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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朗脸色一黑,收了视线,“那行,不想吃你先回房吧。”他就知道,这女人早就不耐他了。这避而不谈,更是有蹊跷。
所以说冰雁这个冤啊,但她不是个认输的主,为成大事也不惧能屈能伸,她还不信了,这古朴的族落里的普通女人,都能和丈夫们过的和和美美,啊她就搞不定这两个男人?
“茜朗……”态度一转,她笑眯眯的凑过去,伸手拉他的头发,摸他的脸,“我不吃也舍不得丢下你呀,我在这儿陪着你,啊,我喂你吃怎么样?”一边说,一边兴奋地拿起筷子,不等茜朗跟上她的思维,她这边已夹了菜往他嘴里塞,“来来,张嘴,啊。”
茜朗的表情纠结了,吃吧有点囧,不吃又……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是老实的张开嘴,冰雁嚓吱把菜塞进他的嘴,然后笑眯眯地瞅着他,好吃吗?我喂的香吧?
茜朗脸红红的瞥了她一眼,“还不是都一样。”
冰雁眯眼耸了耸鼻,知道他这是给自己台阶呢,也不与他计较,只要他从了她啊,就好!再端起汤,拿勺子喂他,一边改变路线,柔情百般地说:“以前,我卧床修养的时候,都是你喂我,现在也让我喂你吃,夫妻啊,就是你疼我,我护你,谁也离不开谁。”
茜朗被她逼着喝了口汤,从眼角处瞥她。这女人,就是讨厌,你明知道她是哄你,还不得不上当,还不舍得不被她哄。
唉,虽然气是有点气自己没出息了,但,心头那酸酸痛痛的感觉,到底是轻了些。
冰雁见他神色柔缓了,这才悄悄抿嘴一笑:男孩子,就是幼稚!
人家说,过日子比那树叶还要稠,所以冰雁现在过起比别人稠一倍的小日子,虽然苦了点,但苦中有乐,虽然费心了点,但终究还算震得住,生活嘛,谁能百事百顺呢。
这一天天过去,眼见着又是一月,夏季将去,秋日徐来。
对族落的人说,秋天是个好日子,因为是丰收的季节,家家户户乐呵呵。这个丰收节一过要过十五天,而且还有个吉祥的名字叫望果节。
于是腾波土司也选在了望果节的头一天,举行隆重盛大的继位仪式,要要这天把自己的土司之位传给美朗。
这可算是族里最重要的事,一连几天,府上寨子里都在为这事忙,杀牛宰羊,搭仪式台。作为当事人的美朗,虽然并没有应该有的兴奋激动,但好歹在阴沉了那么久后,脸上也隐隐散发着喜悦的光泽。婚姻已经不顺,事业的成功总是能带给人一定的安慰。
而现在,冰雁,羽朗,茜朗,虽然不是主角,但也绝对撇不开干系,是重要的来宾,而且,两兄弟还要备上厚礼,以示祝贺。羽朗是个不入俗的,也不懂人情世故,不知道要送什么,冰雁便帮他在他的佛器里挑了块玉佛。其实她知道这就是走个形式,就算羽朗拿了再珍贵再稀罕的宝贝,也不会入美朗的眼。
终于,到了望果节的第一天。府上人都很兴奋的来到大院内早早等候,期待迎接这历史性的一刻。
而冰雁和羽朗、茜朗也约好,一起去观礼。于是一大早,冰雁和茜朗院中走出,羽朗也已在院门等候了,这是他们自成亲以来,第二次三人聚在一起。第一次自然是成亲那天,从那后,她每天穿梭在两院中,哄完这个哄那个,这两兄弟也没有什么事业上的来往,一个下山管理家族生意,一具诵经念佛,所以根本无交集,所以冰雁心里清楚这表面上的平静不代表和谐的,他们是一家人,这样躲着可不是个事。所以她也有想凑这个机会,磨合磨合他们的新关系。
兄弟再加兄弟。此兄弟非彼兄弟。
恶女嫁三夫_203,美朗土司威武!
“冰雁,三弟。”羽朗面露温和的笑容,礼让地问候了句。今日他身着带有暗纹提花的白袍,一如往日的俊雅,也甚显清贵。
“羽朗,你来多时了?怎么不进去找我们?”冰雁尽量把话说的自然亲切,又回头看了茜朗一眼,茜朗面无表情。
“我也是刚到。”羽朗适时地说。
“哦,那好吧,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快去吧,莫让人家等我们。”冰雁说着,一手拉起一个就要走,两边的手臂都受阻了一下。她转过头来,分别看向两人。
两兄弟不约而同的望向对方,眼睛里的神色是诡异的,也是不言而喻的。几乎同时,两人都想抽手。
冰雁怎么能让他们得逞了,立即攥紧了几分。认真的看向两人,说:“不想被我牵,还是不想被我同时牵?羽朗,茜朗,你们是亲兄弟,我们也一起成了亲,虽然我也不习惯这种婚姻,但既然成了产就要好好过日子,我们是一家人,不管什么情况下都要携手同行,我也会尽我所能不让你们任何一个受委屈。”
两人神情微有异样,羽朗更是露出些愧疚,很快放松了身体,甚至反握住她的手,柔声说:“冰儿所言极是,是我狭隘了。”说完,抬眸看向茜朗,温和地说:“三弟,是二哥失礼,你莫计较。”
“我没有那么小气不通情理,只是……”茜朗开口语气淡淡的,现在他一直就是这个样子,冰雁也不想逼他。他抬起自己与冰雁相握的手,凉凉地笑着说:“但是我们这样大张旗鼓的手牵手去做观礼嘉宾,是不是太招眼了些?”
冰雁一怔,不由气虚,“也是哦,不成体统。罢了罢了,我就借机打个比方,总之你们兄弟俩和平共处我就开心了,走吧!”说完雀跃的率先跑上前。
羽朗和茜朗又对视一眼,羽朗友好的笑了笑,茜朗却是掩不住的不善。羽朗无法,他不仅是他们之间的后来者,又是兄长,怎能与弟弟争执。再说,他心净如水,也不在乎茜朗怎样看他。他做好自己的那一份,不让冰雁难过就好。
三人到了场后,便被央金引领着坐到了台子右侧。左侧则是坐着族里的头人和长老。
天气凉爽,又这么热闹,前面摆着瓜果,冰雁瞧着这气氛就很开心,身侧又坐着羽朗和茜朗,她左拥右抱,实属是神仙的生活。
两个主角腾波土司和美朗也相继从屋里出来,今天他们都打扮的威武雄壮,很有大将头领的气势。
然后开始一些仪式的开场活动,其实这里的娱乐活动多是一些什么比赛,投球,吃吃喝喝,围着火把跳舞唱歌,虽然喜欢看热闹,不喜欢参与热闹,所以一直笑眯眯地吃着水果看,不时的左边逗逗羽朗,右边和茜朗探讨探讨,非常有意思。
乐呵过后,隆重的交接仪式开始,大家都停止了喧哗,冰雁也竖起了耳朵擦亮了眼睛。她看重的,不是老土司交接了多少代表身份的物品,她看的,是美朗脸上的自信,骄傲,和满足。
这一刻她有些感动,她不会忘记,初到这个世界来时,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这张脸,他霸道的说要娶她,然后新婚之夜,她真的挑下红盖头就看到了这张脸。那之后,他们虽然没有浓情蜜意,但是夫妻情份也如小桥流水,潺潺而过,她也曾为他担心,为他心疼,为他开心。他们也曾互相挂牵,互相呵护,他们曾经手牵手度过了一段日子,那都是抹不去的。
所以,她为他高兴,为他当上了族落的土司王而高兴。
她是真的想看到他快乐,幸福。然而她自己已无能为力。
美朗在老土司的引导下,以酒敬天,敬神,然后举着象征着权威的弯刀跨向台前,台下众人纷纷跪地,高呼着:“恭贺美朗土司!美朗土司威武!”
冰雁望着美朗飞扬的眉梢,衷心的展颜而笑。
郑重的仪式过后,下面就是各头领和重要人上前送贺礼,冰雁瞧着羽朗和茜朗先后走上前,美朗看到他们,表情无异样,但也非热情。羽朗和茜朗坐回座位后,冰雁均安抚地拍了拍他们,给他们各剥了水果吃。看着两大美男受用的表情,她自己却哀叹了这算什么啊,没有女新尊的身份,却要做女尊的义务。唔,不过她也认了,只要他们不闹,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但她们这自得其乐的小动作,却全数被正在主角光环下的美朗瞧见,原本兴奋的脸上,渗了一道阴霾。
接下来是自由的宴会,大家可以玩也可以不玩,也可以随时玩随时撤,反正就是个随意狂欢的节目。冰雁兴趣挺高,她以前就没什么娱乐活动,欠缺的很,在这里又没有电视,难得碰上大节目当然想当忠实的粉丝,不过这么看了好一会儿,她察觉到羽朗有点坐不住,猛的才想到羽朗不适应这种场合,两人都无异义,于是她便和他们悄悄的离了场。
离开喧闹的地方,三人悠闲的走在回去的路上,众人现在都在后面,冰雁大了胆,双手干脆拉住了他们的手。
两人都同时看向了她,她则嘻嘻一笑,“现在没有人看到,就让我满足一下嘛,同时拉着你们两个,真的好安全好幸福。”
羽朗动容,纵容的一笑。
茜朗脸色有异,但也没有反对。
冰雁开心的牵着他们,慢悠悠的走,三人都不再说话,气氛融洽而温暖。冰雁太满意这种气氛了,甚至痴迷地想,以后都会这样和睦相处,她这辈子就真的太赚了。
羽朗见她孩子气的笑,心里也暖洋洋的。茜朗却侧眼瞄了她一眼,神色迷惘。
路走到了不得不分的三岔口,算来今天,要跟羽朗走,冰雁突然有点怨恨这种规矩,若是都在一个院子里多好啊,你说豪门有什么好,除了生分就没别的。让他每天这要跑来跑去,很累不说,还不够温暖。
怨恨归怨恨,决定还是要下的。松开羽朗的手,转过身来,留恋的看着茜朗,讨好的摇了摇他的手臂,“茜朗……”
“我明白。”茜朗抽出了手,看不出喜恶,道:“你们走吧,我回了。”
“茜朗。”冰雁又坚持地拉住他的手,不哄好他,她怎么能安心走呢?“你别这样闷闷不乐的,好不好?明儿,我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茜朗勉强的笑了笑,“我没事,有点累而已,你了累了,快回去歇着。”
冰雁眨了眨眼睛,见他确实笑了,心放下了一大半,便也不再纠缠,点了点头,“嗯,那你也是,今儿不开工,好好偷得半日闲。”
“嗯,知道了,回吧。”
冰雁难舍的又看了他一眼,这才应了声,回身立即迎上羽朗温柔如水的目光,心头一暖,跟着他走了。
茜朗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缓缓隐入林荫小路,两人身上洒着午后灿烂的阳光,有一种刺眼的美感。
隐约有一种错觉,好似一出戏,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或者他只是参与了而已。
恶女嫁三夫_204,诡异的冷笑
密林的秋海棠开的正艳,一株株点缀在山坡间。高大的花树在宽阔的绿荫路上空交织成一片密密的天蓬,叶子极小极绿,在晨阳照耀下越发碧绿欲滴,枝叶间星星的白花层层叠叠,山风穿过,花瓣落如花雨。脚底下绿绒般的草地,渐渐落满了一层花瓣,和秋海棠争芳斗艳。
空气中弥漫着花香和青草的清香。
“这地方真美。”冰雁由心的发出赞叹,虽然在天然的山中生活了一年了,还是一次次被绝美的天然景色给惊艳。
羽朗轻点了点她的鼻尖,“真是见什么都好奇。”
冰雁侧眼瞧了瞧他,突然有种想法告诉他她的来历的冲动,也不知道,像他这种星相占卜都通晓的半仙,会不会看破她的先机。
“所以,让你起这么早不觉得亏本了吧?”羽朗学着她搞乱,略带逗弄地说。
“哼,已经不早了。”冰雁翻眼。
“你还知道不早了?”羽朗笑盈盈地望着她。
“哎呀你!”冰雁上前轻捶他,他宠溺地笑开,环住他的腰,柔声道:“好了,你在这儿坐着,我舞剑给你看。”
“嗯,”冰雁乖巧地找个块树下坐着,随手掐了个狗尾巴草,叼在嘴时,两眼笑眯眯地望着在花树间亭亭玉立的白衣美人。
羽朗从腰间抽出软剑,招式一出,气场顿生。
瞬间,剑如折蛇吐信,嘶嘶破风,剑气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环他周身自在游走,带起衣袂翩跹。他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虽是长剑如芒,气贯长虹的势态,却是丝毫无损他温润如玉的气质,反而越发的神圣优美,不染凡尘。
冰雁被电的两眼发直,口水直流,嘴里的狗尾巴草啪嗒落掉。美,真乃美也!
羽朗收剑,单手负后,朝她款款而来,衣衫翻飞,身后花的雨飘落。
“羽朗!羽朗!”冰雁高叫着扑过来,在羽朗微紧张中,一下子落跳到他身上,像树袋熊一样紧紧攀着他,啪叽啪叽在他脸上狂亲了几口,开怀大笑,“哈哈哈……”
“小疯子!”羽朗笑都会嗔怪她,她不跳下来,他也不舍得放手,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