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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秋本,你竟然把我和珞说得如此?”洛清握紧沾血的球拍,站起身,嘴角挂着一抹寻常的微笑,让人看起来,却又那么不寻常,“你竟然把用这种手段我逼到如此地步?你竟然说我不配用珞的球拍?好,呵呵,我让你看一下,我到底适不适合?”说罢,妩媚地朝着秋本一笑,挥拍发球。仅是一瞬,球已落地。
众人未有反应,裁判亦是。“裁判,判球。”洛清眼睛睨着裁判,朝他勾唇一笑。那个裁判被这一笑,晃了心神,脸一红,判道:“15…0,洛清。”
“如何?你能接到么?”又是一球,一球直接得分。洛清挑起眼眸,含笑看着她,笑中带有一丝挑衅、不屑与妩媚。
四球过去,秋本一分未得,本来嚣张的气焰,逐渐被打压了下去。
接下来是秋本发球,一看球路,洛清便知是方才伤自己的一招。不屑的撇撇嘴,却突然想到什么好玩的似的,“咯咯”一笑,清魅的声音让人听之难忘。洛清手腕一动,以看似寻常的一球回了过去,一来一回。就在下一球,秋本觉得自己稳操胜券的时候,洛清突然看着她轻轻一笑:“你知道么?秋本久美子,我生平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见对方忽然不解的样子,勾唇一笑,“就是当初没有真正地打垮你。”与柔媚的话语不同,她的球势是那麽的凌厉。秋本艰难应付间,听到这话,心中一片惊慌。未待反应过来,眼前似是出现了一片鲜红。“那么,这就是那份迟到的礼物。”洛清声音渐低,直至不可闻。
“啊!”那是什么?秋本忘记了手中的球拍,连连后退,那片鲜红的花为何一直跟着自己!“不要!不要!”想逃离那鲜血般的束缚,想逃离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想逃离这般绝望的境地。“啪”秋本脚下不慎,整个人磕在了地上,手臂上因金属架的原因破了好几处,流出殷红的鲜血来。
受伤的疼痛,让秋本清醒了过来。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对面对着自己微笑的洛清。“这一招‘彼岸妖娆’,可符合你的要求?”洛清笑着出声。秋本蓦地想起了方才感到的那种绝望。那种绝望,似是死神正在掐着自己的脖子一般,无处可逃,处处皆在。
这是她的真正实力么?
这是真的实力么?
那么从前的她,真的是手下留情了么?
想到几年前让自己记恨一辈子的比赛,自己满身的狼狈,对方白衣的未染纤尘。再想想她的笑容和她给自己感受到的绝望。
秋本突然苦笑了一声:“这就是所谓的天壤之别?啊~~~”蓦地尖叫起来,为了发泄自己心中的所有情绪,憎恨,不满,不屑,伤心……抱头片刻,喃喃低语一句:“我弃权。”
“哟?是么?弃权?真可惜,比赛还没结束呢。”洛清仍是站在那儿笑着,不顾脚上的鲜血直流,不顾自己心中翻涌澎湃的悲伤。
平日里洛清的笑,总是淡淡的一抹,不显眼,但令人看了一眼就无法移开视线。那么得清丽脱俗,像一朵空谷幽兰。
今日此刻洛清的笑,却隐隐带了一丝妩媚,夺人眼球,像一朵妖娆的红色彼岸花,嗜血多情却又让人心甘情愿的沉沦。
“真无聊,裁判,我赢了。”撇撇嘴,洛清直接走下了球场。幸村与她擦身的瞬间,明显看到了她眼中的一抹晶莹,可细看之时,却已经消失。我会尽早结束比赛。幸村看向对手。因为他的队员伤害了你。
洛清没有理会众人的询问与诧异的目光,径直走向了休息室。
仅有片刻,不二很快地跟了上去。
真田想到球场上的她,神色黯然。
chapter17
Chapter17
不二来到休息室外,看着洛清抱膝坐在长椅上,黑发披肩,脸微微抬起,视线落向某个看不见的地方。眼眸中水光潋滟,闪动着令人心碎的脆弱无助。
不二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既而扬起一抹微笑,走上前。
“洛清,你脚上的伤,不包扎会感染的。”见她一副茫然的样子,不二皱了皱眉,来到她面前,蹲下身子,将她那只受伤的脚轻轻地放了下来,“我来帮你处理一下,好不好?”
看着他温暖的微笑,洛清木然地点点头。
不二取来医药箱,先用卫生球轻轻地将伤口处理干净,痒痒的、凉凉的触感让洛清清醒了过来。见不二蹲在自己面前,柔软的栗色头发遮住他专注温柔的眼眸,只看到嘴唇微微上扬的弧度。
洛清收回了口中拒绝的话语,只这样神色淡淡地看着他。看着他的温柔,看着他的体贴,看着他的专注,洛清觉得自己突然有些残忍。
“洛清,涂碘酒的话可能有点疼,疼的话可以喊出来。”不二柔声说道,抬头看看洛清,却撞入了一双深邃的眸子,百般情愫在其中翻涌。
“好的。”洛清撇开视线,轻轻地说道。
不二见她的视线挪开,心中的失落悄悄地漫开。手下的动作缓慢而轻柔,不二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听到她的呼痛。
“这点痛不算什么,比起在外在的伤,内心疼痛要疼得多。”洛清声音渐低。
不二听了,神情温柔,却依旧不语,放轻手上的动作,然后用绷带轻轻地缠上伤口处。
“好了。”不二站起身,将洛清从长凳上轻轻拉起,洛清的手有些微的冰冷,不二微笑道,“回家后注意点,伤口不能碰水。”
看着不二一如往昔的笑容,洛清把手收回,头微微侧向一边:“不二,你不想问我今天的事么?”
不二一愣,又展开笑容:“我的确心中很好奇。很好奇珞是谁,很好奇自己与他是否真的长得很像,很好奇那个秋本说的许多话的意思。”微微一顿,向前更贴近洛清一步,“但是,现在,你在我面前,我在你面前,你会知道我是谁。”
看到洛清脸上的苍白和迟疑,不二伸出双臂轻轻的抱住洛清:“我在你面前,我是不二周助,不是众人眼中的天才,只是不二周助。”轻轻地把下巴搁在洛清的肩上,突然间觉得她好瘦,心中疼痛的滋味满满溢开,“你不是她所说的不值得人爱的人,最起码,我一直在你身边,照顾你一辈子,即使……只能看着你也好。”可不二不知道,有些话不能随便乱说,也不知道什么叫一语成谶。
洛清从这突如其来的温暖中清醒过来,用力挣扎开他的怀抱:“对不起,不二。我给不了你想到的东西,即使……即使是一个承诺……对不起。”说罢,不待看到不二眼中深黯的悲伤就跑了出去。
刚一出门,就撞到一个人的胸膛,抬头一看,是幸村。
“幸村,真厉害啊,这么快就解决了。帮我和大家说一下,我有点事儿,先走了。”蓦地失去抬头看向幸村如玉面庞的勇气,低着头,飞快地说完,便跑了出去。
幸村看着如此的洛清,微微皱眉,眯眯眼,看向休息室里站立着的不二。
然后转身随着洛清一起跑出去:这样的洛清,我不放心。
腿上有伤,前面的洛清跑得还是这么快。幸村微微皱了皱眉,加快脚下的步伐。
“洛清。”幸村怕她的伤口裂开,担心的喊了一声。
洛清闻声转头,见是幸村,似是迟疑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幸村,前面有个卖关东煮的摊子。我们去吃吃看?”幸村看着她强装的笑颜,点点头,一同走向夕阳余晖中的那个小摊。
并排坐在凳子上,洛清向摊主老伯要了一瓶清酒,又微笑着从汤里拿了黄金墨鱼丸、贡丸、烧一香、蟹肉钳、鳕鱼卷等多个品种,一一放在幸村面前的盘子中。
“幸村,你吃吃看,关东煮味道很好的。”不顾幸村的诧异,笑着对幸村晃晃白色小巧的酒瓶,倒了一小杯酒抿了一下,“我有这个就够了。”
“你会喝酒么?”幸村蹙眉问道。
“不会啊,这是第一次喝。”洛清眯起眼睛笑了笑,可那笑意却始终达不到眼底,“幸村,‘借酒消愁’听过么?不过,酒的味道我真的很想品尝一下。”
幸村一把夺过洛清手中的酒杯:“不行,喝酒伤身,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幸村。”洛清微微叹了一口气,“就让我任性一次好不好?”看着她神情中明显的忧伤,幸村将酒杯递还过去。
看着她,一杯复一杯,一杯复一杯,神情落寞无助,幸村觉得自己胸腔中的空气都被剥夺了般。
“呐,幸村,要是你最爱的人死了,你怎么办?”洛清眼睛微眯,平日略显苍白的脸色现出红晕。“你会寻找与她相似的事物么?”
看着这样的她,幸村微微叹了一口气:“会的。即使明白这是对所有人的伤害,不管是逝去的那人,对相似的那人还是对自己,都是一种伤害,一种明知不可为却偏要为之的伤害。”
“是啊,伤害。”洛清声音略带一丝沙哑,“幸村,你知道么?珞真的是世界上不可多得的好男子之一,自从与他见了第一面,我们便知道此生的羁绊定是缠之入骨。他为什么那么傻?见到车来,为什么把我甩开?为什么替我去承受那痛苦?为什么不经我的允许就把生命轻易地放弃?”洛清声音哽咽,眼中的泪水也越来越多。幸村的手搭上她的肩膀,轻轻拍着安抚她。
“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大体上从阴影中走出来。可见到与珞相似的不二,我却又迷惑了,同时也欣喜着,也许,这就是上天赐予我的礼物。我明白这是自欺欺人,可还是忍不住地靠近他,还是忍不住将他作为珞一样对待,和他去想和珞去的地方,和他去和珞去过的地方。可我终究发现,不二与珞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我想赶快离开他身边,所以,我转学到了神奈川的立海大。”洛清声音里满含着伤痛与不忍,“可是还是晚了,不二还是察觉到了我的躲避,又对我许了个那么郑重的承诺。可不二,你知道么?我没有勇气,也没有信心去接受你的承诺。”洛清抬眼看着前方,泪眼朦胧,“不二,我真的对不起你,真的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真的。”
幸村见到此时失声痛哭的洛清,轻轻地说了一句:“洛清,你醉了。”
“我没有!”洛清固执地昂起头。
“洛清,你可知道,若我是你,会怎么办?”幸村心疼地出声道,声音轻轻的,仿似怕惊吓了这个在人间迷路的精灵。“我会敞开心扉,让自己接受一个真正爱自己的人。因为对于已经逝去的自己挚爱的人,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对自己安心。”
“真的么?”洛清停止了哭泣,茫然的问道。
幸村对吃惊的老伯点点头,付了帐,准备将洛清送回家中。在起身之后,身后的老伯却突然来了一句:“年轻人啊,是不能让女孩子哭的,要好好珍惜她啊。”幸村无奈的回眸:“老伯,不是我让她哭的。若是我,就不会让她哭。”看向一边醉得不轻的洛清说道,“我会好好珍惜她的。谢谢招待。”便搀着洛清离开了。
那个老伯一边收拾一边自语:“真是一对登对的年轻人啊。”
只是喝着酒的功夫,天便黑了下来。月朗星稀,只有几颗暗淡的星星在天空中闪着光芒。
幸村突然想起自己并不知道洛清的家在何处,便将她慢慢地搀着往自己的家中走去。
突然,一路上未曾开口的洛清身子却突然弯了下去,口中逸出丝丝抽气的声音:“好疼……”幸村一见,心里蓦地一慌:“洛清,怎么了?哪儿疼?”“……胃疼……”洛清艰难地吐出两个字,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幸村一听,便知是喝酒出的麻烦,见她煞白的脸色与痛苦的神色。幸村心中很是心疼,双手将洛清揽入怀中
幸村身上传递过来的温暖缓解了胃里翻搅的疼痛。洛清双手轻轻环着幸村的腰,感受着他身上莫名使人感到的心安,却蓦然间从这种令人令人心醉的温暖中清醒过来,想要挣脱,却挣脱不开。
幸村的手臂越收越紧,像是即将堕入黑暗的人对光明执着的坚持,不放手,也不愿放手。“洛清,你听到我方才说的话了么?若要弥补对逝去人的愧疚,就用自己的幸福来弥补他们,让他们不再为自己担心。洛清,我会做那个重新给你幸福的人。”听到幸村的承诺,洛清明显一怔,“我不要你给予我