应该受到明正典刑云云。
顾错知道四阿哥之所以如此做,多半是为了自己报仇的,心里自然感激,她忙拿出空间戒指里的那本账册,说道:“阿玛,你仔细看看米从典的这本账册就知道了,按察使赵大人死的一点也不冤。”
顾错可是把这本账册仔细的看过的,这山东的按察使和布政使狼狈为奸,巧设名目,多方征取,以致民力不支,这京城前些日子的难民潮就有他们的一份功劳,再加上亏空库银,尤其是仓粮,亏空竟达五十余万石之多,虽然没有证据表明这些东西进了东宫,可是这二人是太子的人无疑,顾错盘算着皇上会不会惩戒太子……
当日在济南府,皇上只是匆匆的翻了翻这本账册,现在顾错指着各处的记载给他看,只气得他头上的青筋直蹦。嘴里说道:“该死!真该死!碌碌素餐,虚文巧饰……杀得好!”
顾错听着总算放了心,要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四阿哥受了惩处,自己未免会心里不安,只是这诛灭九族这样的刑罚,是不是应该跟皇上说,以后就免了吧!看看皇上那愤怒的脸,顾错想了想,心道还是不要去碰钉子了,以后找机会再说……
第一百二十章 要挟
槿香院里木槿花盛开,远远地就闻着一股子淡香,走近了,就见木槿花有白、粉红、紫红,一团团一簇簇,有单瓣的或者重瓣的,满树花朵,娇艳夺目,甚为壮观美丽,花间彩蝶飞舞,更兼有几个锦衣女子的笑语……
顾错一眼就看见纯悫、温恪和悫靖她们在花树下忙碌,三姐妹一看顾错来了,都围拢过来,你一言我一语的抢着和顾错说话,都说顾错瘦了,顾错笑道:“我瘦点没关系,多吃点好的就补回来了。三位姐姐,你们不是想着去妹妹家里玩吗?父皇可是都准了的,行李可都收拾好了?怎么还有闲工夫摘花?”
悫靖说道:“还不是上一次看见你喜欢吃油炸木槿,十姐姐说木槿花才开,炸出来的味道好,想要做给你吃呢!”
顾错笑道:“这么好看的花,摘了怪可惜的。”
纯悫指着顾错的脑门说道:“就你是个惜花的人,我们都是俗人不成!这木槿花虽说花期长,可是一朵花就能开一天,反正明天也就谢了,摘下来怕什么?”顾错倒是第一次闻听木槿花居然就开一天,不免神情讪讪地。
纯悫拉了顾错的手,“好妹妹,你有没有怪十姐姐?”
顾错莫名其妙的“十姐姐,你的话好奇怪,我怪你什么?难不成妹妹我不知道木槿花一天就落了还要怪姐姐?”
三个公主都笑了,温恪笑道:“我就说错妹妹她不会怪你,就是十姐姐你太多心。”
纯悫瞪了她们两个一眼,说道:“错妹妹,自从你和皇阿玛出了事,我心里就难过极了,当时要不是我张罗着到你的小汤山农庄去玩,哪会出这样的事儿。”纯悫说着眼圈发红。
顾错抱住她的胳膊笑道:“十姐姐,你也不能把什么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搅,那只是个意外……”
温恪说道:“什么意外!也不知道是哪个哥哥胡闹,连累了咱们。”
顾错吓得连忙去捂她的嘴,心说这个温恪怎么这么心直口快,这要是被有心人听到那还了得!顾错惊慌地四下看了看,好在宫女太监们离得远,她低声说道:“十三姐姐,以后这话再也休提,咱们女孩家只管吃喝玩乐就好……”
温恪吐了吐舌头,顾错心道,跟自己呆的时间并不长,竟然连自己的小动作都学会了,被人看见又会说不符合皇家礼仪了。
三位公主搬家似的,太监宫女手里大包小包的,跟着顾错出了紫禁城,顾错居然又看见了萧远山,她离开南书房的时候皇上就召见了萧远山,却不准她在一旁听听,顾错心里未免有些疑问,不知道皇上卖的什么药。
此刻顾错有心问问萧远山皇上到底封了他什么职位,想想身边这么多人看着,只得作罢,还是回家再说,只不过皇上这一手可大出顾错的意料之外,萧远山不过是救了自己一命,皇上居然召见,难道不奇怪吗?顾错原本以为皇上他老人家随口封个官职就不错了……
几位公主都放弃了自己的马车,跟着顾错挤在一处,姐妹几个叽叽喳喳一路说笑,顾错只得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纯悫看见萧远山跟在车旁,低声问道:“错儿,那个风度翩翩的人就是你的救命恩人吗?”
顾错点头称“是”。温恪说道:“他长得好美呀!比九哥更妖孽。”
纯悫和悫靖听了都忍俊不禁地窃笑,顾错嘴里嘟嚷了两句,心说以后不能乱说话,九阿哥要是知道了自己说他是妖孽,一定恨不能把她给吃了……
悫靖调笑着问顾错:“曹畈蝗缢涟桑课铱此坏粒故悄愕木让魅耍∧憔兔幌胱乓陨硐嘈恚俊�
纯悫板着脸训斥道:“十四妹,你怎么胡说八道!这话岂能乱说!”
悫靖忙辩解“十姐姐,妹妹也就是这么一说嘛,这里又没有外人,咱们姐妹们调笑一下都不行……”
隔着纱窗,顾错看见萧远山两眼露出精光,显然他是听见悫靖的话了,顾错知道他的武功甚高,自己姐妹几个在车厢里悄声说话,貌似隐秘,其实他肯定会听得真真切切,顾错也有意让他知道自己的想法,也好知难而退,她忙说道:“是啊十姐姐,这里没有外人,咱们姊妹调笑一下也无妨。我表哥虽然不如他漂亮,但是我是和表哥一起长大的呀!我们青梅竹马,我心里喜欢表哥,就算是遇到了比表哥再好的男人,心里也再没有地方可以容纳别人了!再说了,一个男人长得比女人还漂亮,找这样的男人做丈夫,只会让做妻子的感到自卑呀!”
纯悫和悫靖听了顾错的话,都捂住嘴窃笑,竟然有些不好意思,温恪说道:“你和曹钏淙欢┝饲祝膊荒苷饷粗毖韵不端桑啃⌒谋鹑怂的悴缓﹄ �
顾错哪里会在乎这个,看看车窗外萧远山的脸色,貌似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也就放了心,顾错总觉得他做事有些偏激,生怕自己的话再激怒了他……
返回公主府,顾错处理了一些府内的琐事,八斤拿出几个月来的账簿给顾错看,顾错随意翻了翻,递给一旁的顾明泽,让他先看,三位公主都说先前顾错不在的时候,曾经跟着顾明泽学过理账,此刻有了用武之地,一人一本账册翻看着,倒是一副认真学习的模样,顾错任由他们折腾,只是在一旁淡淡的笑看。
眼看天色暗了下来,大家一起用过晚膳,顾错因为身体才恢复,还有些精神不济,早早的就有些困乏了,三位公主却因为来到了新地方,心情亢奋,都毫无睡意,顾错身为主人,也不好意思不陪着……
纯悫看见顾错眼睛里没有了神采,赶紧说道:“错儿,你身体刚恢复,今天又忙了一天,还是早些休息去吧!”
顾错也实在坚持不住了,点头答应:“那我先去歇着了,现在天气好,三位姐姐也早点歇着,明天咱们出去到街上随意逛逛去。”三姊妹一听,大喜过望。顾错倒是怕她们兴奋的过了头睡不着觉。
顾错草草地洗了个澡,由粟儿服侍着睡下,朦胧间就觉得有人在摸自己的脸,顾错顿时从睡梦中惊醒,黑暗中一眼就见床头站着一个人,白衣飘飘,倒像是传说中的白无常,或者自己又遇上了采花贼?
顾错吓得刚要尖叫,嘴就被一只大手堵上了,耳边一个声音说道:“别喊,是我。”
顾错心脏“呯呯”的跳个不停,她推开捂住自己嘴巴的大手,颤声问道:“你……萧远山?深更半夜的,你跑到我的闺房,要干什么?传了出去,我还活不活了?”
“你说我要干什么?”
萧远山的声音冷冰冰,毫无感情色彩,顾错紧张极了,难道自己白天的话让他生气了?他这是要对自己用强?随即顾错自己否定了这个念头,不会的,在梨花坡他都对自己以礼相待,何况这里是自己的公主府?想通此节,顾错说道:“深更半夜的,你一身白衣,吓死人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旁边的屋子就住着丫鬤婆子,让她们听见了这算什么。”
萧远山一声冷笑“明天?明天你就会有空理我了?你怕是避嫌都来不及吧?你放心,她们都被我点了昏睡穴……”
顾错被他说中了心思,赶紧想转移话题,她想起在紫禁城门口就一直想问他的话“父皇封你了什么官职?”
萧远山“哼”了一声“封我做了二等御前侍卫,在你的公主府听用。”
顾错一听,顿时头疼不已,皇上这是何意?她想破了脑袋也不明白,萧远山的父亲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令,萧远山纵是武功高强,可是皇上需要的是将帅之才,他还没有到需要皇上刻意招揽的地步吧?这……到底是为什么?
顾错的脑子正不够使唤,却听萧远山接着说道:“你说了要跟我学武功的,怎么?现在要反悔?”
顾错眼珠转了几转,说道:“我当然还是想学的,可是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你又不肯收我做徒弟……要不,我拜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